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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诸界之中循环?”
几乎毫不犹豫,岳羽又一闪身。踏足到那小岛的正中央处,仔细搜寻痕迹。不过片刻,便有所得。
“原来如此”
面上不由透出了几分笑意,已知晓缘由,所有一切都自然是迎刃而解。不过片刻,便已将大致情形,了然于胸。
腾玄却仍是忐忑不已,遁至他身旁道:“师尊若是寻不得,那便算了。本就是无法确证之事,说不定是有什么变化,已经移走。或者被人取去,也是未知——”
岳羽闻言一笑,微微摇头:“那所谓的北海极乐天,应该就在此处。只是如今还不是出世之时。”
腾玄楞了楞,仔细望向岳羽,是满眼的疑惑之意。忽然间若有所悟,也透出了几分恍然之色。
“这洞天出世之日,应该是在几十年后。只是如今烛龙后裔已亡,最后怕会是平生变故——”
岳羽继续言道,眉头略皱,便又恢复如常。若是生出变故,少不得一番大战,以决这北海极乐天的归宿。不过这却是几十年之后的事,也无需此刻却担忧什么。
紧接着,却是再无在此处停留之意,把腾玄召回至演天珠内,便直往南面飞遁。
他如今身份敏感,受诸方瞩目,无数太古大能,都有关注。即便有昆仑镜与身外化身。也难保万全。
要想这北海极乐天,不被世人所知,留在此处的时间,自然是越短越好。
一路南遁,也同样是全力而为。几乎是只差轩辕秋一步,便回已赶回至那阁灵山外。
那浮空天城的气氛,已经稍稍缓和,再不复之前的剑拔弩张。不过因此次北海距离太远,他追至北海深处。与独孤遮天之战的结局,大多数人还未能知晓。此刻的气息,仍旧还有着几分压抑。所有数百万兵将,也都是严阵以待。
而待得轩辕秋返回时,整个浮空岛,立时都是欢声雷动。甚至这整个巨城上空,都是冲起一道隐约的紫金气柱。却是受他的气运瑞泽,使得此城,也多了一些气运。
岳羽微微一笑,却无意加入其中。只令自己的一具化身,前往玄圣殿,受这天城之内的诸多天官,与那些人间帝王的使臣陛见。
本尊却径自遁入自己的寝宫之内盘坐,将那套胎藏虚空剑取出,散于身周。
之前匆匆炼制。多有些不周之处。此刻稍稍调整一番。再以心血祭炼。使这套剑阵,与自己更是心意相通。
大约十数日时光,才睁开了眼,长舒了口气。把这套剑阵,重新收于身后,演化胎藏虚空世界。
整套剑阵,较之那十几日前,更是圆转无碍。
然后紧接着,岳羽却是蓦地生出丝无所适从之感,不知该做何是好。
半晌之后,才茫然回神,而后是一阵哑然失笑。
将昆仑镜祭起,观照向远处虚空,无数时空阻隔之外。而后那镜光,蓦地洞穿了一处小千世界。观照到一个人影,正是盘膝坐于虚空。
赫然正是战雪的身影,身周是无数红色的气息,缭绕盘旋。
不时钻入至战雪体内,是时不时的,又会透出体外、
“十七兆信徒,居然已是十七阶果然是融合了刑天之头——”
岳羽甚至隐可感知,战雪体内的法力,已差不多至临界之时。随时便可再进一步,渡真仙之劫。
融合刑天头颅,掌握的法则之力,甚至成就金仙魂印,也非难事。
而更令岳羽惊喜地,却是战雪的神晶核心出,那一丝丝纯粹无比的红色气息。
这便是所谓的‘原力’,与巫力不同。不依信众,也无需信仰。乃是从这洪荒世界之内抽取,比之那巫力,更为本源的存在。巫神之身,只有行事不违神职,贴合大道,得天地认可,才能一步步抽取获得。
巫神凝聚神格,到十九阶之后,便难以再进一步,之后便是看原力之高下。
故此同是十九阶神格,那刑天蚩尤,却远不及那祝融共工。
而如后土,十几万年积累。不止是神力达至十九阶,原力亦复如是。即便信众全失,也能维持许久时光。
不过这原力虽好,可一旦违逆天意时,亦会受其反噬。战雪这么早,便能获得原力。虽是一件好事,可使其战力大增。然而长远来看,却又不知是福是祸。
此外战雪娇躯之内,还有着不少的血肉,正是蠕动不休。仿佛是肿瘤一般,驱除不尽。堵塞经脉,拦阻着气血循环。往往是战雪稍稍炼化一点,便又重新生成。
岳羽心知这时刑天残余的意念精血,而战雪此刻的情形,也仍旧是凶险之至。稍不注意,便可能被那刑天篡夺去神智,成为刑天一具神念分身。
不欲使她惊动分心,岳羽只观照片刻,便在战雪面容微动,似欲醒来之时,将昆仑镜转移开来。
移向了敖慧几人,却都是各自在一处小千世界之内。看情形,似是在为战雪,传播信仰。
几人法力,又差了战雪一筹。虽是被岳羽以昆仑径观照,却毫无所觉。
岳羽仔细看了看几人的变化。才稍稍放心。进步的并不止是战雪,其余三女,便连他最不抱期待的白裳,修为也似乎颇有进益。
距离再进一阶之时,还差了不少。不过相较普通修士而言,已是颇值得欣喜。
紧接着,岳羽又将那镜面一转。照向了地底深处,只见下方的九重冥河,三十三幽冥世界,仍旧有半数。都被一层灵茧包裹。一步步向外增长扩大。
虽是亿万怨魂恶煞,万千修罗,汹涌不绝的冲击,也无法动摇分毫。反倒是不少怨魂,被那灵茧吸收,成为其夸张的养分。
那几位混沌金仙的分身,则是各自据于一方。围绕着后土。各自敛眉闭目,枯坐不语。仿佛不知道,这地府之内,正有一场大战一般。
其中几人,是毫不为岳羽所动。另一部分,则是睁目怒视,然后直接用手一挥,便将昆仑镜观照到的影像,彻底屏蔽隔绝,再难窥知动静。
岳羽不自禁的,是有些头疼。这几人的跟脚来厉,是一个胜过一个。法力俱是强绝,哪怕是化身,其中随便一人,也不是他能轻易应付。
哪怕明知此番后土,是有惊无险,也不由是一阵心惊
心中微动,岳羽将百载之前,镇元子相赠的那颗人参果取出,面现出犹豫之色。
此物可使他法力境界,再次增进一阶,达至玄仙之境。不过若无法冲破第七重壁障,在内刻录魂印的把握。即便服用了,也仍是没有太多的益处。
最多只能使他的五色神光,再进一阶,却仍旧达不到,这门无上神通的最高境界。
只凝思了片刻,岳羽便将这人参果,重新收入袖内。好钢要用在刀刃之上。眼下还远不是使用这灵果的时日。
紧接着,是抛去了所有杂念,只一心在天意府中,继续参悟那鸿蒙剑典,融合那丝剑意。再或者,便是钻研阵道,穷究那九极司南仪内的所有奥妙,用以与河图洛书印证。
不过这舒心时光,仅仅只维持数月。岳羽便不得不再次从入定中舒醒。
却是自己用来处理政事的那具化身,又了些异状、
“北斗五气水德星君么?”
眼眸中寒芒微闪,岳羽身形一个闪烁,便到了那玄圣殿内。
'。。'
水德星君
来至玄圣殿内,只见内中,正是站立着两人。。一人正是轩辕秋,另一人形貌陌生,是一位三旬左右的冷峻中年,身穿着金红色的天官服饰,正是天庭超品官阶。
而自己的那具身外化身,此刻便高坐在宝座之上,漠无表情。
“是大罗金仙——”
岳羽双目微微一眯,紧接着便以昆仑镜罩住了身形,一闪身便把自己化身替代。。
而那人此刻,正是向上方处深深一礼:“新任天庭北斗五气水德星君昀冥,参见大帝。”
“昀冥?”
岳羽上下仔细审视了这中年一眼,然后一笑道:“以金仙之身任天庭之职,倒是少见。你说你是新任的北斗五气水德星君昀冥,不知可有什么凭证?”
那昀冥神色不变,下一刻便怀中取出了一物道:“臣本任帝庭南方水军元帅一职,前日接天帝令谕,改易为北斗五气水德星君之位。此是昊天上帝的旨意,陛下可以念看——”
岳羽随手一招,便将那令谕接在手中。随意看了一眼,便将之放下道:“这旨意倒是不假,不过你如今不去上任。反倒是来我这里,到底意欲何为?”
昀冥却面露苦笑之色:“陛下!兴云布雨,多依北方寒力,故此有北斗五气水德星君之设,以调节天地阴阳之事,掌控所有南瞻部洲四季雨水。不过自天帝立天庭之后,这星君之位,便已空缺。如今我那治所是一穷二白,故此厚颜来此。欲向陛下讨要二十兆愿力,四百万兵甲。以为起家之资——”
“好一张狮口!”
旁边的轩辕秋,不由一声冷哂:“当日陛下上任之时,兵马不过百万,信众也才只有一兆。筚路蓝缕,辛苦百余年时光,才有这点本钱。你这一次,便要去了将近四分之一,倒真亏了你,敢开这张尊口——”
那昀冥神情不变,长身而起。只眼眸中,透出一丝冷笑之意。定定的看着上方,之前行礼时,还有几分恭敬。此刻目内,却满是桀骜之意:“给还是不给,陛下一言可决!”
轩辕秋目中雷霆隐蕴,正欲再说话。岳羽却是颔首道:“能有人调节这天地间的**布施,使人间少一些灾荒,也是好事!二十兆愿力,可以借你。那四百万兵将,稍后自会遣于你麾下——”
不止是轩辕秋,便连那昀冥,也是一阵怔然。上方处的岳羽,却已是一拂袖,将二十兆愿力。划拨而来,灌注于那昀冥之身。
昀冥先是一喜,紧接着眼神骤然一冷:“这二十兆愿力,陛下是从供奉天庭的愿力中抽取?”
轩辕秋顿时心中一松,岳羽则直接是冷然一哂:“莫非你是在期待,从我这北方帝庭,分去愿力不成?”
说话之时,他目光之内,也同时一丝锐泽透出,直迫昀冥。那煌煌剑压,更隐蕴其内。
昀冥的气息,立时为之一窒。竟凭空生出了一股,灵魂被切割绞碎之感。
心中微惊,收起了心中那丝轻视之意,神情凝然道:“陛下这般做为,对天帝是否有些不敬?”
岳羽不由是再次笑道:“那位昊天上帝,若是可敬,朕自然会敬之!若是把朕给惹恼了——”
话音一顿,岳羽的目光,却是寒光闪现:“朕亦不介意,某一日行伐天之事,将那位拉下天帝之位。那天庭之主,有德之人居之,也不止是他一人可以做得!”
“大言不惭!”
昀冥双目微睁,满是狂怒之意:“狂妄!天帝几万载前,便已是成就混沌金仙之身。陛下竟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就不惧天庭讨伐?”
“今日办不到,未必日后也同样无法办到——”
岳羽神情淡淡,脸上又转成了笑意:“我能在百载内,以玄仙之身,成就金仙魂印。日后亦未必不能再进一步。不知星君以为如何?我以为那天帝,把星君派来此间,应当是心知肚明才对!至于讨伐,若天庭如今能有余力来管我,朕自然奉陪!”
那昀冥这次却是默然不言,面色忽青忽白,难看之至。只是方才那怒意,却是渐渐消退了几分。
岳羽本就不期待此人答话,转而将身前茶盏端起道:“你可以下去,北斗五气水德星君之位,至关重要,星君你当好自为之。说来我北方帝庭辖下之地的雨水,亦在你职权之内。若是少了半点雨水,水旱之灾,比之其他地方,稍有不同。朕必唯你是问!”
便在昀冥微微凝眉之时,岳羽又语气漠然道:“昊天上帝能立你为水德星君,我亦能以失职之责,诛你以谢天下。到时候,勿喟我言之不预——”
昀冥的目光微凛,却仍是忍着气,朝着上方处的岳羽,再次深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