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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还没高兴多久,就有小丫鬟急匆匆的过来了,因为她刚进门,所以连丫鬟的名字也记不得,只知道她是在老夫人身边侍候的,但让她奇怪的却是,明明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却说少爷也就是钟鸣找她有事儿?
难道说钟鸣昨夜未进新房的事儿被老太太知道了,毕竟这样于理不合,那老太太说了她儿子一顿,不过想想也不可能,她今早可是没给自己什么好脸色,任静姝心情忐忑的跟在小丫鬟身后,可这小丫鬟口风紧的狠,不管在她怎么问都不肯说。
任静姝进了钟老夫人的屋子,虽然心里巴不得上座的老太太赶紧死掉,最后是现在死去,但面上去不得不装出一副很贤惠的样子来,盈盈一福身,道:“儿媳见过婆母!”
谁料钟老夫人却一摆手,“不必了,婆母更是万不敢当的,先坐下吧,鸣儿他有话同你说。”
任静姝嘴角抽搐,不知道这老太太又要闹什么,早晨敬茶的时候就对自己诸多为难,但那时候再为难却也没说这样的话,“可是儿媳哪里做的不对,若是有,还望婆母说出来,儿媳一定改过。”
钟老夫人不欲跟她废话,伸手招来钟鸣,而钟鸣脸色极为难看,手中还拿着一张纸,上面隐隐约约的有些字,因为距离远,任静姝没能看清,可她好像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内疚。
任静姝沾沾自喜,心说内疚就不必了,日后好好地待她就行了,她还筹划着待会儿要做个识大体敬丈夫的好儿媳,可当钟鸣一开口,她的那些美好的遐想便七零八落碎了满地。
“静姝,我知道我这样做有愧于你,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的,但你陷钟家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实在没办法再面对你,此事也要给钟家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任静姝已经看清了钟鸣手里拿着是纸上写的字,大大的休书二字映入眼帘,她仍处在一片震惊之中,结结巴巴的问道:“相公,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钟鸣也觉得难以启齿,新婚第二天便要休妻,这么混…蛋的事儿世上也只有他这种人才能够做的出来吧,但他也是没办法,一方面是为自己劳心劳力,年岁这般大了还不能安享晚年的老母亲,上面又有列祖列宗,他能选的也只有对不起任静姝了,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补偿她的。
“静姝,这是休书,你且拿好,你有什么要求也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满足你!”钟鸣苦涩的说道。
任静姝忽然就冷笑出声了,“哈哈哈……补偿?满足我,哈哈……”她如疯癫了一般,因为打击过大,险些摔倒,钟鸣想要伸手去扶,但想到二人即将没有关系了,便生生的收回了手,钟老夫人则始终淡淡的看着任静姝,依她的意思不仅不给这个女人补偿,没让她补偿就不错了,这一场婚礼花了她多少银子,不过想到她如今的窘境,又顾念儿子的心愿,她便也没开口。
“静姝,对不起……是我的错……”钟鸣还想着道歉,然而却被钟老夫人厉声喝止,就说了她是个护犊子的,她千般疼爱的儿子却要跟别的女人低三下四的说这样的话,绝对不行,“,鸣儿,你何错之有,任小姐落得今天的地步,那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任小姐还是不要装疯卖傻了,拿着休书赶紧离开我们钟家吧!”
“离开,你们就像这样打发我,没门,”任静姝本想在钟老夫人做个贤妻的,可看这老太婆也不是个善茬,又这般羞辱自己,她还装个什么劲儿呢,干脆撕破了脸再说,“钟鸣,你毁我清白,我不得不委身于你,可你如今却要休了我,你算什么男人?”
钟鸣被问的垭口我一眼,但钟老太太却不是吃素的,“任小姐,别把什么脏水都往我儿子身上泼,鸣儿同你是怎么回事,他是个糊涂的不清楚,你以为我也不清楚吗?你们一个二个的见我儿老实,便都把那些龌龊的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进钟家,可你却为了一己之仇害的我们钟家陷入困境,这样的媳妇我们怎么敢要?鸣儿还不把休书给了她,让她速速离去。早些还我们钟家安宁!”
“娘……”
“还不快点,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子!”钟老夫人果决的道。
母命难为,钟鸣把休书放在桌子上,劝道:“静姝,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会好好补偿你的!”
任静姝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如今她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身后没有睡给自己撑腰,她一个人是斗不过钟家的,但让她这么离开绝对没有这么容易,老太婆想要这么快的弄走她,她却偏要缠上她的儿子,看她们谁厉害。
任静姝眼神瞬间变得柔弱无依,一颗颗眼泪滚落,看的人好不心疼,她几次欲言又止,深情的望着钟鸣,依依不舍的道,“相公,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我不会怪你的,既然婆母认为此事需要有个人来扛,为了你,我愿意离开钟家,至于补偿,我什么都不要。”
第367章 以己度人
钟鸣听她如此说,愧疚的恨不得自刎以谢罪,但想想如今风雨飘摇的钟家,还有年迈的母亲,他是不能死的。
任静姝知道,此刻再争辩什么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虽然脸面上过不去,但她不会撞了柱子的,死老太婆不知跟钟鸣这个耳根子软的窝囊废说了什么,但她总有办法让他回心转意的。
她恨恨的转过身去,拿起休书,明明轻薄的只有一张纸,拿在手里却仿佛有千金重,眼泪没有停的继续留着,柔弱是假的,但这眼泪却是真的,她抱怨老天的不公平,她好不容易嫁了,却嫁了个这样的男人,说休就休,半天情面都不讲。
“相公,哦不,钟少爷,多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静姝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的,我这就去收拾我的衣物,马上离开钟家,希望就此能够帮助钟家解除危机,告辞了!”这话她是咬牙切齿说的,却偏偏出口有种哀伤和柔弱。
钟鸣觉得心疼,“我去帮你!”
任静姝没有拒绝,正好,她也有些话要跟钟鸣讲,总要让他知道自己这么委曲求全是为了他,要让他记得自己的好才是,总有一日她要堂堂正正的回到钟家,到时候看她怎么收拾这个多管闲事的死老太婆。
钟老夫人一眼便看穿了她的伪装,可偏偏钟鸣是个眼瞎的,她阻止了,钟鸣却愤怒的跟她吼,“母亲,一夜夫妻百日恩,难道我连这个都不能帮他做吗?”
钟鸣对她一向孝顺,从来不曾有过这般的大呼小叫,今天竟然因为任静姝这个女人迁怒她,钟老夫人觉得自己还是轻敌了,这个女人没那么简单。
从钟老夫人的屋子道他们的新房,钟鸣什么话都没说,几次欲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就是这样拖沓的性子,没有爱到天崩地裂,但若说分开,他还依依不舍。
任静姝有心让他对自己念念不忘,为了自己能够重回钟家打下基础,所以她哪怕恨得想要掐死钟鸣,却不得不装作一往情深的模样来。
来到新房,钟鸣屏退了下人,小丫鬟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见少爷脸色不好,有个还想说什么,却被钟鸣吼了一嗓子,吓都吓哭了,在她们眼中,少爷一向都是好脾气,从来不对下人们大呼小叫,可几天呢这是怎么了?
“相公,气大伤身,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不然我会心疼的。”任静姝就势依偎在钟鸣的胸口,她也能感受到钟鸣的不舍,他把自己抱的很紧。
钟鸣也是个二十好几的男人,虽然这眼泪为自己而流,可任静姝打心眼里瞧不上,今天这事儿,不管是江沅鹤还是薛沉言,若是他们的母亲让他们休妻,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唉……只可惜这两个男人都不是自己的。
钟鸣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谁料任静姝却主动的送上了芳唇,钟鸣以为她想要弥补昨夜的遗憾,就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任静姝却把她推开了,她要的就是这样,勾起他的兴致,却又不给他,她苦涩的笑道:“钟少爷,刚刚是我忘情了,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这便走了,日后咱们天涯路远,不必再见!”怎么可能,不再见怎么重回钟家过好日子呢。
钟鸣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一样,“静姝,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用,保护不了你,这件事明明是我同意了的,你也是为了我好,可我母亲她……你千万不要说什么不见面的话,我知道你身上没什么银子,这里有些钱你先拿好,待会儿我派人帮你找个落脚的地方,等此事了了,我便去找你。”
任静姝得意的勾唇,却不敢让钟鸣发现,这个傻子太好骗了,三言两语就能让他上钩,要的就是这种藕断丝连,因为刚刚的一路,她已经想了一个绝妙之计,就不信到时候老太婆不亲自接她回去,暂且将就一下吧。
“我们既然已经不是夫妻了,再见不是很方便,钟少爷还是不要说这些话了,免得叫老夫人听见了生气,我这就离开 ,你也不要派人送了,咱们就此别过吧,不然我会舍不得走的!”
“静姝……”
“相公……”
二人又是相拥而泣,可任静姝内心却是高兴地开了花。
纸是包不住火的,而且钟家似乎也不想瞒着,任静姝前脚刚走,钟家后脚就放出了消息,已经将这个女人休掉了。
听到消息时汤小圆正在铺子里主持大局,原本不讲价留芳阁就门庭若市,如今降了价后,留芳阁里塞满了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大姑娘小媳妇全是两手空空的进来,大包小裹的出去,有个人一次买了十盒花泥膏,出去的时候不知道她跟等在门外的人说了什么,以后进来的人都是十盒二十盒那么买,汤小圆百思不得其解,一问才知道,原来那人跟大伙说,这花泥膏很可能被抢没了,现在不买就要等到明年了,大家伙一着急,就全都买了不少。
“秋璃,你怎么来了?你们家那位肯放心你自己出来吗?”汤小圆忙得不可开交却一眼瞄到了岑秋璃。
岑秋璃撅了撅嘴,“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你看你不照样在这里忙活吗?就他事儿多,去找你们家那位了,非要取取经,问问是怎么样把孩子教的那么可爱的,这还早着呢!”
瞧见他们夫妻恩爱,汤小圆也就放心了,但总觉得没什么重要的事儿,薛沉言是不会放岑秋璃出来的,一问之下,才知道任静姝被休的事儿,原来钟老夫人料想任静姝会不依不饶的耗上一些时辰,可没想到任静姝那么爽快的便答应了,眼见着她走了之后,钟老夫人就准备马车去了薛家,薛老夫人同她是手帕交,二人又都嫁在了京城,所以这些年的感情还不错。
薛老夫人是个命好的,家里的儿子争气,她就是个被养在闺中需要呵护的花儿,生意上的事儿她从不插手,当钟老夫人声泪俱下的求道她那儿时,多年的姐妹情分不是假的,她虽没有直接同意,但事后还是同薛沉言说了。
薛沉言也没瞒着,直接给自己的娘亲泼了一盆冷水,“娘,这事儿不是我不帮,是真的没办法帮,当时我在场,是钟鸣那小子混蛋,做出了那种事儿,惹的人家不快了,汤小圆哪里是肯受委屈的,江沅鹤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