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风笑了:“我又不是刽子手,怎么会干这杀人越货地勾当……”接下来,杜风就详详细细的将刚才后院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李涵,听得李涵是频频点头,不时对杜风投以半是惊诧半是看不透的那种眼神。
从李涵的眼神里,杜风知道李涵多多少少有些怀疑自己,毕竟做的太滴水不漏了,显得心机过于深厚,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任何人都会对自己地安危产生一些担心的。
而杜风现在也没办法解释,这种事情就像是浆糊,越抹就越是纠缠不清,不如干脆对此缄默不语,慢慢的让时间去证明一些东西。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响起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随即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那个陈管家的:“江王,大事不好了!”
李涵和杜风相视一笑,心里很明白这个大事不好是什么意思。
站起身来之后,李涵假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喊了一声:“进来!”看到陈总管进来之后,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地,天塌了不成?”
陈总管显得多少有些担心:“赵统领……他……他……”
“到底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李涵还真狠,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却还故意像是在嫌陈总管说话太慢似的。
其实陈总管哪里是什么吞吞吐吐地啊,明明就是一路小跑给累着了,正喘着大气呢。好不容易喘息平定了一些,陈总管才说出口:“赵统领他死了……”
李涵假装一惊,杜风也是突然往前跨了一步:“你说什么?死了?”杜风和李涵不约而同的说出了口,这俩人,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啊,脸上的惊讶表情显得一个比一个更厉害,好像是真的听到什么完全料不中的新闻了似的。
陈总管使劲儿的点点头,仿佛是他的头点的越重,这个消息就越真实一样:“是的,刚才老奴请来了宫里的孙御医,孙御医听了之后觉得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就慢慢腾腾的过来了。等进了赵统领休息的客房之后,不到片刻工夫,就走出来说了一句救不成了。老奴就问他为何救不成了,他翻了个白眼说是死都死了,还怎么救,然后就收拾了药箱直接离开了。”
杜风张大了嘴,看上去好像吓坏了的样子。其实他的确是很惊讶,不过惊讶的不是赵大刚死了,而是惊讶的那个孙御医,太牛了,居然走过去,随便摸了摸说人死了之后还能像个没事儿的人似的拍拍屁股就走,死个人在他心里估计跟死只鸡没什么两样。这就不得不佩服他的强悍了!
而李涵则是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走,去看看!”
出了门之后,李涵还不忘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孙御医真的走了?”
陈总管点了点头,李涵一甩袖子又说:“真是糊涂,怎么不把御医留住?”
“老奴也想留住啊,可是孙御医坚持说人已经死了,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没用,背上药箱就走了。大概是怕担了责任吧!”
李涵这才点了点头,再不说什么了,只是快步向后院的客房走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无非是当今皇上的二皇子为了维护自己的手下,而一时冲动,狠狠的打了一个恃宠而骄的神策军统领三百军棍。又因为操作过程有点儿简单加上比较直接再加上稍微的暴力了那么一丁点儿,直接导致了那个统领在被打的过程中就昏死了过去。随后大家以为他仅仅是昏死,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而二皇子突然觉得这样似乎有些过分了,于是乎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给那个统领医治。可是没想到那个统领其实不是昏死,而是彻彻底底的死翘翘了,于是乎皇上微愠或者是震怒,将二皇子狠狠的斥责了一番,并且罚他若干个月不准从宫中支取任何的钱银等等,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当然了,也只能不了了之了,不然还真的去找二皇子偿命么?如果真的死掉的是个要员,说不定朝廷上还要做出点儿样子来,小惩大诫一下,比如什么砍点儿头发或者是丢到外地去历练一下什么的。可是死掉的不过是个小小的统领,也不是什么要员身边的红人,于是乎这件事就像是在静水里丢下了一颗小小的石子,稍微的激起了一点儿波澜,随后很快就平息了。
只是朝中开始有些议论,说这个二皇子性格过于暴戾,原先都觉得太子不好的,现在不禁也对李涵有些微言,不过问题也不算太大,毕竟年纪还小么。
随后皇上一道圣旨,赐了点儿田地给赵大刚的家人,又给了点儿钱,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赵大刚的家人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跟皇子叫板,他们可没那么大胆子。
当然了,江王府的安全保障工作还是要做,而这一队兵士已经没有了统领,于是陈总管这边去向王守澄申请再派个统领过来,而原本一直护卫李涵母亲的侍卫队的副统领趁机说自己是看着二皇子长大的,一般不会出什么岔子,正好其他的统领之类本就不太愿意去,这二年,死了或者伤在太子手下的宦官侍卫已经不在少数了,这次二皇子那头又来一个,那些当兵的谁愿意去伺候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啊?于是王守澄也就派了那个主动请缨者前来,还给他升了半级,从副统领到统领。
哼哼,难道唱歌没用?我还不信了,接着唱!
97
“呵呵,吴大哥,来,喝酒!”杜风在酒桌上故作豪迈状,也学着这些武将们端起了酒碗。
被他称作吴大哥的人满面红光,已经喝的七七八八了,颇有点儿醉眼迷离的说道:“杜风兄弟啊,说实话,真的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你一个文弱书生,这酒量倒还是真的不错呢!”
杜风呵呵的笑着,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位所谓的吴大哥其实就是那位号称看着李涵长大的副统领,哦,现在人家已经是统领大人了。当初李涵刚刚出生的时候,他还只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士兵,由于身家清白,被选中进入皇宫,成为了李涵母亲宫外的一个小侍卫。随后也就一个多月,李涵出世,现在这个侍卫已经三十五岁了,满脸胡子拉碴,也终于从最底层的普通兵士爬到了副统领的位置上。
之前杜风就跟他接触过一次,当然是为了谈关于让其主动请缨的事情。开始的时候他还稍稍有些犹豫,担心人家认为他营私结党,杜风为了说服他还颇下了点儿工夫。
最终杜风跟他说,要是当王守澄问起来的时候,没有其他的统领愿意接手,这个叫做吴克礼的家伙就主动站出来。吴克礼当时根本不相信会没有人愿意去江王府,可是当发现真的没什么人愿意去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出来了。那么,很自然的。他地职位就升了半级,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统领大人。
今天是他第一次拿到统领职位的月奉,为了感谢杜风,他请杜风在城里的一家酒楼喝酒。
席上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吴克礼原本的统领邹一问,没有他的配合,又如何能够实现悄无声息的洗牌?
要说起来,邹一问才算是李涵的母亲萧皇妃的心腹,邹一问跟了萧皇妃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了,从最早的贴身侍卫不到几年地工夫就提升到统领的位置上。才二十岁左右地年纪,后来就再也没有升迁过。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按说总归有些机会升职的,但是一来大家都知道他是萧皇妃习惯了贴身侍卫。二来他自己也不愿意离开萧皇妃,虽然升职了无论是在权力或者收入上都要高出不少,可是,他是抱着宁为凤尾不做鸡头地思想,一心就跟着萧皇妃。俗话说宰相家的狗还是个官呢,这皇妃的贴身侍卫自然在很多地方都可以便宜从事。
所以当李涵跟他的母亲一商量,萧皇妃就询问了邹一问的态度。邹一问考虑了一会儿,才说吴克礼此人还比较忠厚,应该可以用一用,随后才安排的杜风去找邹一问。
等到吴克礼走马上任之后,跟邹一问就开始玩起了默契的洗牌工作,今天调一个侍卫到江王府。明天又从江王府换一个侍卫到宫里去。一来二去地弄了一个多月,基本上也就把江王府外的这帮侍卫换了个七七八八。
剩下的,已经折腾不出大的风浪。而至于萧皇妃那边,本就没什么动静,也不怕那些人监视。
在王守澄那些人的眼里看来,最初的时候他们也是有些担心地,毕竟这种洗牌属于非常规的举措。但是慢慢的,也没看出个什么端倪来,也就觉得大概是萧皇妃爱子心切,担心亲生儿子搬出了宫,住在长安城地一个角落旮旯里,总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才将自己信得过的侍卫调换了过去。不管怎么说,总之王守澄这帮人是觉得李涵毕竟年少,也没太多注意,只是听说他终日要么看书,要么嬉戏,也不关心任何朝中的事情,慢慢的也就放下心来。
这也是杜风给李涵做的建议,这种时候,风雨飘摇,任何出头的鸟儿总是会被干掉的。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可是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虫子,早起的虫子可就只能被鸟吃了,所以也不得不小心点儿,李涵也就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问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只醉心于下棋看书并且经常跟着杜风去那些香艳的青楼酒肆场所。
“杜兄弟,你想什么呢?”
一声轻轻的呼唤将杜风从沉思中惊醒,他抬头一看,那吴克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伏在桌上了,似乎醉的有些不省人事了。而跟他说话的,则是邹一问。
“啊?没什么,一时走神,怕是有些醉了……”
邹一问淡淡的一笑,很从容的样子:“我似乎也有些不胜酒力呢!”说着还扶了扶头,好像真的有些微醺的模样。然后他摆了摆手:“来,你们几个,把吴统领送回去,早些休息吧!”
几个侍卫连忙放下手里的酒杯,一齐站了起来。
杜风看了之后笑笑说:“也不用这么多人,搞得不好还让人误会你们是绑架……你们俩送吴统领回去就行了,其余的人继续在这儿喝酒。今晚上大家一定要不醉不归,都算在我的账上。”杜风指的人是那回参与杀死赵大刚的四人其中的两个,这四个家伙现在已经成了杜风的亲信,而且杜风还特意教了他们一些擒拿术,这段时间他们对杜风是俯首贴耳的。
邹一问见状,也就挥挥手:“就按杜大人说的办吧!”
于是乎,其余人又坐下喝酒,那俩受到差遣的侍卫紧了紧裤腰,一边一个,把醉的稀里糊涂嘴里还在不断念叨“干”的吴克礼架走了。
“你们继续喝着,我会跟前边打招呼,缺酒就取,缺菜就要,不要担心!我先走一步了,真的有些醉了,明儿还有事情要办呢……”杜风说着话。站起身来,冲着大伙儿摆摆手,就往门口走去。
邹一问也站了起来:“兄弟们喝着,我也先回去了,你们少喝点儿,别耽误明儿的事。”他这话也就是随便说说,习惯性地喝话,那些兵士们也都明白,于是一个个笑着醉眼,跟杜风和邹一问道别也就算是完了。
出了酒楼的大门之后。拐了一个弯,确信背后没人看见了。杜风和邹一问这俩刚才还显得有些脚步踉跄的家伙立刻挺直了身板,哪里还有一丁点儿酒醉的样子。
“原来邹大哥是装醉。哈哈哈哈!”杜风脸上的皮肉稍稍牵动,假笑着说。
邹一问还以默契的微笑:“彼此彼此……”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又是一笑,随即一前一后也不答话的往城外奔,不用说,去的自然是城外的流云馆。
轻车熟路地穿过赌场大厅,直奔后边的浴室,有人上来招呼地时候。杜风直接找那人要了一个大间,也不下去泡澡了,直接倚在床边等邹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