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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瑶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冷不丁小腿撞到一边低案几上。
“嘶!”
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济世赶紧走上前来:“娘子这是怎么了?”
他十分温柔的注视着东方瑶,竟还伸出手来抓住她柔软细腻的手:“娘子可是哪里不舒服,要我看看么?”
东方瑶心中暗暗一惊,她奋力想把手抽出来,可是济世依旧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关切道:“我给你看看么,可是磕到了哪里?”
东方瑶觉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尽管眼前这男人生的十分俊朗,可是他未经自己允许居然碰了她的手,身为一个和尚,竟然还如此不知羞耻。
“啪!”
东方瑶终于抽出手来,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济世白皙的脸上,瞬间让他的脸多了三道清晰的手印。
“这里是陛下的寝宫,你想做什么?!”东方瑶退后几步,冷冷的瞧着他。
“哼,”济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冷笑一声:“小娘子还挺泼辣的,怎么,你不喜欢我难道还喜欢那个年纪都快做你爷爷的男人?”
这番话讥讽的倒是很中肯,东方瑶挑眉:“看来济世大夫对自己很有信心?”
“那是自然!”济世得意一笑:“怎么,你改变主意了?”
东方瑶也报之一笑:“圣上再年长,也是圣上,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登徒子罢了,坐上了正谏大夫的位置,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大师了?
也不去拿块镜子照照自己的脸,是不是够格?”
这一番话说下来,说的济世脸青黑像个死人脸:“东方瑶,你敬酒不吃罚酒,宫里宫外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都没机会,你不识抬举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羞辱于我?!你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受得皇后几分宠爱,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宠臣!”
他哼哼道:“我可是陛下身边最信任的人……”
宫里宫外?
东方瑶心一跳,其它的话都没听进去,这家伙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想到这里,她眼神更冷了:“我无意羞辱你,分明是你太过轻浮,话不投机半句多!”
看着东方瑶转身就离开,毫不留意的身影,济世感觉到一阵挫败感,他抬眼望了内殿的方向,对着那还在睡觉的皇帝骂了一句:“老东西!”
骂完还不觉得解气,他走到窗边,挑起帘子来,看着东方瑶对着一边的曹吉祥点头道:“妾身子忽有些不适,这便先行离去了,改日再来看望陛下。”
然后笑着离去,面上带着那十分的笑意,仿佛刚才那个冷冰冰的女人不是她。
济世冷哼了一声,转身就从后门出来了。
最近宫中妖邪多,就是有那么一两个像东方瑶这样的女人……
自己早晚要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济世暗自冷哼了一声。
“大夫。”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小婢女怯生生的走到济世旁边来:“娘娘觉得身子不太舒服,大夫可要去看看?”
济世闷了好一会儿,这才低头来看这小婢女,只见她身材娇小,眉眼细长,皮肤也白,虽算不上美人,倒也算个小家碧玉,不由得脸色好了一些:“娘娘可还头疼,前几日的法事都如约了吗?”
小婢女点头:“法事都做过了,只是娘娘隔三差五还是觉得身子有些不爽利!”
济世微微一笑:“好,带我去看看贤妃娘娘。”
小婢女应了声是,便跟在了济世旁边。
济世眼珠子一转,转到小婢女身上:“你叫什么名字,之前就在寿春殿么?”
“奴婢贱名惜珠,原本就是伺候在贤妃娘娘身边的。”惜珠小声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济世意味深长的一笑。
第七十章 宫中妖孽
七宝博山炉上,香灰堆满,有内侍拿来一个小小盒子,将多余的香灰除进去,又用手绢擦干净整个香案。
“陛下来了。”
有婢女低语。
不过一会儿,走进来一个年纪颇大的男人,面白,看上去有些浮肿,神色恹恹,有些消瘦;身旁跟上来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和尚,眉目俊美,嘴角微勾时给人一种颇有玩世不恭的的感觉,只不过他眉眼低垂,嘴角总是带着适度微笑,让人丝毫无法拒绝他的任何建议。
“陛下,臣觉得,此时必须要找到那妖邪了,否则陛下的身子只恐怕……”
李道潜此时正伸手去接过那香,忽然手一抖:“你……大师这是何意?”
济世微微一笑,帮皇帝把香插好:“陛下莫急,只要做三场法事,找出妖邪,就可轻而易举的治好陛下和贤妃娘娘的头风之病!”
皇帝道:“这几日贤妃也总是头不舒服,难道也是因为这妖邪作祟?”
济世微微叹息:“陛下说的不错,贤妃娘娘的病情比陛下轻好多,臣曾经为娘娘看过,只是偶尔头疼,可这头疼起来也难受的紧!”
李道潜也叹气:“这宫中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有了妖邪,真是晦气!”
“陛下,臣曾经对你说过,有因方有果,这妖邪的出现必是有原因的,就是要陛下日日头疼她心中方才痛快。陛下你想,这几日晚间,宫中总是有婢女无故失踪,弄得人心惶惶,若非是要妖邪,谁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那……做几场法事,真的就能找出那邪祟?”李道潜半信半疑,其实他是有点怕,因为皇后一向不太喜欢这样神神叨叨的东西,况且,他大约也能感觉到,皇后对济世好像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自从济世来了之后,自己的头风病确实好了许多,而且济世还从东瀛带来了不少的灵丹妙药,吃了便可以延年益寿。
他自然是十分信任他,不能拒绝。
“既然大师都这样说了,那便最好是做几场法事罢,能找出那妖邪来是最好,”不过说到这里,李道潜犹豫了一下:“皇后那里,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陛下,臣有句话,不知道改不改多嘴……”济世低声道。
“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济世的眼眨了眨,颇为无奈道:“……陛下恕罪,这话臣还是不要说了,陛下就当臣没有说过。”
“你说,我必然不会责怪于你!”
济世咳嗽了一下,小声说:“陛下,臣再怎么说也是您亲封的正谏大夫,有句话还是说出来才不辜负陛下的一片期望。说句僭越的话,您才是大唐的君主,为何事事都要依从皇后娘娘,看皇后娘娘的眼色行事呢?”
李道潜眼睛一转,似乎没什么多大波澜:“皇后对我助益良多,倘若没有她,恐怕我还不是今日的陛下。”
当初先帝分明在自己和江王之间犹豫不决,连他自己都没有想那么多,毕竟江王是自己的兄长,虽不是嫡出,但是江王的亲生母亲德妃在活着的时候也十分受先帝的宠爱,是皇后派人旁敲侧击,联合他的舅舅安义山在德宗皇帝面前进言,说“江王若立,余子无存;平王若立,戚戚若尔!”这样一番话。
江王颇有先帝之风,若为帝王必是一代明君,可如若是这样,那江王为帝之后,恐怕就不会留下自己的弟弟了;平王虽性子和弱了些,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孝子,如若为帝,必不会对江王赶尽杀绝。
早年德宗皇帝的帝位就是从长兄手中抢夺过来的,再有前车之鉴穆帝和朝盛太子是一母同胞亲兄弟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小儿子平王的母后早逝呢?
思来想去,先帝还是把皇位传给了小儿子,不为别的,就为自己每一个子嗣都能平平安安的活着。
李道潜最终也没有辜负自己的父皇,登基之后也只是发送江王去了自己的封邑,而江王为了不要新帝怀疑,竟然亲手打断嫡子的两条腿……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我知道皇后有些地方僭越了,可是她也没有别的心思,不过是为我着想而已,倒是我,有些地方错待了她!”
济世冷眼看着面前这位懦弱的帝王,心中哼了一声,说什么不忍心,你不就是不敢么!
不过转瞬间他却又换了一副脸,佯装哀伤的叹了一口气:“陛下说的也是,皇后娘娘为了陛下的伤病,经常是彻夜不眠,就是臣看了,也不免感叹。”
李道潜也跟着叹气:“是啊!”
“陛下上完了香,可是要去紫宸殿看看呀?”济世一脸颇有深意的微笑
……
紫宸殿
韩鸿照正在批阅章奏。
“殿下,你打算如何?”石安京站在殿下,一脸严肃。
韩鸿照哼了一声,把手中的章奏扔在了案几上:“他来宫里多久了?”
“大约有两个多月了。”
一边一个青衣的男人轻声答。
韩鸿照闻言看了他一眼,温和道:“怎么,身子好些了,不是要你再家中多歇息几日么?”
这声音温柔细腻,听来简直不像是皇后的一般作风,不过此时紫宸殿的所有宫人,包括石安京都没有半分的惊讶。
“臣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哪里有什么事,不过是给殿下添麻烦了,臣十分羞愧!”
韩鸿照挑眉一笑:“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个家伙很讨厌?”
青衣郎君微微摇头,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并未有任何不适宜的表情,只淡淡道:“殿下误会了,臣身份低微,这些事情原不应该有所置喙的,只是觉得近些日子大夫风光正盛,不免多关注了两眼罢了。”
“好了,你若是嫌身份低,等除去这个家伙,我便把正谏大夫的位置给你如何?”
韩鸿照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殷切的看着这青衣的郎君。
石安京面无表情站在一边,婉娘和王寿都跟没有听见一般,没事人般站着。
那青衣郎君脸上却带了歉意:“殿下、殿下,是臣逾越了,还请殿下切勿要如此,正谏大夫那是个怎样的位置,臣心中还是有数的。”
韩鸿照收回目光来,目光有些复杂:“我知道。”
顿了一顿,她又把注意回到石安京身上:“这件事情容后再议罢。”
“殿下的意思是?”石安京颇有些不解。
“给他个警告,只要他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留着他倒也无所谓。”
“殿下岂不是养虎为患?”
却见韩鸿照微微一笑:“养虎为患不是要他以后反击你的能力,而是要把他养残,要他连跳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石安京若有所思:“臣明白了。”
就在此时,门口不适宜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皇后,今日可忙呀!”
李道潜面色红润,背手笑着走进来。
第七十一章 故生事端
东方瑶把小豪的笔头抵在下巴上,歪头想了一想。
面前这是一张宣纸,上面勾勒着朵朵精致的桃花瓣,细细闻来,竟还有些许淡淡的香气。
“密叶因裁吐,新花逐翦舒。
攀条虽不谬,摘蕊讵知需。
春至由来发,秋还未肯疏……”
崔城之站在门外,看着她颇为苦恼的样子,不由得一笑,轻轻念道:“借问桃将李,相乱欲何知。”
这声音低沉柔和,东方瑶忍不住抬起头来,见崔城之一身翻领暗花长袍,和他平时的衣束不一样,倒是显得俊朗阳光了许多,嘴角忍不住一勾:“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