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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年就这么受冤而死,着实令人扼腕。
明月的死,是六位御医共同确认的。她的尸体在宫里停了几天,最后按照国师选的日子装棺下葬。
关于明月的葬礼和规制,李书扬也详细说了。没说全的,恒正在一旁补充。索南王听到女儿虽然只是以秀官的身份死,却能得到贵妃的葬仪,不禁老泪纵横。
可是,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然李书扬说得情真意切,没有半点胡编的样子,索南王还是有些不大相信。
恒正见他这么难伺候,心里也有些烦了。
他提高声音对索南王说:“索南王,可要本王带你去墓室里走一圈?只不过,明月复活之后,那些随葬品都被运回入宫,你也看不见了。”
索南王还真想亲自去墓室里看看,因为他远在南疆,也没看到明月的葬礼,天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说到随葬品,李书扬的心立刻紧了起来。万一查到他身上,那可如何是好?
明月见索南王还是这样纠缠,真想把他赶出去。可他毕竟是她的爹爹,再怎么过分也不能这样。她使劲忍着,心里却全是气。
玉荷突然插嘴道:“九王爷,其实不必那么麻烦。月主子下葬的事儿,记事太监那里都有记录的。这么大的事情,史官也有记载。王爷既不信,可去查阅。”
恒正被她点醒,点点头说:“唔,来人呀,去请记事太监!”
李书扬正担心他们问到明月墓里丢失的珠宝,听到恒正吩咐,急忙答应着跑出去了。
他一出门,就喋喋不休地咒骂索南王,觉得这个老王爷太讨厌了。哪有当爹的怀疑女儿不是亲生的呀?
不过,说起来也蹊跷。明月已经死去多日,却突然在棺木里复活,若非亲眼所见,李书扬也是绝不会相信的。
他快步跑到内务司找到记事太监,把琼华阁里的事情一说,记事太监也不多问,当即爽快地答应。
李书扬站在那里等候,见记事太监去找当初的记事簿,心里不由对明月的遭遇有些同情。
当日明月受冤就够可怜的了,悬梁之时,李书扬哭的像个泪人儿。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与这明月主子有渊源,总之自她进宫,李书扬就跟着伺候,那种亲人般的感觉,别人是体会不了的。
因而,当明月下葬时,李书扬仍不相信她已故去。他趴在棺木上哭得几乎晕厥,久久不愿离去。直到葬礼已毕,李书扬还不想走,独自找了个角落藏起来。
其实那时候,李书扬已经不得不相信明月已死的事实。只是亲眼看到那么多宝贝随葬,他觉得实在可惜,想拿几件出去变卖。
李书扬在宫里做事,工钱不是很多。伺候了明月这么久,也没得着几赏钱。但他不怨明月,也从未要她去跟恒昊要过什么。如今明月一死,李书扬也只想偷偷带几件东西出去,换钱养老。
谁知,他刚撬开明月的棺木,她就坐了起来,还说了句话。已经相信明月死去的李书扬以为她诈尸,吓得魂飞魄散。
看到明月复活,李书扬十分惊喜,心想这下好了,老天爷总算还是眷顾着这个美人儿。但明月回宫之后,又接二连三发生了许多事情,连李书扬也时时为她揪着一颗心。
“唉,月主子,但愿菩萨能保佑你,从此事事如意,一生平安!”
记事太监找好书册过来,见李书扬在那里嘟嘟囔囔,神情凝重,不禁好奇地问他在干嘛。
李书扬醒过来,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哦,让你见笑了。我在想,月主子这两年怎么这么倒霉?唉,连索南王都……”
“嗯,索南王怎么了?”记事太监奇怪地问,“他不是瑜妃娘娘的父亲吗?这次来京城,就是专门来看娘娘的。难道,出了什么事?”
李书扬看看屋里其他人,赶紧把记事太监拉出去,低声说:“这事儿,说大也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娘娘啊,跟索南王打起来了!”
记事太监大惊道:“啊,怎么回事?娘娘她没事吧?”
李书扬得意地说:“没事,当然没事!咱们月主子功夫好着呢,连索南王都不是她的对手!”
记事太监更加惊讶了,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地问:“瑜妃娘娘,还有这本事?”
李书扬自豪地一仰头说:“那可不!哎,不说了,走,走,走。”
两人赶回琼华阁时,明月正坐在那里生闷气。索南王与恒正在一边低声谈论着什么,而下人们全被赶出了屋,在外面侍立着,不时偷眼看一下屋里。
李书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贸然进去,悄悄问玉荷怎么了。
玉荷答道:“哦,还不是为主子的身份问题,索南王现在怀疑,月主子的身子是没错,魂却换了!”
“啥?”李书扬大惊,追问道,“什么意思?索南王这是不想认咱们月主子了?”
记事太监也很讶异,说他活了三十几年,还没听说过这样的奇事。
玉荷看到记事太监抱着几本册子,问这是什么。
记事太监说:“哦,这些都是有关瑜妃娘娘的记录。”
“那快拿进去给索南王看吧,月主子现在可憋屈死了!”玉荷催道,“唉,真真是个可怜的人儿!”
说完,她叫记事太监跟她进去。
来到门前,玉荷小心地喊道:“二位王爷,月主子,李公公和记事太监来了。”
恒正应道:“嗯,进来吧。”
李书扬和记事太监小心地进去,将那些册子呈上,说这些都是明月自投毒案之后,所有事件的记录。恒正还没说话,索南王就将册子抢了过去。
见索南王如此鲁莽,恒正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摆摆手,将李书扬和记事太监打发了出去。
明月气鼓鼓地盯着索南王,心想这个怪老头真讨厌,有他这样的一个爹,没有麻烦才怪呢!
索南王看着看着,眼睛渐渐湿了。
待他看完,忽地扔下书册,过来一把抱住明月道:“明月,为父错怪你了!”
正文 第170章践诺
索南王的怀疑暂告一段落,明月的心情又明媚起来。
看看日子,离中秋已经只有几天了。其他宫室都已准备好送太后和皇上的礼物,唯有明月还什么都没准备,不免着急。
“听说,德妃娘娘送皇上的是自己酿的桂花酒,送太后娘娘的是她自己串的玛瑙手链。”玉荷边做针线边说,“虽不是价值连城,却都是亲手做的,想必皇上和太后娘娘会十分稀罕。”
翠珠撇撇嘴说:“今年大家都喜欢自己做东西送呢!前久,嫤妃不也一直在绣花吗?不过,她如今人没了,也不知那绣活还在不在。”
听着她们的议论,明月顿感有如小猫抓心。她不会酿酒,也不会绣花,这可怎么办?
许是看出她的为难,玉荷给她出主意说:“月主子,不如,你也自己做个什么。礼轻情意重,在乎的是心意,不在值多少钱。”
翠珠也说:“是啊,月主子。你多才多艺,就算只是在酒宴上抚琴高歌一曲,也是好的。”
抚琴高歌!那岂不是要她的命么?明月吸了一口凉气,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但她怎能说出她既不会抚琴,也不会唱曲?若是唱戏,她倒还能来几段。可一般的曲儿,她只会江湖上的小调调,怎能登上皇宫宴席这样的大之堂?
明月正在犯愁,玉荷又说:“其实,给皇上或是太后娘娘写幅字也行啊。月主子,这再简单不过了。也就花上一会儿的工夫,还不要银子。”
“那可不行!”明月摇头道,“别人都送好东西,我就写幅字去,太后那个老妖婆会生气的!”
玉荷笑道:“不会的,上次你和皇上出宫,弄了两万两银子去赈灾,太后娘娘对你赞不绝口呢!”
明月一喜,脸上立即露出笑容,赶紧问道:“真的?”
玉荷说是真的,她也是听宁德宫的小太监说的。据说那日皇上回来,乐得合不拢嘴,径直就去宁德宫拜见太后了。
太后听说明月赚了两万两银子,让恒昊拿去赈灾,当时就夸她有仁德之心,胸怀天下百姓,是个菩萨般的人儿。
恒昊见母亲这么夸明月,自然十分高兴。他心想只要母亲对明月不再有偏见,以后她们俩就会好好相处,他也不必担心明月受欺负。
赈灾这事,明月也听说了。但因她是女眷,不得参与政事,所以没有跟去。不过,能得太后的夸奖,这对她来说还真不容易。
既然这老妖婆都夸她了,那她不是更得送份好礼,好好讨好一下?可是,送什么好呢?只要不是让她弹琴,唱歌跳舞,或是写字画画,怎么着都行!
突然,明月想到了一件事。因为先前忙着弄银子,置办宫外的私宅,又被索南王纠缠身份,她都把这事给忘了。此时要送礼,她才突然想起来。
那就是,洛亦枫说的那笔宝藏究竟还在不在?会不会被他自己弄走了?还有,他不是要去借死囚吗?还答应带她同去呢,怎么到现在都没个信?
想到这些,明月又焦躁起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愁眉苦脸。
玉荷和翠珠见她这个样子,还以为她在愁怎么送礼,都在拼命帮她想主意。
“你们,去把洛亦枫给我叫来!”明月想了半天,终于吩咐道。
玉荷答应着去了,翠珠还以为明月要找洛亦枫去办差,心想有出宫这样的好事,怎么不想着她们?这么一想,她便有几分不痛快,也不说话了。
明月见翠珠平时爱说爱笑,刚才也还叽叽喳喳的给她出主意,此刻却突然这么安静,奇怪地问她怎么了。
翠珠不高兴地答道:“月主子有了洛大人,就把翠珠给忘了!”
明月见翠珠竟然为了这个吃醋,不由好笑。但去寻宝和借死囚这件事,除了洛亦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明月对其他人都会严守秘密。
不过,为了安慰翠珠,明月还是想到了好主意。之前她为了吃鸡肉,到御禽园偷鸡和兔子,害得守园的太监和侍卫自掏腰包。不如趁洛亦枫的事情没有落实,先把这事给了了。
“翠珠,我怎么能把你忘了呢?”明月笑道,“洛亦枫是侍卫,又是男人,他干的活肯定要重些。而你是娇滴滴的女儿家,我再怎么狠,也不能把你当男人使唤吧?”
翠珠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暖得有如大冬天的夜里,一口气喝下一大碗滚烫的鸡汤。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又问明月有没有活儿派给她。
明月说有,不过要等洛亦枫的事情安排完之后。
“哎呀,洛大人怎么还不来呢?”翠珠双手托腮,也跟着焦急起来。
正说着,玉荷带着洛亦枫来了。明月把她们俩打发出去,又叫她们关上门,把洛亦枫单独留下问话。
洛亦枫不安地看了一眼关上的门,担心地问道:“明月,这样,不会让人误会吗?”
明月说不怕,又去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忽然,她猛地一拉门,玉荷和翠珠几乎跌倒,吓得叫出了声。
“你们俩,居然敢偷听主子说话,自己说吧,该怎么罚?”明月不高兴地说,抱着双手看着她们。
洛亦枫颇觉尴尬,感觉他像是来偷会似的。他把头低下,不敢看她们,心想明月有事就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