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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远涯斜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说谁是我的自家人?难不成你知道凶手是谁?”
沧流水眨了眨眼,一脸吃惊的模样,“难道你猜不到?对方想对付的是雍王,却反而误伤了你。”
付远涯秀眸微眯,嘴角虽噙着笑,目中却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流水兄,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他脸色苍白如纸,无形中透出几分单薄感,可此时偏生有一种凌厉的美,只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这样的“美景”令沧流水不由咽了口口水。他正准备说什么,忽闻门外传来仆人的禀告声:“将军,雍王爷来访。”
沧流水朝付远涯扯了扯嘴角,随即一个旋身,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付远涯倒是有些担心地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扬声道:“有请王爷。”
萧明枫被仆人引进来时,付远涯已披着一件外衫下了床,立在门口抱拳施礼。
“见过王爷。”
萧明枫回了一礼,“这次是本王愧疚,还望付将军勿怪。”
很少听到雍王爷说出“愧疚”两个字,而他如此郑重其事的表情亦是令付远涯怔愣了一瞬。
“王爷客气了。”付远涯实在不知这个心计颇深的王爷在想什么,便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萧明枫笑了笑,指了指屋里,道:“将军身体还未痊愈,咱们还是进屋说话吧。”
付远涯点头,忙后退一步,将萧明枫迎了进来。
“将军应该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是谁在指使。”萧明枫开门见山,锐利的目光直直盯住付远涯。
付远涯拢了拢衣襟,垂下眼帘,淡淡道:“就算知道又如何,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好。”萧明枫爽快地点头,在一旁软椅上坐了,缓缓道:“将军应该不属太子幕下。”
付远涯也在旁边坐下,偏过脸看向他,道:“在下听命于皇帝陛下。”
萧明枫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敲击着桌面,鹰眸愈加深沉无底,“可父皇更偏爱于太子,不是么?也就是说,”他微转过身,直视付远涯,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太子的请求,父皇多半会答应。那么从这方面来讲,将军又是听命于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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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没必要活着
付远涯猜不透萧明枫,也不知他此次亲自来探望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暗地里所做的一切,包括对萧明枫暗自的调查,萧明枫应该都是非常清楚的。
萧明枫说,“太子的请求,父皇多半会答应。那么从这方面来讲,将军又是听命于谁呢?”
他还说,“太子冲动暴躁,终不成大器,父皇自知这一点,朝中大臣亦心如明镜,所以,这江山最后会走向何方,谁都不知道。”
如此露骨直白的表态,实在让付远涯有些无措。
萧明枫告辞前,又说道:“将军之才,整个沧浪找不出第二人。不该因任何纷争而埋没,甚至扼杀。”
这是一句赞美,亦是警告。
很明显,雍王爷已有了足够的信心,将乾坤紧握他之掌中。
付远涯犹豫了,混乱了。他需要好好思考,好好为自己后面的路谋划。
也就在这种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沧流水。
“沧兄,你说……”
话音蓦地顿住,因为他这才发现,周围除了自己,再没有多余的气息声。也就是说,那个总是飘忽不定的人,已经在他不知不觉中,离开了。
长长叹了口气,付远涯来到窗前,负手而立,看那暮春景色,柳絮飞扬。
……
那厢里,萧明枫回到枫阳殿时,茜儿禀告之,任流萤已经离开了。
萧明枫脚下微顿,面上表情丝毫未变。
茜儿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却已快步朝前走去了。
而此时的任流萤已经出了皇宫,高大威仪的宫门外,她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久违的畅然的感觉袭上心间,纵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舍与怅惘,此时也被周围温暖的春风吹散。
京城的街道不同于雍州,这里有意无意地多了几分浩荡之气。任流萤加快了脚步,决定要在天黑之前出城门。
京城外乃是风城,不大的城镇,却有一种宁谧祥和的气息。
任流萤在傍晚时分进了风城,找到一家客栈准备休息一晚。
客栈不大,生意却很好。然而到了夜晚时分,喧嚣一旦散去,便安静得让人有些不安。
任流萤在客房内吃了晚饭,此时竟毫无睡意。
屋内烛光袅袅,床上的被褥整齐地放着,桌上放着她小小的包袱。
也不知怎的,心在此时骤然不安了起来。
而就在她努力思考自己为何会不安时,桌上的蜡烛被一股疾风拂灭!
任流萤下意识地站起身,可还未迈开一步,便被人从后钳住了脖颈。她挣扎不得,只能随着对方如一阵风般破窗而出。
夜色依旧宁静,那一盏烛火熄灭后,徒留青烟细细绕绕,很快便消散无迹。
任流萤被扔在了地上,泥草的味道,以及身下的潮湿,告诉她此时应是在野外。
“你既被雍王爷赶了出来,便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对方一身黑衣,夜晚看不到其面目,只听得冷酷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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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中“枫哥哥,你可曾记得”这一幕即将在后天出现,敬请期待069 红衣异香绕
“你既被雍王爷赶了出来,便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对方一身黑衣,夜晚看不到其面目,只听得冷酷言语。
任流萤脑中急转,可还未想出什么,便觉凌厉掌风直直朝着她袭了过来!任流萤翻身堪堪躲过,同时,用暗哑不清的声音说:“告诉我谁想杀我!”
对方动作停了停,“到了地府去问阎王吧!”
随即,只听铿的一声,是黑衣人拔出了剑,剑锋寒光迸闪,直刺任流萤眉心。
任流萤自知躲不过,只得闭上了双眼。
正此时,一声破空之声,黑衣人剑尖微偏,却只削断了任流萤颊边几缕头发。
任流萤愕然睁眼,看到三个纤细而飘然的身影将黑衣人围绕,不过片刻功夫,便将黑衣人击毙。
“傻了么?若不想死,便随我们走。”是女子的声音,清冷无波。
任流萤尚未回过神,便被人从地上拉起,又是如疾风般掠起。任流萤不由闭上了双眼,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因为她知道,自己再一次被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她逃不掉,怎么都逃不掉。
也不知行了多久,任流萤忽觉一股异香细细飘来,抬眼看去,却只见得夜色中有薄雾缭绕,前方茫茫一片,也不知身在何处。
随着行进,这香气越来越浓,只让人感觉一阵晕眩。而晕眩过后,眼前骤然一亮。
道路两侧站了几名红衣女子,皆手执火把,任流萤这才看清,自己正身处一座小山之中,山中与外面全然两样,步步都是清凉之意。
转过几道山坳,便走入一处院落,仔细看青瓦白墙,像是大户人家闲暇玩乐的别院。
一名红衣女子上前,上前随意扣了几下门环,许久才有人应门,是一双丫鬟,一色水红衫子,十五六岁年纪,清清脆脆地道:“你们总算回来了。”
任流萤被带入院中,十几名红衣女子鱼贯而出,片刻后,一蒙面女人迎面而来,亦是一身妖艳的红。
满目红色令任流萤感到有些刺眼,而也就在这时,她想起了,那次自己被装猪笼游街,陆雅救了她之后,她亦见到几名红衣女子。
不错,同样飘逸的红衣。
“任流萤,你若想真正摆脱这场是非,便照我说的做。”说话的,是蒙着红色面纱的女人,听声音,年纪应在三十岁左右。
任流萤用暗哑至极的声音道:“凭什么?”
女人似是笑了笑,“凭我们刚刚救了你的命,凭你走出这里,独自一人时,随时会有人要了你的命。”
任流萤咬住下唇,攥紧了掌心。她明白的,女人说的是事实,是她躲之不过的事实。
这是命定的劫难,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脱离。
“还记得陆雅吧。”女人朝前走了几步,这让任流萤看清了她露在面纱外的眉目。
柳眉明眸,风韵犹存。
“陆雅救过你,这一次我们又救了你,所以你应该能够明白,唯一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我们。”女人如此说道。
任流萤看向她,黑眸清澈而坚定,“你们……其实早就开始……利用我……了吧……”
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换来女人诧异的眼神。
“你很聪明,所以,你应该能分清事态轻重、何去何从。”女人抬起手,放在任流萤肩膀上,“任流萤,你应是不应?”
任流萤忽觉肩膀一阵刺痛,她咬住下唇忍住,半晌,才喘息着道:“就算我……不应,你们也……也会想办法将我……扯入……其中……”
说完最后一个字,任流萤再忍不住这酥麻般的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070 太子游乐坊
暮春时节,柳絮纷飞,桃花留下最后一抹绚烂,春日的阳光温暖无比,那一丝寒冷终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五日后,太子萧明岚大婚,将迎娶御史大夫之女任素妍为太子妃。因而整个京城都洋溢着一股喜气,皇宫中更是一片喜庆之气氛,红灯笼早已高高挂起,红色绸带在春风中飘摇。
东宫。
曹公公将礼部整理好的宾客名单放在太子手边,见太子看也不看一眼,只好试探着道:“殿下,礼部还将大婚时应注意的礼仪编辑成册,望殿下看上一看,免得届时在皇上面前失了礼。”
“放肆!”太子一拍桌面,冷声道:“本宫想做什么,还要你们来规定?!”
曹公公吓了一跳,忙称“殿下恕罪”。
太子将桌上的名册之类的东西挥扫在地,站起身去内殿换了身便装,什么也不说便要朝门外走去。
“殿下即将大婚,这几日还是不要出宫的好。”曹公公一边扬声劝着,一边奔上前,跪在太子面前。
太子抬脚将他踢到,怒骂了声:“狗奴才,滚开!”
曹公公急忙立起身,抓住太子的衣摆,苦口婆心劝告:“殿下息怒,此时非比寻常,须要谨慎才好啊。”
太子深邃的五官尽显暴戾,使劲儿踹开了曹公公,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曹公公被这一脚踹得半天起不来,待得缓过气来时,却已不见了太子身影。他叹息着摇头,缓缓站起身,半晌,才佝偻着背走了出去。
那厢里,太子从偏门出了宫,晃进京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人流涌动之中,进入一家不大却颇为热闹的乐坊。
“岚公子来啦,我家姑娘已候着了。”乐坊的春风嬷嬷嬉笑着一张脸,鲜红的唇一张一合。
太子一身青衫,本就生得威仪,高瘦的身形透出些贵气,倒是让人不由得多看一眼。
他挥开春风嬷嬷,径直上了楼梯,进入一间厢阁,将楼下的吵杂喧嚣排除在了门外。
一身红衣的女子正坐在桌边,听见有人来,便转过头看了过去,媚眼如丝。
“今日有什么货色?”太子径自在女子对面坐下,问道。
女子勾起鲜红的唇,也不言语,只抬手指了指室内那一幕纱帘。
纱帘后,一张雕栏大床若隐若现,大床上,似能看见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