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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怀里心爱的人儿就这么离去,崔城之一急,终于再顾不得什么君子风度非礼勿动,伸手一勾,将她轻轻松松又勾回怀中。
“瑶瑶,你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他轻蹙着眉,深深地望着她。
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能感觉到两颗急速撞动的心脏,东方瑶顿时有些窘迫,想她从前在宫里的时候练就一身做戏和厚脸的本事,多少人当面冷嘲安讽对她她都能面不改色,可偏偏……没遇着过这种状况,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的重复,“崔城之……你你赶紧放开我!”
心中欲哭无泪,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许久,他都一动不动。
崔城之痴迷的凝视着她如水般的杏子双眸,白皙若凝脂般的肌肤,想起那夜他唇下偷来的一抹温润娇柔,丝毫不不在意身边还鼎沸的人群,忍不住托起她的下巴,情不自禁地低头寻向他梦寐以求又求之不得、娇嫩欲滴的唇瓣。
东方瑶正暗自懊恼,指定是芍儿那个丫头做的怪,不曾想眼前忽然一黑,一张俊脸挡在他的面前,他、他竟然……吻了自己。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唇是柔软的,可是不曾想他的唇竟也是如此的柔软,只轻轻一沾,便激起一股莫名而颤栗的美好,就像那日额上的一点,顺着她的唇瓣直击心脏,使她的心跳动都变得缓慢、酥麻起来。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有些僵硬,崔城之也不心急,他轻轻地含了那一片娇软的唇瓣细细地吮吸研磨,那缠绵的春意由一片变为两片,直到怀中的身子逐渐变得柔软,他欣喜于她的青涩,愈发温柔起来,辗转缠绵,只想表达自己隐藏多年汹涌的爱意。
东方瑶被吻的七荤八素,纵然他这一吻轻柔而缠绵,可是渐渐地,她发现自己没法思考问题了,什么被欺骗什么心存芥蒂耿耿于怀全抛到了九霄云外,胸口悸动之余充实又饱满,她纤长的羽睫逐渐颤抖着地垂下来,原本拽住他胸前衣襟的手也逐渐发软,似是无法承接他这般无尽而缱绻的索求,将要软化成一滩水在他的怀中……
而可耻的是,她竟然一点都不怕排斥,鼻间是他熟悉味道,原本清淡的气息在这春风沉醉的夜里逐渐变得炽热,四周的喧嚣仿佛都远了,耳边只有他愈渐粗粝的喘息,撩人而火热,疯狂啃噬着她本就脆弱的心脏,像滔天的海浪一般,将她逐渐淹没其中。
良久,崔城之恋恋不舍的松开她已然红肿的唇瓣,一只手轻轻握了她温软发热的腰,一手抚在她满是红晕而发热的脸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粗喘着气,欣喜而低哑的唤她一声:“瑶瑶。”
头晕目眩,东方瑶倒在崔城之的怀里,一句话也说不来。
良久,意识终于恢复了七八成,她能感觉到耳边是他胸口强劲有力的心跳,以及……往来喧闹的人群!
“啊!”
她触电一般的抬起头来,开始不安分的挣扎。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啊,他到底是怎么做的的……这下东方瑶可真是欲哭无泪,她想说几句话,却发觉嘴唇红肿的几乎张不开,只能睁着一双幽怨的眸子去瞪这个罪魁祸首。
好在这是在一处幽静的湖边,虽说人也不少,可毕竟此时藏在暗处的都是成双成对的有情人,他们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别人?对面的糕点铺子依旧喧喧嚷嚷,虽说隔了一段距离,奇怪的是他们竟熟视无睹,像司空见惯一般多瞄几眼都不肯。
“你……你放开我吧。”东方瑶红着脸说道。
“你原谅我了?”怀中软玉温香,崔城之哪舍得放手,竟忍不住又揽的更紧了些。
东方瑶没觉得自己这么窘迫过,她努力想平息心头的悸动以及浑身的燥热,一听这话,气的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你还好意思说!”
崔城之一把捉了她的小手,贴在嘴角一吻,诚恳道:“好瑶瑶,是我错了,我一开始对双郡主说那些话,的确是言不由衷,只是……只是想要保护你而已。”
第六十五章 作茧自缚
他更没想到的是,东方瑶竟然只听了上半段话便负气离开,或许有此一误,也算是天意使然,他原本料定是祸,却成了他坦白心意的福,只是唯一让他难过的是因为他的一时的胆小和怯弱伤害到了瑶瑶。
“一开始?”脸上的热潮逐渐退却,东方瑶脑袋转动起来,终于从他的话中找到了几分端倪。
没错,那日东方瑶回席想捡回玉佩,听到的只是只言片语
“城之,你喜欢她吗?东方瑶。”双郡主的眼睛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没有。”
踌躇片刻,崔城之才说出这个答案,他知道双郡主从小时候起便对他有眸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也知道李宜奉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所以那一刻才选择隐瞒,只是他没想到,被双郡主一眼拆穿。
“城之,你为什么要骗我呢,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你并不擅长骗人,你若是说谎,必不敢看我,是吗?”双郡主叹息一声。
“既然如此,”崔城之终于看向李双儿,说道:“郡主又何必多此一问。”
东方瑶默然。
双郡主问这个问题,难道不正是要探明城之的心意么,如果不是因为对他怀有某种感情……她抬首看着崔城之,想说些什么,眼圈却忽然红了起来。
一时之间,这些时日的所有委屈与不甘全都涌上心头,她一把抽回了手,又气又恨的说道:“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早说!”
崔城之忙用手替她去擦眼角的泪,心疼道:“瑶瑶,我对你解释,可是你别哭好吗,你一哭我也难受!”
东方瑶嘴一撇,却强忍住了眼角的泪水,梗着脖子瞪他,死鸭子嘴硬一般说道:“谁哭了,我才没哭!”
崔城之轻声一叹:“我是前几日才知道的,还记得那日清晨你在府外见到我么,其实我已经等你许久了,就是想同你解释这件事,也是那前几日,我才知道这块玉佩,是双郡主命婢女送上门的,说是你那日宴席落在席间的玉佩,我才恍然大悟,此前、此前还一直以为……”说到这里,他却干涩的顿了一下,自嘲一笑,方道:“此前我还一直以为是你忽然厌恶了我,不再喜欢同我说话,我只怕和你连朋友都做不成,其实根本就没奢求过你能喜欢我……”
东方瑶越听越惊讶,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心中暗忖,怎么可能,他竟然是这样想的,字里行间,好似他配不上自己一样?
这下东方瑶彻底自惭形愧了,怔凇片刻,又听他继续道:“因为从我第一眼见你开始,你在我的心中就是一尘不染的。”
心头猛烈的撞击起来。
漫天璀璨的星子之下,夜色沉沉的春夜之中,是他静谧而俊朗的容颜,十分的真心,她惭愧至极竟不及他一半。
“什么时候?”她轻声问他,心中却有些自责,也有些心疼。
什么时候?要问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崔城之也不知道,就好像忽然便沦陷,不可自拔,意识到之时却早已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他轻轻摩挲着东方瑶细腻的脸,声音轻柔似一片羽毛扫动心尖。
“我初识你那些年,见你性子愈发低落,一开始只是同情你,与你斗嘴也只是激起你的好胜心来罢了。”
却没有想到,最后湖水泛起涟漪的却是他自己。
作茧自缚说的大概就是他这种人罢
东方瑶讶然:“那时世人皆言我背主求荣,为何你却同情我?”
崔城之只笑笑,不语。
如果说初相识根本无法判断一个人心之为善为恶,那么这几年的相识,他已经明白的了解,他的心上人骨子里十分骄傲倔强,绝不屑去做如此不义之事,那么一开始,他究竟是从哪里看出的呢?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了?”
东方瑶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可以解释她多年的疑惑没错,东方瑶早就疑惑了,如果有的人真的讨厌一个人,是吝啬的不愿多说一句话的,所为话不投机半句多,尤其是像崔城之这种看起来就不愿事权贵的男人,况且他也不需要事权贵,因为自己的表祖母便是天底下第一大权贵。
“你想知道?”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东方瑶不疑有他,当下便用力的点了点头。
“你说一句,说你喜欢我,我便告诉你。”
崔城之轻弯了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你!”
东方瑶顿时又羞又恼,刚刚恢复如初的脸立马又绯红至耳根,她自诩是个脸皮不薄的人,怎么在他面前这么容易就生气、羞恼、难过,情绪来的又快又急?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么?
神思不由的飘忽起来,须臾,崔城之便见怀中可爱的人儿轻轻垂了眸子,咬着唇小声说道:“我、我当然喜欢你。”
这声音很小,小到很快随着鼎沸喧闹的人声消散在夜空中,小到随着洪荒的齿轮飞快流逝在时间无涯的荒野里,分明那么脆弱,却又那么坚固,落入他的眸里,停在他的耳中,似有魔力牵引一般最终随血液注入他的心房。
崔城之低叹一声,将她拥入怀中。
楚州的上元夜灯会比起长安排场固然逊色不少,可胜在野趣横生,因为东边临海,多了不少海外来的稀罕物,一路两边不曾闲着,不用叫卖便有大批的买家兴致盎然的掏腰包;兼江湖帮派、能人异士耍枪弄刀,光是一招吞剑演了千八百回了却回回看的游人不厌其烦,大叫其好;更有幻术表演绵延一整条长街,画灯变亮、枯枝开花全都不在话下,拍手称赞者尽兴而来恋恋不舍交口称赞而去。
眼见周围一溜彩绳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画灯东方瑶看的却是心不在焉,一边用眼睛去瞄崔城之。
这个家伙,分明套了自己的话又不肯告之实情,害她现在还难为情的不好意思开口说一句话!
拉拉他的袖子,委屈道:“说好的,你怎么又骗我……”
崔城之唇一笑,慢悠悠道:“哪里骗你了,我说的自然是实话。”
实话?
东方瑶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别人都是用眼睛看你的,只有我是用心看你的”,一副老子上身神神又叨叨的认真模样,害的她还差点信了……
这话不是跟没说没什么两样么!
东方瑶不满道:“你就是骗我,还要我那么难为情,早知道我就……”
“就不说了?难道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崔城之停了下来,看着她。
这表情有几分受伤,东方瑶正暗自懊恼又纳闷,她也没这个意思啊,这家伙怎么这么脆弱?
只好讨好似的推推他的腰,小声说:“我……我没那个意思呀!”
看着她低眉顺眼又娇柔的样子,崔城之忍不住心中一软,轻声笑了出来。
第六十六章 冥冥之中
“好呀,你这个家伙!”
一见崔城之笑出来,东方瑶就意识到不好,又被他戏弄了,顿时柳眉倒竖,伸手用力掐了他一下,气冲冲说道:“好你个崔……”
话说到一半,她又郁闷了,因为令人气恼的是,她竟然掐不动!
他的腰很结实,之前推一把的时候也能感觉的到,可是现在反而掐不动,因为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多余的肉,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