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觉……
当下,沈俞恩笑道:“陛下,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咱也不能总是气馁,既然太后已经暗中行动,咱也不好坐以待毙不是?”
……
帝居于最上,右为太后,左为皇后。
台下一阵尘土扬起。
台上欢呼雀跃。
“殿下,殿下这边来!”
“哎呀,你只要不当着我就成了,赶紧赶紧一边去!”
“重献,今日三表兄怎的没来!”李衡义一边抛球,一边策马追上韩重献问他。
韩重献轻勒马蹶,高声道:“郡王病了,在家将养呢!”
“唉!”
马上的李衡义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三表兄,这击鞠还怎么热闹!”
一边说,一边利落的将马球甩给韩重献。
绮容在这边抓头:“确是多日未见三表兄,也不晓得嫂嫂生了没?”
东方瑶正冷眼观着,忽听绮容问了她一句:“姊姊,你可知三嫂嫂什么时候生啊?”
东方瑶去看绮容,她眼中只一片天真清澈,乌黑的眸子仿佛不沾丝毫的污垢。
“近些日子了吧。”
她笑着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
其实这样倒也挺好的,如今再听他的名字,心中已然平静。
垂眸,她呷下一口酽酽的茶水,觉得太阳穴处有胀疼的感觉,不由得皱了眉。
“娘子这是怎么了?”芍儿在一边低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头疼,不打紧。”
“娘子昨晚又伏在案几上睡着了,这般天气还未转暖,难免着凉,却又为何不听奴婢的劝呀。”
芍儿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子,倒像是生病的人是她,东方瑶忍不住笑:“你呀你这丫头,回去我就听你的喝汤药,满意了吧?”
两人正说着,忽然绮容就拽住东方瑶的袖子,焦急道:“哎呀,姊姊你看!”
只见下首偌大宽阔的场所,正有十余人骑在马上奔着,本来倒也没什么,只是不知为何,李衡义那匹马却仿佛受了惊吓,只在原地喷着响鼻,燥乱不安的动来动去却就是不肯跑起来。
“阿追,你这是怎么了,赶紧跑啊!”李衡义一边焦急的挥着马鞭,一边冲着一边大喊:“诸位快些让开,这马受惊了!”
这嘹亮浑厚的一出,顿时全场都沸腾的乱了套,大家纷纷议论纷纷。
“这马怎么就无故受惊了!”李陵急的站起来:“俞恩,你快去找人将那马制住!”
沈俞恩赶紧应了声便离开。
李陵又安慰太后:“让母后受惊了。”
太后眉毛皱了皱,脸上分明带了担忧之色,嘴上却淡淡道:“无妨,赶紧找人制住那马,千万别出了事才好。”
“阿兄,阿兄你别急,马上就有人去了!”绮容在一边急的大喊,又跳下小榻想要往前跑去,东方瑶赶紧拉住她:“别担心,你阿兄不会有事!”
韩重献一见众人都退到了一边去,他也没有顾及自己的安危,策马就向着李衡义的方向跑了去。
“殿下,殿下莫急!”
韩重献一边冲着李衡义高喊,一边下马来打算和来的几人一同制服这发疯的马。
此时的马已经从一开始的烦躁变成了狂躁,马身不断向后倾斜想要将背上之人摔下去,李衡义下马不得,在马上被颠的眼冒金星。
“重献,你……你……”
李衡义忍受着胃肠翻滚的难受,正打算要韩重献到身后来拉他,谁知就在韩重献即将接近的时候,那马狂啸一声,将背上的李衡义摔下马去。
“衡义!”
“阿兄!”
“殿下!”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不堪,李陵失手打翻案几上的酪浆,不顾众人的阻拦冲着马场当中便奔去了,皇后沈氏喊都喊不住。
绮容也一跳冲了过去,东方瑶拉都拉不住,“容儿!”
眼前一花,她差点绊倒,还好芍儿扶住了自己。
“娘子,”耳边是芍儿有些焦急的声音:“这可怎生是好?”
东方瑶沉下一口气,看着这一团乱麻,却从这清爽的空气中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如何了?”
一见御医诊完脉,捏完李衡义手上的手脚,太后当先一问。
何御医是专门给李陵看病的医师,李陵平时最为信任他,然而看着他此时这般深沉的脸色,心也凉了大半。
“太后和陛下切勿担心,殿下的身子并无大碍。”
何御医先给众人吃了个定心丸。
绮容刚想再问,东方瑶赶紧把她拉了回来。
果然,何御医又捋着胡子叹了一口气:“虽是无大碍,然左足从马上跌落时伤至筋骨,微臣敲打试过,已然毫无反应,应是……应是……”
东方瑶心一沉,难道是残疾?
李衡义虚弱的躺在榻上:“御医不妨直说。”
“就算日后能痊愈,恐怕殿下行动之间,也会不甚便利。”御医叹道。
李衡义刚刚被赐婚,不久就要举行册立太子仪式的大典,如今竟然遭此横祸……绮容大眼睛一眨,泪花就落了下来:“阿兄,阿兄……。”
“傻丫头,你哭什么,御医不是都说了,我没事么。”
李衡义居然还笑了:“又不是要死了,你这丫头就知道哭!”
“阿兄你说什么呢!”
绮容吸吸鼻子,撅着嘴想笑也笑不出来,想哭又不敢再哭,怕哭了只徒惹人伤心。
李衡义摸摸绮容的头,又对父亲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自己还撑得住,随后,他的眼睛望向了另一处角落。
仿佛是心有灵犀般,韩二娘也抬起了头来。
李衡义无言地看着她,须臾,低声道:“父皇母后,祖母,儿想一人待会儿。”
第十章 高攀不起
韩重献躺在榻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多谢奉御了。”
殷奉御笑道:“世子客气了。”
随后在仆人的指引下退了下去。
看着医师走了,韩重献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知道衡义怎么样了,他现在很担心,毕竟从发疯的马上摔下来,那可不是件小事,念及此,韩重献动作加快了,正打开了房门,却见门口站了个魁梧高大的身影:“刚刚受伤,你这是要去哪儿?”
“阿爷,你来了,衡义怎么样,可有事?”一见是父亲,韩重献忙不迭问道。
韩宿襄看着自家儿子焦急的神色,却面目阴沉,“你还知道关心他,哪里有人来关心你?”
两人走了进来,见韩宿襄坐下依然是一副石尊般面色,韩重献只好道:“阿爷,是儿错了,只是你现在能否告知儿,秦王殿下究竟如何了?”
“瘸了!!”
冷不丁,韩宿襄低吼了一声。
韩重献顿时如遭雷击,心脏跳的都漏了一拍,他喃喃自语不敢置信:“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韩宿襄冷笑:“你这个逆子,真是要气死你老子!你可知只要那马再快一步,那变成瘸子的可就不只他李衡义一个人了!你看看现在,人人都围在李衡义身边,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个破败房子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国公放在眼里!你这个逆子,我……我韩宿襄聪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软蛋儿子!”
韩宿襄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实在是难掩愤怒,抬手就拿起案几上一个瓷杯,“咣当”扔在了地上。
一阵静默。
韩重献低声道:“是儿太大意了,父亲大人恕罪。”
他这般低眉顺眼的样子,真真看的韩宿襄想骂骂不出来,只感觉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你……你……诶呀!”
父子俩正对峙,忽听门外有婢女轻声询问:“世子爷可在,我家公主求见!”
韩宿襄去看自家儿子,果然,他一副求饶的神色,不断冲自己摇头。
韩宿襄冷冷的收回眼光来,敛容道:“进!”
绮容进门来,没想到成国公也在这儿,虽然不喜欢他那般做派,此时也不得不上前来行小辈礼:“儿见过国公。”
“不知公主大驾来此,有何贵干?”韩宿襄瞪了一眼想说话的韩重献,韩重献碍于父亲威严,只好讪讪的闭上嘴。
绮容道:“儿听说世子受了伤,所以特意来看看。”
韩宿襄针尖般的目光在绮容身上审视了一番,嗤笑道:“呵,公主是来看重献的,我怎么瞧不出来?重献为了你哥哥从马上摔下来,如今公主来探望却连个跌打的伤药都没带,怎么还好意思说是来探望?倘若无心,不若赶紧打道回府,我这儿地小,恐怕容不下端柔公主大架!”
这话一语双关,绮容听的明白,说他那地儿小,不就是不想自己嫁过去么,怎么,现在她阿兄受了伤,成国公就开始嫌弃瞧不上了?既然现在不愿意,早先为何死乞白赖非要太后赐婚!
绮容忍住心头怒意,冷冷回道:“没带伤药是儿一时疏忽,只是国公说自家地儿小绮容却不甚认同,都说国公府的后院能装百十号人,连国公夫人都管不过来,如果这样也算是小,那父皇这个皇帝做的还真是无趣!”
绮容这毫不留情又辛辣隐晦的嘲讽可真是戳在了韩宿襄的心窝子上,他气的双手青筋暴露,重重的锤在案几上:“好啊好啊,原来公主如此作想,既然如此,公主还来看这逆子做什么!”
“父亲,父亲你不要再说了,容儿还小,她什么都不知道!”
韩重献赶紧为绮容辩解,只希望两人停止争吵。
“住口!”
韩宿襄吼了韩重献一声:“你还有脸说,你看看你这些年做了什么,跟在秦王和她屁股后面献殷勤吃力又不讨好,你以为我想同意这婚约吗?长安高门娘子多的是,你何苦要娶个祖宗回家?当年康国大长公主硬生生折磨死了安成珙,你还敢把这刁蛮的公主娶回家,我真是瞎了眼!”
“咣当!”
门不知何时被一脚踹开。
一脸青黑的李陵走了进来。
“原来国公是这么想的!”他怒极反笑,也未多言,只道:“好啊好,那婚约到此为止!!”
再也没有多说,拉着绮容就夺门而出。
韩重献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父亲,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圣上闯进来的表情,还有他说的那句话,难道是是要退婚之意?
不不不……不可以,他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他一定要阻止圣上。
意识到这一点,韩重献急的发了疯,赶紧撩开被褥奔下榻。
“你去哪儿……你这个逆子,给我回来!!”
李陵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只觉得一阵热血直冲向心头,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满脑子只有两个字,那就是退婚,退婚……一定要退婚!
他压抑了很久的怨怼终于就此爆发,在这之前,他不是没有反对,曾想种种的借口对太后提起此事,却每每都被她不动声色的压力了回去,好,那他忍着,不能忤逆父母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可是今日听了韩宿襄一番话,他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如果女儿日后嫁人过得不好,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他宁肯现在被太后骂的狗血淋头,也要赌一把来退婚!
“父皇……父皇……你别急,父皇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为何,尚且十二岁的绮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