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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辛苦了一路,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着。”
“勤政殿?”妃嫔有人疑惑道:“那不是在紫禁城的皇宫才有的大殿么,怎么圆明园这里也有?”
皇帝闻言不免爽朗大笑道:“雍正爷继位后,就在这圆明园增设了正大光明殿和勤政殿,甚至内阁,六部,军机处也都齐备。想来是你们未曾来过,所以尚不分明。既然要,咱们就一起去瞧瞧。”
“臣妾恭送皇上!”如玥紧着恭送皇上,玉贵人与吉嫔自然也一并附和。如玥心想,即便皇后想用什么法子拦住其余的宫嫔,唯独与皇上独处,只怕也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便好了,毕竟打从自己随皇上前往承德那天起,如玥便再没想过要将皇上拱手让给旁人。
何况这些日子以来,皇上与她朝夕相伴,喜时同奏音韵,愁时对诉柔肠,如胶似漆,早已不是旁人能轻易分开的了。
就连吉嫔、玉贵人也当真为这一份情谊触动,鲜少缠在皇上身侧。为此如玥很是感动,纵然先前有种种的争斗,可毕竟吉嫔当真放下了。而玉淑姐姐,由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正想得入神,却有一道颀长的身影默默走上前来,亲昵唤道:“如娘娘。”
如玥微微抬头,唬了一跳:“二皇子,你怎么也在这里?方才皇上……”绵宁打断了如玥的话,径自将她拉去一边:“如娘娘,儿臣是刻意来您的,也有些许时候没见过您了。”绵宁脸上的笑意忽然转成了隐忧之色:“此外,儿臣在此等候您,也是有一事不明,特来向您求解。”
绵宁的眼神有些闪烁,脸上的冷汗也是涔涔汨汨的冒出来。
如玥被他紧张兮兮的神情也弄得有些担心,便道:“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既然二阿哥特意来我,只管到绮春园再说不迟。”
沛双见如玥递了眼色,便道:“是呢,常公公,我家小姐也有些许日子没和二阿哥好好叙叙话了,就请公公带路,咱们往绮春园去歇歇。”
常永贵心里一直是很敬佩如玥的,毕竟宫里的妃嫔不少,可这位如贵人总是能扭转乾坤,令人刮目相。何况长久以来,皇上的心一直搁在她那儿,如今,连二皇子也这般敬重她,当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呢。
“是,如贵人、二阿哥,请随老奴来。”常永贵先于众人一步,在前头带路。吉嫔与玉贵人并肩而行,一帕子掩着口鼻说笑:“玉淑妹妹,你也瞧见了吧,皇后娘娘呀,是跟咱们如贵人卯上了。”
玉淑也不是没出什么,可真要说起来,如玥再聪慧,也未必能与一国之母抗衡。更何况如玥到如今,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罢了。“姐姐别说这些了,我听着揪心。”
“呵呵!”吉嫔冷笑了一声:“就算是我缄口不言,可皇后心里总归也不是这么想得。皇后把如贵人当成眼钉,说或者不说,总归是搁在她心里。只是满后宫里,就属你与如贵人最为亲厚,这个时候也唯有你才能帮上她的忙。”
“我?”玉淑不解:“我能帮上什么忙?”
“分宠!”吉嫔郑重了脸色道:“唯有如贵人不那么专宠,她的日子才好过些。而分宠,就等同于分了宫嫔们的怨恨在自己个儿身上,你的日子难过了,如贵人便有了喘息之机。况且,你们亲厚,她是不会加害于你的。而你也不会害她,不是最好的选择么?”
玉淑摇了摇头:“我有多少分量,我自己心里清楚。就如同咱们陪着皇上去承德,皇上终日也只要你与如玥妹妹相伴,而我,虽然立在皇上身侧,可总归如同绿叶一般,不过是陪衬罢了。”
吉嫔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好吧,权当我没有说也就是了。你这性子,真是清冷的让人害怕,难道真就没有一丝想要争宠的**么?那你守着一座清冷的宫殿,又有什么意思?”
“只要能见如玥好,我心里便觉得有了指望。于我自己来说,争宠不争宠的,根本没有什么不同。若我想要争,也不会等到今时今日才去。姐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实在力有不及,也不愿去做这些违背心意之事。”玉淑的坚决只得令吉嫔悻悻的闭了嘴。
一席话的功夫,绮春园便道了。
“两位姐姐,如玥先行一步了。”因着二皇子在,如玥没有与她们多说什么。吉嫔也是识趣儿的,便道:“常公公,如玥妹妹在这里落脚甚好。咱们别妨碍她与二阿哥叙话,就请公公带我们姐妹两往自己的住处去吧!”
绵宁上前一步,有礼道:“儿臣恭送两位娘娘。”
玉淑很是喜欢年少俊朗的绵宁,恍惚之间忽然觉得,要是如玥有这么个好孩儿,也不枉费这一生的禁锢了。“二阿哥无需多礼,好好陪陪你如娘娘叙话吧!”
绵宁又施一礼,目送了二人远去,便紧着拉住如玥的手脸色大变道:“如娘娘,你告诉我,是不是皇后杀了我皇额娘?是不是皇后……是不是呀?”
沛双一个哆嗦,忙拦道:“二阿哥,隔墙须有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如玥猜到了他必然是要问这件事儿,心里早已有了准备,遂坦然道:“自然不是,你怎么会有此一问?”
绵宁攥着如玥的手腕没有送来,只是跟瞄了一眼厢房以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内寝说。如娘娘,儿臣只求你千万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如玥冷冷一笑,随着绵宁走了进去。
沛双机警的留在门外,细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见再没有旁人,才稍微安心了些。“小姐,有话便快说,沛双在这里着呢!”
“如娘娘,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一定要对儿臣说实话。究竟我皇额娘是不是为皇后所杀?”绵宁的双眼不满了血丝,细之下,眼底一团青黑很是刺目。
“昨晚上没睡好吧?”如玥甩开了他的手,淡定落座。“要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你可是咱们大清的嫡长子,往后的担子还很重呢!”
绵宁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如玥身前:“如娘娘,宫里除了皇阿玛,就只有你待我最好。昔日绵宁年幼无知,做了许多不当之事,全赖您肯替儿臣操心,一次又一次的帮衬儿臣。在儿臣心里,当真尊你为娘娘,真心敬重您人品贵重,这不是虚妄之言。
儿臣也明白,您不愿说出实情,全是为了儿臣的安危着想。可您有没有想过,身为人子,若连自己母亲是怎么死的都不知晓,这一份血海深仇难道要带去九泉之下才能还报么?如娘娘,绵宁答应你,绝不会草率不会莽撞,求您告诉我真相,求您了。”
如玥的心绞痛的厉害,着眼前的绵宁,心里很不是滋味。“你一口一个儿臣,就是当我做你的庶母。绵宁,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也早早就当你是我的孩儿了。正因为当你是孩儿,我才这般紧张你的一切。
你的心思,该更好的用在大事儿上,你皇阿玛对你寄以厚望,先皇后娘娘也是一样。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儿,这个时候,更不能随意信了人的挑拨,你明白么?”
第二百章:圆明园(二)
“不,不可能,如娘娘,空穴来风必有因,儿臣不信这样天大的事儿,只是旁人的挑拨。”绵宁的泪艰难的滑落眼底,得如玥痛彻心扉。
“你方才说,没有一个孩儿不希望为自己的母亲复仇。可在我来,更是没有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儿以身犯险的。后宫里的是非对错,自然要有后宫里的人来承担。何况先皇后娘娘的死,皇上早有了圣断,咱们无谓在这里分辩了。”如玥扶起绵宁,拉了他坐下。
绵宁似乎明白了什么,眼里的泪无声无息的停住。“这么说来,事实的确如此了。如娘娘,为何你一早不告诉我?”
如玥听不出绵宁的语气究竟是愤怒,还是怨恨,只觉得一股寒凉之气,直直的钻进她的心理来。“绵宁!”
“皇额娘为我吃了这么多苦,倒头来我竟被蒙在鼓里,连她是遭人谋害也不知晓。我当真是枉为人子,如娘娘,您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为什么?”绵宁瞪大了双眼,大有夺人之势。
“我早早告诉你,又如何?”如玥握住绵宁的双手,强迫他着自己的眼睛:“你皇额娘不是不知道自己被旁人算计了,可了此一生,她也没有一分心思是要为自己报仇。临终前,她嘱托我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她的皇儿与幼弟,我自问没有一日将她的话抛诸脑后。
如果可以,我情愿你永远不知道。不要你背着仇恨度日,你的心里,只能容纳大清的天下,你懂么?”
绵宁艰难的点了点头,可那股子恨意还是抑制不住的蹿上了心头:“如娘娘,难道咱们要忍气吞声,着她们继续为祸宫廷么?难道我皇额娘就这么白白的惨死么?纵使我知晓该以天下为重,可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么?任由她们逍遥快活,想尽荣华,之手遮天蒙蔽皇权么?到底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啊如娘娘,我该怎么做?”
“忍。”如玥的声音果断坚决,非但没有隐忍的懦弱,反而是一股子王者之风。“忍?”绵宁有些愕然,疑惑的与如玥对视。
“不错!你皇额娘当年没有揭穿自己被害的事,不仅仅是为了保全自己,更多的则是为了保全你。也因着她的牺牲,你才更有登上帝位的胜算。眼下咱们没有证据,除了忍,便再没有其余的法子了。
但是二阿哥你要明白,忍不表示咱们怯懦,不表示咱们会放过为祸之人。更何况,要一个人死太容易了,方法不止千百种,可要一个人生不如死却难得太多,而这也才是最令咱们解恨的法子。”
“诛人诛心,儿臣明白。”绵宁要紧牙根,冷冷的从牙缝挤出这一句话来。
“答应我,无论什么是时候,都不要轻举妄动。你皇额娘的仇,也许会有昭雪的一日,也许……也许会随着后宫里的权势偏颇而长眠地下。无论是哪一种,你都不许胡来。相信,只要你活的好,你皇额娘才不会再有什么遗憾。”如玥蹙眉,神色无比凝重。
绵宁太不甘心了,可他真的很害怕皇额娘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毁在他的冲动之上,终究徒劳无功。遂不得意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如娘娘,感激您及时的点醒了儿臣。”
如玥欣慰一笑,心里升起一股温暖:“你能明白,比什么都好。但是,你必须告诉我,究竟是谁,对你说了这些事儿?”
想到这些,满心的温暖顿时化作翻滚蚀骨的恨意。如玥禁不住攥紧了双拳,凛然道:“我倒是更有兴趣知晓,谁有如此的心思,敢在背后挑拨是非,坐山观虎斗。”
“绵宁倒不是存心隐瞒什么,只是这事儿说来也是蹊跷。日前三弟去我府做客,竟是在他走后,我拾到一只锦囊,原以为是三弟遗留下的。就想着改日还给他,谁料当我打开锦囊后,发觉里有只有一截很小的竹筒,而竹筒里塞着一张字条……说皇额娘是给皇后害死的。
儿臣想,牵扯到皇后,必然就不是三弟留下的。倘若他知晓此事,也必然会为自己的额娘隐瞒真相,事关重大,他也必然不会以这样一种方式知会我。”
“不错!”如玥思忖片刻,才道:“照这么来,必然是有人借三阿哥去你府上的机会,将这锦囊一并带了去。非要借这样的机会才能送信,也就是说此人不能随意出入皇宫甚至你府,又或者,他在三阿哥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
“这……”绵宁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