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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了。”先零羌的首领先轸大叫了起来,朝参狼羌的首领怒目而瞪,五大部里,能和他先零羌争夺大头领之位的就是参狼羌,既然大家都不肯退步,这会盟也就没意思了。
“不谈就不谈。”参狼羌的头领连衡也是冷声道,他本就不看好这次会盟,五大部虽然以前一起合兵反叛大汉,共同抢掠汉人,可是私底下也一直明争暗斗,这些年里其他三部势力衰弱,只有先零羌能和他参狼羌一较长短,若是真要一统东羌,那么他参狼羌和先零羌里只能剩下一个,否则东羌各部仍是一盘散沙。
看到先零羌和参狼羌这两个大部首领闹翻,其他三大部首领不由暗暗叫苦,这六年里,那些白马氐和月氏胡还有凉州投靠大汉的羌人狡猾异常,先是劫掠那些小部,然后跟大汉换取各种物资,接着又用从大汉得来的兵器物资武装自己后,慢慢向东羌各部扩散,这三年来,已是完全在针对他们三部进行攻击,对于先零羌和参狼羌倒是秋毫无犯,这一次他们三部提出会盟。先零羌和参狼羌本就不怎么热心,不过是怕声望受损才来赴这会盟,他们两部没有切肤之痛,自然是不在意。
先轸和连衡对于前来相劝地三大部首领根本毫不理会,只是怒视一眼后各自离开了,他们现在还不怕自己受到损失。反正他们前面还有三大部顶着,因此两人都是存了把对手干掉以后一统东羌各部的心思,到时就算因此而让东羌实力减弱他们也不在乎,只要能够一统东羌各部,他们的实力便是羌人中最强大的部族。最多退往高原三五年,吞并一些野人羌就能恢复实力,那个时候再下高原也不迟,他们不相信那些氐人,月氏人和汉军还敢追到高原上的深处不成。
先轸和连衡各自的主意打得确实不错。不过他们始终没想到地一点就是,如今东羌各部里到处都有密谍司安排的羌人眼线,当年逢义山一战被帝国收编的七万羌人奴隶在服完筑路的苦役后,大半去了凉州各地划好的牧场放牧,剩下地要么加入了帝国凉州的戍边军,要么就是成了密谍司发展的探子,专门去东羌各部潜伏下来。收集打探消息。因此若是两人真地带着先零羌和参狼羌厮杀起来,用不了多久便会被帝国所知,到时候两人恐怕是悔之不及。
见先轸和连衡离开,剩下的三大部虽然表面上结了盟,可是暗地里也各自起了心思,他们也如檀石槐一样,打算向大汉低头,总之他们若是再被氐人,月氏人和加入汉籍的羌人联合讨伐。恐怕用不了几年就挺不住了。而他们也实在不愿意退回高原那种苦寒之地。
汉元三七七年,几乎是冬天刚过。担任凉州防务地羽林第十一军团的主将李膺就接待了三大部的使节,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来献礼投诚的,虽然说三大部各自人马的损伤还不算太大,可是他们也实在是受不了年年开战的损失,更何况自从建宁元年以后,他们就再也不能从凉州抢掠物资和通过贸易获取生活必需品,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不用打他们也都废了。
对于三大部的使节要求开边市贸易地请求,李膺没有答应,而是派兵送他们去雒阳,一切都交给天子决断,这些年在凉州待下来,李膺对东羌各部是最没有好感地,这些东羌人,光武皇帝中兴以前,不过是高原上的野人,后来光武皇帝仁慈,看他们可怜才准许他们内附帝国,才他们得以发展壮大,可就是这些人忘恩负义,最后数次背叛帝国,让帝国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因此这一次三大部派使节过来,李膺内心是不愿意接受他们乞降的,按照目前的情形看,只要再继续打上十年,帝国就能把东羌给彻底灭了,若是换了以前,李膺或许还担心朝廷会出昏招,答应三大部所请,不过现在吗,他相信天子是绝不会允许这些东羌人所请的,所以他才大方地派人把他们送往雒阳,做出了似乎友好的假象,可是实际上却是和已经自称汉人的白马氐和月氏胡联系,让他们继续侵略东羌各部,能抓多少奴隶,帝国就要多少。
和三大部一起上雒的,还有西域各国地使节,尤其是靠近敦煌郡地几国更是派出了国中王子,对于素来以墙头草著称的西域各国来说,重新强大地大汉帝国无疑要比鲜卑人可怕得多,至少自从孝武皇帝派军远征西域以后,大汉帝国便一直是西域的主人,虽然有时大汉帝国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失去对西域的控制,但是到最后大汉帝国总是会重新获得控制权,而现在他们认为鲜卑人显然不会是重新强大起来的大汉帝国对手,换句话说很快大汉帝国将再次成为西域的主人,而现在的大汉天子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至少去年入冬前这位大汉天子向他们下达的诏书就让他们惴惴不安,那是一道措辞严厉的诏书,而责备他们的理由是他们和鲜卑人进行贸易,卖给鲜卑人铁器,严重威胁到了大汉帝国的安全,如果他们再敢和鲜卑人进行交易,那么他,大汉帝国的天子将派出大军,对他们进行军事打击,那道充满威胁意味的诏书让西域各国不寒而栗,自从孝武皇帝以来。他们还从未看到过大汉天子对他们下达如此充满**裸武力威胁地诏书,除了陈汤那个疯子以外。
外邦遣使来朝,在帝国的传统里无疑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对皇帝本人来说也是一种功绩,不过刘宏和以往的皇帝并不相同,他并不好大喜功。对他来说帝国过于慷慨的传统需要得到改变,对于这些迫于帝国武力,心怀鬼胎的朝贡使节,不需要给他们太过优厚地待遇,于是礼部和鸿胪寺在他的命令下。降低了过去招待外国使节的规格,西域各国使节只能住在普通的驿站里,吃着普通的饭菜,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得到上等招待,而至于东羌三大部派出地使团。更是连入住驿站的资格都没有,对刘宏来说,东羌各部只是帝国的叛乱分子,没有直接杀了这些所谓的使节已经算不错了,最后这些一心欢喜上雒的东羌三大部地使节在雒阳只是待了一天不到,就被强制遣送回凉州,交给李膺处置。同时一起的还有一道枢密院下达的指示诏书。对于东羌各部,帝国只有一个态度,就是赶尽杀绝,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西域各国的使节们被安排在驿站里,不安地住了下来,大汉帝国的天子没有他们想象中那样对他们的到来赶到那般热切,这让他们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在以前王莽乱政地时代里,大汉帝国因为内乱而失去了对西域地控制权。当时北匈奴取代了大汉帝国的势力对西域进行统治。横征暴敛最后引起了各国的不满,都是希望能够重新受到大汉帝国的保护。不过那个时候大汉帝国的光武皇帝因为国力不足而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可是现在大汉帝国的国力绝对强大,按照道理来讲,大汉帝国的现任天子不应该拒绝他们,但却偏偏对他们不冷不淡的,这让他们都是心里疑惑,而且加重了不安地感觉。
刘宏之所以不愿意尽快接见那些西域各国地使节,便是不希望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地位很重要,算起来西域各国没一个是对帝国忠诚地,说他们是墙头草,还算是往好了的说,西域各国发动的叛乱次数加起来,绝不会比帝国北方边境那些游牧民族时降时叛来得少,现在帝国强大,他们自然是赶着来巴结,可若是帝国实力衰弱,第一个起来反咬一口的便是这些小国,对刘宏来说,西域各国国家分散,人口又不多,对他们进行安抚还不如镇之以威,以前帝国威慑西域,可从来都不是靠什么仁政,而是血淋淋的屠城之举,每一次屠城都能让这些小国安分上一段时间,而他也不介意那么做,当然要这样做首先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些西域国家首先对帝国不敬,这样他才有借口让帝**队进入西域。
就在西域各国使节在驿站里忐忑不安等候的时候,进入并州的韩遂和鲜卑使团却遇到了麻烦,因为留在并州的曹操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主,而段这个羽林第十二军团的主将更是一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物,对于韩遂带来的檀石槐降表和请求互市贸易的要求,两人都是抱着否定的态度,帝国花了极大的力气巩固长城防线,同时经略西域,为的就是彻底封死鲜卑人,让他们冻死在草原上,又怎么会答应这种近乎是纵敌的政策,若不是荀攸在一旁劝阻,曹操更是打算直接杀了韩遂一行人。
最后韩遂等人被扣押在了并州,曹操和段向雒阳发去了报告,请求天子对这些人做出处置,由于两人并没有发加急驿件,这一道报告文书,一直到半个多月后才到了刘宏手上。
对于檀石槐的请求,刘宏自然不会答应,和草原进行贸易,以削弱其战争潜力,若是放在草原没有一个强大领袖的时候,自然可行,但是以目前这种情况,恐怕还未等经济战起作用的时候,从贸易中得到好处的鲜卑人就会给他和帝国造成大麻烦,所以在檀石槐和鲜卑人被彻底打败前,他是不会和草原进行任何贸易的,他要做的就是趁着这个小冰河时期,利用天时困死鲜卑人,只要他不答应檀石槐的贸易请求,就算檀石槐不愿和他打消耗战,也只能带着鲜卑骑兵往长城防线上撞,这可是对付鲜卑人最好的办法,他们留在草原不动就是等死,唯一的机会就是杀入长城,靠劫掠物资度过越来越严寒的冬天。
“文先,下令让段就地斩杀鲜卑的使节,悬挂人头于长城,朕要让鲜卑人知道,他们以前杀了朕多少子民,朕就要他们十倍偿还之。”放下手里的报告,刘宏朝一旁的杨彪吩咐道,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并不是一个嗜杀主义者,只是他极其护短,对于现在身为大汉帝国天子的他来说,他就是大汉帝国六千万子民的君父,鲜卑人在边境杀死的那些汉人都是他的子民,这个仇他一定要替那些死去的百姓报掉,否则的话,他还有何面目当这个天子,他又凭什么让帝国的子民以做一个汉人为荣。
“喏!”杨彪点头低声应道,跟在天子身边久了,他也对天子的脾气有所了解,基本上天子对内宽容,对外狠辣,不过只要那些外族对帝国失去威胁,能够化入帝国中时,天子也会放弃那种狠辣,像幽州的乌丸,并州的南匈奴,凉州的白马氐,月氏胡以及投诚的羌人,天子也把他们当成了帝国的子民,当成了汉人,一视同仁,至于鲜卑人和东羌,要怪就只能怪他们是帝国的敌人,而且以前对帝国犯下过罄竹难书的罪行,既然他们曾经那样做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接受天子和帝国的报复。
杨彪起草的诏书很快便发往了并州,韩遂直到临死前,也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大汉历代皇帝,从没有像现在的天子一样残暴,不讲规矩,按照过去的传统,他和那些鲜卑人都是外邦使节,是不该被处死的,所以直到韩遂被斩首的那一刻,他依然在喊叫着,从凉州得以逃脱的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窝囊地死去,当他的头颅被挂在外长城的城墙上时,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着前方的草原,似乎在怪着让他来送死的檀石槐一样。
刘宏下令斩杀韩遂等人的举动,再一次引起了争议,对于那些传统的士大夫来说,即使不接受鲜卑人的乞降,也不该杀了他们的使节,认为这有失堂堂天朝上国的气度,对此刘宏却并不以为意,儒家思想里他最不喜欢的便是这些虚名,尤其是对敌人讲这种虚名更是被他认为愚蠢至极。当然刘宏也不会去和这些传统士大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