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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素云,更加的小心翼翼,更加的戒备!
瑾悠换了一件艾绿色的斜襟小袄,上面绣着玉兰花,下着水蓝色绣红梅的百褶裙,乘着软轿,去了德妃娘娘的端德宫。
从三皇子被挫骨扬灰,不得入皇陵开始,端德宫的访客便没有断过,四皇子成为了唯一的皇嗣继承人,即便皇上没有再封了太子,但后宫诸人,已经隐隐将德妃当做未来最尊贵的太妃对待。
说不得这位德妃娘娘,将来会比当今皇后娘娘还要尊贵,如今的皇后娘娘有皇上宠着,可将来若是四皇子登基,哪里还会将皇后放在眼中……
瑾悠到的时候,端贤宫刚刚出去几个妃嫔,瑾悠扫了一眼,那几个妃嫔是刚刚给皇后娘娘请过安的,这会儿又来了端德宫,可见是想要两边讨好的。
那些妃嫔见到瑾悠,微微有些尴尬,但还是见了礼,谁也说不得,谁的将来如何,便是瑾悠如今被封为公主又如何?
宫里的公主还少吗?便是再怎么尊贵,不是一样要嫁人吗?这瑾悠公主的跋扈泼辣名声已经传扬了出去,谁还敢迎娶她?估摸着,将来五公主嫁出去,瑾悠公主都不一定能嫁的出去,不过是一时荣宠罢了!
瑾悠带着温婉的笑意与众人见了礼,既不亲热,又不疏离,只不过在她进去端德宫后,那几个妃嫔指指点点,“看来四皇子登基是早晚的事儿了,便是在皇后娘娘跟前得宠的瑾悠公主,都来讨好德妃娘娘了,怕是太子之位,也就是这几日的事儿了!”
“她不过是个被册封的公主,又不是真的皇室血脉,将来还不是要指望着四皇子赐婚,她又不傻,自然知道要来讨好谁!”
瑾悠听在耳中,只装作未知,今日的事情一过,四皇子与那个位置,怕是愈发的远了。
早有德妃娘娘身边得力宫人来迎接,瑾悠娇俏的笑着,进了正殿。
看得出,德妃娘娘对于这些阿谀奉承,甚是自得,这会儿洋洋自得的品着羹汤,举手投足,已经隐隐将自己当做了未来的皇帝生母……
瑾悠带着温婉的笑容,与德妃寒暄,不过半刻功夫,就见德妃用帕子轻轻遮掩了口鼻,似是有些疲累了,瑾悠明白,德妃这是见她,久久没有说入正题,以为她仅仅是来示好的,这般动作举止,已经隐隐有送客之意了。
瑾悠装作没有瞧见的模样,笑语盈盈道:“今个儿来,本就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无意中听闻,一个疯子胡言乱语,说些四皇子之前的旧事,旁的时候,有三皇子在,也就罢了,可如今只余下四皇子一个,难免让人将目光都盯在四皇子身上,这事儿若是一直这般传扬下去,怕是对四皇子不利,还请德妃娘娘早作打算才是。”
德妃似是浑不在意,这些日子来,多少人与她示好,谁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不知道瑾悠公主说的是何事?四皇子本就在宫外住着,如今又成了唯一一个,可以继承皇位之人,少不得有人在背后诋毁,但也不过是疯言疯语,做不得数的,皇上心里明镜儿似的,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德妃这般说,便是完全不在意了,瑾悠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来,看来这德妃娘娘还真是需要敲打呢!
瑾悠轻啜香茗,慢悠悠张口,“虽说是些疯言疯语,但还是尽早制止的好,就比如宁朝,宁朝先帝爷当初可是因为唯一的皇子不争气,要将皇位传给沈大将军的,有这样的先例在,说不得咱们皇上也会学了去。”
“若是小打小闹的也就罢了,如今京中传言,四皇子嗜杀,不知道杀害了多少人,京城中不少无头公案,如今全部隐隐指向四皇子,若是任由此事传扬下去,四皇子日后还如何登基?”
瑾悠端看德妃神色,见其从罗汉榻上坐了起来,便知道其已经这将这话听进去了,便慢悠悠的说道:“瑾悠多嘴一说,德妃娘娘自然会好好处理了这件事情的,瑾悠这便告辞了!”
瑾悠不怕德妃与四皇子查不出来,且瑾悠相信,四皇子定然会查出来更多,如今只剩下四皇子一个皇嗣,皇上为了给纳兰墨尘造势,将来将皇位理所应当的传给纳兰墨尘,定然要给百姓一个交代,而瑾悠所言,正正是这个交代。
四皇子霸占着兵部,不肯放手,若是不动摇他的地位,他如何能将兵部的权势双手捧出来!
第二日,四皇子身边的人,就查探到,那疯言疯语之人,乃是在一处酒楼,听得四皇子嗜杀之事,四皇子这厢刚刚警告了那人,原本想要难得的和善一次,饶了这个人一条性命,却再次听闻,一处白骨坑被挖掘,寻到数十数百骸骨,一时之间,四皇子嗜杀之名,传扬开来……
皇上震怒,朝臣们惶恐,四皇子被逼着交出兵部之权!
纳兰墨尘没有选择接手了兵部之位,只另外选择了四皇子原本的旧部,推荐了上去,有时候,并不一定非要亲自掌控,曾经是四皇子的旧部,今个儿是谁的属下,还不得而知。
纳兰墨尘安慰了四皇子一番,随后点出,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意图对四皇子不利。
四皇子坚信纳兰墨尘所言,追根溯源去查,竟然发觉,那处酒楼,正是澹台善昌经常流连之处,且澹台善昌几次三番与多罗郡王在那酒楼会面!
四皇子本就对澹台善昌当初背叛他之事不满,若不是因为四皇子妃的劝阻,早早就要了澹台善昌的性命,却没有想到,这一次,澹台善昌竟然联合多罗郡王对他下黑手!
多罗郡王不日将离开大理,却在临走之前还要插自己一刀,四皇子怎么可能还会与其结盟,这也是皇上的其中一计,将四皇子与多罗郡王的结盟打破,至于澹台善昌……
当夜,澹台府二房起火,澹台善昌与二夫人被困在大火之中,澹台二房所有人,只有住在碧凌院的朱寒烟与七小姐澹台婉幸免于难……
大火后尸身难辨,到底是先杀人后放火,还是仅仅一场意外之火,早已经无从追溯,大理寺匆匆结案,自然无人再问津。
曾经处于风口浪尖的澹台府二房,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那一夜,瑾悠一夜未眠,也许这条路,她一早就该走了,只是顾忌太多,竟然从来没有下过手,若是早知今日,是不是早下手,才会是解脱?
曾经在泽城中的小小知府,叶氏,五小姐澹台萱,六小姐澹台芷,二夫人胡氏,都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
瑾悠微微闭上双眸,她知道,从她得知董珺昊的身份,二人想要共进退的时候,就注定会面临一场又一场的杀戮,以多罗郡王为开端,就会一直绵延下去,这一次是澹台善昌与二夫人胡氏,下一次,又会是谁?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534。第534章 事出反常
多罗郡王终于离开了大理,瑾悠却没有松了气,多罗郡王被她设计,断了半截手臂,瑾悠不相信,多罗郡王会这样善罢甘休!
这一日,瑾悠手中指着黑白棋子,对着一卷古棋谱下棋,想要平静心绪,若是多罗郡王依旧没有任何动作,那么她就要好好的想一想,下一步棋,要如何走了。
瑾悠正暗地里思量着,素心笑着掀了帘子,“公主,武博候世子妃与孙家二小姐求见,醉竹姑姑已经让人到了婉雨阁了。”
瑾悠听闻是澹台莉与孙嘉柳,连忙着人请了进来,自从上次多罗郡王以自己的嫁妆为条件,收买了澹台善昌与二夫人胡氏之后,她便开始关注了自己的嫁妆。
她的嫁妆丰厚,却是从来没有在意过,她一向是个不爱金银的,这次总算是被多罗郡王提了醒,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要跟着董珺昊一同去宁朝,宁朝的形势艰难,若是没有银钱开路,只凭着董珺昊一人使力,难于登天。
可瑾悠的私产大部分都在京城,想要一点点的折卖出去,也是艰难,这才会寻到了一向有生意头脑的孙嘉柳,想必她会更有法子,能将自己的嫁妆折现变成银钱。
孙嘉柳与澹台莉携手进来,见到瑾悠的模样,便笑嘻嘻的说道:“瑾悠姐姐当真是个才女,竟然还有闲心对付这些黑白棋子,我是一见到就要头疼的,半分也提不起精神来!”
瑾悠笑着将二人迎下坐了,柔声问道:“我的那些个铺面,你可都瞧过了?你觉着,能折了多少银子?”
孙嘉柳坐了下来,还没有吃上一盏茶,就见瑾悠这般着急的问着,忍不住笑道:“看来瑾悠姐姐是当真缺银子使唤了,难得见瑾悠姐姐这般心急的时候。”
素云端了黑漆描金的托盘,给澹台莉与孙嘉柳递了上去,笑着说道:“我们公主对这些银钱之事,向来是不上心的,突然间自己要打理起来,自然是心急的。”
孙嘉柳笑着端了茶,看向瑾悠,娇俏的说道:“依着我的意思,瑾悠姐姐这些铺子,大可以不卖!”
“不卖?”瑾悠有些奇怪的看向孙嘉柳。
孙嘉柳点了点头的道:“我是不知道瑾悠姐姐为何想要将这些铺面折算了银子,我与姐姐的那个祝管事对过账本,细细看了姐姐的嫁妆银子,撇去这些个铺面和宅院不提,瑾悠姐姐的现银和金银首饰,就是京城世家小姐难敌的。 ”
“姐姐想要将铺面折卖出去,无非就是为了银钱,可既然姐姐缺银子使唤,就更不该将这铺面卖了!”孙嘉柳对做生意很有说道,满脸自信的说着。
见瑾悠面上仍有不解,孙嘉柳挑眉道:“这样与姐姐说吧,普通农户若是缺银子,是定然不会将自己家里的鸡鸭鹅卖掉的,因为它们是些可以生银子的。”
“姐姐如今的现银够使唤,日后想要银子不断滚入,就要留下这些铺子,这样姐姐这辈子都不会缺了银子!”
孙嘉柳也是个聪慧的,瑾悠虽然没有明说,但看这意思,是不准备留在京城了,便道:“即便姐姐将来离了京城,却总不会离了这世上吧,银子嘛,定然是都能送到的,论赚银子,没有比京城这地界更好赚银子的地方,瑾悠姐姐将来无论去了何处,都可以用手中现银,在当地先置办起一些铺子来,等着日后站稳了脚跟,再将这些铺子,一个个的卖了不迟!”
“只不过,便是姐姐日后永远不再回京城来,也定然要将京城的铺子留下几个,不为着旁的,狡兔三窟罢了!”
瑾悠听孙嘉柳说了这么一遍,心里明白了不少,也觉得孙嘉柳说的深有道理,素云适时将手中的账本递了过来,瑾悠细细的翻看了一遍,她原本的嫁妆丰厚,后来董太夫人又给了她一些,皇后娘娘又赏给了她不少,便是皇上,也将董珺昊退掉的那所宅院,折成了银子给她……
看到上面的数目,瑾悠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想到纳兰墨尘与孙嘉怡,便点了其中一个最赚钱的铺子,指给孙嘉柳道:“这个铺子,你回头问一问你大姐姐,我想要将这铺子折给她,问问她要不要!”
四皇子的事儿一出,纳兰墨尘与孙嘉怡就不好总往宫里来,以免被四皇子猜忌了,这会儿与孙嘉怡说话,少不得要让孙嘉柳帮着转达。
孙嘉柳只是扫了一眼,便明白过来,瑾悠这是想要给孙嘉怡留着傍身的,但这到底是瑾悠想要给了孙嘉怡的,她也不好拒绝了去,便笑着应了,说是回去问一问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