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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子道心知肚明,也是眸清目明啊。”王衍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王世叔,这乱世生人,岂能当真污浊了眼眸?自然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卢志的回答倒是让王衍满意。
王衍笑了起来,“子道,这陆机之事必有后续,一如当年刘备投靠曹孟德。或许,不久之后,必有煮豆燃豆萁之事。不如好好想想,摘干净自己是如何。”
“王世叔,摘干净自己,甚是困难。怕是一时之间,以卢志之心智,难以决断……不如您给跟明路?”卢志自然是明白王衍此次前来的意图,笑着顺下王衍的话题。
“这明路也不是不能找到。端看你能否找到顺理成章的人。一如军中最恨陆机者,一如中庭最厌陆机者。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古如是。”王衍笑着喝下手中的酒水,卢志恍然大悟的笑起来。
“王世叔所言甚是,子道茅塞顿开。”卢志赶忙为王衍倒上酒水,“还是王世叔见多识广,一语中的。”
“你呀,自小就喜欢如此恭维我哥。”王澄打趣道。
“王世叔,您怎能与小辈这般计较呢?小辈不过是言之凿凿,信誓旦旦罢了。”卢志的一句话逗笑了王澄。
“哈哈……你呀……你呀……”王澄笑着拍桌子。
卢志翻了一下烤肉,将烤熟的肉端到桌上,坐到位置上,看向王衍,“王世叔,您这一次前来不是只为洛阳那位而来吧?”
第182章 深夜遁走难回过去
“确实不是一件事。子道……有件事; 老夫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不妨搭把手?”王衍话是这般说; 可卢志却听出来非帮不可的含义。
“哦?王世叔,是何事; 还能让子道这么有幸,能够参与呢?”卢志说着看向卫玠,眼里有了一丝明朗。
卫玠心中一动,莫不是岳父乐广拜托王衍了哪般事情?
“也不是哪般事情,不过是我这弟弟要去一趟青州,正巧路上烦闷,打算找个同行。你不如……顺水推舟罢了。”王衍意有所指的说道。
“顺水推舟?王世叔; 你这话客套了。听闻主公要派遣叔宝前往幽州,莫不是为了叔宝之事?”卢志一针见血的说出关键。
“子道便是子道,果然一点即通。”王衍丝毫不掩饰自己此来目的。
“不知王世叔; 可是乐世叔的主意?”卢志再次确认道。
“确实是彦辅所托,不知这个忙; 你是否伸个手?”王衍放下酒杯看向卢志; 等待卢志的答案。
卫玠虽然全程没有说话; 但是他是听出来了。他的岳父乐广委托王衍,今夜就要王澄带他前往幽州。而这般急切的前往幽州,一个是为了早早的去幽州金蝉脱壳; 另外一个这是和演这个主审官一走,所有人都可以将骂名推到一个不在场的人身上。
这样一来,对司马颖; 对卢志,对牵秀,对公师藩,对孟玖都是最好的,因为实际上背锅的是他这个和演的名字。而唯有这样,在极少有人知道他是和演的情况下,和演死去才会让人放弃了追根问源。
多方都有的好处,自然司马颖今夜会放手让他卫玠以和演之名离开。也难怪司马颖会一直不见他,原是早就想要用他和演的化名,抵去这一场是非啊……也难怪所有人都让他莫管,却又逼着他必须管。
看来,好人都是他们做了,而他卫玠依旧是那个最后背锅的可怜虫啊。
尽管内心痛苦,可是这一刻卫玠也懂王衍和王澄为何要连夜带走他的心意。
因为,早走,便会少一些当面对质的危险,也就少了很多不稳定因素。并且……孟玖设计冤杀陆机之事,路人皆知。故而,即便他的和演之名是背锅者,实际背错者和抗雷者确实孟玖。
孟氏一族,怕是不久之后,将会被夷三族了。
卢志思考片刻,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轻啜一口,笑开,“王世叔,这件事可跟主公谈过了?”
“自然。”王衍看了一眼王澄,王澄将敕令交给卢志。
卢志一看敕令,笑了起来,“原是长沙王派往幽州的使臣皇甫商客死异乡啊。也难怪,竟是派了王世叔前来。既然主公都已经决定,卢志又怎能拂了上意?自然是乐见其成。”
“如此,今夜老夫就带走叔宝了?”王衍眨了眨眼睛,笑的很是灿烂。
“王世叔,这烤肉吃完,雪夜天,天寒地冻,难走得很。”卢志意有所指的说道。
“哦?这是雪夜留客天了?”王衍的话却让卢志笑的更是灿烂了几分。
“王大人,这叔宝前去幽州调粮也得配些士兵同往,岂能说走就走?再言这天冷,您也上了岁数,还是酒足饭饱,明日再走为好。”卢志的话让王衍轻叹一声。
“罢了罢了,今夜就吃些酒水,明日回京复命。”王衍算是妥协了,而卢志则是放下酒杯。
“两位世叔,子道还要前去复命主公,就不想陪了。叔宝,你陪诸位世叔好好吃一顿。”卢志站了起来,拱手作揖,朝着账外而去。
卫玠拱手拜别,跟着卢志一起走向司马颖的帐营。
此时司马颖正在看着手里的棋谱,听到守卫禀告卢志和卫玠前来,轻笑一声,“子道,那两位可安顿好了?”
“回主公,安顿好了。”卢志拱手作揖。
司马颖点点头,看向卫玠,指了指身边的圣旨,“叔宝,原想着明天将此物宣读与你,却不曾想,你倒是先来一步。”
卫玠拱手作揖,他自然知道自己见司马颖的机会难得,开口说道:“主公……我听闻自己要去幽州做太守,不知可否称病不去?”
“哦?为何?”司马颖佯装奇怪的看向卫玠。
“主公对臣有再造之恩,自然臣只愿追随主公一人。”卫玠的表忠心倒是让司马颖的笑容加大。
“叔宝,这只是暂时调遣幽州,再言,如今幽州正是你那舅父堂弟王浚做太守,你前去或可帮孤一些事呢。”司马颖笑的很是温暖,只是这温暖丝毫没有温暖卫玠的心。
“主公,凡是臣能做,尽管吩咐。”卫玠躬身而拜,等待司马颖的命令。
司马颖皱了皱眉头,仿佛有些不满,“叔宝你这般说,莫不是与孤这姐夫生分了?毕竟是一家人,岂能说两家话?”
尽管卫玠心中觉得司马颖话里带着试探,可脸上依旧是一副惶恐的模样,“主公这般说,实在折煞臣了。臣只想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
卫玠这样的话,挑不出错来,却着实生分了,故而司马颖还是因着这份距离感,语气越发寒冷了起来。
“叔宝,这是朝廷给你的调令,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还是莫要推辞了。”司马颖将话题又转回原地,并不想告诉卫玠到底如何做,又该如何做。
而卫玠也感受到了司马颖这份疏离感和客套,他的心中满是难受,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给出一份让司马颖安心的答案才行。
故而,卫玠开口说道:“主公,臣上任后,不知幽州那边,可做何事?臣驽钝,还请主公明示。”
卫玠如此干脆的询问,让司马颖心中的不满越发的大了起来,若不是他另有他事,真的不想跟卫玠啰嗦下去。
但,那又如何?他现在不能因小失大,只能让卫玠早些去幽州为好。
“无需怎样,你尽忠职守即可。”司马颖的话让卫玠依旧不知道答案。
卫玠闭了闭眼,拱手而拜,“如此,臣,告退。”
望着卫玠离开,卢志走近司马颖,轻声说道:“主公,如今陆士衡只是闹得满城风雨,可否要和演挡一下这舆论汹汹?”
“挡一下?如何挡下?”司马颖看向卢志。
“或许……可以让和演畏罪自杀。”卢志才说完,换来司马颖的冷眼。
“畏罪自杀?虽是好办法。但眼下东海王正与孤合作,如何能让司马乂那厮看出孤的真正意图?这和演就是箭靶子,带着司马乂的猜忌,走的远越越好。这样才会争取更多的时间,不是?”司马颖冷声说道。
“主公所言甚是,是臣的错。”卢志拱手抱拳,一副知错的模样。
“你赶紧做该做的事情吧。”司马颖摆了摆手,看着卢志离开后,司马颖冷笑起来。
让卫玠背锅?他司马颖当然想,他早就布好了局,等着卫玠帮他背负所有的罪过,只是现在时机未到。
司马颖拿起棋谱,又是冷笑一声,等着将来的结局即可。
卫玠回到阵营之中,他回想着司马颖今日的所作所为。审查陆机之事也是尽忠职守,出仕幽州之事也是尽忠职守。这“尽忠职守”四个字,看似简单,但怎样看都像是司马颖安排了陷阱,等他卫玠跳呢?
看卢志今夜的眼神,像极了让他和演畏罪自杀的算计,怕是今夜会有性命之危。不管如何,今夜怕是要一夜未眠了,而他能做的就是静待司马颖的结局。
夜尽天明,卫玠接过太监的诏告,拜别司马颖之后,随从侍卫前往幽州。坐上马车的这一刻,卫玠终是闭上了一夜未眠的眼。
王衍与王澄也回到洛阳城之中,昨夜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只是没人知道,命运早在这一刻发生了急转,每个人的命运已然大变。
邺城之内,乐霜听闻陆机之事,送用药迷晕陆岫,差人将陆岫连夜送往吴郡乐霖之处。
腊月二十五,司马颖与司马乂又是一战,这一战,司马颖又是折了七万余人,而司马乂惨胜回洛阳城。而河间王司马顒的大将张方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折损泰半的兵力,促使司马颖与张方默契停战。
正月初二的日子,晚间之时,高楼之上,司马乂与乐广坐而煮酒。
这是腊月战事以来,难得的太平,也是司马颖与张方停战过年最后的安宁之日。明日,又要重新开战,而洛阳城已经出现了饿殍。
司马乂端着一杯温暖的酒,旁边的碳炉薰暖了高楼,驱逐了寒意,却驱逐不走他眼中森寒,“乐尚书,你身为乐令,可否与孤袒露一次真心?”
“长沙王何出此言?老臣对您自然是一片忠心,一如皓月。”乐广的话很平淡,一如坊间传闻,平易近人的性子,从未有慌张。
“是吗?忠心?呵……乐令啊,孤记得你对《三国志》爱不释手,不知……你可喜欢荀彧?”司马乂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直视着乐广的眼睛,他想看出乐广因着与荀彧侄子荀藩交好而展露惊恐或是担忧。
可是司马乂看到的依旧是乐广死了一般的眼神,无喜无忧,无恐无惧。
司马乂仰头喝了一口烈酒,因着烈酒入喉,张嘴忍下酒的烈,因着酒烈,而红了眼眶的司马乂看向乐广,歪着头,许是醉意上头,话语都有了与以往不同的声调,“乐令,当年为何曹孟德给荀彧一个空的食盒呢?”
第183章 为天下请君安泰
司马乂没有听到乐广的回复; 转过头看向乐广,自嘲一笑; “怎么?在乐令的心里,孤是那篡了前朝的奸佞; 不是你一直效忠的明公吗?难道孤真的像齐王或者赵王那般吗?又或者……你又如何知道孤一定想要那把椅子?”
司马乂胳膊压在案桌上,前倾身子看着乐广,他盯着乐广的眼睛,不放过乐广任何表情。
可是乐广依旧是稳坐如泰山,无喜无悲的眼睛仅仅是顺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