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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兰湘越走越远,元香面上的笑容才渐渐收敛起来。
安思逸细细的瞧着自己的妻子。
今日她在家中根本就没吃多少,分明这几日无心饮食,自己如何劝她也不过吃了一点,怎的现在却是如此?
第一次,安思逸觉得有些看不透元香的笑容。
……
昏暗的灯光,老宦官张贵儿正困的眼皮子都撑不住,偌大的竹楼就剩他一个人蜷缩在一侧一个小坐榻上打瞌睡,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阵呼噜噜的声音已经从喉咙间颇有节奏的了传出来。
“嗳,睁眼了!”一个有些年轻尖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张贵儿一下子就惊醒了,仔细一看,当前一人身着绿色联珠纹的圆领长袍,面皮白净,生的颇为精细,正在自己面前摆着手,似乎刚刚就是他叫醒了自己;
一人背着手站在后面,此时正随意巡视着,一见自己醒了,便皱眉道:“醒了啊。”
这不咸不淡的声音听的张贵儿却是呵呵大笑:“哎呦,这不是咱新上任的内廷大总管么,几日不见,倒是威风许多!”
“这般调笑的话,你倒是也能说出来,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何福却是皱着眉毫不留情,劈头盖脸的把张贵儿说了一顿,扔下这番话,便威风凛凛的向里面走去了。
只留下张贵儿尴尬的站在原地,那面皮白净的内侍却是嘻嘻一笑:“阿监,奴叫吉祥。”便扭头跟上了何福。
何福向着里间走去,边走边指点,“你们瞧见了没有,这酒库分了三个间,一个是专门存放各地的名酒,一个是北方游牧民族进贡上来的名酒,还有一个则是南方小政权国家进贡的名酒。别看它小,放的却多半是名酒。”
后面两个人跟了上来,又听何福说道:“我在圣上身前服侍也有几十年了,现在这酒库中的大部分酒的位置,可都能说上来。”
这话说的不急不慢,曹吉祥忍不住看向他的师傅,只见他脸上笼罩着一层胸有成竹却又骄傲的光晕,仿佛不是在说自己有夺目的辛勤聪颖,而只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他低下了头,只嘲弄一笑,浑然不似刚刚天真烂漫的样子。
不大久,何福便从一个金缸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瓶子,然而走了几步,却觉得有些怪异,往后一瞧,却是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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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感言
据说上架前都要写这个,作者君其实感觉吧……写了会有人看吗?当然,既然大家都写,那作者君也来写个好了。
《西京》发文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月,但是我写文有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感悟良多,写文吧,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简单的是,故事想好,列大纲,就可以写了,全凭自己的一腔热情;难的是,写文的过程中,发文之后。其实我是有些玻璃心的,会心心念念作者说的每句话,自己的文好不好看呀,怎么今天推荐票这么少,收藏死掉了,评论说不好看要走云云,都有。但是,这些也是我必须要承受的,谁让我,是一个作者呢。学着佛系一些也不错,写文毕竟也不是我的全部生活,世界还是很美的嘛。但是,我还是要坚持下来。老爸说,写书不能赚钱,还浪费你的时间,耽误学习,这些倒是真的,我发现自己确实也赚不了多少钱,但是吧,这是我的一个梦想,一个爱好。脑袋里天马行空的东西太多了,不写出来憋得慌,再加上本人毅力好,所以这本小说就诞生了。当然,我也有错,如果写的书不能留住读者,我觉得我的错最大,从小看jj看多了,就yy出这本书来,没金手指没空间没穿越没重生,确实也是几十年前的老审美了。前面说,写作赚不了钱,但是,我觉得还是要有读者喜欢,才有写下去的动力,虽然说此书成绩不好,但是写这本我也算获益良多,改变了之前的很多看法,如果年后有幸开新书,到时候希望自己能写出真正让读者喜欢的小说。在这里,作者君还是忍不住厚脸皮求大家,一定要正版订阅!本来看的就不多,如果再有盗版,作者君还怎么活啊(笑哭),不过就是几个书币,大家顺手订阅了,作者君大概一个月还能买根冰棍,大家就让作者君吃根冰棍儿好不好(手动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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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日期是九月二十八号,今天九月二十四号,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哦!
第七十二章 原相毕露 (一)
曹吉祥和身边的小内侍阿赞皆是一愣,也向着身后看去。
却见门前半倚了个妇人,身着一件绯色银绣的窄袖半臂裙,头上簪着两三支钗子,正朝着这边暧昧不清的笑。
阿赞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两步,才发现那谢兰湘是在朝着自己身后师傅笑。
曹吉祥明白过来,便赶紧拉了拉阿赞的袖子:“去热酒吧。”
阿赞不明就里:“师傅还在呢!”
吉祥一副想拍死阿赞的样子,“这等小事你也好意思的劳烦师傅!”
然后毕恭毕敬的对着何福一笑,退了下去。
何福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倒是没想到他如此有眼力见儿,看来自己当日果然是没看错人。
只是……
他抬头看着兰湘,旋即一笑:“不知宫正来这儿是做什么?”
兰湘哼了一声,走上前来:“你这老东西装什么装!”
何福向着后面看去,见张贵也已经走了,还是忍不住训斥她:“小点声儿,你怎的非要弄得众人皆知似的!”
兰湘冷笑:“怎么,你这就瞧不上我了?”
何福最近很是受不了她这个蛮横的样子,不耐道:“你来是做什么,如果被别人发现可怎么说?”
兰湘毫不在意的撇嘴:“看见了又怎样,掖庭不是还有口废湖么!”
“你!”何福张了张嘴,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这性子何时才能改改?”
却见兰湘一脸冷然的看着自己:“不过是公主再想喝些石冻春罢了,是你自己想多了。”
何福瞧着她这样子不太对,忙问:“春儿惹你不快了?还是……对了,春儿这几日怎么样了?”
“哼,果然!”
兰湘冷笑,脸上却逐渐呈现出一种恶毒的神情来,这是之前何福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一直以为无论兰湘是如何的发脾气,就连嘴里说出杀人这样的字眼都是天真而不屑的,却不妨被她这样冷静而刻薄的样子震住。
“死了,”兰湘干净利落的额撇下两个字,过了一会儿她又补充:“还有楚荷那贱婢。”
还有?
何福愣愣道:“你……你这是何意?”
“今天早上,我去了掖庭,发现楚荷死了,回来就把春盈骗到了掖庭,我说给她开有司的调动条子,她还一口叫我一个宫正说要谢我……”兰湘笑的眼角沁了出了泪水。
“然后呢?”何福木木地问。
“然后?”兰湘按按眼角:“然后我就把她骗到了废湖边上推了下去!说起来,那贱婢也是够有福气的,当年先帝颇为宠爱的韦贵妃也是死在那里呢!”
把她推了下去……
自始至终何福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自始至终他脑海中都只有这六个字,脸上的表情却仿佛石头一般僵着:“你、你说什么?”
“我说春盈啊,那贱婢死了!”兰湘恶狠狠的说。
“你这个贱人!!”
何福忽然像只暴虐的狮子,狠狠的掐着兰湘的脖颈,仿佛要把指尖嵌进她的肌肤中去钻出血来。
兰湘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发疯,心中骤然一片冰凉,又害怕又失望,努力说出话:“不过是个丫头而已……前几日那厌胜的人偶便是我让她放……”
“啪!”
猝不及防的,一个仿佛是带着风的巴掌狠狠地落在兰湘呆愣的脸上。
“妹子,阿兄对不住你!”嗓子里发出碎布般割裂嘶哑的声音,何福竟然留下了两行的泪水,他举着手,这一巴掌却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她,春儿和你无冤无仇,她今年不过才十三岁啊!”
他奋力捏着兰湘的肩膀,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兰湘的骨头掰断,他悲哀的想,他只十五岁的妹妹,他在宫外流浪多年的妹妹,他还未叫过自己一声阿兄的妹妹,就因为一时自己的疏忽和猜忌多心,竟然就这样死去了!
兰湘还没明白过来,脸上已经露出了惊恐,她强自使自己整定下来,问道:“什么……什么妹妹?”
何福一脸颓废,最终不晓得在喃喃念着什么。
兰湘的眼睛却瞪的越来越大,她颤抖着双唇,伸着手想捂住何福的嘴,不想让他从嘴中再说出这些几乎裂心催肝的话语。
挣扎间,谢兰湘失手打掉了案几上的烛台,瞬时“噼里啪啦”的声音搅翻了她的意识,仿佛是来自未知的、遥远的声音逐渐传入耳中,幽然而又嘶哑凄迷的叫她的名字:“谢兰湘,为何要害我?”
兰湘“啊”的尖叫了一声,转身想抱住后面的何福,然而她瑟瑟发抖的手碰到的却是另一双瑟瑟发抖又冰凉刺骨的手。
“为何要害我?”
低哑的声音竟是喃喃不休。
兰湘想往后跑,大声叫着:“有鬼啊快来人啊!”
却冷不防被脚下什么东西绊倒,一脚踩空摔在地上,她立时吓得三魂没了七魄,颤抖着往墙边靠,捂着自己的耳朵:“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是阿福的亲妹妹,否则我怎么会杀了你,我不过是嫉妒你,我嫉妒你啊!!”
除了那年家乡发大水父母兄弟都死光了,这是二十年多来她再次感觉到痛彻心扉的滋味。
“你害死楚荷,也是因为你嫉妒她?”那声音幽幽说道。
“我嫉妒你们……没错!”兰湘忽然痴痴一笑,睁大赤红的眼睛,尖声喊道:“你们永远都年轻貌美,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怕没人再爱我,皇后娘娘口口声声说只要我在她身边一日,她身边就一日有我的位置,可是她还是食言了……手握大权,不也是照样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永远真的?只有权势!只有权势!”
只有权势,握在手里的感觉,使她觉得自己还活着,还有人肯关注她,哪怕只是摄于她的权威,可至少有,可笑,很可笑不是么……
谢兰湘正痴痴的哭喊着,冷不防耳边有个似女似男的声音:“皇后娘娘当年如此说,是因为她真的以为你喝下的是毒酒,却不知,你只不过是欺骗她罢了!更何况,你明明已经坐上了大女官,还不知足,和梁王、何福勾结,皇后怎么会留一个不忠于自己的人在身边?”
“沈华月,你不是早就死了么!”兰湘突然站起来,她恶狠狠的瞪面前站着的白衣少女:“你胡说!分明是我救了太子!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两只手像老鹰的爪子一样奋力向着面前的“春盈”还是什么“沈华月”纤细的脖颈间抓去。
第七十三章 原形毕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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