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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宜奉不是没有理由,他的理由难道是……江王?
然而不过片刻,东方瑶的脸却毫无预兆的红了因为她一低头发现自己还在紧紧地攥着崔城之的那双大手。
慌忙甩开,她忍不住心跳如鼓的退后几步,天啊,她刚刚和他就一直在握着对方的手,他的手怎么那样的炽热,热的几乎要她心悸,几乎要她落荒而逃。
不可以,她怎么可以这么失礼,尤其还是在他的面前……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往后退去。
“瑶儿!”
崔城之却用力箍住她颤抖的削肩,阻止她的动作,低低地唤她一声,看着她明艳的娇颜,几乎忍不住就要表白心中的思慕之意,可是……可是……
“瑶儿,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也……也当然不会忍心要你受到一点伤害,”他低了头,轻声道:“瑶儿…我…”
却忍不住欲言又止,焦虑之中又逐渐漫上一层层刻骨的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他分明爱她思她念她如狂,这份爱意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东方瑶不知道这家伙想说什么,挣扎着半天也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转而怒瞪了他一眼,谁知下一秒,一个轻软的物什就落在了额头上。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崔城之轻轻摩挲着她面颊上红霞般娇软的肌肤,垂眸凝视着呆滞的她,轻轻一笑,“瑶儿。”
许久,东方瑶才反应过来,她的心跳的非常快,从他的烙下那一吻时起,便仿佛带起一种触电般感受,这种感受令她忍不住战栗,身子发软……她紧紧地攥住崔城之健壮的手臂,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他。
崔城之心中一叹,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递到东方瑶的手中,轻轻攥上,低沉而诚恳的说道:“瑶瑶,是我错了,我只是怕任何人伤害你,说出那种违心的话,并非是我的本意,伤了你的心,我亦是追悔莫及。”
他的声音很柔和,柔和的仿佛就是一团冰块都能在这声音的魔力的下化作一江春水,而他的目光亦是如此的灼热,她无意识的绞着自己的裙边,更陷入迷茫之中。
“我倾慕你,许久了。”终于,男人的嘴角轻轻一弯,露出两个深邃醉人的笑涡。
“轰隆!”
东方瑶竟然能清楚的听到,心底某个地方毫无预兆的塌陷了。
他说……他说他喜欢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真的……真的是喜欢自己的吗?
“瑶瑶,你……你能原谅我吗?”男人的大手轻轻攥住她白皙纤细的手,消磨着她的理智,这股柔情蜜意宛若潮水一般几乎要将她连皮带骨的吞噬。
她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崔城之紧张的等待着东方瑶的回应,努力想从她垂下的眸子中找到蛛丝马迹。
“我……我不知道。”有些局促的,贝齿咬在红润的唇上,东方瑶只窘迫了一会儿,仍旧用手将他轻轻推开。
第五十九章 意外发现(一)
芍儿发觉自从东方瑶大清早出去一趟之后就有些不太正常。
一回来就歪在了小榻上,发呆了大半天怎么叫也叫不醒,一直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回过神来的时候脸竟然还奇异的红了!
真是奇了,芍儿活了几十年……唔,这么多年几乎没见自家娘子无缘无故的红过脸,这怎么自己发着发着呆,还上脸了呢?
东方瑶被芍儿放肆无礼的审视终于盯得恼羞成怒,“芍儿,你做什么老这样看我!”
芍儿抓抓头,嘀咕一句,“看来是回春了。”
东方瑶听清了,有些气急败坏,晃着起来要去揪芍儿的耳朵,“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哎呦,哎呦!不得了了!”芍儿夸张的大叫,愣是把地方唬的一愣一愣的:“芍儿哪里说错了!回春了,天气热了,我猜娘子是闷的嘛!”
芍儿后怕似的摸着自己的耳朵,委屈巴巴地说道。
东方瑶讪讪的放下自己的手,面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听错了,你别介意。”
随后走到书案前,大摇大摆的拿起一本书装蒜。
芍儿却在一边捂嘴偷笑,她早就说嘛,这哪个少女不怀春,自家娘子这株枯木,好歹遇见的是崔郎君那股柔情蜜意的春风,再硬的心就算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也轻轻松松捂香焐热了。
可怜东方瑶要是知道芍儿把她比作“臭石头”、“枯木”,不知会不会气到吐血……
东方瑶正在迷迷糊糊的走神,不知思绪飞到哪个化境之外了,忽然耳边一阵聒噪,“娘子!娘子!娘子!!”
她飞快的反应过来,一把按住一蹦三尺高的芍儿,淡定道:“什么事,慢慢说。”
这丫头喘了几口气,抚着快速跳动的胸口,“庄叔来了,要我赶紧来请娘子!”
东方瑶不敢有迟疑,赶紧来了上房,庄叔神情颇有几分严峻,打了个眼色之后,周围的婢女统统识相的走了出去,由黄辞在外看守,庄叔左看右看,才肯道:“得了娘子的吩咐,属下这几日在暗中调查郡王府兵器的来源,果然发现不是那么容易查到的,于是退而求其次,四处搜寻可能的兵器、铁器来源,谁知在城郊一处,发现有一座铁矿!”
东方瑶心中一惊,“当真是是铁矿,您可调查清楚了?”
庄叔道:“不会有误,那铁矿位置虽隐秘在林中,不过存在年岁太长,难免不会被人发现,不过目前那些矿工统统口风极严,属下不敢打草惊蛇便未多问,只私下命人查访过几位村民,他们都说是政府管制,也就是说并非私人经营。”
全国各地的矿产是该密切掌握在政府的手中,不可能有私人运营,既然村民说是政府管制,为何东方瑶却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会儿事?
“还有一点,”庄叔斟酌道:“那铁矿所在之处实际是在宋楚交界之处,娘子知道,历来州与州的边界根本划不完全清楚,也就是个大概而已,倘若娘子从不知晓有铁矿这件事,莫不是因为该铁矿原本该属于宋州所管辖?”
庄叔说的其实不无道理,只是按道理来讲,即便是地界不清楚的铁矿,也不没有不通知临州知晓的道理,还是说,其实杨绍元和林邺都知道,只是故意没告诉自己,东阳郡王素来不爱管闲事,也是无心之举?
这么一开脱,好似还真有几分道理。
东方瑶思虑良久,总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可是又怕打草惊蛇,倘若当真是私人在运营,只是其中知情之人都各自心照不宣而已,那么她又该如何是好?
这可不是若有若无的小事,自古以来,凡是拥有铁矿才可以自造兵器,供应战争,朝廷对此也就管派极严,倘若真的有了这么一两个漏网之鱼,难免不会起兵戈之乱,到时候不管是宋州还是楚州,不管李宜奉是真聪明还是假傻,整个州县都会陷入险境,她能坐视不管,更不能冒这个险。
“娘子打算如何?”庄叔见东方瑶沉吟了大半会儿,忍不住出声询问。
“寻个时机,我们一起乔装去巡视,必须要问清楚了,另外,私下派人去宋州探视,宋州刺史裴俊可知此事。”
庄叔犹豫了一下,“娘子不让崔安使知道么,他应当是和娘子站在一起的,若是有崔安使的帮助,想必会事半功倍。”
东方瑶端起案几上的一杯酽酽的浓茶灌进肚子里,感觉到腹中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她才轻放下手中的茶盏,淡道:“不必。”
这件事做的很隐晦,起先庄叔先探查了铁矿的运转情况发现这小小的铁矿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方式,洗衣做饭什么的几乎都在这套体系内完成,几乎不必与外界沟通,这更加引起了东方瑶的警觉,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终于令庄叔找到了一处缺口采办水。
虽然可以勉强自给自足,但是毕竟是采铁之矿,就算是靠近水源也无法饮用其中的水,只能每月定时采办,这些采办水的人自然也是他们的自己人,当然,事情做得太严密了反而令人怀疑,他们也会不定时的购买置办一些肉食和衣服,对外只宣称是政府督建的铁矿,由于当中的管事头目皆是身穿官服,平时少有商人侵扰,是以许多村民都认为是属于官府所辖,并无疑虑。
不过话说回来,少有商人侵扰并非是无商人侵扰,东方瑶打算扮作贩肉的商人,亲自上门来“谈生意”。
第六十章 意外发现(二)
是日天阴,晨时还起了一层雾,正是避人眼线的佳机,她一大早便去了长史府廨,一个时辰后走到后门时已经换了一身小厮的普通衣服,并嘱咐芍儿若是有人来见她就说暂时身子不适在后院歇息,谁都不见,芍儿连忙应是。
这才跟着庄叔出得门去,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两人进了一户颇为富贵的人家,进去换了一身商人装扮的衣服当然,不是她。
于是马车上,黄辞别别扭扭的拽着身上的锦衣华服,干巴巴道:“娘子,我、我能行吗?”
东方瑶清了清嗓子,“郎君,有奴婢在您身边,您不行也行了!”
她这一番拿捏差点呛得黄辞喘不上气来,诶别说……还真像。
黄辞顺了半天的气,哭笑不得,“娘子放心好了,总不见得我这点办事都使不上,回去你就把我换了!”
东方瑶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若是回去把你换了,芍儿又该哭着闹着没人陪她玩了!”
说到这里,黄辞麦色的脸一红,支吾了一声。
东方瑶偷偷打量他一番,心中却叹了口气,阿辞呀,就你这个闷性子,芍儿早就是别人的了,前不久她可是又央求着东方瑶修什么后院的路,说喜欢鹅卵石铺的,东方瑶这还奇怪呢,没成想她刚同意下午苏园就上门来,两人斗嘴斗的不亦乐乎,直把可怜的阿辞晾在了一边……
东方瑶感叹了一会儿,无意间挑起帘子来往外望去,这路开始有些陡了,也开始摇摇晃晃,周围看上去光秃秃的,无可耕的田,也无茂密的树林,不远处只有一大片的树桩和几颗孱弱初长的树苗,以前东方瑶还没注意过,竟然会有这么多的被砍了的树,看起来那树桩竟还不小,不像是没人管的野树,要说山川木泽,理当也是受当地政府管控的,虽说没那么严格,经常会卖与商人养鱼种地建造房屋,可是眼前这山头伐的委实厉害了些……
经过几重颠簸,很快,马车慢了下来,也渐渐平稳下来,随着声音愈发喧闹,吆喝之声迭起,东方瑶估摸着应是到了。
“呦,是吴郎君,怎么,郑四儿这是撂挑子了?”一个略有些尖利的男人声。
紧接着便听庄叔笑道:“郑郎君前几日举家回了老家云南,这不是找我来补缺嘛,”他往后一指,“衣物、水和粮食就在后面的驴车上。”
两人说了一会儿价格,又听那尖利声音的男人玩笑道:“你这马车里坐的是谁,怎么倒像是什么大人物?”
东方瑶立时推了一把黄辞。
那男人便见马车里下来一个两腮络腮胡几乎遮住半张脸,容长脸,颇有些干瘦的男人来,随即,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婢女也咕咚跳下车来。
男人脸上立时带了几分不满和严肃,“吴庄,难道郑四儿没有告诉过你,除了送所需之物,其它一概不过问吗?”
吴庄道:“六爷莫恼,我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