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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李治倒COSPLAY起警察叔叔,心中一叹,摇了摇头,前世警匪片看的太多了,不能自已啊。
但依李治如今的身份,说出这句话,却让褚遂良灰暗的眼睛一亮,隐约间似乎抓住了一丝希望,漠然的点了点头。
“在陛下宣布今次恩科后,有人找到微臣,他们希望微臣能够将这次的试题泄露出来。”说道这儿,褚遂良停顿了一下,榻上的李治眉角微微一挑,没有说话,只是叫羊奶在嘴角转了转,也不说话,示意褚遂良继续。
“如果是以前,也不会如此麻烦,但今次陛下却实行了隔离措施,将出题的考官全部放在宫中十日,这样无疑很难将考题泄露出去。微臣彻夜思考,终于想了一个法子,就是接锣鼓。”指着殿前残破的锣鼓,褚遂良声音中透露一丝骄傲,但随后好似想到什么,又低沉起来。
“微臣在锣鼓的鼓面上画了一个美人,美人只不过是一般的仕女而已,没有任何特殊的含义,而真正的试题,就要亲自敲击锣鼓才明白。”
听顿了一下,深吸数口气,褚遂良有点心绪不宁,平抑了一下心跳,才继续道。
“求罪臣的人只要将锣鼓敲响,锣鼓随即发出“咚咚”的响声。那些人中不缺少儒学大家,清脆的鼓声必能引起注意,而真正的秘密也就是那鼓面上的仕女图了。鼓声响起,鼓面上的美人自会动了起来,容光焕发,美色绝伦啊!想必陛下已经猜出来了,这是一个哑谜,此情此景实乃‘响里有容色’。而‘响里有容色’,却是《诗经》里的句子。”
说完后,褚遂良好似失了全身的精气神,呆呆望着地面也不说话。
嘴角扯了扯,放下在手间晃悠的翡翠杯,看着褚遂良道:“再说说那些人吧。”
褚遂良沉默了,皱着眉头,目光闪烁,好似在做激烈的天人交战,李治也不催,拿起桌上一块柿饼,美美的咬上一口。
“七宗五姓为首,其它的罪臣真的不知了。”低低的声音,褚遂良在来前想的思的,终究还是弃了,他不甘心,大好年华,现在就死了,而且死后还要背上滔天骂名,遗臭万年。
李治说的八大死,褚遂良心中对那小女儿之死是不屑的,但对其他,褚遂良是羡慕的,他不容许自己就这样死了,不容许褚家就这样败了。
“够了。”李治满意的站起身,七宗五姓?够了,他们的分量足够了,这些世家,自己要好好的动动刀了,这大唐可以有世家,可以有和自己闹别扭的世家大臣,但绝对不允许有和自己对着干的大臣。
崛起、改革,要想最后有个好结果,就要将所有大权操纵于手,将隐患消灭在萌芽状态。
“走吧,别跪着了,这个两仪殿中只有你我二人,再没有第三人听到朕和你的谈话,不过,你应该明白朕的意思吧。”
呆呆的看了一眼李治,褚遂良“蓬蓬蓬蓬”的不断给李治叩头,嘴角微微上扯,李治伸了一个懒腰,今天天气不错,早晨没有朝会,自己还是回去补个觉,媚娘的伤也基本快好了,自己的至阳功也功成了,萧淑然、上官青衣、金喜善也能册封了,呵呵,苹果熟了,能吃喽。
打开殿门,一股湿气迎面扑来,一层白色的浓雾,覆盖着雄伟壮阔的大明宫,较之于后世故宫三倍大的大明宫,委实动人心魄,青石铺就,打磨光滑的广场上渐渐地化成了一片薄纱,像一只神奇的手,轻轻地拨开了朝阳的面纱,让早霞羞红了她的脸。
“小桂子,摆驾翠微殿,妈的,跑那么远干嘛,你不识数啊,一百米,你这都三百米了,驴啊你。”
初生朝阳的光辉照在殿中的,反映的光照在褚遂良有点苍白的脸上,从今日,褚遂良知道自己将会彻底成为李治的人,再不敢有其它想法,家国天下,还是先顾家吧。
有宫女来两仪殿中打扫,褚遂良赶忙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整理整理衣襟,扫了扫殿中,待看到那残破的羊皮单鼓,眼角微微抽搐了起来,对着宫娥道:“你们将这个破鼓,拿出去烧了吧,既然已经毁了,就不要再在世上了,换一个新。”
“喏”
这一天后的褚遂良,依旧是大唐重臣褚遂良,但以前那个褚遂良却也不再是今天的褚遂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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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让愤青来的更猛烈些吧!!!
“嗯,办好了吗?”
“放心,一切搞定。媚娘,让夫君看看你伤怎么样了,嘿嘿。”
“哎呀,你的手,放哪儿呢?”
“啧啧啧,不愧是药王孙思邈啊,这药膏端的不凡,涂上后,这么快就好了,关键是,这一江满月,还是光滑如初,没有留下一点疤痕,来,让夫君亲一下。”
“啊,不要啊,不要亲那里啊,脏。”
一阵男子淫。邪的声音在翠微殿中响起,武媚娘被弄得咯咯的娇笑,身体乱颤,好似风中的玫瑰,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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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时节的东海,依旧水平如镜,宛如一个恬静、温柔的少女。
清晨,太阳像被水冲洗过的红色气球,飘飘悠悠地浮出水面,海面上拖着长长的倒影。
海天一色的尽头,隐约间出现几个小小朦胧的黑点,缓缓的出现在海面上,放下手里价值连城的千里镜,吕清有点无奈的对旁边做伙计打扮的少年道:“不是远行的商船,是那东瀛的遣唐使们。”
少年伙计安慰道:“东家不用急,我们的商船是从天下会租借来的,虽然花了大价钱,但船夜市顶顶好的,一定能够回来的。”
吕清看了少年一眼,点了点头。
话说自十年前,掀起大航海的热潮,这里就在有心人的策划下,括州成了一个海港,用来交易和停泊商船。
因为有详细的海图,天下会的商船成了括州港上最活跃的精灵,南来北往,东去西来,如今天下会的商船最远已经能够到达非洲东海岸和红海沿岸。
但那样的船可不多,海上的风暴依旧是商船最大的杀手,这些年来不知多少商船,葬身大海之腹,多少水手远行中当了海龙王的驸马爷。
但也有不怕死的水手,拼了命走这条充满死亡和机遇的黄金航道,没办法,只要到了那官方海图中说的非洲,和当地人交易,那么通常百两白银能换到一船的货物。
各种珍奇的宝石、药材、海产品,运回大唐能够翻上百倍。
至于当地人如果有不合作,哼哼,杀了就是。
吕清就是这样的远航商人,第一次幸运的吕清,尝到了甜头,不惜组织第二次远航。
这一次,吕清的商船一点货物都没带,和自己乡里几个土豪商量,他们准备做一次无本买卖。
那些黑黑的土著人,连铁制弓箭都没有,凭什么有资格和自己交易啊,但快一年了,船队还是没回来,这才是吕清最担心的。
远处的船越来越近,不用千里镜,此时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船不大,但看样子还算坚固,慢悠悠的驶进港口。
船抛锚后,从楼船上走下一群人,这群人个子不高,明显没有后世他们子孙的高度,穿的很具东瀛特色的衣服,当先的两人是,其中矮矮胖胖的,一脸和气,逢人就是一张大大的笑脸,至于另一个则是一个中年和尚,圆润如意,和光同尘,白白嫩嫩的,一米七的身高,自有一番气度在身上,望似不像东瀛倭国之人,倒是十足的中土佛徒打扮。
“辩机大师,这一路上多亏您念经保平安,否则我们这最后几艘船,也要毁于风暴之中了。”矮胖的倭人,躬下身,一脸的虔诚,好似佛祖座下最悲天悯人的佛子。
“阿弥陀佛,犬上施主,一心仰慕我中原文化,曾有入隋的经历,对中土大唐事务熟悉。这一次抵达我大唐帝都长安,我大唐皇帝必亲自接见使团成员,完成你们的心愿。”
犬上御田锹低下头喃声道:“我佛保佑!”
辩机微微一笑,低头也唱了一声佛号,只是眼角中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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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长安没有隆冬的素丽,只有清冷干燥的风吹过,和不见阳光的阴天,但却并不妨碍它的美丽。
早晨还并并不太冷,只是气温稍稍低了一些,不过翠微殿中自是春意盎然。
武媚娘的伤快要好了,李治感觉自己的性福日子不远了,昨晚和武媚娘调了半宿的情,后来武媚娘又逼着自己讲起了《倚天屠龙记》,当然里面的历史都被李治给调换了,结果无聊的武媚娘满意了,李治却睡的很晚。
如今一大早的,却是大朝会,春困秋乏,但初冬季节,也是睡觉的大好时光,但有得到就要付出,虽然李治的付出和回报不成比例,但懒觉?
还是算了吧,要不然那些御史谏臣非骂的李治眼睛都绿了不可。
在宫娥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话说,这皇帝复杂的衮服,李治至今还穿不好,但所幸地位够尊崇,也轮不到李治操这个闲心。
看了一眼,还在床上梦会周公的武媚娘,李治大步迈出翠微殿,新鲜空气迎面而来,吸进肺里,清清凉凉的,如冰水般沁人心肺。
由于才刚刚入冬的缘故,一眼望去,花草树木还残留着秋末的景象,完全没有冬天给人的破败凋敝的感觉,地上的小草还挺精神地长着一分绿意,如茵的绿色中,还有几朵不怕冷的小花在零星地开着,向即将来临的寒冬季释放出最后的活力。
有人说初冬是灰色的,因为一到这个时候,整个城市的上空便总是灰蒙蒙的,没有了阳光,没有了生机,但李治一年四季中倒是颇喜欢秋冬季节。
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如果硬说要有,就是秋天够浪漫,而且要过年了,前世这个时候考完试,就卧在家里,或者找同学们聚会。
在过年的时间里,更是走家串户,大鱼大肉的吃着,红包拿着,如今想来,竟是那么美好!
看了看天气,天高云淡的,还不错,心情也不错。
“走,上朝。”
“陛下起驾太极殿。”小桂子的声音很尖细,但不大,自己的主母还在春睡呢,可不能吵醒。
很满意小桂子的机灵劲,这名字没白取,不过最满意的是,他是一个真太监。
自从做了皇帝后,李治就心血来潮的派人将宫中的大笑公公太监,全部找人检查了一遍,确认全部合格,才算放心,并且大幅度的消减太监的数量,让宫女暴增,嘿嘿,太监?
保留一定就好了,李治也曾想过废除太监这种畸形的产物,但武媚娘的一席话,却让李治犹豫了。
“陛下,宦官的危害在于权利,陛下可以控制宦官的权利,中土的宦官制度已经延续一千五百多年,自有它存在的道理,陛下一定要保留下来!”
李治知道武媚娘是郑重其事的,这是夫妻间的默契,每当武媚娘要说大事的时候,都会改口称陛下,和别人一般无二。
“你说说看。”李治点点头,认真的听着。
武媚娘嫣然一笑,充满睿智的道:“陛下!宦官的最大作用不是家奴,而是相当于挡板。
“挡板?你是说缓和矛盾。”李治有点了然了。
“不错,陛下,君和臣的关系再亲密,也始终有破裂的一天,当君主和臣子发生不可调和的矛盾时,陛下是准备诛杀臣子呢?”
武媚娘的话,让李治微微一愣,突然发现自己确实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那就是阶层之间的矛盾冲突。
如武媚娘所说,当君主和臣子发生矛盾的时候,君主应该怎么办呢!
诛杀大臣的皇帝,如幽王、纣王等人,诛杀臣子太多而被臣子造反杀死,还被冠上一个迷恋女色误国的罪名。
西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