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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凡事总有万一,国师也不一定能让明月好好的。倘若国师法事失败,非但明月活不成,她们也将面临回到大院,或是换主子的命运。
国师念咒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家都觉得耳朵里被灌满了各种符咒声。他们听不懂,却被那声音搅得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太后也被弄得心神不宁,一会儿站起来,到院里观看。一会儿又回到屋里,坐下喝茶。可她才刚坐下,又忍不住站起来四处走动。
她这么一慌,众人也都跟着慌。特别是玉荷和翠珠,见太后出去,她们也跟着出去;太后进屋,她们也跟着进屋。秀桐倒是一直在屋里,却也心情忐忑,愁眉紧锁。
路程连急得全身冒汗,想要知道国师作法作得怎么样了,却又不敢去问。他偷眼看看恒昊,见皇上也很着急,只是时刻不离明月左右,心里又安定了些。
说实话,若是连恒昊都不守护明月,路程连真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在宫里会不会突然某天就被人害死了。在宫里,只要是得到皇上的宠爱,就会得到众人的嫉恨。
而能否在这些有如深海般的嫉恨中活得好好的,除了要有绝密的心机,还要有好运气。当然,还要心狠。
像明月这样单纯善良的人,又有着倾国倾城之貌,且被皇上疼爱,自然是会招来许多祸事。想想此前那三个宫妃因想杀她而死,便可知这宫里有多凶险!
“唉,真希望这一场法事做下来,月主子就能安然无恙,无病无灾!”
路程连这么祷告着,看着昏迷中的明月,心里揪成一团。
玉荷和翠珠跟着太后转了几圈,反而令她更加心烦。太后只觉得心里一股子怒气无处发泄,便回到位子上坐下,猛地一拍桌子。
“啪!”的一声,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太后斥道:“你们两个什么意思,为何一直跟着我打转?”
玉荷和翠珠急忙跪下回道:“回禀太后娘娘,奴婢只是想随时伺候,听从娘娘吩咐。”
“走开,走开!”太后烦躁地挥手道,“别在我眼前晃,烦死了!”
玉荷和翠珠只好答应着,退在一旁。路程连悄悄提醒她们,叫她们不要说话,也不要乱动。
秀桐见了,轻轻抿了抿嘴巴,瞥了明月一眼。看到恒昊如此尽心守护,还不时为明月擦汗,她心里很不满。
明月开始发起烧来,嘴唇很快就干了。恒昊发现,忙叫奉茶。
玉荷慌忙倒了一杯茶过去,恒昊尝了尝,嫌烫,又一直吹。秀桐看得十分嫉妒,过去说她来吹吧。
恒昊却说:“不必了,还是朕自己来吧。虽只是一碗茶,却是朕的一番心意。”
其他人听了都很感动,觉得皇上能对自己的主子这样也算值了。唯有秀桐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自己被无视,很想做点什么来证明她的存在。
“那,皇上,还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吗?”秀桐不甘地问道。
恒昊说:“现在暂时没什么事,你在一边待着就好。”
秀桐只好退下,心里很不高兴。
太后坐了一会,心里还是慌乱如麻,便再次起身出去观看。
国师仍在念咒,院里金光大亮,颇有几分神秘气息。太后十分信任他,见他作法辛苦,令人去准备赏银,打算一会给国师。
终于,香燃尽,符纸也烧完了。国师收势起身,那八卦也渐渐消失。院中恢复了平静,一切仿佛先前那样,看不出这里发生过什么。
只有空气中那残留的香烛味,以及众人耳中仍有的咒声,才让他们想起刚才这里做过一场法事。
国师对天地拜了拜,又掸掸身上的灰尘,这才回屋。
他一进去,太后就问:“国师,怎样了?”
“哦,回禀太后。”国师施礼道,“微臣已对那冤魂作法,将她驱出娘娘体外。只是,娘娘身子虚弱,还需将养一段时日方可恢复。”
太后松了一口气说:“嗯,那就好。”
恒昊追问道:“那,给明月下邪术的人呢?找到没有?”
国师皱眉道:“皇上,微臣现在无法测出此人是谁,却知道她在什么位置。”
“速速去捉!”恒昊下令道,“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要害瑜妃!”
国师立即对他施礼道:“是,微臣遵旨!还请皇上派一人陪同前往,也好做个见证。”
恒昊想也不想,就对路程连说:“你,随国师走一趟!”
路程连求之不得,立即答应。
正文 第237章寻找施邪小人
走出琼华阁,国师脚步稳健,不慌不忙。
路程连跟在身后,心里暗自嘀咕,不知是什么人想害主子。而他的眼睛却始终紧随国师身影,深恐不小心跟丢。
“你可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国师突然停下脚步说。
路程连一惊,急忙住脚,以免撞到国师。
“啊,哦。小人不知,还请国师大人明示。”路程连反应过来后,恭恭敬敬地说,“小人只是奉命伺候,一切由国师大人做主。”
国师不屑地冷哼一声道:“哼,你看我的灵向仪便知。”
说完,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筒般的物件,也就巴掌大小。
路程连凑过去一看,那东西是墨竹所制,上面嵌着两条玉片。还画着许多他看不明白的符号,不知有什么用。
国师解释说:“人有善恶两气,均可盘于空中。人眼难辨,故而需借助灵向仪。善者,此物发白光;恶者,此物发紫光。”
路程连将信将疑,把那灵向仪看了又看,说:“那,国师怎知那恶人在何方?”
国师指着上面的玉片说:“看这玉片的颜色,哪边现出黑紫色,就在哪边。”
路程连仔细一瞧,可不是吗,两条玉片一条白,一条已经开始乌青。
国师不再多说,带着他朝乌青的那边走去。
路程连发现,他们越是靠近,那青色就越浓。到后来,青色渐渐变得浓黑。而此时,他们已经站在璃茉宫门外。
“这,这不是淑妃的寝宫么?”路程连心里大惊,不禁说出。
国师也皱眉道:“或许,小人就藏在这里,而淑妃娘娘却不知晓。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再说吧,走。”
路程连心里很不舒服,可为一探究竟,还是跟着国师走了进去。
早有宫女前去禀报,等他们两人来到花厅阶前,一个宫女出来说淑妃请他们进去。
国师道:“打扰了。”说完便随那宫女进去。
路程连心里打了一百个结,总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对明月下如此狠手?
如果是个下人,那也没道理啊。下人就算弄死个主子,她自己也成不了主子。
难道是淑妃娘娘?可她虽然有时候说话刻薄些,却还算低调,从不在场面上与人相争。
况且,若真是淑妃,听说国师到来,怎会不慌张?
国师在宫里的地位很高,法力也是众所周知的。能被国师找上门来,只能说明这里有问题。如果真是淑妃做的,她会这么冷静?
怀着满腹狐疑,路程连跟国师进了花厅。
里面的红木家具整洁而有序,就连博古架上的摆设,也都被擦得光亮如新,摆放得整整齐齐。宫女一边两个,规规矩矩地站着,淑妃则正襟危坐,一脸淡然。
“奴才路程连,拜见淑妃娘娘!”路程连急忙过去几步,下跪行礼道。
国师也对淑妃行了个礼说:“淑妃娘娘,微臣有礼了。”
淑妃点点头说:“罢了,给国师大人看座。路程连,本宫知道你是琼华阁的太监,就不赐座了,外面候着去吧。”
路程连本想在这听他们说些什么,但既然淑妃娘娘如此吩咐,他也只得退出去。
可是,好奇心却驱使他不时偏头朝里面看一眼。国师与淑妃在低声交谈,那几个宫女都被打发出来,并关上了门。
路程连什么都听不见,心里很是焦急。可他只是个奴才,就算做着琼华阁的主管,也还是奴才。想要进去,必须经过淑妃同意。
不过须臾之间,路程连的心就像被无数只野猫抓挠似的,又疼又痒。
站在门口的太监见他这样,忍不住问道:“路公公,发生什么事了?”
路程连小声答道:“哎呀,我家主子病了,国师正想办法给她治病呢!”
那俩太监说:“怎么,瑜妃娘娘病了?不知得的什么病,看过御医没有?”
路程连轻轻一跺脚说:“怎么没看过!现在,皇上就在琼华阁呢,命我陪国师来问问,可有人见过这病。”
其实他之前想说的是,太后和皇上、还有御医都在琼华阁。而国师,是为了寻找给明月下邪术的恶人来的。可转念一想,那样就泄密了,恐对主子不利。
故而,话一出口,路程连就改了。就这么几句,他也觉得说多了,后悔不迭。
一个太监问道:“路公公,不知瑜妃娘娘得的什么病,连御医也没瞧好么?”
路程连不耐烦地说:“哎呀,也就是头痛发热,全身酸疼。不过,总不见好就是了。”
那两个太监还要再问,就听国师在里面说:“还请淑妃娘娘见谅,微臣得罪了!”
三人一愣,都趴在门缝那里朝里看去。
只见国师手里拿着灵向仪,大步流星朝里闯去。而淑妃则惊慌失措,大叫来人。
“来了,来了!”三人竟然异口同声地说着,一起撞开门冲进去。
国师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三个太监,领头的还是路程连,就叫他一起进去。
而淑妃却怒吼道:“国师,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宫何曾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路程连一听见知道,国师定是在这发现了什么,说是淑妃做的。而淑妃却抵死不承认,还恼羞成怒,想以自己的身份来压制国师。
他们这三个太监位卑言轻,即便心里有话,也不敢大胆说出。国师不顾淑妃恼怒,一把拉起路程连就朝里屋闯去。
淑妃气得浑身发抖,大叫道:“来人哪,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那两个太监一边冲过去拉路程连,一边叫外面的侍卫进来。等侍卫进来,他们又指着后堂,说国师已经闯进去,叫他们去把国师赶出来。
结果,侍卫一听是要赶国师,都不敢动。要知道,国师地位与丞相一般无二,而他们则是没品没级的侍卫,怎可对国师动手?
除非皇上在此,下令要抓国师。否则,任何人都不敢动他一根毫毛!
淑妃见他们不动,越发生气。她大骂一声废物,抓起一个瓷瓶就跟了进去。
路程连暗叫不好,要出大事,也跟着跑进去。侍卫们担心主子有事,也怕她不小心把国师打伤,到时候会被皇上降罪,也都跟进去看。
国师来到内堂,只见灵向仪上的玉片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
他指着玉片,对跟进来的淑妃说:“娘娘请看,我的灵向仪是不会说谎的。”
淑妃怒不可遏,挥起瓶子朝国师砸去!
国师一闪,瓶子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碎了。路程连他们三个太监和侍卫一起冲进去,见淑妃用瓶子砸国师,都吓得赶紧去阻止她。
“娘娘,不要激动!”路程连劝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