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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歪着头看向司马颖,“他当真没事吗?”
“如今,他大婚在即,若是真不在军营,便是去筹办婚礼了。所以,你不用过度担心。”司马颖显然不肯说一句实话。
王玄也不戳破司马颖的谎话,点着头,“或许,我该去军营寻他,如此,我告辞了。”
司马颖起身站起,“孤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如此便不送你了。”
王玄看着司马颖,那笑容越发的灿烂,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没事,你我兄弟,谁跟谁?我自己走就是了。”
司马颖点着头,只是王玄转身的瞬间,王玄自嘲一笑,快步朝着司马颖的府门而去。
才来到成都王府门外,王玄便是听到房门小厮对着女子说道:“陆家女郎,你就别难为我了。昨日我放你进去见王爷,已经被官家责骂了。如今王爷下令,不许陆家任何相关人等进门,你还是快些离去吧。”
王玄看了一眼那毡帽遮的严严实实的女子,嘴角的笑意加大,快步过去,“这不是陆家女郎吗?你以为你带着毡帽,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你上次惹恼了我,如今被我逮个正着,倒是好极了……走走走……本公子还要给你说说清楚,那前几天,你的所作所为。”
说着,王玄就拉着陆家女郎走入街口小巷,左转右转,终是来到无人之地,陆家女郎一路被王玄拉扯着,多次挣都挣不开,还想挣扎的时候,王玄手劲突然一松,让她险些跌倒,她走了几步,稳住身形,冷冷的注视着王玄。
“今日那章度不见你,你又何必在成都王府自取其辱?你以为你站在那里能水滴石穿?又或者,你就想着在那里当个木桩子?”王玄嘲笑的声音传来,却未如往常一般,得到陆家女郎的反击。
王玄觉得这安静有些奇怪,伸出手,猛然掀开陆家女郎的毛毡,却见陆家女郎俏脸上满是泪痕,当下软了心肠,“你竟然还会哭?莫不是处处碰壁的滋味,让你也懂了自取其辱的滋味?要不,跟我说上几句,兴许本公子一高兴,帮陆士衡给章度说几句好话。”
陆家女郎望着王玄,此刻并无半分想要跟王玄争个高低的心思,垂头拿出手帕擦了擦泪,抽了抽鼻子,“王公子,今日打搅,妾先行告辞。”
陆家女郎刚想离开,却被王玄抓住了胳膊,陆家女郎挣扎片刻,终是挣扎不开,抬起头望着王玄。
“你不想救出你的兄长了吗?”王玄放缓话语,“若是你态度好些,我或许真的能帮你。”
“不了,这件事,成都王都不能伸手相帮。妾不想让王公子卷入其中,告辞。”陆家女郎趁着王玄因她的泪而闪神的当口,挣开王玄的力道,快步往前走着。
王玄快步走过去,拦住陆家女郎的去路,语气放软,“陆岫,你当真伤心了?”
陆岫撇过脸,佯装坚强道:“王公子,看错了,妾没哭。只是,王公子,我陆家的事情,自有兄长相帮,你还是莫要参与了。”
王玄眉毛挑了起来,“你说不让我参与,我便不参与了?你怕是不知,我这人的性子……”
陆岫抬眼看向王玄,认真的说道:“王公子,此事若是容易,成都王又如何迟迟不肯相帮?而你若是能帮,我父亲入狱半月有余,你又如何今日才来成都王府?事情如何,你我心知肚明,还是莫要给予妾希望,再给妾失望了。”
陆岫打掉王玄的胳膊,这一次,卯足力气朝着前方跑去,不给王玄任何追上去的机会。
王玄望着陆岫的背影,眉头皱起来,给予希望又给予失望?莫不是章度那小子,嘴上回答的好,实际上什么也不做?一如现在章度对待叔宝的态度,对吗?
呵……章度这个兄弟,真是好极了,好极了。
既然章度只打算隔岸观火,那么他王玄要听从乐霖的话,亲自去一趟刘府才是。
王玄让小厮递了名帖,才入刘舆的书房,便见到刘舆坐在凉亭里,正修编着竹简。
“舅,你竟然在这里,可让我一顿好找。”王玄那笑意盈盈的声音传来,让本是低眉的刘舆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一脸暖色的看向来人。
“你这皮猴,何时来的?瞧你这一头汗,可是去哪里贪玩了?”刘舆放下手里的竹简,亲自端起一杯凉茶递给王玄,“快些喝下去,省的中了暑气,又要跟那年一般,窝在我这水月亭,三月不肯离去。”
“舅,你跟眉子说实话,你是心疼那水月亭被我占了去,以至于你无处乘凉,还是心疼那被我吃了大半的上好药材?”王玄挤眉弄眼的笑起来。
“呵……你还说呢……若不是你当时顽皮,非要大太阳底下舞剑,又怎么会中了暑气?快些喝了。”刘舆指了指王玄手里的凉茶,“加了麦芽糖,不苦。”
“舅,你该知道我不吃太甜的东西。”王玄一脸嫌弃的撇嘴,“那是小孩子吃的,我不吃。”
“你在我眼里,就是没长大的孩子,赶紧喝掉。”刘舆板起脸来,一副王玄不喝下就强灌下去的模样。
“舅,你这是威胁我?我可是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你休想……”王玄还想说哪般,刘舆眼危险的眯了起来,将王玄口中的话生生吓了回去,王玄只能讷讷说道,“我喝……我喝……”
刘舆看着王玄喝下凉茶,嘴角勾起,也不打算跟自己这个最宠爱的外甥玩心眼,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这皮猴,说吧,来我这到底是为何事?”
“舅,你还是我二舅吗?你还是吗?”王玄,不可置信眼神打量刘舆。
“是不是,你还不知道?快说,我一会还有几卷书册要整理,没闲工夫陪你弯弯绕。”刘舆端起凉茶,好整以暇。
“舅,我听说你最近在彻查陆机的案子,可是真的?”王玄搬着胡床靠近刘舆,一脸好奇。
“嗯,真的。”刘舆推开王玄的头,“大热天的,去给冰鉴添些冰。”
“好咧。”王玄接过仆人抬来的冰块,倒入冰鉴,将手搭在冰鉴上,好奇的望着刘舆,“舅,不知道这件事,可有哪般进展?”
“你有小兄弟搭进去了?”刘舆直截了当的问道。
王玄伸出大拇指,一副佩服的模样,“要不说,你就是我亲舅呢,一针见血,干净利索,罕见高人!”
“去去去,别说有的没的。说吧,到底是谁,让你这屁股底下长毛刺的皮猴跑我这里墨迹。”刘舆看着王玄,那双眼仿佛看透人心。
“舅,你也知道,我朋友不多,只有那么几个。”王玄意有所指的说道,“前些日子,趁着我爹不在,我本是想着去军营玩闹几天,就卷铺盖走的,于是硬拉着我兄弟陪我入军营。入军营的时候,我俩都取了化名。这本不是大事,奈何倒霉催的,竟然让我把他给害了。”
刘舆眉头轻皱,“哦?此人跟陆机案件有什么干系?”
“舅,我这兄弟别说跟陆机的案子了,就是跟王舆案子也毫无干系。奈何我和他都走了霉运,一进军营便入了王舆的账下。如今彻查王舆案子,那兄弟因此而锒铛入狱,于他也算是无妄之灾了。”王玄一副自己做错事,又不得亲自出面给自己擦屁股的无奈样子。
“哦?这人叫什么?”刘舆看着王玄,不紧不慢的说道。
“卫玠……不是,叫和演。”王玄才说出口,刘舆的轻笑出声。
“哦?和演?”刘舆的笑容加深,像是早就知道卫玠就是和演一般。
第154章 刘舆抬手放卫玠
王玄感受到刘舆眼神中的意思; 连忙问道:“舅,你未卜先知?”
“先知什么?”刘舆看向王玄; “先知你在军营胡闹,尽惹是非?我就纳闷; 夷甫怎么就不把你揍个爬不下床呢?”
王玄耸了耸肩,“我自小被我爹打皮实了呗。话说,舅,看你这表情,我那兄弟,可是没事?”
“没事?扯上王舆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也叫没事?”刘舆这话将王玄说的缩了缩脖子。
“舅……这件事; 说到底都是我闹得……现在把人家扯进去,总不能不管吧?”王玄瘪了瘪嘴,“要是让我那帮兄弟知道; 我把人拉入坑里,直接给人活埋了。他们谁还跟我玩啊?”
刘舆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王玄; “现在知道着急了?”
王玄一听刘舆这话; 连忙堆起笑容; “舅,你这话不对哈……快说说,是不是上边都知道和演就是卫玠; 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刘舆看着自己这个不长进的外甥,被王玄的话语逗笑,“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 我是谁啊,我可是您老人家手把手教出来的外甥。绝对得了你十成的真传,没跑了。”王玄的话语让刘舆的笑容加大。
“哈哈哈……眉子,你这皮猴……”刘舆终是笑够了,指了指王玄,摇了摇头,“叔宝那孩子当真没参与陆机的事情?”
王玄见刘舆终是肯说实话,连忙点头,“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既然没有参与此事,卫瓘老爷子终是留了这么一个后,总不能给卫家断了根。”刘舆话说到这里,看向王玄。
王玄连忙会意过来,给刘舆捶着肩膀,“舅,我最近学了捏肩的功夫,你瞧瞧,保管你受用。”
刘舆感受到王玄殷勤的模样,拍了一下王玄的手,“我让你倒茶。”
“啊?哦哦哦,对,倒茶。”王玄连忙提起茶壶,倒满凉茶,双手捧给刘舆,“舅,请喝茶。”
刘舆满意的点头,“还算你这皮猴有良心。只是换一个人,终是要拿更多的事情去填补,我老了,折腾不起了。”
“舅,我最近在家里学着朝堂之事,恰好跟庶出的兄弟们聊了一些闲言碎语,你要不看看?”王玄看一眼小厮良渚,良渚赶忙将竹简拿出,王玄接过竹简,献宝一样的递给刘舆。
刘舆展开竹简一看,里面都是王舆当初利用将军之职,贪赃枉法的事情,并且赃款有详细的记载,根据这记载,有大半赃款是可以被追回的,更甚者,还有一些与刘舆不对付的官员,可借此事下狱治罪。
刘舆合上竹简,看向王玄,“眉子,你当真是从琅琊庶出的那些孩子口中听到了闲言碎语?”
王玄灵动的眨眼,一脸笑容,“舅,我这不是怕你劳累,就帮你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吗?我这能力,还算不错吧?是不是可以出去被人唤作油沫了?”
刘舆指了指王玄的脑袋,“就会贫嘴。行了,你且回去吧。”
“舅,你得给我个日子,我要弄点芭蕉叶,去去晦气。”王玄若有所指的说道。
“让你回去等着,就不要废话。”刘舆板起脸来。
王玄垂头,“舅,你这样子,会吓着我的,我要中暑了……”
说着王玄一副眩晕的模样,刘舆给王玄一记爆栗子。
王玄捂着额头,委屈的看着刘舆,“哎呦……舅……你下手可真狠……”
“别耽误,我去齐王府。”刘舆没好气的说道。
王舆眉开眼笑起来,“舅,我等你的好消息啊。”
刘舆笑道:“好。”
刘舆匆匆入了齐王府,此时齐王司马冏正在欣赏荷花,歪头看向刘舆,嘴角勾起笑容,“该查的都查完了?”
“回齐王,都查完了。”刘舆将两份竹简呈递给宫人。
“有哪些发现?”齐王司马冏玩着手里的荷花花瓣。
“那李含和皇甫商都涉及了王舆的贪污案,罪证已经掌握。”刘舆言简意赅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