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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你的意思是那个会摄魂术的人在帮我?”燕轻语敏锐的抓到了重点。
“是敌是友不好说,摄魂邪术太邪门,但从这个死士的话中可以推算,那会摄魂术的人很清楚的知道死士们的藏身地,所以才会控制那个死士拒绝回答敏感的问题。那个人在帮你对付安晴柔,但仅仅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帮你。”白鸠严肃的提醒,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认为那个会邪术的人是友,摄魂邪术太邪门,不注意被勾了魂,就会成为对方的傀儡。
“嗯,我明白!”
燕轻语看了一眼白鸠那从容温和的面庞,食指轻点着桌面。
“除这件事情之外,你说还有事情要说。”
白鸠站了起来,他走到一边的书堆里找到了一本手抄的杂谈,看起来就好像是有人用手记录的什么东西。
“之前出现的人体自燃的事情,我想起来我在哪里看过了。”白鸠将那本手抄本翻开放到了燕轻语的面前,指着其中字迹模糊不清的地方说,“因为一年前的保存不当,所以这本书被毁坏,但多少还是能看得到一些。”
“记录的是一个年少的孩子,他曾亲眼看过乡间鬼火凭空出现的事实,后来这孩子的母亲告诉他那并不是鬼火,而是一种叫磷的东西。”
“磷不需要火就能直接燃烧,如果是夏季的话,半夜的温度就足够磷燃烧起来,更何况京城出现的自燃现象都是阳艳高照的时间里。”
燕轻语惊讶的挑眉。
“从哪里能得到那个叫磷的东西?”
白鸠笑了。
儒雅如玉的脸庞泛起一丝的笑容,让人拿出一个瓶子,浅浅一笑:“后面的笔墨因为年久而消失,但我曾经读过完整的记录,所以知道后面的内容。在死亡三年以上的尸骨里可以收集这些磷粉,所以我让玄蜂替我寻找到了一些,正好可以实验磷是否会自燃。”
打开了瓶子,白鸠拿了一块手帕铺在桌上,将磷粉倒在了上面,放到了阳光之下。
现在是夏季。
夏季的午时温度最高。
白鸠将手帕拿到阳光下之时根本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看到手帐自然,化为一个小火球。
“真的……自燃了……”燕轻语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她不信神罚,所以不信自燃是神降下的惩罚。
原来……世间有这么奇怪的地西。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人体自燃就是这种磷的把戏?”燕轻语皱着眉心思考,“可是是谁呢?”
白鸠挥了挥手,任由手帕燃烧,走到了她的面前。
微笑。
“人体自燃第一起是出现在哪里的?”白鸠问。
“第一起人体自燃……是丞相府?”燕轻语猛得抬头,就对上了白鸠的微笑纵容的微笑。
“对,第一起就是丞相府,如果别的地方也有发现这种事情的话玄蜂的消息网一定能查到,而玄蜂查到了消息丞相府是第一起,这就代表着那人就在丞相府里。”
白鸠智绝天下不是唬人的,他可以从细微的痕迹里发现真相。
就比如京城里的这些事情,他或多或少可以猜测到一些。
否则,没有任何武功的他为何被喻为幻魔最危险的人?
“第一个自燃的是燕红梅,我一直怀疑丞相府里有人暗中利用对付别人,可是对我没有杀意。第二个自燃的是药材铺的掌柜的,那是安氏的爪牙,可是最后跟子鱼被关的时候自燃死亡了。”
白鸠靠在树影里,淡泊轻柔的声音接着她的话说:“第三个自燃的是嫁祸安氏的小倌,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却是六皇子暗中拉拢的大臣,但表面上却是太子党。”
“燕红梅自燃是为了帮你或者是为了对付燕红梅。掌柜是安氏的爪牙,所以那个人绝对不听从安氏的命令。小倌自燃好像是安氏的报复其实很可能是对你的一种警告。”
“警告?”燕轻语严肃的走到了白鸠的身边,“那人一直都是安氏的敌人?”
白鸠突然露出一种兴奋的冷笑,儒雅的面颜浮现一种棋逢对手的愉悦。
他半眯双眼,气息微微一变。
似玉染上了妖邪。
不再干净剔透。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要不要听?”
“你说!”燕轻语认真了起来,白鸠的猜测向来准确,他不会胡乱猜测,而是根据现有的条件所做出来一种推算,往往就是真相。
“那个人与太子结盟,但不是太子的奴仆!”白鸠肯定的说。
燕轻语深思:“接着说。”
“我猜那个人对安氏有仇恨,但跟太子达成了一种交易的关系。燕红梅是安氏的女儿所以是那个人的目标,而太子却完全不知道那个人跟安氏有仇,在安氏被陷害的时候就出手帮了一把。”白鸠诡异的看着燕轻语,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己的推算;“为了不让掌柜反水连累到安氏,所以太子杀了他,那个小倌也是一样的道理。”
“太子也会自燃的把戏。”燕轻语肯定的说。
“对,太子也知道,所以他才能派人的把内奸清除,就是六皇子拉拢过来的那些大臣。”
白鸠单手拍了燕轻语的肩上,如前世好兄弟好哥们那样的亲昵,白鸠低下了头,危险而愉悦的勾唇;“首领大人,你这一次好像被骗得不轻。”
燕轻语抿唇。
“我可能无法接受你这次的猜测。”
燕轻语以平静却浮现一层浓浓的的墨,如黑夜一般,化不开。
她面对着白鸠那危险颤抖的笑容有些难接受,心中却明白白鸠从未出错过。
“太子跟那个人结盟,可是为什么帮安氏处理这种杂事?”白鸠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双眼问。
她未答,白鸠却答了。
“因为太子想要讨好那个人,所以才会帮安氏处理这种杂事。那么第二个问题,太子要讨好那个人偏偏帮的是安氏?”白鸠诡异的笑容越来越大,他大约猜到事情的真相了,光凭一点点的碎片就把真相拼凑成功了。
这就是智绝天下的白鸠!
令各国为之忌惮,不得之便杀之的白鸠。
燕轻语紧紧的咬唇,眼底血色翻涌,那不是被背叛的屈辱。
而是忌惮。
“因为那个人是安氏最亲近的人,对于安氏是不可缺少的人……而且那个人对我没有杀意。”
白鸠双眼闪烁着光泽:“所以?”
他在引导燕轻语自己思考,把她当成自己的学生一样的,从前世开始就一直这样。
“所以……那个人只会是……”
燕轻语闭着双眼,紧握着双手,“燕,子,然!”
一切,都明白了。
为什么当初恶鬼事件中为何燕红梅会成为恶鬼,自己没有受一点的伤?
为什么当初在药材掌柜事件里燕子然跟太子会替她做证,让她洗清了嫌疑。
为什么每次有一双鬼手暗中利用她却从未让她受伤过……
因为那个人就燕子然。
然怪燕子武死亡的时候嘴里会说:“燕子。”
因为他还有一个‘然’字还来不及说。
“竟然会是他。”燕轻语真的无法接受,她自认为有一双利眼,却被燕子然骗得团团转。
白鸠双手扶在燕轻语的肩上,低下了头,“别伤心,以前我就教过你,你的人生里注定会遇到很多高手,被各种人背叛,哪怕是我也不要盲目的相信,很可能有一天你会发现我一直都是伪装的。”
“燕子然对你很好是不假,但里面九成绝对是利用,你信么?”
白鸠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剑,直直的刺入燕轻语的心。
白鸠很温柔,可是在燕轻语的面前却格外的严厉。
“你的表现告诉我你不愿意相信这个真相。一成的可能性是我推算错误,九成的可能性是我的推算成功,你信燕子然还是信我?”白鸠有这个自负,他不保证百分百的肯定那个人就是燕子然,但有九成的把握肯定。
燕轻语露了一抹惨淡的笑。
迎着白鸠期待的目光,咧嘴;“这个世上,不信你的话我还能信谁?”
“嗯,因为我绝对不会出错!”白鸠抱住她,像一个邻家哥哥那样安慰着她受伤的心,轻拍着她的背。
“心情好点没有?”
燕轻语摇了摇头:“很难受,第一次被骗到这种地步。”
“还好你遇到了我,我能让你少受点伤。”白鸠放开了她,表情从容。
“嗯,幸好有你,有你们!”
燕轻语有些累。
她的不忍心成为了一个笑话,燕子然是比她更加要危险的存在,更会伪装的人。
还怕燕子然会伤心,还体贴的远离他。
在他看来,自己的举动一定是个笑话吧!
“哈哈哈哈……”燕轻语双手背后,嘲讽的大笑着,笑声突然停止,她的目光冷凝:“燕子然,不管是敌是友,只要他是太子的人,我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如此,才是吾等之首,幻魔之主,魔女!”白鸠垂眸掩下了眼底的光泽,弯腰,规规矩矩的跪在她的面前。
亲吻着燕轻语的裙摆,微笑。
“吾等献上敌人的首级,愿您踏上这简陋的阶梯,向天下宣告魔女归来。”
子鱼跟赤蜘也紧跟着跪了下来,就连非鱼也规规矩矩的跪在白鸠之后,臣服的低下了头颅。
他们也愿化为主人脚下的台阶,王座之下的砖石,常伴一生。
永世,忠诚。
“好!”燕轻语只有一个字,却让白鸠他们喜极而笑。
白鸠虽然智绝天下却没有武功,可是为什么会受到穷奇,赤蜘,玄蜂他们的臣服,除了燕轻语之外最听从他白鸠的命令。
为什么?
因为白鸠是世间最危险的人。
但他的脖子套上了枷锁,而钥匙就是他们的主人燕轻语!
钥匙失踪或者死亡,枷锁就会打开,存在于山海经中那名为白鸠的妖物就会觉醒。一年前燕轻语死亡时白鸠重伤反复昏迷,直到一年后身体才开始好转,同时又得到了燕轻语还活着的消息,枷锁重新戴上了他的脖子。
钥匙也重样锁上了他脖上的枷锁。
“我的身体己经好了,可以帮你了。”白鸠仰头,双眼发亮,倒映着外面的艳阳,不再是那么儒雅死板。
燕轻语看着白鸠眼底的自己。
“好,第一个命令,墨炎的手臂,白鸠你做得到吧?”
白鸠微笑摇头;“他的手臂断了太长的时间,接回来也用不了。”
“未来的帝王怎么可能袖下空荡荡?接回来用不了也没关系,只要双手健在,有资格争夺皇位便可。”燕轻语宛尔勾唇。
白鸠定定的看着她的笑,也跟着勾唇:“我明白了,属下遵命!”
是的,谁说墨炎因为残疾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那么就给那六皇子一个争斗皇位的资格就好。
至于是谁的手臂……
呵呵……
与他无关。
31燕子然的真面目
第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