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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坦得多了。
见生同苏凤锦绕了一圈,打正门回了顾府,刚下马车,却见顾府被围得水泄不通,顾东风与顾意站在门口,顾意领的那群护卫手持家伙堵着,眼看着就要同那巡防营的人较上手,见苏凤锦来了,顾意兀自松了一口气!
“家主,你可算来了!怀安王府意图谋反,他们说顾府与怀安王府勾结,正要拿了你办呢!!你快走啊!”
顾意胖得很,嗓音却是十分嘹亮,苏凤锦真真是体会了一回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见生气得牙痒痒:“少爷才不会做什么谋反的事儿,你瞎咋呼什么!”
顾意原也是个聪慧的孩子,自打那年大病一场之后就成了如今这模样,其智商总是让人很无奈。
浣纱抱着剑站在一旁,缄默不语。她的任务只是保证顾家家主的安全,至于旁的,原也不是她该管的。
苏凤锦下了车舆,那群巡防营的人纷纷将矛头与武器对准了苏凤锦,苏凤锦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笑盈盈的望向主事人赵阮诚。
“赵大人这是做什么?”
赵阮诚打巡防营堆里走了出来,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长身如玉,一派儒雅书生的架势,让人很容易忽略掉赵阮诚也不是个好官这件事实。
“昨儿清晨,怀安王以要事为名进宫面圣,进宫之后意图逼宫夺位,其证据确凿,相关人员民悉数诛杀,顾府到底与怀安王府是一脉相传,还请顾冢主随本官去一趟刑部大牢,是与非,刑部自会给顾家一个交待。”
苏凤锦扬了扬手,不动声色:“顾府不过七十个护卫看家护院,顾某又手无缚鸡之力,再者说,顾家向来恪守本份,该给朝廷的税可是一分不少,若有审案,只须传召一声就是,何须这样大的阵仗?”
赵阮诚扬了扬手,一车马车驾了过来,那马车乃是赵府专用的,因着赵阮诚的身份非常,这马车便是再低调,也是低调不到哪儿去的:“顾家主,请。”
见生挡在苏凤锦跟前,沉声道:“我家少爷根本不可能做那样的事,你无凭无据就将人带走,未免不妥!”
如今顾府若是要在朝中请个有实力的人帮衬着都请不出来,那宋仁义无甚实权,说了也是白说。
一匹马打远处奔来,忆秋利落的扯了马绳打马上跳了下来,瞧着赵阮诚嗤笑道:“赵大人怎么有空带着巡防营的兵来给顾府站岗了?也不怕辱了巡防营的用处与名声。”
忆秋是个极难缠的主,这点本事,打忆秋叫苏凤锦一声苏姐姐开始他便已经感受到了,如今见了她,头疼不已。
“听闻顾夫人去外庄收银钱了,回来的倒是及时。”
忆秋站在苏凤锦身旁,握着她的手,无声的给了她几分安慰:“怀安王要谋反也好,要作死也好,赵大人只管去审怀安王府就是了,怎的如今连顾府也不放过?若非要扯点亲戚关系,那状元爷还家主的小舅子呢,你这赵阮诚,不也是我家家主的前妹夫?那魏与贤,还是我家家主的前妹夫的大舅子,若当真要算起来,这大半个长安城的,谁也跑不了。”
赵阮诚就知道,这忆秋才是顾府里头最难搞的,于是硬气了些,沉声道:“怀安王亲口所说,顾府暗中负责财力,怀安王府负责人力,事成之后便为顾家主封候拜相,是真是假,都要请顾冢主走一趟了。”
忆秋握着苏凤锦的手,一副护小鸡的模样,倒越发显得苏凤锦这个家主是靠着忆秋才坐上的家主之位了,众人目光里凝结了几分鄙夷,苏凤锦却是无所谓的,在从商方面,忆秋确是比苏凤锦要精明许多,若是没有忆秋从中帮衬着,苏凤锦许多事情怕是要被坑个干净了,只怕今上还未对顾家出手,苏凤锦自个儿先败了个干净。
顾东风玩味的瞧着神色如常的苏凤锦,眸色幽幽:“既是如此,家主不妨跟着赵大人走一趟,这顾府,顾某自当好生为家主守着。”
苏凤锦点了点头:“也好。”
忆秋对顾东风一直处于防备状态,如今却见苏凤锦一下子就将顾府的大权交出去了,又有些气。
苏凤锦拍了拍忆秋的手:“你便在顾府帮衬着九舅舅些,他也是涉及商场不久,许多事儿还不劳,这顾府我便托付与你了。”
忆秋想跟着苏凤锦去,又想着总有要有个有用处的人留着才好,如若不然,这顾府也只怕要被旁人给占了去了。
苏凤锦登上车舆,赵阮诚也跟了上去,忆秋拽着他的官袍袖咬牙切齿:“你若是敢欺负她,日后你一定会后悔!”
赵阮诚不动声色的将衣袍抽了回去,温声轻笑:“顾夫人说笑了,本官只就事论事,若顾府清白,赵某必将人毫发无损的送回顾府去。”
马车朝着刑部大牢使去,苏凤锦坐在马车里,神色自如。
赵阮诚细细打量着她,只觉得她同苏凤锦当真是像,若非是她太会装了,便是她真的不是苏凤锦,可赵阮诚宁愿信前者,否则,苏凤锦又去了哪里?
“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倒难得顾家主还坐得住。”
苏凤锦倒了盏茶,喝了两口,笑盈盈道:“茶是好茶,只可惜牢里头没有,不知赵大人打算审我几天?近来秋季,诸多粮已经开始丰收,若是晚些出去,怕是要出乱子,到时候长安城的百姓,可就没什么好菜吃了。”
赵阮诚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苏凤锦竟也有这样厉害的一张嘴了,他坐在窗边,瞧着坐在对面的苏凤锦,捏了杯盏,叹了叹气:“我与你……姐姐原是在桃花林里头认识的,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样一个姑娘,却缘何指上伤痕累累的……”
他别有深意的扫了眼苏凤锦的手指,苏凤锦将手半藏进衣袖子里,笑道:“赵大人说这些做什么?”
赵阮诚谈了谈气,满眼悔恨:“若非当初我一时糊涂气过了头,也做不得那混帐事,她原就是我的妻,如今一晃多年,我却不知她去了哪里,若是阁下知道,还请告诉我一声,本官并无旁意,只想远远的瞧她一眼,见她平安了,也就放心了。”
苏凤锦笼在袖子里头的手紧了紧,又忽的松开了,朝赵阮诚笑道:“大人说的哪里话,我那姐姐早民经出了长安,想来如今怕是四海为家,她若是有心藏起来,怕是谁也难找着的。你与姐姐既是前尘往事,何不忘了来个干脆。”
赵阮诚一只手轻搁在马车窗边,微冷的风打窗细缝里头吹起来,拂起苏凤锦的发,透出几分寒列的无奈来。
“若真能放下,以岂会有悔恨之说?我待她原是真心,这一世除了她我谁也不要,还望顾家主能帮帮忙。”
未了他又添了一句:“或许这怀安王一事与凤锦的事一般,有旋转的余地呢。”
苏凤锦闻到了威胁的味道,她也只装作什么也听不懂的架势,一脸茫然道:“顾某年岁尚小,涉世未深,不瞒赵大人,府中诸事皆是由忆秋与东风二人打理帮衬着,如若没了她们,我可真是什么也拎不清的了。”
马车停在刑部大牢门口,苏凤锦下了马车发现这两队巡防营的人原是一路跟着的,个个恨不能从苏凤锦这儿讨些功赏出来。
苏凤锦对这刑部大牢记忆深刻,她同战青城都在这儿受了不少的苦。
赵阮诚朝苏凤锦伸手:“顾家主,请。”
苏凤锦咬了咬牙,抬步跟着走了进去。
初入将军府 第369章 孤牢冷鬼
这牢里头倒打扫得很干净,只远远的望去,那地面上斑驳的血迹总让人觉得寒津津的,衬了正在行刑时嘶心裂肺的声音,便越发的刮人骨,苏凤锦一入牢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赵阮诚听着那声音,有些狐疑,问守卫:“怎么回事?”
那守卫道:“云尚书的病大好了,如今回来审案子呢,今上方才差人传了旨意,是什么,小的就不清楚了。”
云逸是战青城的死党,如今顾府初初有难他就跑回来了,啧,倒真真是一对好兄弟!
那么个病怏怏的身子,竟也活到了现在。
他眸色微变,沉声道:“顾大人,这边请吧。”
苏凤锦望了眼那声源处,心里头隐隐约约明白了些事儿,或许云逸就是战青城寻来的帮她的!
“我瞧着那边的牢房挺舒服的。”阳光打铁制的屋顶细缝里透了出来,斑驳而参差的落在走道与牢房之间,牢房里头的人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那血淋淋的架势,同苏凤锦当初在顾府被老夫人折磨,原也没有什么区别。
赵阮诚眸色微幽,态度坚定:“那头是重犯所在,顾家主便是想呆,也须得等到案件查清楚再去。”
苏凤锦远远的瞧见露华过来了,只装作不识得。
露华扫了眼苏凤锦,提着剑望向赵阮诚:“今上有旨,怀安王府一案移交我家大人手上,大人吩咐奴婢过来带人去问审,人已送至,赵大人可自行离去。”
赵阮诚双拳紧握,面上透着不动声色的笑意:“露华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若说移交,可有旨意下来让我瞧瞧?”
露华掏出一份圣旨打开放至赵阮诚的跟前,让他看了两眼便迅速收起:“若大人不信,大可回宫问一问今上是何用意。你,跟我走。”
苏凤锦朝赵阮诚笑道:“有劳赵大人送的这一路,待顾某出去了,必请赵大人去一品阁好好吃一顿。”
赵阮诚细细瞧了苏凤锦两眼,意味深长:“你可要仔细着云尚收些,莫瞧着他与战青城交好便什么都当真,他手里头死的那些无辜的人,不说上千也有好几百,但愿你不是其口之一才好。”
露华紧握着剑,沉声道:“若非赵大人轻易断了案子,爷也不会重新再去审案将罪犯绳之于法!顾家主,请。”
苏凤锦冲赵阮诚作了揖,同露华一道走了。
穿过那笔直的走道,走道两旁的火盆里燃着大火,将略显昏暗的牢房点得很是明亮,若是入了这牢房,牢里头的人只消将机关一开,四面八方都能封死,到时候一个人呆在那牢房里头,身处黑暗之中不见天日与时辰, 这才是最折磨人心的。
露华领着苏凤锦进了一间石室,石室里头吊着两个人,一个是怀安王,还有一个同怀安王的身形差不多,苏凤锦估摸着这小的便是怀安王的继承人,顾怀安了。
怀安一见了苏凤锦,激动得不断的挣扎着,他扯了一把嘶哑的嗓音,几近乞求:“我怀安王府从未行什么谋反之事,锦年,如今你已是顾家家主,务必要为怀安王府讨一个公道啊。”
苏凤锦细细打量着怀安王,他原本略显肥胖的身形在火把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臃肿,胖肉横行的面容上写满了惶恐,也不知这坐在轮椅里的云逸是怎么想的,竟还未曾用刑。
那顾怀安凝着苏凤锦好一会儿,冷笑道:“爹,你瞧她这瘦瘦小小的模样,还是个孩子,做得哪门子家主,爷爷当初是不是疯了!!”
苏凤锦真真觉得寒心:“顾府不是毁在我的手里,而是毁在你们自己的手里,相互的猜疑,算计,背地里使绊子!”
顾怀安怔了怔,他双手被铁链子吊着,人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了,那脚下还在滴着血,衣袍凌乱模样憔悴,整个暗室里都透着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儿。
云逸捧着汤婆子暖着手,在他的轮椅下垫着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