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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她手指发冷,指头颤抖,却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绪,小腹被娃娃踹了一脚,她醒过神来,抚着肚子,喃喃自语道:“宝宝乖,娘没事。”
乐霖呼出一口气,对着九堡说道:“回府。”
“是,夫人。”
才回到家中,乐霖刚好听到乐谟跟乐肇的对话,只听乐谟面带笑容的说道:“妹二哥,这城门外山瑢赠给妹夫锦囊,妹夫接也不接,直接策马离去,那山瑢真是丢尽了山家的颜面啊。”
“什么锦囊?”乐霖听到这里,醋上心头,开口问道。
才说到这里,乐谟望着乐霖提裙走入的动作,捂住嘴,糟糕,他说漏了嘴,这下可是给妹夫惹麻烦了。
乐谟瞪大眼睛,一脸尴尬的看着狐疑的乐霖,“那个……小妹,我什么也没说啊……”
“什么时候山瑢送给夫君锦囊的?”乐霖注意力一下子被嫉妒抓住,很在意什么时候卫玠和山瑢见面的。
“这个……这个……”乐谟为难的看着乐肇,拼命使眼色给乐肇,可乐肇丝毫不肯相帮。
乐谟一脸尴尬的转过头来,看向乐霖,干笑几声,“没……没……什么时候……”
“到底是什么时候?”乐霖盯着乐谟的眼睛,看的乐谟败下阵来,他可没有乐霖的脾气执拗。
“哎呀……我说……我说还不行……”乐谟算是认栽了,“就是妹夫去救琅琊王和王衍的时候。”
“眉子跟夫君离开的时候?”乐霖疑惑的看着乐谟。
乐谟点着头,急切的解释道:“小妹,那一次是山瑢专程在武林门等妹夫,不是妹夫蓄意的。”
“是吗?”乐霖显然不信乐谟的话。
“小妹,你要相信妹夫啊。”乐谟还想说什么,乐凯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小妹,这好像是给你的。”乐凯将书信递给乐霖。
“多谢,大哥。”乐霖看着一身戎装而来的乐凯,点头示意。
这封书信是山瑢邀请乐霖去郊外醉花村的请柬,这请柬不用拜帖却用信笺,足见山瑢的傲慢和对乐霖的轻视。
乐霖将书信丢给身后的丫头,沉声说道:“厨房少了点柴火,去添把火。派个小厮去告诉山瑢,那地太远,我身子重去不了。”
说完,乐霖对着三位兄长点点头,便提裙离去。
三日之后,乐霖男装打扮来到望春楼,一旁的杨清拿出重金买下了西湖望春楼,乐霖吩咐杨清找工匠将望春楼的图纸画下来。
几日后,乐霖在卧室内执笔在望春楼的图纸上画下密道改造意见,十日之后,杨清找来一群工匠开始改造西湖望春楼,美其名曰将望春楼的酒馆改为茶馆,只为附庸风雅。
而此时坊间传闻,这山简的女儿山瑢是一个脾气极差的女郎,故而至今尚未婚配。
这样的流言让极重门面的山简不得不嘱咐山遐多开聚会,想着牵线搭桥,让女儿山瑢早早出嫁。
山瑢因着被山遐带着去参加类似“相亲”一般的聚会,更恨上了那流言,也怒上心头,对乐霖也一并怨怼,只是山瑢不知道这流言本就是乐霖宣传的。
又过了一个月,山瑢又是一封书信,邀请乐霖去宝石山上的袁凤阁小坐。
乐霖将书信丢入自家的鱼缸里,让丫头告诉山瑢,山上奔波太劳累,她还是去不了。
而此时,坊间又流露出山瑢奢侈靡费,山遐到处做生意,就是因为山家如今入不敷出。
这样的流言又让山瑢出嫁的希望低了一些,不少世家公子信了这传闻,以至于山遐和山简更向王敦靠拢了一些,只为了稳住山家的地位。
山瑢因着“相亲”又逐渐减少而心思愉悦,毕竟她对卫玠可是志在必得。
如此一来二往,数日之后,山瑢写信邀请乐霖在西湖望春楼,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并威胁乐霖,若是乐霖不来,乐氏定会有危险。
而乐霖接了山瑢的拜帖,乐霖去复查望春楼的暗道,发现修葺完成,让丫头派人告诉山瑢,她身体不适,改了日子,定了时辰,赴宴望春楼。
翌日清晨,乐霖带着一个身手矫健的丫头走向西湖望春楼,望春二楼,山瑢抱着白色的猫咪,居高临下的看着乐霖的马车,轻蔑一笑。
乐霖扶着丫头走上二楼,走入名曰“桃源阁”的雅间,此时乐霖闻到了内室的香气,更警觉了几分,更在这里等着迟来的山瑢。
山瑢回过头来,侧着头打量着乐霖,似笑非笑,“你如此骄傲,给你写信还不来?你如今还不是乖乖的来这里候着我?”
乐霖虽然不喜欢山瑢的挑衅,却是坐了下来,她叫踩了踩桌子角出的暗格,像是做的不舒服一般,换了换姿势,以至于脚落在地上两次,脚下密道里的影卫提高警觉,随时准备营救乐霖。
“山家女郎,很是感谢你屡次邀请我,究竟你所为何事,不妨直说。”乐霖对桌上的食物毫无兴趣,仅仅是望着山瑢,面无喜色。
“想跟你谈一谈……叔宝的事情罢了。”山瑢倒也干脆。
“山家女郎,既然我虚长你几岁,我可要给你提个醒。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如此亲昵的叫一个男子?尤其他还是我夫君的事情,这样传出去,对你的闺誉可是大有损耗啊。”乐霖看着山瑢,嘴角含笑,那模样好像是嘲讽山瑢不安于室。。
“我偏要叫他叔宝,我觉得叔宝是我的夫君。”山瑢哪在乎乐霖是什么样的眼光,她坐在乐霖的对面,摸着手里的猫咪,笑的很灿烂。
“山家女郎,我从未听夫君说要给我添一个妹妹。你如此高门,怎么能屈尊降贵,成为我的妹妹呢?你如此容貌,实在太委屈你了。”乐霖也懒得跟山瑢兜圈子,毕竟她身怀六甲,这常坐对于她而言,有些难受。
“这女人就要有帮夫运,这帮夫运是需要一个大家庭来支撑的。你已经没了帮夫的能力,就该懂事些,放开那大鹏,让它扶摇直上才是。毕竟,大鹏再厉害,也是需要借东风的。”山瑢抬高下巴,似乎看贱民的眼睛,“你懂吗?”
“所以,他需要你这个东风?”乐霖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男人活在这个世上,为了什么?不就是权势和名誉吗?你给不了他权势,也给不了他名誉,只能帮他印个小词罢了。你觉得,你配做他的东风吗?”山瑢斜睨着乐霖,似笑非笑,却是一脸鄙夷。
“人活着只为了功名利禄而已吗?”乐霖显然不认同山瑢的观点。
“柴米油盐酱醋茶,没有富贵,潦倒不堪。琴棋诗画曲歌舞,没有身份,一无是处。人活着,自然为了仕途官运。”山瑢笑得越发灿烂,“而你既然帮不了他,又何必鸠占鹊巢?要知道,真正的喜欢,应该是祝福和成全。”
“成全你的痴心妄想?”乐霖显然不给山瑢任何做梦的机会。
山瑢脸色不虞的说道:“乐家女郎,你莫要以为你身怀六甲,就是赢得那个。你这个无用之人,只会拖累他,还不赶快让贤?真是乡野村妇,如此胡搅蛮缠。”
“山家女郎,我一个妇道人家,出嫁从夫,到底后面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我只会听我夫君的。可是不巧,他前日刚来信,让我好好养胎,近日就可归来。要不,我帮你问问他,是否真的要给我添一个妹妹?”乐霖盯着山瑢的表情。
山瑢抬了抬猫爪子,斜靠在桌上,眼中冷漠,“你居然还想有以后?呵……”
“所以你会如何?”乐霖笑了起来,将手放在肚子上,安抚着胎动的孩子,“鸠占鹊巢,还是巧取豪夺?”。
乐霖这般的数落让山瑢的脸黑了下来,怒气在山瑢的心中徘徊。
“我一向嫌弃血的味道太重,不愿靠近。但你这么不识抬举……”山瑢一副可惜的模样,双手离开白猫,双手交握指着下巴,看着白猫扬起猫爪给乐霖的手背划出了血道。
乐霖当下痛了起来,室内的香气越发浓郁,乐霖以自己的医学知识,评断出了这香气是有毒的,虽然她早就服了解药,却依旧装出了浑身无力的状态,瘫倒在地上。
山瑢靠近乐霖,扬唇笑起,“那就只能灰飞烟灭了。”
山瑢冷笑数声,转身朝着落下走去,只是走了几个台阶,又似乎想起什么来,对着乐霖说道:“对了,这五月炎夏,天干物燥,必要小心火烛啊。”
山瑢笑容越来越大,乐霖保持着坐姿的模样,假装浑身僵硬,一动不动,而不远处的一处幔帐垂落到了香炉边缘,随着窗户吹进来的风,燃着的香头若有似无的靠近幔帐,随时一个不小心就会烧着了幔帐。
山瑢让阿桑将周围泼上油,此时乐霖的丫头跟阿桑搏斗,被阿桑打晕在地,山瑢轻蔑一笑,阿桑将房门反锁,主仆二人快速离开。
山瑢才离开,丫头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将乐霖从地上扶了起来。
杨清带着影卫立刻从密道冲了出来,恭敬有礼的说道:“夫人……属下来晚了。”
“不妨事。”乐霖淡然一笑,“亏我做了这么多事情,没想到山瑢竟是如此愚笨。这样小的火怎么能烧得起来呢?杨清啊,去疏散客人,再将这里的火弄大一点,最好烧成灰烬。”
丫头扶着乐霖走入密道,这钱塘有一处珈蓝寺,那里有一片假山,假山下有湖底密室。乐霖在密室里生出了卫玠的第一个孩子,并在孩子百天之后,与杨清一起去了桃花源。
不久之后,坊间传闻,西湖望春楼的大火跟山家女郎有关。
第221章 卫玠被卫氏庶子逼婚
大雨滂沱而至; 卫玠本是在沂山办公,此时沂山死士带来一封密信; 卫玠展信一览,信中说他的忘年之交王澄; 因着乞活军之事被王敦斩杀。卫玠紧紧握着信,顷刻之间,眼珠通红。
卫玠神志不清的望着七堡,颤抖着手打开第二封密信,信中说卫璪被叛军斩杀,卫氏族人催促他回吴郡卫家为卫璪办理丧事。
噩耗传来,卫玠颤抖着手; 手里的茶碗跌碎,他整个人都慌了起来,也顾不得外面大雨滂沱; 一门心思策马赶回吴郡。
数日之后,卫玠胡须邋遢的赶回吴郡自己的府邸; 他本想跟妻子道个平安后; 独自赶往卫氏祖宅; 却不曾想,自己的府邸挂满了白绫。
卫玠猩红的眼眸瞪大,不知为何; 他的心跳的很快,快的几乎要跳出了口中。顾不得其他,卫玠连忙翻身下马; 朝着中庭狂奔而去,才来到庭院处,带着“乐氏爱女”的牌位供在中央,一口黑漆棺材静静的躺在那里。
卫玠震惊至极的看着这灵牌,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他的眼睛瞪得是那般的大,大的仿若铜铃。他的呼吸是那般的急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连续几天几夜不睡的眼如此的通红,红的像是要烧着了一切一般。
卫玠不可置信的倒退几步,他想要问七堡,他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只是才一开口,便因着昏厥,张倒在地。
待到醒来,卫玠发现自己躺在一卷草席上,他的旁边有着乐霖的牌位,他急切的想要否定这个事实,所以他要看一看棺木中的衣冠,才爬起来,却发现里面是连尸体都没,只剩下骨灰和衣冠!
这一次,他睚眦欲裂,他的手紧紧的扣在棺木上,仿佛要将棺材掰断一般,此时乐氏三兄弟走了进来。
“妹夫……”乐谟开了口。
“这件事是谁做的……”卫玠声音如此的沙哑,形似老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