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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乾苦笑两声,“我输了,我真的输了。”
他叹一口气:“你说的不错,是我太懦弱,这样的我,也不配你来爱。”
李衡乾没有再说什么,他断然转身,离开。
东方瑶定定的站在原地,仿佛身心俱疲一般捂着胸口,直到看着李衡乾的背影彻底消失。
她不是还念着他,只是有些可怜他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人慢慢的靠近她,从背后将她抱住。
东方瑶一时有些惶恐,她慌忙转身,“城之,你听我解释,我无意……”
“我知道”崔城之一只手抵在她的唇上,柔声道。
东方瑶愣愣的不知回答他什么好。
将那根手指一点点的移开,崔城之低下头来,这一吻吻的细碎而缠绵……吻在她的额头、双眸、高高的鼻梁,最后落在她的唇角,轻轻含住她的唇瓣。
东方瑶有些害怕,她怕被人看见,可是一想到她刚才是在这里“私会”李衡乾,崔城之一直都知道她和李衡乾的往事,难免心里不会堵得慌。
她只犹豫了一瞬,牙关便被他撬开,继而迷蒙起来,索性随他心意好了。
良久,崔城之双手捧住东方瑶的脸,低声笑了一笑。
东方瑶拽着他腰间的衣服,娇吁微微,好容易喘过气来,便解释道:“我都和你说,我刚刚就与吴王殿下叙旧而已,他问我是不是想重修旧好,我……”
“我知道,”崔城之嘴角一勾,眼睛晶亮亮起来:“不好意思,我又听了你们的壁角。”
“你……”东方瑶顿时哭笑不得,这个家伙可还真是过分啊!
“瑶儿。”
崔城之低声唤她。
东方瑶抬头看他,一副”有什么话说啊”的样子。
“嫁给我好不好?”崔城之在她耳边轻声道。
嫁……
只有一个字跑进了她的脑袋,东方瑶瞬间呆住。
却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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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韬光养晦
楼观台位于终南山之上,这里遍布着皇家的大型道观,也是道教的起源之地,传说老子就曾经在此讲学,编著《道德经》。
从山上往下俯瞰,佳木繁荫,竹树环合,对面翠华山溪流潺潺,拾级而上的阡陌山路,偶尔有鸟雀啼叫,从林间扑棱棱飞出,很是有一番静谧安详的味道。
李衡乾不言不语,就这样立在其中。
立了片刻,窦长宁才提醒道:“殿下,风大,该回去了。”
李衡乾回头瞥了一眼窦长宁微微佝偻的身形,不知为何的心酸。
“回宫罢。”他说道,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翠华山一眼。
这几日总有些说不出的疲惫,回去的时候便坐了马车,到了皇城之后换成步辇,载着他一直往长生殿的方向而去。
长生殿位置幽静,李驰惯日夜宿在此处,闲来无事之时便坐在窗边看看书,望望景,算是打发打发时间。自他登基为帝,除每日早朝之外,在紫宸殿、延英殿召见阁臣的时候都不多,既然没这个能耐,他也不愿意去触韩鸿照的霉头,如此,母子二人倒也相安无事。
可即便如此,韩鸿照不急,有的是人替她急,三天两头就有人挑李驰的错处,不是懈怠朝事,就是懒理军政,李驰有几次试着说想要禅位之意,倒是每每被韩鸿照否决。
“父皇这些日子,身子可觉得如何?”李衡乾问道。
李驰吐出一口气来,把一本《易》扔在了案几之上,扶着眉心恹恹道:“就这样吧,我这个身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李衡乾见有婢女送茶水进来,忙起身亲自端了来,递到李驰面前服侍着父皇喝了下去。
一杯热茶暖肚,有清热的香气钻入脑中,李驰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父皇闲来无事,可以到太液池走走,这样在宫里闷着,对身子也不很好。”李衡乾建议道。
若是别人,李驰就拒绝,不过李衡乾说这番话,他却是顺从了。
李衡乾扶着李驰走到了太液池边,边走边对李驰说了些趣事,逗得李驰时而哈哈一笑。
“你们先下去罢,别靠的这么近。”李衡乾对身后几个亦步亦趋的婢女说道。
“还不快退后,”窦长宁拦在婢女中间,斥道:“陛下和吴王殿下时而说两句话,你们都一步不落的跟着,连茶水都不奉,成何体统?真该把你们都打发回掖庭去!”
婢女对视了一眼,这才唯唯诺诺的退到了一边去。
李驰收回目光,眼神变得有些难看。
“三郎,你说我都那样对母后说了,为何还是她迟迟不肯同意?”他就想不明白,倘若母后是有意做千古以来的这第一人,他的儿子也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出这个位置来,为何他都私下求了那么多次,她还是不同意?
“在这个位置上有一天,我就有一天提心吊胆,”李驰木然道:“二郎死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们是斗不过她的……”
“父皇!”李衡乾叫了一声,目光似有责备之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一时的退后,只会要别人得寸进尺。”
第一个人是他的兄长,或许下一个,就是他自己了。
李驰默然半响,方讷讷道:“可是三郎,我从来没有想要和她争过什么啊。”
“父皇不想争,不代表父皇没有可以争的资格。”李衡乾看着李驰,平静道。
只要他有这样的身份,就注定会被他们虎视眈眈的盯着。
李驰低下头来,看着脚底的石子甬道,觉得那石子咯的脚有些疼,然而疼的又钝,有苦说不出,只觉得心里憋得慌。
“父皇的手太冷了。”
李衡乾低声道:“只要三郎在一日,就一日护父皇母后和家中弟妹周全,父皇大可放心,儿不会做扑火飞蛾,却也不是井底之蛙,目光短浅之人。”
他神色淡然的四下看去。
“我们还是去前面的含春亭歇一会儿罢。”
……
数十幅画像挂在了画架上,上面画着一些世家子弟,不是在骑马射箭,就是在吹笛弄诗。
东方瑶进蓬莱殿的时候,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位封孝同是蒲州人氏,他外祖父是太宗时的名将封震,如今官拜监察御史,年二十三,尚未娶妻……”
“二十三尚未娶妻?”韩鸿照连连摇头:“这个不行,定是有什么隐情,划掉。”
太后说完这话,灵芷忙将一边的画像取下来,丢给婢女,“拿下去。”
“这位张去舍原为已故江夏王之女缙云郡主的侄儿,如今官拜京兆尹,年二十八,先妻亡故一年有余……”
“这个更不行,先妻才死了一年,万一还念叨着亡妻,苛待了我家元儿怎么办?”
灵芷忙又丢出来。
“此为中书令徐守功之子徐晋,如今官至京兆牧,年二十五,先妻亡故五年……”
“见过殿下。”东方瑶进来行了一礼。
“瑶儿来了,”韩鸿照冲她一招手,笑道:“快过来,看看这几个世家子弟,哪个能配得上元儿?”
东方瑶一身冷汗,她适才在这里看了片刻,韩鸿照为元香选驸马,就她那个挑剔的眼光,谁又能入了她的眼?
更何况,这是为元香选驸马啊,怎么着也该听听元香的意见……她犹豫了一下,想着该怎么把这番话委婉的表达出来,又不惹韩鸿照生气。
“这个徐晋,倒是不错。”韩鸿照指了指第四个画架上的那副画像,上面画了一个正在马上纵横的男人,颇为健壮。
灵芷忙取下来,展在韩鸿照面前请她过目。
“这身份倒是不错,也清白,只是模样有些差强人意,”韩鸿照忽然叹了一口气,“怎么看了这么多,也就这样呢?”
东方瑶笑道:“《易》中说‘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殿下是人中龙凤,能看的上眼,自然也该是这一类的。”
韩鸿照有些恍然,“你这丫头,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倒是我的要求太高了些。”
一边吩咐灵芷,“这徐晋就暂且留下罢,其他的我再看看。”
灵芷应了一声,便吩咐婢女去收拾了。
“再有几日敕书就到了,你若是这些日子闲来无事,便跟着我到紫宸殿伺候着,我的一应喜好也不怎么变,倒也没有难伺候的道理。”韩鸿照饮下一杯茶,说道。
变是不变,您真以为自己是好伺候的吗?
东方瑶心里哭笑不得,面上却正正经经的应了个是。
韩鸿照搁下杯盏,又问了这几日在长安殿住的可还习惯之类的话,语气之中颇为平淡,东方瑶一一说了。
“住的习惯,灵芷妹妹说瑶儿走的这段时间殿下都一直为瑶儿收拾着,可见殿下心里其对瑶儿的关心疼爱之情,瑶儿日后也必不会辜负了殿下。”
韩鸿照看着东方瑶,温和的笑了起来,“你能知道,自然是好,只是灵芷那个丫头多嘴了。”
灵芷红着脸道:“殿下息怒,奴婢不该多嘴呢。”
韩鸿照呵呵笑了起来,“你先下去罢,这里没你的事了,待会儿再唤你进来。”
灵芷诺然而退。
东方瑶眼观鼻鼻观心,知道韩鸿照是要问元香的事了。
“元儿她……她说了什么,可是……可是要回来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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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永结同心
出了蓬莱殿,芍儿忙上来为东方瑶披上一件披风,塞过来一个暖手炉。
东方瑶一边在袖子里拨动着这个小小的手炉,一边沉吟道:“今晨我们去万寿观遇见的那个郎君,你去打听打听是哪家的子弟,身世如何。”
芍儿思量了一会儿,想起那个被阻拦在门外颇为狼狈的郎君,奇道:“娘子打听他做什么?”
“太后娘娘有意为公主择婿,我想……”她修眉纠结了一会儿,又不知该表达什么。
“娘子是觉得,这事情应该公主自己做主罢?”芍儿机灵的回道。
“不错,”东方瑶颔首:“可是后来一想,似是又不现实。”
元香亲自择婿选中的是安思逸,韩鸿照一开始就很是不乐意,以至于到后面越看越不顺眼,这一次,她怎么还能愿意元香再自行选择呢。
“可是,可是这和我们今早看见的那个郎君有什么关系?”
“你就去问问么,”东方瑶虽也觉得不太靠谱,不过她记得之前和这郎君有几面之缘,似乎是姓高,之前还和城之都在舍人院共事过,他既然都能寻上道观,说明是对元香用心,这样的男子若是能入了韩鸿照的眼,和元香成就一番姻缘,总比那些元香没见过、不相识的纨绔子弟要强十倍罢?
傍晚,芍儿果然带回了十分有价值的情报。
“娘子记得不错,那郎君姓高,字子澜。原本是在舍人院做通事舍人,如今……还是通事舍人,他家世一般,父亲是华州刺史高念简,年二十三,与公主同岁。”
东方瑶眉微微蹙着,一只手敲打在隐囊上,听芍儿没了言语,诧道:“完了?”
芍儿点点头,“这位高郎君,实在也没什么可说的,唯一奇怪的是,他至今还未娶妻。”
这话一说完,东方瑶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满脑都是两个大字: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