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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大臣低头拜下,口中齐呼:“谨遵皇上口谕。”
停顿了一下,李昂见宦官还没收拾好。便又说了一句:“这仪容的问题也要注意一些,不是要你们穿的多么华贵。那些身上挂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能去了就给去了,是来上朝议事又不是让你们来显富的。赵爱卿。你看看你,朝服的扣子都没有系好……胡爱卿,你别笑,看看你自己,那顶冠都成什么样子了?”
众大臣一听,连忙检查自己的仪容仪表,大殿里倒是一时乱作一团。
收完奏呈之后。李昂严肃着脸,宣布了太子并非自然死亡,而是出于宦官刘克明和绛王李悟的密谋逆反地结果。
“绛王已经被朕处了斩首之刑,而宦官刘克明也由于他的反抗而被神策军当场剿杀。这两个乱臣贼子,或者说谋杀太子地罪魁祸首是已经死了,可是参与此事的许多人。还逍遥法外。我们不能姑息这些人,一定要彻查到底,任何与此事有关联地人。无论是内官也好,或者是朝臣也罢,朕都不会放过他!这些人,朕会派人一一将他们揪出来!太大胆了,视吾皇威于不顾。诸位爱卿,如果你们知悉参与这件事情的人,朕希望你们能够递上奏章,辅助朕一查到底。”说到这儿,李昂突然一拍龙椅的扶手,含元殿中原本安静的场面一下子被打破了,而李昂也站了起来,不怒自威:“若是让朕查出哪些大臣知情不报,就别怪朕不讲君臣的情面,与谋逆者同罪论处!”
说完这句话,那些原本跟刘克明关系不错的大臣各自惶惶,都担心自己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而裴度等老一帮的臣子,则频频颔首,觉得李昂这步棋走地是非常的正确。
“好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退朝!”李昂宣布了一声,双手往背后一背,非常不符合他的年纪却符合一个君临天下者的气度地迈着方步,往殿后走去。
站在殿上右侧的宦官高声宣布:“退朝!”
短短半个月内,所有大臣,不管是内官还是朝臣,都领略到了李昂的雷厉风行。
这里边,有李昂自己地许多想法,但是更多的,都是杜风在不断的帮扶着他。
杜牧终于被分封了官职,吏部侍郎在对杜牧进行选试的时候,一来是原本就知道杜牧的才名,二来更加的知道他的族弟现在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因此虽然没有任何人进行示意,吏部侍郎依旧给了杜牧一个他所能给出的最好的官职。
而在此之前,在杜风的劝说下,李昂进行了一次对于当年进士及第者的制举考试。制举考试并不是每年都有的,而是由皇上亲自主持,基本上属于那种特殊的选拔非常人才的考试。
而杜牧也不负众望,在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的考试之中,脱颖而出,制策登科。三十三名进士,最终选中了十九名非常之才,杜牧在众人之中再次名列榜首。
就这样,杜牧被安排进了御史台做了一名殿中侍御史,从七品下,这几乎已经吏部侍郎能够给出的最高的官位了,几乎还从来没有一个进士及第制策登科的士子,能够说第一次任职就是从七品的,多半都是从九品左右,高也就是个九品官。
吏部侍郎这也算是能够向杜风示好的最大限度了。
不过,杜风对此倒是不以为然,因为他很清楚,杜牧是一定会被李昂外放的、
果然,杜牧第一次上殿面君的时候,李昂就对他十分的留意。而且还当场阅了杜牧的奏折,这也算是对于杜牧青眼有加的一种表现,搞得许多大臣纷纷议论不已,都说看来这杜家兄弟俩,很快都要青云直上了,甚至很多官员已经开始想着要如何拉拢这两个少年兄弟了。
杜牧坐在殿中侍御史的位置上没呆上几天,李昂就下了一纸圣旨,让他去淮南节度使的任上去任判官了,品从仍是从七品上,算是平调,但是显然在权力上要大了许多。
谢恩接旨之后,杜风心说,从扬州回来不过一年,现在倒好,又要去扬州了。
只是他还没有想到的是,他在接到这个圣旨的同时,牛僧孺也被放到淮南道的扬州府去做了淮南道的节度使。
在李昂登基之前,他就跟杜风商议过的,一定要稍稍的打击一下跟王守澄等宫官关系相对好一些的牛党之人,这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牛党最大的领袖之一牛僧孺。
倒也不是说不再重视牛僧孺等人,而是必须削弱一些他们的力量,否则接下来想要以迅雷的手法打击王守澄等人,夺回皇族对于神策军的掌控权就会很难施行。
因此,李昂登基之后,一直在考虑官员调整的问题,跟杜风商议过后,觉得还是从牛僧孺开始入手比较好。
至于将牛僧孺放到淮南道的任上,就是杜风的建议了。
一来,他希望杜牧和牛僧孺的关系更加亲密一些,二来,他也希望让牛僧孺和李德裕同处一个城市,而杜牧和双方的关系都很好,想要试验一下,能否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稍微缓和一些。如果能够做到,那最好不过,纠缠晚唐政治几十年的牛李党争说不定就此消于弥形,做不到也没什么损失,但是却可以让杜牧跟双方的关系都更进一步这是显著的事实。
只是有一点让杜风担心的,那就是李德裕显然是想将李小语嫁给杜牧的,这把杜牧放在扬州,杜风未免有点儿担心。他倒不是担心杜牧的人品,这一点他还是信得过他的。杜牧虽然自命风流,也喜好女色,但是对李小语,他是绝对不会动什么歪心思的。何况,就算他想动,人家李小语也得理他不是。杜风的担心完全来自于李德裕,希望李德裕不要一厢情愿的搞什么花样,否则就只能想办法给这个家伙调回长安来了。
离开长安的时候,杜牧显得有点儿郁闷,虽然扬州的姑娘让他惦记,可是毕竟是离乡背井,总是有些难受的。
最让他郁闷的是,杜风还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而且早在他还未参加进士科考之前,杜风就曾经预言过,说他将会被外放,现在一语成谶,他简直就是要怀疑是不是杜风在里边搞了什么鬼了。
“子游啊,我说我这次被调到扬州去,不会是你给皇上出的主意吧?”临上马车之前,杜风很忧郁的对杜风说。
杜风笑嘻嘻的:“我要是有那么大的能耐,自己就不会落了个在翰林院任闲职的下场了。这都是命数星象,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就好好的跟着牛大人干活儿吧!”
“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你呢?”杜牧上了马车,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杜风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杜牧突然就啐了杜风一口:“呸,我要是相信你,老母猪都能上树了!”说完便吩咐车夫赶路。
杜风这心里一个郁闷,心说***,你学我什么不好,我这点儿俏皮话倒是让你全都学会了……
127
杜牧坐在马车里其实心里很爽,原本牛僧孺是打算带着他一起走的,可是他却说想要游游山水,提前出发了。而牛僧孺由于还有自己任上的一些事情需要交割,就没有杜牧那么清闲,只能老老实实等到一切交待完毕之后才能出发。
就这样,杜牧就一个人上路了。
马车出了长安城后没多会儿,杜牧就兴致勃勃的喊前边的车夫停车,车夫感到莫名其妙,心说这个少爷难道就饿了?因为这个时候他们正好经过一个小客栈。
没想到的是,杜牧跳下了马车,却走到车夫旁边,努努嘴说:“你往旁边坐点儿……”
车夫不明白:“少爷,您这是要干什么?”
“我坐在外边啊,坐在里边闷死了。”杜牧的表情显得很认真,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车夫有点儿惊惶:“这怎么行呢?外边这日头太猛了,您还是坐在车里吧。”
“这个不用你管,在里边闷死了,坐在外头至少还能看看路两旁的风景……”
他这么一说,车夫也没办法了,虽然心里很是不以为然,心说你现在是觉得还能看看风景,等会儿走到真正的驿道而不是现在的官道上,那路两边随便起点儿风,那尘土就能给你迷的浑身不自在。不过杜牧是少爷,是给钱的主儿,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让给杜牧半个屁股。
杜牧浑身上下就像是装了弹簧似地。坐在前边抖个不停,搞得旁边的马车夫很不自在,心里直泛嘀咕:这个少爷有病吧?抖个什么劲儿啊?难道抽风了?
不过他是不敢说出口的,于是杜牧就继续哆嗦,一直哆嗦到迎面一辆马车赶了过来。
那辆马车过来的时候,杜牧正往空中抛豌豆,一颗一颗抛得稀里糊涂,很少有落进口里的。
一看到迎面而来的马车,杜牧就停止了自己这种很白痴的举动,饶有兴致的问:“诶。你说,那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男的女地老的少地?”
车夫大大咧咧的说:“这小地就不知道了。大帘子隔着,怎么也看不见里边的情况。”
“我敢说。那里边肯定坐的是姑娘家,而且也就是二八年华的大好光阴。”
车夫有些不明白:“少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杜牧神秘的一笑,指了指马车窗口的棱子:“你看,那棱子雕地花里胡哨的就不说了,而且隐隐露出里边粉红色的布档子的一角,这就肯定是女人。男人要是用粉红色的内衬,那跟花痴有什么区别?”
车夫瞥了一眼杜牧,心说你用的丝帕还是粉红色地呢,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花痴?
“可是这也只能说明里边是个女人,为什么不能是夫人呢?非要是个小姐?”
杜牧又笑了,心说这你就不懂了。凭我杜大才子游戏花丛这么多年的经验,我是绝对不会弄错地。
“你使劲儿嗅嗅,看看能嗅到什么味儿不?”
车夫依言使劲儿的嗅着。可是什么也没闻着,充其量闻到自己身上和杜牧身上的汗臭味。
他茫然的摇了摇头,杜牧笑了,笑得就像是天上的太阳一般灿烂:“闻不出来也正常,你对这种气息不敏感。这是一种江南特有的脂粉香,而且,会使用这种脂粉的,几乎全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要是年纪稍微大点儿,或者已经嫁为人妇,再用这么招人的脂粉,就会让她的夫君不爽了。换了你如果娶了个妻子,你会愿意她还整天抹这种特别招人的脂粉么?”
车夫使劲儿晃着他的大脑袋:“我们这种人,能娶到一个婆子就不错了,哪儿还有余钱给她涂脂抹粉的。”
杜牧一下子被噎住了,心说这还真是对牛弹琴了。
“停一下吧,我们也歇歇脚……”原本在看到杜牧似乎饶有兴致的观察对面来的马车的时候,车夫就很“懂事”的把速度放慢了,而他们聊着的时候,对面的马车干脆停了下来,看样子是准备在路边的大树下休息会儿。
杜牧这种伤风败德的家伙,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什么跟对方搭讪的机会,可是哪怕仅仅是看看姑娘的机会他也不会放过的。于是他也吩咐自己的车夫停车休息。
车夫当然明白杜牧是个什么意思,于是毫不犹豫的把马车停到了那辆马车的边上,还饶有兴致的跟对面的车夫打招呼:“嘿,去长安啊?”
对面也很热情的回答:“脑子不好,都到这儿了不去长安难道去洛阳啊?”
杜牧哈哈大笑,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看着惭愧不已几乎都要找个地洞钻下去的车夫。
对面马车上的帘子翻动了,然后跳下来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姑娘,眼波流转,顾盼生姿,看的车夫一愣一愣的,这杜牧猜测的还真准,而且,这姑娘简直就是天香国色啊,估摸着比传说中的杨玉环要漂亮的多。
可是杜牧看到那个姑娘,却一下子傻了,木木怔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而就在刚才,他还准备特别风骚特别招摇的上去看看能否跟对面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