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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晏哪里乐意搭理徐贤妃,当即冷下声来:“徐贤妃谋害后妃,不分尊卑,污蔑皇后,其心可诛!念其体弱,便就先在弗贤宫里疗养着吧。”
得,又是禁足。
潼良娣的事,倒是小事,但是服毒污蔑皇后,可就是大事了,何况这位皇后还是位大有来头的,祁云晏这个时候不下旨惩罚徐贤妃,也就是想看看晋安候的反应,涉及到沈青陵,沈家的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祁云晏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坐收渔翁之利了,虽说沈青陵这招,几乎是碾压着徐贤妃来,但是结果却让祁云晏称心如意,不止收拾了徐贤妃,还让沈家在此事上,成为了一把对付晋安候的利刃。
祁云晏和沈青陵并肩出了弗贤宫,这会天色已晚,沈青陵自然是要回凤朝宫,而祁云晏也要回他的寝宫乾安宫。
“皇后这次受委屈了。”祁云晏忽然开口道。
沈青陵笑了笑,道:“臣妾也没受什么委屈,左不过此事也已经解决了,倒是徐贤妃,这事,臣妾倒是不知该如何个处理法了。”
“且先不说此事,待她身子好了再论刑罚,皇后这次受屈,又为潼良娣洗清了冤屈,理应当赏。”祁云晏笑着说道,沈青陵正想回绝,反正赏来赏去也就那些东西,她也不缺钱,只是祁云晏已经发了话。
“朕记得靖安候家的二小姐下个月便要嫁人了吧?”祁云晏问。
“是,下个月二十八,是个大吉的好日子。”沈青陵笑着回。沈兰的亲事定的很快,在沈青陵嫁入皇宫之前,便就定下了,原本是想等明年再办婚事,不过这次沈兰嫁的夫家是一户颇有名声的御史家,她的这位夫君刚得了旨意,即将外派为官,这一去,就不知道要耽搁多久,是而,两家商量着,便决定在外派之前,就先办了婚事。
婚事虽然有些急了,不过倒也算是井井有条,沈青陵不知祁云晏怎么问起了这个,总不能补偿到沈兰头上吧?虽说两人是堂姐妹,关系也不算恶劣,但是自己忙碌着,最后赏赐落到了沈兰的头上,那沈青陵也是不乐意的。
祁云晏点了点头,道:“既然是你娘家的姑娘,等她出嫁那日,你便也出宫去瞧瞧,也算是为自家姐妹送嫁了,你瞅着再准备些东西,一并赏赐下去,便算是朕替她添了一份嫁妆了。”
沈青陵一惊,随后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敛不下来,倒是真心诚意地向祁云晏谢了恩。
虽说是去沈兰的婚礼,可去的是靖安侯府,那么镇国公一府势必也是在的,这有一日的光景,倒是能让她与家人说上好一番话了,况且在靖安侯府中,自然是要比在宫中随意些。
对于祁云晏突然抛出的甜头,沈青陵也觉得惊喜万分,莫不是瞧着她这次办好了事,所以奖赏她的?那这祁云晏倒也算是个有良心的。沈青陵也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定要全心替祁云晏办事。
祁云晏哪里知道沈青陵心中的想法,他单纯是为了那日搅和兄妹见面那事愧疚着,补偿在他心中已经盘算了许久,只不过是借由了今天这个由头说出来罢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这位李昭仪也是个人物
弗贤宫的事发生在晚上,其他宫里倒是听闻了动静。
不过,众人也只知晓是徐贤妃嫉妒皇后娘娘,刻意服用了两种相克的食物导致中毒,从而诬陷皇后娘娘,只不过当场被皇后娘娘拆穿了,这会徐贤妃已经被禁足,后续如何,如今倒还没有什么动静。
之所以隐瞒潼良娣一事,一是为了给晋安候一个面子,也算是祁云晏对晋安候态度的一个软化,一紧一松,造成的效果自然要好些,这第二,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潼良娣一案,虽有证据,但没有了致命的那些指认,根本无法定徐贤妃的罪,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处,还会把沈陵清拖下水,倒不如就如此。
沈青陵自然是喜欢这样的处理的,最好什么事都别拖着她。
对于徐贤妃中毒陷害皇后娘娘一事,后宫中也的确是议论纷纷,不过有两处,却有些过于安静了。
一处是宁安宫,听说此事,安贵妃只是笑了笑,说道:“徐贤妃算是被捧杀了,只有她还自以为博得了皇上的宠爱。你们且看着吧,虽说是污蔑皇后,但只要晋安候一日不倒,徐贤妃就还得出来蹦跶。”
安贵妃笑了笑,似乎全然不关心这件事,倒是对手中的诗集更有兴趣些,只是嘴角的笑意却突然敛了下来,有些面色深沉地看了诗集一眼。
这件事,发生得过于巧合了,虽说安贵妃也猜到是祁云晏想要对付徐贤妃,但是每次事情都有沈青陵参与,这位皇后娘娘,倒是不知道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安贵妃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会不会沈青陵其实是皇上的人?
若是这样,那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不过很快,安贵妃又释然了,沈青陵出自沈家,沈家比晋安候府也好不了多少,不过是互相平衡而已,皇上怎么可能让沈青陵在后宫独行,沈家,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心思的。
这样想着,安贵妃又放下心来。早膳也在这会上来了,安贵妃也就放下了诗集,准备用膳。
而另一处,则是含雲宫,昭仪李月梅的住处。
听到下面传上来的消息,李昭仪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正想要将人屏退,却突然敛起了眸色,问:“贤妃娘娘中毒,可知道是哪两种食物相克?”
李昭仪身边的画琴闻言,乖乖地回道:“奴婢打听得也不仔细,弗贤宫那边被禁了足,消息也有些不好探听,奴婢约莫着打听了,昨日皇后娘娘先后赏赐了菊花茶与鸡汤过去。”
“菊花茶和鸡汤?”李昭仪闻言,猛地拽紧了手中的衣服,不过很快便就恢复淡然,挥了挥手,让画琴退下了。
待画琴离开之后,李昭仪身边的赵嬷嬷才开口道:“娘娘,潼良娣的事已经过去多时,娘娘也不该再为此多忧心了。”
李昭仪闻言,却苦笑地摇了摇头:“嬷嬷,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年,应当知道本宫是怎么样的人。当年,本宫因为家中之事,不得已嫁入皇家,父亲虽为尚书,但本宫说起来也存了一丝商家之女的血脉,当年在太子府,也只有潼良娣真心护着本宫,潼良娣死得冤,而本宫明知其中有异,却什么也不得做,本宫于潼良娣,心中实在愧疚。”
李昭仪的父亲是当今的户部尚书李宗安,也算是个有实权的,位及尚书,也自有他的能耐,只是李昭仪的母亲却出自商家,虽说是皇商,但也总是一个商字。
当朝虽并不歧视经商之人,但在高门贵族之间,李昭仪的出身也就低了些,当年,李昭仪的母亲家中发生意外,不得已只能将李昭仪嫁入太子府,从而依靠着祁云晏生存,双方也算是互取所得,李昭仪刚进太子府的那些日子,少不了受徐贤妃欺压,好在有潼良娣帮衬着。
潼良娣当时的位份最高,但是身家背景不及徐贤妃,不过面上,徐贤妃也不敢真的和潼良娣硬碰硬,毕竟她还背着一个皇家郡主的名号,李昭仪也正是因为潼良娣的庇佑,才在太子府中渐渐站稳脚跟,但是李昭仪没有想到,因为潼良娣的相助,徐贤妃在心中对潼良娣的记恨也就更多了一分,最后竟然用了恶计伪装成意外,潼良娣也最终香消玉殒。
赵嬷嬷想起潼良娣,心里也有些尴尬,她是自小跟在李昭仪身边的,对这位护着自家主子的潼良娣,心中也自有好感,只是谁能想到会落得这个结局,只可惜当时李昭仪人微言轻,哪里能做得了什么,即便是现在,也无法和徐贤妃对抗。
“娘娘,徐贤妃身后有晋安候,娘娘还是莫要做傻事。”赵嬷嬷劝诫道。
若是以往,李昭仪或许便就认了,但是这会,李昭仪却露出了一个微笑:“嬷嬷,对付徐贤妃的机会或许已经到了。”
“娘娘?”赵嬷嬷震惊。
“天下食物相克众多,为何皇后娘娘却唯独选了这两样?其中怕是另有文章,况且皇后娘娘进宫,徐贤妃就接二连三出事,一向明面上宠爱徐贤妃的皇上也站在了皇后娘娘这边,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什么?”李昭仪笑着说,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
“娘娘的意思是,皇上?”赵嬷嬷也是个心思快的,很快就意会过来。
李昭仪点了点头:“不止是皇上,我们的这位皇后娘娘和皇上的关系,怕也并非如明面上所看一般,这位皇后娘娘年纪虽小,却是个有本事的,日后对凤朝宫那边,态度也恭敬些,本宫不去争这些无端有的东西,若是和皇后娘娘交好,倒是也能换得在后宫的一席之地了。”
赵嬷嬷有些惊讶自家主子对沈青陵的看法如此之高,不过她家主子自小是个聪慧的,否则也不会在太子府一直安身立命到现在走上了昭仪这个位置,既然是自家主子的话,赵嬷嬷也就记在了心里。
“弗贤宫的那件事,再让人去打听打听。”李昭仪最后开口道,赵嬷嬷很快便应下,随后便伺候着李昭仪梳洗,过会他们还要去凤朝宫,向沈青陵请安。
后宫之中,暗波涌动,而朝堂之上,气氛也十分压抑。事情昨晚才发生,按说朝中众人这个时候也不该知晓,但是晋安候和沈家的势力摆在那,哪里还会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何事,虽说现在知道的也不是十分具体,大抵和后妃们知晓的也差不多。
晋安候心中焦急,但是又不能提起,心中实在是恼恨得很,沈家的人今日也是紧盯了晋安候一系,凡是他们说的,势必要出来打乱一番,祁云晏心里看得好笑,但是另一边也心思沉重,这宫里到底是埋了多少人的眼线,昨日之事,早朝时分,便就已经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这一日早朝,十分压抑,分明已经知晓了事,却又不得不装作不知。
早朝的事,自然很快就传到了沈青陵的耳中,对于这些,祁云晏并没有瞒着沈青陵,所以沈青陵并没有什么麻烦就打听到了这些,当然除此之外,沈青陵暗中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势力,只是还没完全发展起来,如今倒是不能轻易擅动。
沈青陵听了早朝的事,也只是笑了笑,她该做的事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祁云晏自己了,能在晋安候身上讨到多少好处,也就看他的本事了。
“娘娘。”溯乐从殿外过来,到了沈青陵跟前了,瞧着殿内也只有溯雪一个人伺候着,才开口道:“弗贤宫的事,今日倒是有不少人在打听着,含雲宫的那位,还查了凤朝宫。”
“李昭仪?”沈青陵尾音微微上翘,不过也并未多少疑惑,随后便就微微颔首,笑道:“这个李月梅,倒也是个人物,能够安然活到今日的,可不是什么能够小觑的人物。当年,潼良娣于她有恩,她这次打听大抵也是为了这件事,你将潼良娣的事寻个法子传到含雲宫去,她出身虽不及高门贵女,不过却要比我们这些世家大族出来的更重视一个义字,今日本宫也算是变相卖了她一个人情,日后或许也能用上。”
“是,奴婢记下了。”溯乐回道。
溯雪在一旁瞧着,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娘娘怎么会知道潼良娣和昭仪娘娘的事?”
沈青陵这下倒是惊讶了,问:“溯雪你不知这事?”
溯雪疑惑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