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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极灵的面色先是微变,接着是转为无比凝然、隐含忌惮,到最后却是苍白无比。
岳羽手结剑印,信手一挥,方才那些被强行击散的水汽,便已是再次聚合。那灵力反应,也是之前数倍之巨,无数冻气弥漫于岳羽身周。
然后下一刻,一道冰蓝色的苍芒剑气,从那霜石剑上轰然击下。
二百九十九条真龙之力,赫然盘旋舞动。剑身之上,也同样是浮现玄武之形,猛地咆哮出声。
极灵反应极速,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再次祭出那庚金剑气,往上迎去。却宛如是纸做的一般,被强行冲溃。
而那冰霜剑芒,一路凝结万丈冰剑,宛如是霜石剑的延伸。毫不见半分颓势的,直斩而下!
若说之前,极灵还抱着几分希望,到了此刻,眼中却已宛如是死灰。
只是到了最后,才猛地一咬牙,又将几面古铜盾牌,祭起当空。无量法力,灌输入内。
“轰!”
这水云殿中,再次传出一声爆响,震动群峰千山。无数寒力罡风,四下席卷。凡是五十龙力之下的玉仙修士,俱皆是无法存身,纷纷退于一角,各自祭出仙宝抵御。
而极灵的脚下,则是传出一声卡喳喳的声响。无数蜘蛛网般的裂缝,正在蔓延扩张。强度几乎不下于六品仙兵的玉石,在这巨力压迫之下,竟是再支撑不住,被强行压碎开来!
那几面古铜盾牌,同样是岌岌可危,光泽暗淡。便在被彻底冲开的前一刻,极灵忙一口精血吐于其上。才勉强撑住,未被那水蓝剑芒一击斩开。
而便在此时,从那台阶之下,也再次传来了岳羽那淡漠幽然的话音。
“极灵师伯既然这么喜欢以势压人,那么请恕渊明无礼。便也让师伯您,也尝尝被人以势欺压的滋味!”
这语气虽是平淡无波,没有半点起伏波动,却是令人心底寒彻,透着刺骨冷意。
而便在话音落时,那霜石剑是再一此嗡鸣震荡。那玄龟之影,愈发的清晰灵动。冰蓝巨剑之上,咆哮的真龙之形,亦是蓦地骤增,竟强形突破了那二百九十九龙的桎梏,再添五十条水色蓝龙。
浩大巨力,是直接把极灵的身形,往下压得一沉。轰然半跪在了面,而那些裂缝直径,亦是在一瞬之间,再扩张千丈方圆!无数碎石,四下击散!
而水云殿中,几乎所有人,都是哑然望着这一幕。神情茫然,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有十余位修行年纪较长的修士,存心想劝,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定定的,再次注目着岳羽。是心知肚明,这渊明欲借极灵立威之意。
第一剑交锋,是展现那远胜极灵的御剑术。而第二剑,则是毫无花巧,直接以力胜之,直接破去极灵最大的依仗。也向众人宣示,他那强横战力。
所有人,都是几乎接近置信一般的感受。有些之前忍不住出言疾风的,更是面如死灰。
二人动手之前,是从未想象过。如今这水云宗,本该是实质上的第三人,在岳羽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岳羽却仿如未见,仍旧神情淡漠的看着那极灵道:“师伯,我道家一脉,虽是最重一个孝字。不过身为长辈,要想得弟子真心爱戴尊崇,本身品行也需端方仁爱。那极霂的为人,你心中应该是心中最清楚不过,哪里还有什么师伯的样子?师伯为何就定要与我为难?”
那极灵七窍五官,都是血丝渗出。不过此人性情,却极是好强,天性不肯服输。虽是至这般绝境,仍不肯开口服软。闻得此言,更是一声冷哼,视线宛如刀锋般,直刺岳羽。那目中神情,竟是恨不得将眼前的清秀青年生吞活剥。
岳羽只看了一眼,便知这极灵更看重的,是自己的颜面受损,而非是宗门道义。至于自己的言语,是半分都未听进去。不由是再次哂然冷笑,胸中一股暴戾之意,直冲神魂深处。
接着是毫不去理会,转而看向其余诸人道:“十年前极霂之事,刑律殿早有判定。将连天峰一脉,全数逐出门墙。今日极灵不服,却不知诸位以为如何?也认为当年刑律殿,是判罚失当么?”
整个殿堂之内,顿时又是一片死寂。然而仅仅是半息之后,便有人笑着出言道:“极霂当年意图叵测,师侄被迫出手,将这孽障击杀。乃是我等亲眼目睹之事,哪里会有什么意义——”
“正是!此。。庭广众之下,使用那乙木神雷。几乎令我宗数十天仙陨落。实是该死!”
附和之声,陆续响起,多是义愤填膺的语言。即便是心中还有不满的,此刻都是面色青白,默然不再开口。
岳羽哑然失笑,片刻之后,待得那众人稍稍停歇,才又往向极灵道:“这么说来,今日却是极灵师伯无理取闹?要借这无稽之事,为难我这小辈了?弟子却是不知,这在宗门戒律之中,到底是该算是什么罪名?”
那极灵真人面上,顿时是郁愤交加,蓦地一声怒嚎。竟是手撑着那青铜盾牌,抗拒那冰蓝巨剑,一点点的强行站起。
岳羽看得是微微摇头,这等坚韧毅力,若是用之对敌,那是再好不过。却偏偏是在此刻,要为一宗门败类,与他相持不下。也不知是到底受了何人挑拨——
心中不由更是叹息,水云宗的风气败坏,实非一日。紫云道人虽说是要他相助,不过以这情形而言,即便他能够护得了他们一时。等到他离去之后,只怕也最多,只能维持个几百年时光。
唇角冷挑,岳羽头顶悬浮的十六颗玄水天灵珠,转速再增。而那剑上灌注的力量,亦是蓦然间,又提升足足一成!
骤增的滂湃巨力,将极灵的身躯,是毫不留情再次猛然压下!光是溢出的剑气罡风,便直接这玉石地面上,压出一个十丈方圆的浅坑。
那极灵真人口中蓦地一口鲜血吐出,竟是夹含着几块内脏碎片,身形也再动弹不得。不过望向岳羽的目中,却更是怨毒无比:“渊明!今日之耻,我极灵铭记于心,他日定要百倍相报!若不令汝神魂俱灭,难消我极灵之恨!我极灵今日,便以神魂立誓——”
岳羽目光里杀机再闪,头顶上悬浮的十二颗玄水天灵珠,是再次闪烁着水蓝色的光华。霜石剑内,亦是再次灌入海量法力。
只待此人最后一句话说完,便可名正言顺,将之斩杀当场!
不过下一刻,便听得那峰外远处,几乎是同时传来了两声大喝:“极灵你给我住口!”
岳羽的眉头一挑,心忖这两位总算是来了,心内不由是暗暗惋惜。
第九百零二 控雨之争
远远的,岳羽便已感觉到几十万丈之外。、两个强横气息,正是迅速飞遁而来。
而远远传过来的魂念中,更夹带着几分焦急之意。
心中暗暗一叹之后,岳羽随即便又警觉,自己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对。
其实原本,也未必就一定要用这极端的手段。自己的神智,虽是自始至终,保持着清醒。却总容易偏向,那杀戮征伐之道——
然后只细细凝思了片刻,岳羽便已有所悟。
“原来是那蚩尤遗留的凶念——”
当初是靠着转化蚩尤精气,才强行打出第二十重的大五行阴阳元磁灭绝神针。之后岳羽只道那蚩尤的魂识印记,也被五行剑阵彻底抹杀,便一直便未曾在意过此事。
不过眼下看来,这些巫神精元,即便是经过他丹田之内的鸿蒙至宝,彻底炼化之后。却也未必就是去除了所有副作用,没有了一点隐患——
这蚩尤积累数万年的恨意戾念,果然是非同小可
暗暗再推演了片刻,岳羽是彻底放下心来。这凶念只是一丝,只需要再一段时间之后,便可消退。若是有心加以炼化消除,估计也最多会影响他百年。
接着是又一声轻哂,即便是被凶念影响了又如何?无论引起何等样的后果,自己总不会畏惧。
他性格本就睚眦必报,便连紫云也说他是穷凶极恶之辈。即便不受蚩尤影响,最终做出来的决断,估计也不会温和到哪去。
双目更是隐透期待之色的,定定望着极灵。那二人虽是已经及时赶来,岳羽却仍是期待,此人能把后面的话,继续下去。
他此刻固然已是自醒了过来,尽力不让自己的意识,受蚩尤的戾念影响。不过既然彼此间已成死仇,那当然是斩草绝根的好
只是那极灵被这喝声所惊,竟也恢复了几分理智,目中透出几分清明之色。再当望见岳羽目中,那淡淡杀机之时,更是猛地惊醒,知晓厉害。竟是立时便闭上了嘴,不肯再多言半句,唯有面上,透出了几分羞惭潮红。
岳羽一阵失望,这才是彻底放弃。手中剑诀一引。把那霜石剑,招回到身旁,又将头顶那十六颗玄水天灵珠,重又收回到袖内。
那冰蓝巨剑失去了支撑之后,亦是立时间,化为冰尘四下飘散。
从这巨力压迫之下脱身,极灵的神情,顿时一松。想要站起身时,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不过整个人,仍旧是垂软在地。就仿佛是在向岳羽下跪一般。
岳羽身形一侧往旁让开,本待是说上一句不敢受师伯大礼的。只是见极灵面上,那心灰若死的神情。心中莫名一软,到底不愿太过份。只转过头,不去睬他,转而看向了殿内中央,那仍旧闭目盘坐着的极龙之人。
岳羽目光微闪,手抓住了一旁霜石剑的剑柄,而后以剑驻地。便在这在场诸人,都是暗生堤防之意时。却见一团团柔和水汽,向极龙真人汇聚而去,渗入其体内、只是十几个循环,便已是令极龙的面上,恢复了几分血色。
那紊乱的气机,竟只一霎那间,便恢复了小半,伤势也有些起色。
其中大半玉仙,这才发觉,方才极龙虽是刚好身处在渊明与极灵这番大战的最中心位置。本身却是毫发无伤。
殿内这些人中,极龙本身是在入定状态,其余人也未出手,亦无什么余力。至于极灵,是更不可能。这般算来,方才一直在出力护持的,便只可能是岳羽一人而已。
望见此幕,那诸多心存不满的玉仙修士,望向岳羽的目光,不由是有了些缓和。
仔细寻思,今日之战,也确实并非是这渊明的过错。
而下一刻,两道同样是身着素白云袍的身影,已是飞遁至殿内。一高一廋,先是仔细望了眼伤势沉重的极灵,接着目光,又转向了岳羽。
面上的神情,既是欣喜,又带着几分恼意忌惮,是无比复杂。
他二人来的虽晚,不过后面的情形,魂识自始至终,都有感知。
此刻的岳羽,修为或者只有玉仙初境。不过若是加上那十六颗玄水天灵珠,法力之强,神通之盛,已是足以与他二人正面抗衡
他二人对岳羽这次的太明玉完天之行,是期待备至。也远未曾料想,到岳羽从那三十三天境出来之时,已然是可与他们鼎足而立
许久之后,那极涣真人,终是紧紧皱起了眉头,声音阴沉无比道:“如今我水云宗大敌当前,一不小心,便要全宗尽覆。极龙师弟,更因此重创。尔等不思为宗门排忧解难,居然还有心思内讧私斗?”
极灵闻言哼了一声,依旧是默然不语。岳羽则是俯身深深一礼,他方才虽可算是被迫反击。不过就水云宗的门规而言,确实是做错了。
那极涣见状,这才是容颜稍霁,看了眼此刻也同样是盘目静坐的极灵,面上的神色,却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恼。最后却仍是微微一叹,一枚有着七彩光晕的仙丹从袖内遁出,打入到极灵口内。
接着是神情,复又转为凝然,扫视了一番众人道:“极灵今日被渊明所上,乃是他自取其辱。不过尔等,难道就没有过错?明知极灵脾气火爆,从不肯受半分委屈。却未曾有一人出言相劝半句,尔等到底是安得什么心?莫非真不知,渊明这孩儿有调和**之重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