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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辱骂,鲁纳斯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反倒笑开了怀,将她拥在怀里,“你生气的时候真是太可爱了。”
阿尔缇妮斯想挣扎,但是对他那种随时随地都能定身的魔力十分地忌惮,只能任由他去,反正挣扎与不挣扎,其结果都是一样让他得逞,她实在不必要去浪费力气。
突兀地,腹中的小家伙踢了她一脚,她不禁哀叫了一声。
“又踢你了,真是个活泼的小子。”鲁纳斯似乎是习以为常了,大手覆住她隆起的肚子上,在他的温柔的抚摸下,腹中的小家伙安分了下来。
阿尔缇妮斯舒展开眉头,下意识地想要拨开鲁纳斯的手,却反被他反握住。
挣脱又挣脱不开,除了用眼睛瞪,她别无他法,再这样下去,她怀疑眼珠子早晚会脱窗。
面对她的怒瞪,鲁纳斯眼里只有她美丽的眼睛,和姣好的面容,这一切都是他看不厌的,不管她如何拒绝他,漠视他,他的心依然为她澎湃。
“你的父母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他有感而发道。
“什么意思?”为何无故提到她的父母,他们早已离开人世了,而他根本不可能会认得。
“他们创造出了这个世上唯一能令我动心的女人,还不伟大。”
“这种甜言蜜语,你该对其他女人去说。”她敬谢不敏。
“可我只想说给你听。”
“那谢了,我已经听过了,你现在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说这话时,鲁纳斯免不得脸上有点失落,似乎无论他如何努力,她都不会为之动容。
“对!”阿尔缇妮斯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
先是绑架,让她失去自由,后是强娶,伤了她的自尊,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没有一件不让她厌恶。
鲁纳斯了冷了双眸,“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耗,一辈子够长了。”
阿尔缇妮斯无法反驳,的确只要逃离不了他的身边,那么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耗。
鲁纳斯抚向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还有一个月,你就快生了。”他的话里是在提醒着她某些更重要的事情——她不会永远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妃。
他想要她,无时无刻不在想。
他说过,在她诞下孩子后,为了得到她,即使强占也无所谓。
怕吗?自然是怕的,但是她依然有机会。
鲁纳斯察觉得出她沉静的表象下想得是什么,怒火瞬间扬起,直接发泄在她柔软的唇上。
他会让她忘了另一个男人的。
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突兀地灌木丛里传来枝叶断裂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引起鲁纳斯的注意,他意犹未尽的结束亲吻。
“谁?出来!”
躲在灌木丛里的拉拉和阿尔玛只得从灌木丛狼狈地现身。
“皇帝陛下……”拉拉跪在地上行礼。
一旁的阿尔玛也不得不跟着行礼。
“拉拉?你在这干什么?”鲁纳斯将帘子掀起,走了出来。
“我……”拉拉低垂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鲁纳斯又将视线转移到戴着蛇头头盔,看不见容貌的阿尔玛身上,“你又是谁?”不像对拉拉那般温和,言辞充满了阴冷的厉色。
阿尔玛死死的捏紧手中的灌木枝叶,死命压抑着冲上前的冲动,因为有帘子阻隔,看得不真切,他们的谈话因为距离远听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感觉得到母后的无奈,身为儿子知道自己的母亲被不是父亲的男人轻薄,怎是愤怒就能了的,但理智让他无法前进,也无法在此刻表达出来,他只能隐忍,将思念往心里压,将怒气硬生生的吞下。母后就近在咫尺,可是……他偷偷抬眼,那层碍眼的纱幔,却阻挡了他的视线,只能隐约看到她的轮廓。他愤怒得颤抖在拉拉和鲁纳斯眼里只能联想到害怕,见他迟迟不回话,拉拉抢话道,“他是新进来的小神官,叫阿鲁,刚才我和他……我和他……”阿鲁?帘子后的阿尔缇妮斯不犹地多看了一眼戴着蛇形头盔的阿尔玛,愣了片刻,然后摇摇头,认为自己太荒谬了,只是同名而已,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事情何止千万。倒是鲁纳斯,今天的表现可真是让她大感意外。“偷窥?”鲁纳斯替拉拉接了下文。
“不是……我们……我们……”拉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
“是拉拉的小姐的手镯掉了,我们刚才是在灌木丛边寻找。”阿尔玛终于压下了心中的愤怒,冷静地替拉拉接话。
拉拉听闻,赶忙应道,“没错,没错,刚才我不小心把手镯弄掉了,我就叫他和我一起找,没想到……没想到……”拉拉看向纱帘后的阿尔缇妮斯,眼里闪过苦涩。
“不象话,你越来越不像话了。”鲁纳斯训斥道,“你第一次进宫吗,跟着下人一起胡闹。”
“对不起……”拉拉垂下头,表示歉意。
“起来吧。”
“谢陛下。”拉拉起身,但头还是垂得低低的。
“你都十八岁了,怎么性子还是没变,还是那么毛毛躁躁的。”鲁纳斯走到她跟前,尽管语气透着怒意,双手却像宠爱妹妹一样揉着她的头颅。
拉拉抬起头,眼里克制不住地闪着泪花。
“怎么哭了?”鲁纳斯蹙起眉,“我刚才把话说重了?”
“不是,没有……”拉拉慌忙拭着泪。
“那就好,我也很久没见你了,今天见着了,就留下来一起用晚膳。”
“不了,神殿那里还有事情要做,我……我先走了。”
她扯了扯阿尔玛的衣袖。
阿尔玛根本不想走,他还想……他看向帘子后那熟悉的身影。
不舍,还有思念在他心里翻滚。
拉拉可不知道他的心思,直想赶快离开,用力扯了他一下,“阿鲁,我们走。”
阿尔玛恋恋不舍地看着帘子后的阿尔缇妮斯,咬了咬牙,恭敬地行了礼,只得跟着离开。
鲁纳斯诧异地看着拉拉消失在视线里,摇头无奈道,“这小家伙,还是那么急躁。”
“我第一次看到你对人那么温和。”纱帘后的阿尔缇妮斯等他们远去了才开口说道,以往看到他待人都像是魔王那般。“你吃醋了?”鲁纳斯转头,玩味地说道。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当我没问。”
“真容易生气,好吧,我就告诉你,拉拉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就像我妹妹一样,她是帕卡拉的代言女神,前些日子去了神庙净身,所以你从未见过她,辛克斯你应该见过吧,拉拉就是他的小女儿。”鲁纳斯重新回到阿尔缇妮斯身边,将拉拉的身份说明,“小家伙很可爱,如果你喜欢,可以让她来和你作伴。”“免了!”阿尔缇妮斯立即拒绝,她不是傻子,刚才拉拉看她的时候,她很清楚地看到了她眼里的苦涩。
这种苦涩很揪心,她是女人,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真是讽刺,她不要的,别人想要,偏偏她又逃不了,而她也看出,鲁纳斯未必不知道拉拉的心思。
“你很残忍。”明明知道,还装作若无其事,可怜的女孩。
“我不爱她,我爱的是你。”鲁纳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可我不爱你。”
“别惹我生气。”鲁纳斯冷了脸,对她的直白,连最后的一点好心情都没了。
阿尔缇妮斯不再反驳,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你似乎对摩纳一族十分信任。”不管是辛克斯,还是拉拉,都被委以重任,听说在埃勃拉,担任高官的大多也是摩纳一族。这个男人不像是会相信人的人。“因为摩纳家族的人永远都不会背叛我。”他说得很自信。“我想也是!”阿尔缇妮斯明了道。至于另一头,回到神殿的拉拉像是变了一个样,对着一干小神官又叫又骂,歇斯底里的程度让人看了以为是个疯子,人人都躲得他远远的,唯有阿尔玛还在她身边留着。
等她哭够了,闹够了,冷静了,阿尔玛才开口道,“既然喜欢,干嘛不去争。”
拉拉眼眶红红的看着阿尔玛,先是诧异他没有避之惟恐不及,而后才答道,“你也看到了,他从来没有如此温柔对过一个女人,从来没有过。”
在她的记忆里,鲁纳斯除了她之外,对任何女人都冷漠对待,侍寝的女人虽然有,但是每次都不会是同一个,何曾看到他对一个女人如此的费心,那么的温柔。
“所以你就自认为输了?”
“我根本没机会去赢。”她嘶叫,她这次进宫,本不想去见鲁纳斯的,可是心实在忍不住,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侍女里打听到他的去处,本来只想偷偷看一眼,慰籍一下思念的心,却没想到会看到让自己心碎的画面。
她真的很痛苦。
“愚蠢,没去争过,怎么知道自己不会赢。”阿尔玛和她相反,两人虽然看到地是同样的一幕,她是心碎痛苦,他可是愤怒不已。
他绝不容许任何男人碰触他的母后,当然父皇例外,其他男人一律不许。
来之前,他就知道埃勃拉皇帝已经成婚,对象是谁,很简单就能猜到,既然他的母后在埃勃拉,即使再恐怖,再冷酷的男人也会被吸引。
疑惑的是母后为什么会嫁给他。
强迫,一定是强迫。
这种想法一定论,他胸中怒火就更炙烈。
杀千刀的男人!!
此次偶遇,他更是看出了出了拉拉的痴情,某种想法开始在他脑海里凝聚,拉拉或许就是救出母后的一个关键。
但是,首先就是激发她的嫉妒。
女人都爱争,不管在哪里都一样,为了爱情,为了权力,为了地位,有时候争起来比男人更恐怖。
所以,他不得不刺激她。
“我不想争。”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拉拉眨着眼睛奴力不让它自此掉落。
“为什么?”他诧异。
“因为他看起来好开心,我从没看到他如此开心过。”拉拉破涕为笑,笑里还有泪,却发自她内心。
“不明白!”阿尔玛不解她此刻脸上的笑容是为何?
“你不会明白,以前,即使笑,他的眼里也没有暖意,可是今天我看到了。”拉拉吸了吸鼻子,“所以我不想争,只要他开心,我就满足了。”
阿尔玛看着她含着泪的笑,却比哭更难看,心里也涌起一股不舍。
她真是善良地近乎愚蠢。
同样是女人,面对爱情,她和在赫梯的亚莉侧妃还真是完全两个样,明明都是代言女神的说。阿尔玛走了过去,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我把肩膀借给你。”
拉拉抬头看他,有点不明所以。
“让你哭啊,你不要就算了。”
刚想离开,他的袖子就被拉拉扯住。
还没等转头,就被拉拉熊熊的抱住。
“哇……”
好大的哭声,哭得好不凄惨,连神殿里的神像都禁不住的颤动了一下。
这种哭声更是一种宣泄。
她的爱很无私,也就加倍了她的痛苦。
女人永远都逃不过爱情的折磨……
哎……可怜他的衣服了……
正文 卷一名动天下篇第四章秘密的来访者
更新时间:2010…10…11 13:02:00 本章字数:5854
要问阿尔玛在这个世界最讨厌什么?答案是女人,除了他母后之外。
最恨什么?愚蠢的女人。
而眼前就有这么一个。
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盘腿坐在地上,他看着拉拉,语气及近发彪状态,“你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回答,这是三岁小孩子都会做得。”
的确是三岁小孩子会做的,那是指他这个三岁的小孩子,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拉拉有点挂不住脸了,瞧瞧他这是什么态度,自打她借他的臂膀大哭之后,他的态度就开始嚣张起来了。
“我干嘛要做这些……这些题目。”她完全不懂。
“你连这点都不会,你怎么赢过母……呃……赢过那个皇妃。”
“我说了我不要争,是你一个人在瞎起哄。”她恼怒的瞪他。
“小姐,我在帮你耶!”帮是帮啦,可是也是有私心的,为了母后这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