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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
作者:银刀驸马
正文
(一)终于也穿越了
“站住!干什么的?”
都市三无新人孙纲望着眼着杀气腾腾的辫子骑兵们,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穿越到清朝来了。
刚刚从银行失业的他郁闷之余本想自己出来上大鹿岛旅游散散心,偏偏又赶上了暴风雨,一不小心被卷进了海里,等到他好容易把自己弄上岸时,才发现,周围的一切全变了。
其实对“穿越”这码事,大家现在已经根本不陌生了,有回到秦朝当皇帝的,有回到汉朝当将军的,有回到宋朝统一四海的,保守的说也能回到明朝当个王爷,一个个坐拥花丛权倾天下,听说最远的有回到原始社会当村长的(汗一个先‘‘‘‘‘‘),各个朝代现在还没被穿越过的只怕已经没有了,而自己竟然穿越到了中国最后一个朝代,清朝,听说这个时代对发型的要求比较严格,自己偏偏旅游前图风凉剃了个光头,现在面对着一队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的辫子骑兵,无论什么样的解释,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糊弄不过去。
他正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和这些兵哥哥们有效地沟通,为首的一位已经把腰里的左轮手枪拎出来了,对准了他的脑袋,“不说是吗?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等等?!先别‘‘‘‘‘‘What?手枪?
他眨了眨眼,确定了自己眼没花,清军什么时候装备这种西式手枪的?当年自己好歹也是历史课代表,这点事搞不明白岂不丢光了作为一个穿越者的脸?他搜肠刮肚地使劲想了想,基本确定了应该是太平天国以后,不对,最可能的应该是甲午年‘‘‘‘‘‘话又说回来,好象听说镇压太平天国时清兵都装备很多洋枪洋炮了,那么眼前这枝左轮‘‘‘‘‘‘
“我是留洋的学生,从沈‘‘‘‘‘‘不,盛京来此地游历,不慎坠海‘‘‘‘‘‘”在看到那位兵头哥哥把枪的击锤扳开的一刹那,他终于想好了说词,马上回答了出来。
兵头哥哥显然对他的说法很不满意,仔细地打量着一身湿淋淋样子的他,眼里怀疑的神色更浓了,周围的骑兵们也一副鼻息咻咻要马上抓人的样子,一阵汽笛声传来,他的眼光瞥向大海,不由得一愣,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古怪的想法,尽量让自己的神色显得从容自信一些,小声对那位兵头哥哥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刚从东洋归来,探得紧急军情,还望大人(真***别扭)行个方便?”他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了钱包,取出一张卡片在那位兵头哥哥面前亮了一下。
那其实是一张建行的龙卡。
他这个创意来源于亲身经历的一个笑话,有一次陪朋友开车到外地上货,地方有些偏,路上遇到乡村收费站卡住了,朋友一急就故作神秘状说自己是国家安全局的,结果一路绿灯直达目的地,回来后大家说及此事还引为笑谈,但暴笑之余以后这类玩笑再也没敢开过。
也许是卡上那条张牙舞爪的龙镇住了这帮人,对方明显地愣了一下,他想了想,挥手让周围的手下退开,小声问道:“既是紧急军情,本不应动问,但可否略微透露一二?”
“日军大队正开赴朝鲜‘‘‘‘‘‘”他话没说完,对方神色一肃,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军机重地,职责所在,刚才失礼了,先生请自便。”这位兵头哥哥挥了挥手,带着手下一阵风地离去了。
看着他们走远,他长吁一口气,找块石头坐了下来,望着海中那缓缓驶近的一个个巨大的艨艟身影。
这就是刚才他敢确定自己所处时代和编出那番瞎话的原因。
以前只在外片影碟里见过军舰,他自己也算半个军迷,记得看史蒂芬史葛主演的《UNDERSIEGE》,那艘全球著名的“密苏里”号战列舰进港时的景象让他震撼了可不止一回,那是“巨舰大炮”时代一个国家实力的象征,可今天真实出现在眼前的这一幕又让他找回了那种全身发抖的激动感觉。
落日余晖中,眼看着那山一样的巍巍巨舰缓缓驶进,舰首的金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那一前一后斜置的圆形双联装巨炮炮塔更是让他全身的血几乎都沸腾起来。
当你亲眼目睹这一切,那种感觉决不是电影能带来的。
这是吃尽了海上苦头的中国第一次拥有战列舰的时代,难怪日本人会在她的305毫米巨炮面前瑟缩发抖!从而想尽一切办法要除之而后快!甚至于设计一种儿童游戏让后代牢牢记住这种恐惧!那黑洞洞的炮口喷出的炮火足以粉碎一切侵略者的野心!当时的中国,好不容易能迎来十几年的和平发展时间,这些战舰确实功不可没!
目送着战舰驶进港口,他这才发觉自己的眼角已经湿了。
好容易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他这才发觉自已目前的窘境。
自己在起点也算老人了,每每见到人家穿越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权倾天下富可敌国,猪脚全身王八气十足,后面跟着一帮小弟,猪脚身边的女人不是女王就是公主,还一打一打的往猪脚身上粘,你要只有两个女人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穿越者!那情形让看书的他曾经羡慕得吐血,恨不得自己也立马穿越一回,可现在真的轮到自己穿越了,却从未想过会发生得这么搞笑!
甲午年左右(他现在还不敢确定是不是甲午年),一个即将衰呆了的时代,一个身无长物在自己的时代刚刚从“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变成“蛋白质”(笨蛋,白痴,神经质)的无能穿越者。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备”,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诺基亚N70手机一部(居然还好使,真是难得),备用电池一枚,钱包一个,内有银行卡三张(分属建行,中行,招行),人民币若干,硬币若干。夹克一件,裤子一条,耐克旅游鞋一双(全是湿的,目前穿在身上)。
看着自己从原来时代带来的东西,他忽然有一种想买块豆腐一头碰死的感觉。
这个时代好象买东西用的是银子和铜钱,自己现在就是真想买块豆腐自杀,似乎也是不太现实滴。
回想自己会的东西,除了点钞和对这段屈辱的历史的一些细节知道的比较清楚以外,还真想不出来自己在这个时代能干什么。
他望着茫茫大海,也许自己现在重新跳进海里去应该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他犹豫了半天,叹了口气,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身后传来一阵呵呵的笑声。
(二)马家的美女大小姐
他回头望去,一个坐在马车上的老爷子正笑容可掬地打量着他。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老人,看老人的装扮应该是个赶车的,他在笑自己,是什么意思,难道看出了自己刚才要跳海?他想到这,脸微微一红,转身向老人走去。
“老人家,我‘‘‘‘‘‘”他刚一开口,老人笑呵呵的打断了他,说道,“我都在这儿等半晌午了,我们家小姐说了,如果你跳下去,我就不用管了,如果你没跳,就让我用车把你接回去。”
“什么意思?”孙纲让他说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狐疑地看着他,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上车吧。”老人看出了他的窘迫,微笑着说道,
孙纲想了想,还是上了车,管他呢,自己现在又冷又饿又累,在这又两眼一抹黑,总不至于让一个老头给拐卖了吧?自己好歹也是一米八的个头,真要叫人卖了那也太没品了‘‘‘‘‘‘等等,那老家伙刚才说什么来着?他们家小姐?本人长的应该说是不丑,难道是有美女垂青不成?想到这,孙纲的心一下子开朗了起来,老子还没女朋友呢,这可真是太T***好了,呵呵。
车晃悠晃悠地走着,孙纲好容易从未来可能发生的性幻想里回到了现实中,开始和老人攀谈起来,“老人家,今年是哪一年?”他现在开始急于知道自己所处的时代了。
“光绪二十年呀?你们这些留洋的,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老人好象很吃惊地看着他答道,
光绪二十年!孙纲在心里咯噔一下,公历1894年,真的是甲午年!
中国人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年!
就在这一年,东方的那个该死的邻居将滴血的刺刀伸向了这里,已经进行了三十年的“洋务运动”被打断,中国迈向近现代化进程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此葬送,还有无数人的生命和财富!随之而来的则是无穷无尽的灾难,眼泪,鲜血和耻辱!
“已经二月天了,你穿的那么少,能行吗?”老人看着他的身子在微微地发抖,关心地问了一句。
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不要紧,”孙纲看着老人,问道,“老人家贵姓啊?”
“免贵姓马,呵呵,我在马家干了十二年了,眼看着小姐长大的,小姐和你一样,也留过洋的,”老人笑呵呵地说道,“你们这些洋学生真怪,小姐回来那一年也和你一样,问我现在是哪一年。”
“是吗?”望着眼前和蔼可亲的老人,举目无亲的他想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了一丝惆怅,自己今后的命运,这位老人以后的命运,面对即将而来的战争,会怎么样呢?
“这是哪儿?”望着不远处出现的城市,孙纲问了一句,
“旅顺口啊。”老人答道,
孙纲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间屋子的,当听到“旅顺”这两个字他的头就是“嗡”的一下,旅顺!1894年11月22日,日军攻陷旅顺,随即进行了长达四天的血腥大屠杀,被害者达数万人,幸存者仅三十六人!自己居然穿越到了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见证这一切吗?
他在心底发出一声自己才能听到的怒吼!
不!绝不!
他重重一拳擂在了那张黄花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跳起老高,里面的茶差点溅了出来。
“就打我招待得不好,你也不用发这么大火吧?”门外一个清甜悦耳的声音传来,把他从“愤青”状态生生拉了回来,***,我不是在作梦吧?这声音,这口气,怎么这么耳熟呢?
“送进去吧。”对方又说道,一个丫环模样的小姑娘进来,将一套西服放在了床上,低着头出去了。
“澡盆一会儿送过来,你先去洗一下,再把衣服快换了,我一会儿过来。”对方又对丫环说道,“你下去吧。”
等孙纲洗漱一新换完了装,穿上这身衣服感觉自己好象又回到了银行一样,前些日子自已还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在前台象个工蚁般地为那几个可怜的工资忙个不停,现在居然回到了清朝,呵呵,真是够乱的啊。
天已经有些晚了,他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机,信号肯定是一点都没有了,但其他的功能还在,他正用手机的摄像头对着桌子上的杯子要拍,门一开,一个美丽的女郎走了进来。
他看见他,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有意想之中的宽大裙服,她穿着的居然是和他那个时代差不多的衣服,有些象美式妇女的裙装,但更多的是家居的气氛,尤其出现在这里,更给他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让他更惊讶的,是她本人。
让他想不到的是居然能在这里见到她!
“马月?怎么是你?”他定定地看着那张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的清秀艳丽的鹅脸蛋,呆立了半晌,说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马月,他的大学同学,沈化校花之一,是国际贸易班的,她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是以同乡女朋友的身份,让他惊为天人痴迷不已,但碍于同乡朋友的面子,“横刀夺爱”的事他又做不出来,只能在远处望着她自叹命苦了,后来大家都毕业了各奔东西,就失去了联系,想不到今天又在这里重逢,此情此景,让他不由得唏嘘起来,同时,还有无比的亲切感。
的确,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