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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旁的,只为着那任云寄正在铜镜中上下打量着她,她方才的左顾右盼,甚至于,盯着那鎏金簪子的眼神,都尽数被任云寄瞧了进去!
任云寄嗤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慵懒,缓缓的走下身来,半穿着睡鞋,行到那丫鬟身边,似是看着一个污秽不堪的东西。
任云寄瞥了她一眼,轻声问道:“你的身子上,是不是有不少的鞭痕?”
那丫鬟一哆嗦,她就是因着这个,始终都不能寻一个好的东家,她这样的身子,便是在楼子里,都是没有人肯要的,没想到却会被人赎了身。
她原想着,她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死死的瞒住了,这样她便能留在这种官宦人家的府邸了!
可却没有想到,不过是头一句话,便被任云寄点破了!
那丫鬟哆哆嗦嗦的给任云寄磕了一个头,“不敢欺瞒小姐,我这身子,年幼的时候,被狠狠的鞭打过,所以才会……”
“可是奴婢什么都会干,若是小姐嫌弃奴婢,奴婢可以不让小姐见到奴婢,奴婢可以做粗活,只求小姐赏口饭吃!”
任云寄不屑的轻笑,缓行了两步,将那鎏金的簪子拿在手中,在那丫鬟的眼前微微晃了晃,轻笑道:“仅仅是想要吃口饱饭吗?难道就没有想过,多存些银子?”
那丫鬟咽了口吐沫,死死的垂下头去,“奴婢不敢有旁的心思,奴婢有自知之明!”
任云寄冷哼一声说道:“在本小姐面前,不必说什么昧心的话,想要就是想要,本小姐也能成全了你,只要你有这份本事争取,也就是了!”
那丫鬟又咽了口吐沫,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造化,连连点头道:“奴婢想要,奴婢毕生的心愿,就是能够存很多的银子!”
任云寄扫了那丫鬟一眼,手中拿着那鎏金的簪子摆弄着,慢条斯理的问道:“你可会服侍笔墨?”
“会的,会的,奴婢原本在楼里的时候,服侍过姑娘的……”那丫鬟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任云寄打断了!
“没有问你的事情,你不必回答!”任云寄的眼底闪过一抹厌恶,若不是为了对付澹台蓉,她根本就不会跟这种货色打交道,真真是脏了她的地毯!
那丫鬟立刻垂着头,一声儿都不敢吭了,任云寄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又和缓了些,“你若是想要留在这个府里,就要记着,永远不要说你的过去,我会找人将你的过去洗干净,日后没有人会知道,你曾经在青楼待过……”
任云寄话音一转,扫了那丫鬟一眼道:“不过,你这张脸,便是说自己在青楼待过,也是没人肯信的!”
那丫鬟此时哪会顾忌那么多,连连点头应是!
任云寄随手将那簪子扔到那丫鬟的跟前,冷声说道:“既是喜欢,就拿去吧,只要你日后听我的话,我保证,像是这样的簪子,你日后要多少有多少?可若是你胆敢背叛我,你从哪里来的,我便仍旧给你扔回哪里去,只是不会比原本的日子好过,也就是了!”
那丫鬟本来得了这样的簪子,正是兴奋的时候,听到任云寄后头的话,便有些战战兢兢的回道:“奴婢一定都听小姐的吩咐!”
任云寄轻轻一笑,温柔的看向那丫鬟,轻声说道:“很好,我就喜欢这种听话的,你放心,只要你听话,说不得我日后会让你做官太太呢!”
那丫鬟喜不自胜,哪里想到自己有一日会有这样的造化!
任云寄话锋一转,手指在那丫鬟的脸上轻轻滑过,原本小指上带着鎏金嵌碎玉的护甲,悠忽飘过,那丫鬟的脸上,便有一抹血痕,红艳艳的,带着血腥之气!
“你记着,从今以后,你的名字是幻露,是我从大街上采买回来的奴婢,回来伺候我笔墨的,你以前一直在街头乞讨,直到遇到了我,你才能入府,你听明白了吗?”任云寄很是满意的看着那丫鬟脸上的血痕,冷声吩咐道。
幻露连连点头应是,又将话语重复了一遍道:“奴婢叫做幻露,因着家乡发大水,一直在乞讨,是小姐将奴婢救了回来的。”
幻露在青楼待过不少年,这种改头换面的招数,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于是从善如流的说着。
任云寄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又从妆台中拿出一个碧玉耳坠子来,在那丫鬟的耳朵上比着,若是这碧玉耳坠挂在那幻露的耳边,就能更衬得她脸上的猩红,甚是耀眼。
“你在青楼待过,想来这伺候男人的本事,也是会了不少的吧!”任云寄轻笑着问道,一点儿也没有觉得,这个问题,由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小姐问出口,有多么的尴尬!
幻露不敢隐瞒,咬着牙道:“楼里的老鸨教过的,只是,只是奴婢这幅身子,实在是没有客人愿意碰,所以奴婢一直是在几位姑娘的房里伺候……”
幻露生怕到手的财富就这么没了,急急的说道:“奴婢因着这幅身子,不会被客人惦记着,倒是在几位红牌姑娘的屋子里伺候着,日日都能见到那些头牌是怎么伺候人的,所以奴婢相信,奴婢的本事也是不差的。”
任云寄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原本想着,要尽早将幻露送到她的二哥哥,任毅房里的,可听到这幻露这般作答,倒有些犹豫了,她也要有足够的本事能够将澹台怀松攥在手心里,通过控制澹台怀松,将澹台府控制在手中!
任云寄装作毫无所知的样子,看向那幻露,“哦?你怎么说,我便信什么?你如何能证明呢?”
这种事情,能有什么证明之法呢?幻露咬了咬牙,即便面前的人是任云寄,她也没什么可羞耻的,在楼子里实在见过太多的事情,便是两个久未有客人宠幸的姑娘,互相慰藉的事情,也是有的。
所以幻露很自然的在任云寄的屋子里,脱了衣衫,不得不说,见到幻露那一身恐怖的鞭痕,任云寄纵然是有些好奇的,也一时没了兴致,只是想着自己的未来,咬着牙,冷着脸看着!
幻露在架子床上来回换着姿势,跟任云寄讲述着,任云寄就那么板着脸听,倒也记住了一二。
第二日,任云寄带着幻露,来到了二少爷任毅的书房,任毅见到她有些奇怪,毕竟任云寄与澹台怀松的婚事一旦定下,对于任毅来说,任云寄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于是语气淡淡的问道:“我正要出去,可是有事?”
见到这般没耐心的二哥任毅,任云寄只觉得心寒,原来,她一旦定下一桩不好的婚事,便成为了所有人的弃子,便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懒得应付了!
任云寄嘴角牵强的笑着,看向任毅,将身后的幻露,往前推了推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在路上捡了个乞丐回府,原本是想让她伺候笔墨的,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在昨日划破了脸!”
任云寄指着那幻露脸上的伤痕说道:“我一个小小姐,如何能够留着一个面上有疤的人,在跟前伺候着?可我又是花了银子买回来的,祖母这些日子瞧着我不顺眼,我若是将人打发了出去,少不得要受祖母责骂,所以便想求二哥哥帮帮忙!”
任毅见到那面上猩红的伤痕,面上一软,但口中却是撒嘴道:“不过是个奴婢罢了,随便打发了也就是了,没必要送到我这里来!”
任云寄拽着任毅的袖摆撒娇道:“她也是怪可怜的,当乞丐的时候,被人鞭打了一身的伤痕,我也是实在瞧不过眼,才会将她买回府里的,她人很老实的,二哥哥就留着她在书房伺候吧,她磨墨裁纸都是很利索的!”
任毅的眼睛微眯,听到浑身鞭痕的时候,明显那眼底里闪过一抹不一样的神采,良久方才打量了那丫鬟一眼问道:“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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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406。第406章 受宠是为何
“大小姐,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二少爷果真没有再进过二少夫人的门,二少夫人还让丫环梅红亲自去请了,可是二少爷却说要在书房里温书,准备两年后的乡试,”柳落说完,觉得自家的大小姐着实是神一样的存在,笑着说道:“这下子,二少夫人便是想要用旁的说辞,将二少爷请回房里,也是不能够的了!
任云寄抚着自己身上的水墨纹昙花纹样,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这才几天的功夫!”
任云寄扫了身边的柳色一眼,问道:“婚期可已经定了下来了?”
柳色连忙躬身回道:“已经定下了,定在了来年的三月里,天气正是暖和的时候。 ”
任云寄一下子便没有了耐心起来,若是澹台怀松当真是个有本事的,能够在这次,一举拿下会试和殿试也就罢了,若是不能,那么,三年又三年,不知道她要蹉跎了多少青春,在澹台府里!
任云寄越想越生气,她会落得这般田地,都是拜澹台蓉所赐,可偏偏澹台蓉依旧稳稳的做着她的二少夫人!
任云寄突然间站起身来,冷声吩咐道:“给我更衣,咱们去瞧一瞧二嫂嫂!”
柳色与柳落都有些奇怪,按理说,任云寄如今恨得澹台蓉,牙根都痒痒,怎么会好心去看望她?
任云寄冷冷一笑,看向铜镜中的自己,笑靥如花,轻声说道:“口蜜腹剑的事情,不仅仅是她一个人会做的,我在出嫁前,总要让她付出些代价!”
任云寄换了一身紫罗兰色团花蝴蝶葡萄纹褙子,逶迤拖地竹青色弹墨事事如意八幅裙,施施然的到了澹台蓉的院子里。
澹台蓉这几日也是有些心虚的,可是木已成舟,便是任云寄恨自己又能如何,她一样要嫁入澹台府,成为自己的嫂嫂的,所以澹台蓉听闻任云寄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一点儿都不惊讶。
澹台蓉想着,任云寄一定是临时抱佛脚,与自己交好来了,这样她日后在澹台府才会有好日子过!
澹台蓉笑语盈盈的迎了任云寄入内,柔声说道:“如今见了妹妹,还能唤一声云寄妹妹,等着再翻了年,见到云寄妹妹,我可是要喊一声嫂嫂的。 ”
“不成,趁着如今还能喊你几声妹妹,我可一定要叫个够本才成!”澹台蓉依旧是笑得端庄贤淑的,因为前些日子,任毅留宿在她的院子里的缘故,澹台蓉在府里的地位水涨船高,再加上老太太这些日子,没有寻她的麻烦,府里的下人都以为,二少夫人要翻身了,于是没人敢苛待了她!
任云寄见到澹台蓉那笑语盈盈的样子,恨不能上去撕破了她的脸,可她到底还是忍住了的,也笑着看向澹台蓉道:“原本一早就觉得和二嫂嫂有缘,总爱与二嫂嫂亲近,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造化,跟二嫂嫂的关系又亲近了几分!”
澹台蓉很是满意任云寄现在的作态,只有求她,她才会在大夫人范氏面前说了好话,让大夫人范氏善待于她,任云寄与澹台怀松的婚事一定下来,她的日子,也就会好过了,她相信,任家老太太日后再也不敢给自己立规矩,穿小鞋了!
任云寄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着澹台蓉难过,看着澹台蓉痛苦,于是张口便道:“我这次来,是给二嫂嫂赔不是的。”
澹台蓉有些不大明白,看着福身下去,几欲跪在地上的任云寄,有些不明白她的来意,纵然是想要她在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