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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南玉勾起了十分嘲讽的冷笑,“我当然看你不顺眼,身为在皇族的人不管是公主还是皇子都过得小心翼翼,明明有着尊贵的身份却步步谨慎,收敛自己的喜好与性情,尽量的表现得完美……而你云婼雪有着宠爱你的父母,疼爱你的兄长,你从来不用见识什么叫做人心的尔虞我诈,你得到的只有亲情与温暖。”
“如果是一个平民得到这一些,我并不羡慕,偏偏你是战王之女,一个身份堪比公主的郡主,你知道你得到这一些,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讽刺吗?”
“看,就连顾言惜也一心一意的爱着你,知道我不是薛云之后他当夜就翻脸,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与前途要与我和离。”
墨南玉眼中布满了深深的恶意,“你说,得到世间全部一切的你,如何不让人嫉妒?”
云婼雪轻抿着唇,“你为什么知道薛云是我?”
“很简单,顾言惜身上的那块玉佩我在你的身上见过,他对你无意却十分宝贝的收藏着你的玉佩,当他把那块玉佩拿出来给我看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而你的名字,雪对应薛,云还是云,一换过来……不就是你云婼雪的假名么?”
云婼雪听着墨南玉的话,有些嘲讽的笑了。
“一个敌人对我的了解都比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要多呢?”云婼雪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墨南玉如此轻易的发现自己的身份,从小一起长大,顾言惜看见自己身上的玉佩,都不知道看见过多少次了,却一次都想不起来。
不是讽刺是什么?
“雪儿……对不起。我不该认错人,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顾言惜双眼充满了希望的看着云婼雪,目光深情,眼中布满了浓浓的爱意。
拾光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顾言惜,他突然站在了云婼雪的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冰冷的笑,“顾世子,你好像己经有了妻子,现在又用什么身份来对摄国公主表达爱意?”
“本宫在朝求娶摄国公主己表明了对摄国公主的钦慕之意,你这是要与本宫抢人?”
顾言惜被妍希的一句话说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现在还是驸马的身份,哪怕不是驸马,一个小小的世子与摄国公主相比,他不配。
更加说眼前的这位阎国太子将会是大陆最强国的未来帝王,是最配得上雪儿的人。
一想到他所爱之人有朝一日被会娶走到达他所到不了的地方,顾言惜的心就无比的疼痛,疼痛到无法呼吸。
云婼雪这个时候并没有否认拾光的话,她静静看着顾言惜,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顺安候一直以来在暗中的手段,顾世子你明白么?顺安候原本就是原太子一脉,他不准你解除我跟你之间的婚约是知道我当时喜欢你,让你吊着我的同时又允许你追求八公主,你父亲……是一个阻碍。”
“我现在不爱你了,因为我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再惧怕任何的流言蜚语,谁也动不了我,更不需要你的保护了。”
“言惜哥哥,娶了一个女人就对要那个女人好,这是一个男人的义务与责任。”
“你一直是我的哥哥,也仅仅只是哥哥!”
“希望你能明白!”
顾言惜完全无法接受,他伤心的想要跟过去,可是却被拾光的人拦下,他红着眼眶,呆呆的看着云婼雪离自己脚步越来越远,他明白,他终究真正的失去了她。
永永远远的失去。
燕轻语经过顾言惜的事情后,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必须要给云婼雪跟拾光一些相处的机会,毕竟如果云婼雪能爱上拾光,能嫁给拾光的话,她是举双手赞同的。
她看男人或许不准,看朋友的眼光却很准。
从朋友的角度来看,拾光是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所以她找了一个理由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刚刚喝一杯茶,打算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她听到外面嘭的一声,立马出去一看,发现她的房间外面躺着一具鲜血淋漓的类似尸体一般的……人?
燕轻语看着那熟悉的面料心中咯噔了一下,立马跑了过去,将人翻了一个面,她大惊:“赤蜘?”
“来人,把大夫叫来!”
燕轻语完全没有想到赤蜘会全身是伤的回来,他因为追查他父亲的事情已经离开好一段时间了,没有想到这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竟然全身是伤的回来。
司煜城那边的大夫走了过来,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他替赤蜘把脉之后目光变得格外的严肃,猛得站了起来:“这是傀儡剧毒,专门用于杀手或者死士训练所使用的,可以让人生不如死,没有解药的话,会日夜疼痛,直到痛死为止。”
“而且他的身上有大量的伤口,虽不致命,但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十分严重的内伤,勒骨断了两根,大腿骨头错位……嗯……虽然没有被侵犯,但是……”
燕轻语一惊,失声的问:“你说什么?”
白胡子老头的脸色也变得格外的难看,“他身上有被虐待的痕迹,就连命根也损伤……不过并没有被侵犯的痕迹,是被人虐待留下来的伤口。”
砰的一声。
燕轻语掌下的一张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她双眼闪着无尽的寒光,半响,才嘶哑着声音说:“毒,可解?”
“这……这毒只有下毒人才拥有解药,因为解药制作太过麻烦,一味药物的前后顺序若是出错便会成为剧毒,配置解药不难,难的是每项解药的前后顺序有差异,就会造成不一样的后果,老夫没有把握。”
燕轻语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她只淡淡的留下一句:“先治好他的外伤,想办法控制他的疼痛,实在不行就将人打晕!”
说完,她就离开了。
双眼赤痛,她的心格外的浮躁,猛地一拳砸向了一边的墙面,“该死的!”
“怎么了?”司煜城来到她的身边,伸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听说赤蜘出事了,怎么回事?”
“玄阁的前阁主,你查得怎么样了?”燕轻语咬牙问。
“线索在七年前就断了,只知道七年前他死了,被自己信任的一个女儿杀死了,那个女儿成为了新任的阁主……”
燕轻语倒在司煜城的怀里不停的颤抖着身体,她用力的扯着他的衣襟,声音颤抖着……
“你知道吗?我跟赤蜘相遇的时候就是在幻阁……他,明明一个男人却被当成女儿一样养大,不是他天生的喜欢女装,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性别是男人……他从小被当成女儿养大,而前任阁主是一个喜欢幼女是的混蛋,赤蜘的母亲是一个疯子,因为生不出女儿给那阁主玩弄,就把赤蜘从小当成女儿一样养大……”
“我第一次见过到赤蜘的时候是在幻阁里,我接到任务是偷走幻阁的一张地图,我遇到了赤蜘……你无法想象我当时看到了什么,真的……”燕轻语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想着那日在皇宫的事情,她说:“前一段时间,赤蜘在皇宫遇到了一个人,他说那个人就是他的父亲,幻阁的前阁主。”
“赤蜘绝对不会认错人,他父亲是真的没有死……他的伤,他中的毒,一定是他父亲做的。”
司煜城用力的搂着燕轻语,“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到那个人的下落,一定会的。”
“我要杀了那个人,伤了赤蜘的那个人,我绝对要弄死他!”燕轻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痛恨极了。
“我帮你,别伤心,现在主要是想办法解开赤蜘的毒。”
燕轻语重重地点头,眼中一道寒光闪过,她说:“我去找白鸠,看他有没有办法。”
最后,白鸠听到消息过来的时候眉目间闪耀着十分凝重的气息,“我能暂时的压制他的毒发,先治好他身上的伤为主,然后我再想办法研究解药。”
白鸠要离开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拉着,他低头正好看到了子鱼眼中布满担忧的目光,还有一丝淡淡的祈求。
白鸠心一软。
“放心,我会治好他的,我向你保证。”
子鱼握着赤蜘的手点了点头,然后握着赤蜘的手放在自己的脸旁边,她像一只猫轻轻的蹭着,目光静静的看着……眼中布满了平时绝对不会出现的温柔与疼痛。
她张了张嘴,无法用自己原本的声音说话,她只能轻轻地哼着一些音符,像是能够缓解人疼痛的音乐,让昏迷不醒的赤蜘因为这些音符而渐渐的舒展的眉头。
子鱼一直陪着赤蜘,陪了整整的两天两夜,她不停的哼着音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平缓赤蜘的疼痛。
昏迷的时候赤蜘的傀儡蛊发作一次,他因为疼痛而清醒,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唇,无法抑制的痛苦声音从唇间渗了出来,他完全不知道眼前握住自己双手的人是谁?
他只是本能的说了一句:“杀了我!”
那种痛苦是人无法承受的疼痛,可以让人痛的失去理智,疼痛到生不如死,赤蜘只是本能的说出这句话,他觉得眼前这个陪着自己的影子,一定是格外温柔的人,会成全自己。
却不想,他的这三个字让子鱼泪如雨下。
186催眠失败
赤蜘最后因为疼痛再一次的陷入了昏迷,而且还是被白鸠强制性的进入昏迷,只有完完全全的昏迷之后,他的身体才感受不到疼痛。
子鱼陪着赤蜘陪了整整的两夜,没有合眼,不停的哼唱着她记忆中的摇篮曲。
灵动的音符带着一种抚平疼痛的力量,让赤蜘在昏迷之中也感受到了这种力量,慢慢的陷入了更深层的沉睡。
子鱼不眠不休,两日两夜的哼唱着,不少人听到都鼻尖一酸。
就连燕轻语听到的时候也不禁的感觉疼痛。
造成一切的元凶,却像是完全的失去了下落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燕轻语不信这个邪,对方一定就在这个京城。
子鱼因为太累而眯着双眼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面前多了一个小小的人偶,那个人偶只有她巴掌大小,她瞳孔一缩。
直接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门口,燕轻语看到出来,“子鱼……”
子鱼完全没有理她,红着双眼朝着外面走去,燕轻语以为子鱼是太累所以要去休息,所以并没有过多的追究,而是走进房间看看赤蜘的情况。
子鱼轻身一闪,离开了这个院子,身体在暗夜中快速的闪动,像一道道幽影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在京城的某个角落,子鱼突然听到了十分熟悉的旋律,她猛的转变的方向。
仿佛有个孩子在唱着童谣,声音带着一丝飘渺与阴诡。
可是子鱼却突然完全的改变了方向,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树影沙沙的响,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射下来,子鱼站在了原地,她闭着双眼,静静的听着,四面八方传来了十分阴诡的童谣的声音,她分不清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最后,她来到了一个荒弃的院子。
“嘻嘻……”
好像有孩童在欢乐的在地板上面奔跑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还有孩童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