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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和他的父亲一样。”马玥笑着说道,“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哦?我觉得参政阁下一直是一个很沉稳的人,很少有冲动的时候。”尤吉菲尔拉着孩子的手,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将孩子抱在了膝上,说道,“难道他去巡视的这些天,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爸爸的刀法很厉害的,可以一刀把一张桌子劈两半。我亲眼见到过的,菲儿阿姨。”孙晨钧说道,
“真地吗?”尤吉菲尔看着舒服地坐在她腿上了孩子。露出一个夸张地惊讶表情。问道。她现在对孩子给自己地这个特有地“昵称”已经感觉很习惯了。
“菲儿阿姨你等一下。”孙晨钧麻利地从她腿上跳了下来。跑了出去。
“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尤吉菲尔看着孩子地身影在门口消失。向马玥问道。“其实我是不太赞成他离开北京这么长时间地。”
“他要去青岛参观德国人地一些军事设施。”马玥说道。“青岛那里地情况很复杂。我担心在那里要是发生什么事地话。我们无法控制局势。毕竟。德国人还占着那里。”
“哦。是这样。”尤吉菲尔象是松了一口气地样子。她笑着对马玥说道。“放心吧。我在青岛还有一些人。他们是会注意地。”
马玥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不过没有说什么。
罗斯彻尔德家族的情报网她也是有所见识的,尤吉菲尔敢这么说,证明她也一直在关注着他。
“俄国人也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我,时刻都在盯着俄国人。”看马玥还有些担心的样子,尤吉菲尔象是安慰她一样的补充了一句。
“菲儿阿姨,你看。”幼小的孙晨钧这时费力地抱着一个用皮鞘装着的东西跑了回来,他努力地想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尤吉菲尔,尤吉菲尔好奇地把孩子捧来的东西接了过来。
那是一柄军刀。
她从皮鞘上的雕龙花纹就能够看出来。
只有军刀,才会给她这样的感觉。
不过,和正常她见过的军刀不同,这把插在皮鞘当中的刀显得又宽又厚,长度也比她见过的哥萨克骑兵军刀和英国人的军刀要短很多,但她第一眼看到这把刀时,却感觉到一丝凉意。
还有杀气。
“这孩子,怎么把这刀给拿来了!”马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尤吉菲尔说道,“这把刀是他当年在战场上用的,现在他已经不怎么用了,我看着觉得吓人,没想到这孩子居然给翻出来了,还要拿给你看。还当是什么宝贝呢。”
尤吉菲尔慢慢地将刀从皮鞘当中抽了出来,呼吸不由得微微一顿。
看着这把象拉长了的斧铖一样,厚重的刀背带有尖锐的锯齿,仿佛一条张牙舞爪的怪龙一样的战斗刀,尤吉菲尔的蓝眼睛瞬间闪过一丝异样的亮色。
迎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明媚阳光,那乌亮的刀身上,似乎还能见到鲜血腐蚀过后产生的细微痕迹。
“我从来没见过,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刀。”尤吉菲尔轻声说道,
“你当然不可能见过,这刀的样式是他自己设计的。”马玥说道,“他说可以当刀用,也可以当锯用,也能当斧子用,现在中国的海军陆战师里的特种兵已经配备了不少。士兵们管这种刀叫‘龙牙’,说是象龙的牙齿,后来这个名字就叫开了。他们还说这种刀甚至可以用来盖木头房子。”她看着眼前的红发美女把眼睛瞪得那么大,不由得有些好笑,“我看着这把刀的第一感觉是害怕,太吓人了,当年,他就是带着这把刀,
小队人在朝鲜同日本人作战,据说他就是用这把刀斩oT本将军的头。而我那时在旅顺口整日整夜的睡不着,只盼着他能够平安回来。”
“我能感觉到这把刀身上的杀气,好象一条龙在我的手中跳跃。”尤吉菲尔说道,“能告诉我一些关于这把刀的故事吗?”
马玥给尤吉菲尔讲述了孙纲在朝鲜“深入敌后去战斗”的“惊险”作战经历。
“=|,枪里却都没有子弹了,他和对方同时都把刀拔了出来,开始互相拼杀,我都不敢想当时是个什么样子,|道,从我认识他那时起,他给我的印象一直就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天南海北无所不知,很愿意说话,我哪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还会亲自在战场上和敌人拼刀!:;也乘军舰出海,去朝鲜找他,|不出来是他了。u是他距离死神最近的一次。_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了,而我,只能在这里等他回来。
马玥看着尤吉菲尔那倾听出神的样子,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说道,“你不知道,那种等待的滋味,太难过了。”
“他设计的这把刀居然还有这样史诗一般的传奇故事,真是想不到啊。”尤吉菲尔似乎有些恍惚地说道,“这把刀就好象他这个人一样,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平常,甚至有些古怪,但实际上,却根本不是这样。”她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迷离,“沉稳,真诚,勇敢,睿智,为了信念不顾一切永远不会在战斗中折断。”
“小心!这刀很锋利的!”马玥看着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她话一出口,就发现,好象已经晚了。
尤吉菲尔的手已经象触电似的缩了回来,雪白细长的指尖上,渗出了一滴鲜红的血珠,她出神地瞅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
“你这个小坏蛋,看看,让阿姨把手都弄破了,快去给阿姨把纱布和药拿来!”马玥惊呼了一声,对儿子训斥道,孩子吓了一跳,听到了母亲的吩咐,立刻转身撒腿跑了出去。
很快,一个侍女和他又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侍女拿着药用纱布和棉花,孩子的手里捧着一瓶云南白药。
“没关系,只是一个小口子,不要紧。”尤吉菲尔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说道,
马玥拿过药和纱布,给尤吉菲尔包扎,尤吉菲尔望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孩子,冲他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孩子知道他喜欢的阿姨没有生气,脸上顿时显得高兴起来。
“这孩子,都让我宠坏了。”马玥注意到了儿子表情的变化,抱歉地对尤吉菲尔说道,
“别这么说,”尤吉菲尔看着幼小的孙晨钧,说道,“如果将来我也有了孩子,我希望孩子能象他一样可爱。”
“他回来知道你被这把刀伤了,可是会生气的。”马玥给尤吉菲尔包扎好手指,看她还兴致不减地把玩着孙纲的“战斗刀”,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说道,
“那就不让他知道,反正他也不在这里。”尤吉菲尔的脸上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她冲马玥眨了眨眼睛,说道,“这把刀已经沾上了我的血迹,不如就送给我吧。”
听了她的话,马玥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似乎不太明白,象尤吉菲尔这样一位千娇百媚的绝代佳人,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把模样凶悍怪异甚至说有些可怕的刀。
“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不过,可千万别再伤到自己了。”马玥说道,
“太好了。”尤吉菲尔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她想了想,忽然又问道,“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把他的东西拿走,他回来知道了不会不高兴吧?”
“不就一把刀么?我们家我说了算,他不敢说什么的。”马玥微笑着对她说道,“你放心好了。”
“啊嚏!”站在炮台上参观的孙纲似乎有些感冒了,冷不丁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吓了他身边的迪特里希将军一跳。
(五百五十五)在青岛的“德国潜艇”
看样子参政阁下不太适应青岛的气候。”迪特里希T光落在了停泊在码头的“永宁”号装甲巡洋舰上,“很高兴中国海军又有了更加强大的战舰,英国居然愿意把它最优秀的产品提供给了中国,确实是让人想象不到的。”
“其实对我来说,我更加喜欢德国建造的军舰,”孙纲指着停在“永宁”号不远处的“海龙”“海华”两艘德制驱逐舰说道,“我国的‘定远’和‘镇远’出自德国,没有这两艘战列舰,就不会有中国海军今天的规模。”
迪特里希微笑着点了点头,“参政阁下在‘定远’和‘镇远’的故乡又定购了一艘新式战列舰,是十分明智的选择。”他说道,“只是,您为什么要使用英国制造的舰炮呢?我记得,贵国的执政李鸿章先生可是非常看好克虏伯公司的产品的。”
“克虏伯的大炮是德国的骄傲,也是中国的骄傲,”孙纲说道,“但是对于战列舰的主炮来说,目前英国的这种主炮的发射速度是最快的,中国海军在几次的海战中发现,主炮的射速不高,会对战斗产生很大的影响,因此我们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选用英国的火炮不是因为贵国的火炮不好,而是我们从实战的角度考虑的。”
“您说的非常正确,只有战场,才是检验军人和他的武器的最好的地方。”迪特里希点了点头,说道,
“那些在英国订购的火炮和炮塔将运到德国进行组装,我想对贵国的工程技术人员来说,也是一个宝贵的学习机会。”孙纲看着迪特里希,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也希望,能看到一支强大的德意志海军早日出现。”
迪特里希听了孙纲的话,不由得微微一愣,他立刻就明白了孙纲话里的意思,不由得会心地一笑,说道,“我可以肯定地对您说,参政阁下,您是会看到的。”
迪特里希的目光又望向停泊当中的“永宁”号巡洋舰,说道,“这一天,并不遥远。”
而孙纲和迪特里希都不会注意到,在远处小山上的一间屋子里,几个人在那里举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停泊中的“永宁”舰,并不停地说着什么,一些人在纸上飞快地做着记录。
孙纲在迪特里希的陪同下参观了德军在青岛构筑的炮台要塞和工事,以及德国远东舰队的驻地,还去正在建造当中的青岛造船厂看了看。
1898年10月,德国人就在青岛湾修建了修船所。这个修船所的规模并不大,到了1899年的年底,修船所仅有百余名工匠、两个小型机械车间。后来德国人为了便于就近维修舰队船只和制造新舰船,就把这个修船所收归到了德国“胶澳总督府”的名下,改称“青岛船坞工艺厂”(也叫“总督府工厂”)。为了扩大工厂的规模,德国人又开始在青岛后海建立一个与港口相匹配的大型修造船厂,“胶澳总督府”把这个新船厂正式命名为“青岛造船厂”,这个船厂的主要任务是为远东舰队修造战舰。这应该是青岛的第一家造船厂了。
孙纲看到造船厂地船坞里。正在建造地一艘不足800~:舰艇。他地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奇怪地笑容。
迪特里希注意到了他表情地变化。也是微微一笑。说道。“德国和中国一样。也需要先进地潜艇。我们已经在这方面开展了卓越而有成效地合作。不是吗?”
“中国现在正在为智利生产新式潜艇。”孙纲对他说道。“想不到我还能在这里看到德国技师设计制造地潜艇。”
“感谢中国朋友在这方面地帮助。”迪特里希自信地说道。“我相信。德国技师设计制造地潜艇。绝不会比中国潜艇差。”他看着孙纲。可能想起了两人在青岛地第一次会面时地情景。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我对中国地潜艇。一直可是印象深刻呢。”他笑着说道。
当年。孙纲派潜艇发射鱼雷。打得迪特里希地旗舰“德意志”号搁了浅。而当时孙纲还一口咬定说是水雷造成地。但西洋镜被迪特里希一下拆穿。双方最后差点兵戎相见大打出手。
时隔多年,孙纲回想起这段往事,想起了当年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林泰曾,如今已经不在人世,心下不由得一阵黯然。
昔日的战友已经牺牲多年,而自己还没有完成战友收回国土的心愿,青岛如今还在德国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