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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霖横下心,左右坦白从宽,堆起笑容,小心翼翼的问道:“夫君,假如我真有某个小秘密想告诉你,你可会生气呀?”
“说吧。”卫玠见乐霖这一次如此干脆,停下抚平衣袖的动作,抬起头看向乐霖。
“夫君,我若是告诉你了,你可否保证不生气啊?能不能原谅我呀?”乐霖撒娇一般的握住卫玠的胳膊,笑眯了眼睛,像个可爱的小猫咪。
“嗯?你想说什么?”卫玠打量着乐霖,她这般说,莫非这个秘密不小?
“就是……女人家的小秘密,也不是哪般大事,夫君如此伟岸男儿,总不能这么小气,跟我一个小女子置气吧?”乐霖恭维着卫玠,想给他灌迷魂汤,让他如了她的愿。
“当真是小秘密?”卫玠越发觉得不对劲,但乐霖终究是他的夫人,再不对劲,他也要护着妻子的,故而在看见乐霖点头卖乖的模样,叹了口气,“说吧,我不生气。”
“夫君……如果玉面之狐,我是说,如果玉面之狐是个女子,该如何呢?”乐霖一脸认真的看着卫玠。
“女子?”卫玠一脸诧异,玉面之狐能是个女子?
“嗯,这个女子叫做宁乐,但是宁乐是个化名,那乐是个多音,实际那女子姓乐。”她带着期待,希望卫玠你能明白她的暗示。
“乐?莫非是你家亲戚?”他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以为她在说别人。
“夫君,那女子生日跟我一模一样。”她决定换个方向引导卫玠。
“你还有孪生姐妹?”卫玠转头看向乐霖,一脸不可置信。
“夫君……我没有妹妹。”乐霖以为卫玠是知道她的身份而气的,只是下一瞬,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然后。”显然卫玠不打算接话,只想听答案,尽管他猜出了答案,可他还是不可置信。
“夫君,我就是玉面之狐。”乐霖的声音沉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呆愣住,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她,他的妻子是玉面之狐本尊?她一个小丫头,不过十八岁的年纪,能有这阅历和本事成为玉面之狐?
除非是她师承高人,那高人将手中的商业交给了她搭理。传闻玉面之狐的师父名曰宁云子,阿霖小时候宁云子给阿霖治过病,而他八岁之时又被宁云子救在家中。莫非……她真的是宁云子的徒弟?
卫玠当下气上心头,磨了磨牙,语气不佳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就是玉面之狐。”乐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你……”卫玠实在找不到语言再说下去,只能颤抖着手。
“你不信吗?喏,给你看一下我的信物,但先说好了啊,这个信物易碎,你可别摔了。”乐霖从怀里拿出一个信物交给卫玠。
卫玠冷冷的接过乐霖手里的信物,后牙槽磨了磨,这白玉狐尊是用滇玉做成,因着十年沉浸在蔷薇花瓣碾碎的汁液中,有着蔷薇香气。最重要的是这白玉狐尊的狐尾处有一处暗扣,暗扣可以抽拉出红石的狐眼。
他早年在成都王府见过一个白玉狐尊的信物,只是那信物与这个信物还是有些区别的。这区别在于狐眼的宝石上,这平常信物是玛瑙的狐眼,而玉面之狐的贴身令牌则是红宝石。
她当真有玉面之狐号令吴郡六县和洛阳六县的信物,这王宫贵胄都求不来的信物。
“夫君,你这下信了吧?”乐霖赶忙将信物从卫玠手里夺过来,拂了拂,收回怀里。
卫玠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望着乐霖,眼神不睦,“你还有多少瞒着我的故事?”
这一句话,阴森森的,让乐霖连忙摆手,“没了。就这一个,没了。”
卫玠不信的走近她,“你确定?”
第169章 坦白从严抗拒从宽
“嗯……夫君……这件事纯属意外; 你莫要生气。”乐霖讨好的拉着卫玠的手,却被卫玠甩开; “夫君?”
“夫君……不敢当!”卫玠咬牙切齿的说道。
“夫君……你别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我这小买卖讲到底也是你的。所以……”乐霖见卫玠这气呼呼的模样; 笑得很是灿烂,她已经打定只要能气着他,她就开心。
卫玠硬是气的咳嗽了几声,乐霖压根不肯放过卫玠,继续说着气死他的话,并以此为乐。
“夫君,夫君; 你看看你,这两天都累坏了。咱们赶紧把正事说了之后,你好早点吃东西; 早点休息。这样吧,你把我那小气姐夫给你的信给我看下; 我看看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让你买多少粮。”乐霖一副“童叟无欺”的模样。
卫玠咬牙切齿的看着乐霖; 从暗袖里拿出信笺,啪一下放在案桌上,显然是气得够呛。
“好你个司马颖!你这是明抢啊!是不是我不给; 就要抄了玉面之狐的家,带走我的金银啊?当真是黑了心肠!”乐霖咬牙切齿的骂着,骂完之后转过身来; 那一脸怒气换做了温柔的模样。
“所幸,我嫁给了夫君你,才保了我的小命。夫君啊……嫁给你真好……夫君……”乐霖感激涕零的看着卫玠,一脸温暖。
卫玠因着乐霖突变的脸色,而呆愣住,声音都小了一些,“何事?”
“夫君……我再给你确认一下,司马颖这个混蛋,到底给你多少钱啊?”乐霖眨着眼,带着好奇,心中却是怒气直直的向上蹿。
“一千两。”卫玠的声音越发的低沉。
“一千两买十万担!司马颖这个混蛋!都说商人心黑,就是没见过这么明抢的!夫君,我们得说好哈。这粮得来不易,你怎么也不能让我亏了太多。”乐霖眨着眼,心下乐开了花,这是晒书节之后,再见卫玠气的铁青了脸,真是让心里舒坦。
“给你?”卫玠声音很轻,“你确定?”
“夫君……不是,是给我的副手杨清……都给他!”乐霖赶忙见风使舵。
“你这是打算亲自去一趟,是吗?”卫玠阴测测的说道。
“夫君……你不是跟我谈买粮的事情?左右我都给你交底了,你可不能辜负了我如此坦白啊。”乐霖悄悄向门口移动着身子,既然点了炮,她可是想要尽早逃开的。
卫玠显然被气得够呛,激动的站起身,茶杯掉在地上,“阿霖……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没了,没了,夫君,我也就这一个身份了。夫君……这可是我花重金买来的杯子啊……很贵的……你可知道这来钱不易!”乐霖心疼的拿起碎茶杯,一脸商人的模样。
“你……你可知道我很想给你一顿家法伺候?”卫玠一脸怒气。
此时婢女走进来,“夫人,三舅老爷到了,正在餐厅等老爷和您前去。”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夫君……你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吃晚饭。”她连忙握住他的手,“你可不知道,三哥一直想着让我下厨。也就是想着犒劳夫君,我猜特意下厨做给你吃。三哥可是为了今晚这顿饭,饿了一整天,也念叨了一整天。现在他一人坐在那里等咱们太久可不好,走,咱赶紧去吃饭。”
卫玠闭了闭眼,她可真会算,把乐谟拉来,让他发作不得,他认真的看着乐霖,“阿霖,这一次就算了。但是。你且记住,下一次,不要再有任何事瞒着我。”
“放心,不会了。”乐霖摇着头,一副乖乖的模样。
“明日,你玉面之狐的事情,我自会处理。粮食准备好,之后,你放出风声,就说玉面之狐病重,暂时不见任何人。你在吴郡安分待着等我归来,我会让七堡跟着你,莫要再让我知道你做了其他事!”卫玠嘱咐着,只是音色偏低,显然还在气头上。
“放心,放心,我会乖乖等你回来。”乐霖频频点头,心下笑道,甩掉七堡,她可有的是办法。
“走吧,不要让三舅哥等久了。”卫玠叹了一口气,他需要好好消化今晚他娘子给他的震惊,也要好好推演一下他摆脱和演身份的法子。
乐霖跟在卫玠的身后,咕哝一句,“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原来都是骗人的。这明明坦白了是从严吧,哪里有从宽?”
卫玠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乐霖,“你说哪般?”
“没,夫君,我都饿了呢。”乐霖快步走过去,玩着卫玠的胳膊,一脸暖笑。
卫玠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尽管余怒未消,却只能说一句,“走吧。”
几日后,传来消息,玉面之狐突然染疾,只能派副手杨清前来商谈粮食之事。
卫玠正衣冠,正准备出门去谈粮食之事,却远远看到乐霖快步走来,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把折扇。
卫玠停下脚步,双手负于身后,看向自己这个机灵而又淘气的小妻子,“何事,这般着急?”
“夫君……你这次出去是坐牛车,对吧?”乐霖眉眼都带着亮光。
“是又如何?”卫玠疑惑的打量着乐霖,总觉得他的妻子又要说出哪般气他的话来。
“夫君……这把折扇,你就拿在手里,一定记得展开给众人看哈。”乐霖堆起笑容,将折扇硬塞到卫玠的手里,卫玠紧紧的皱起眉,还没说话只听乐霖继续说下去,“夫君,你一定要扇扇风,去去暑气哈。”
卫玠抬眸,话语里带着试探,声线更是低沉了几分,“夫人……你这是何意?”
“夫君……你不知道,上巳节的时候,就因为你拿了那把前年的折扇,现在那一款又成了爆款,如今都订货的单子都满满一箱子了!既然夫君你有如此做买卖的天分,你看……咱不能暴殄天物,是不?”乐霖美滋滋的笑着,就差手里有银票,乐霖一边数着银票,一边开心的大笑了。
卫玠深觉自己被乐霖当做了招财聚宝的摇钱树,非要他招摇过市,好给她带来不菲收益方可。
卫玠的脸这下黑得犹如锅底灰,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夫人……”
“啊?”乐霖终是后知后觉发现卫玠发怒了,有些怕怕的要后退,“夫君……你别生气……我也是为了咱们家好,是不是?你看这么多的粮食成本价出售,我还有那么多小兄弟要养着,总的想点办法赚点本钱啊……”
“赚点本钱?”卫玠的声音犹如寒冰,虽是六月酷暑,却让乐霖有着寒气森森的感觉。
“夫君……你莫要跟钱过不去啊……这到底是……为咱们家好。”乐霖还想着让卫玠看在钱的份上,却发现这点对卫玠丝毫不起作用。
“阿霖……”卫玠的声音越发的森冷起来。
“啊……夫君……我在……你可是累了?还是太阳太大了?我去给你取毡帽……”她趁着卫玠握住她的胳膊不紧,连忙挣开胳膊,转身准备脚底抹油,却被卫玠适时地再次抓住了胳膊。
“你要去哪里?”卫玠一把将她拽回来,与她面对面,眼对眼,冷声询问道。
“夫君……你可要吃果脯?”她带着乖巧的模样,“夫君啊,这家果脯铺子,我刚刚吃了,味道很是不错,你要不要带上点,在路上吃啊?”
“那你是不是还要准备一些人,在这路上,夹道欢迎,冲我扔果脯啊?”卫玠脸这下黑的一如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嘴唇有些哆嗦。
“呀……夫君,好主意啊!对对对,这大晋除了那潘岳,也唯有你可以掷果盈车了!上一次那满车的水果可是让我记忆犹新。”乐霖兴高采烈的说道,但一看卫玠脸黑成了锅底,立刻改变了话题,“夫君……我说笑的,那果脯怎能拿来砸你呢?万一砸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