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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时候办办婚事,迎你入门了。”
七堡靠近九堡一步,“你懂了吗?”
九堡点着头,眼睛瞪大,一脸佩服的看着七堡,“果然胸中有点墨汁就是好啊,原来是这么一个意思。公子真是的,直接跟乐家女郎说准备好,冬至日娶她过门就是了。还要费这么多事作甚?”
七堡无奈的叹了口气,实在不愿跟九堡多废话,“你赶紧去送信吧,公子如此重视,你做好就是了。我也该通知头领,给咱们公子准备贺礼才是。”
第145章 司马颖再见岳父乐广
烈日当头; 这阳光射在脸上,司马颖伸出手; 遮住眼睛,心想这日头未免过大。眨了眨眼睛; 朝着乐府而去,穿过重重走廊,来到乐广的书房,看了眼小厮,小厮将礼物放在小茶几上。
乐广见来人是司马颖,起身相迎,“章度; 你来就行了,怎么还带来礼物?”
司马颖笑道:“岳父,阿霜临盆在即; 此时最是心重之时,唯盼望岑姨娘能过府相陪。您也知道小王最近忙着朝廷封赏的事宜; 终究是分身乏术; 又担心阿霜心情; 故而前来请岳父准许。”
乐广抚着胡须,望着司马颖,嘴角含笑; “原是为了这件事,这岑姨娘到底是阿霜的生母,前去倒也可以; 只是,你派人带个话就好,何必亲自来?”
司马颖眼中带着对乐霜的深情,说话都轻柔了几分,“这女子生产,终究是生死之门。小王也是希望阿霜能够母子平安。也算是小王这些日子里来,唯一的乐事了。”
乐广心知司马颖前来必有他事,既是如此,他还是要起个话头,说个清楚才好。
思及此,乐广语带关心的说道:“你初为人父,难免心有不安。只是这女子生产不需要太多担心,一切顺从自然就好。只是,你这心中郁结,莫要带上朝堂才好,毕竟眼下时局不稳,一着不慎,后果难料。”
司马颖仿佛找到知音一般,看向乐广,眼睛中有了共鸣的感激,“岳父所言甚是,只是当下时局晦明,小王又分心阿霜,难免有顾及不周的地方。说起来,这一次大哥升迁,小王没有多多帮忙,以至于大哥仅仅得了骠骑将军的官位,实则是小王的疏忽。”
乐广摆摆手,一副旧事莫提的模样,“章度莫要这般说,那是弘绪自己能力不足,得个骠骑将军也是他能力所致。只是,说起时局,老夫听闻前段时间,你为卢子道申请官位,却得了一个参军的之位,可有此事?”
司马颖频频点头,“这件事如此小,想不到岳父也能注意到。不错,这件事小王一直想不明白,正想找个时间问问岳父,究竟是错在何处。不知岳父,可否为小王解答一二?”
乐广望着司马颖,心中不免想到,这司马颖明知故问的本事越来越强了。只是现在看来,这朝局正如司马颖透露的那般,齐王司马冏先是按压老大弘绪的官职,现在又压制卢志的官位,分明是给乐家和成都王司马颖一些颜色瞧瞧。
既然齐王司马冏打定主意如此,他和自家女婿又岂能束手待毙?自然要铺些门路,寻求突破才是。
毕竟这朝局,瞬息万变,张弛之间,进退生死,不能错了一步。
乐广轻叹一声,“解答倒是不敢,章度身居朝堂如此久,老夫不过是说些看法罢了,希望对章度也有些用处。”
司马颖笑了起来,“岳父自谦了,您身为吏部尚书令,才是真正久居官场的高人。您肯指点章度一二,对章度而言,已经是终生受用了。”
乐广跟着司马颖笑起,他这个大女婿啊,习惯恭维别人,却又恭维的恰到好处,说出的话都是这般悦耳,只是有些话,还是说清楚一些为好,“章度啊,你到底是比齐王早了一步进入皇城,而你素来不与人结怨,自然是司马王族、世家士族都与你交好。如今你虽然推辞了九锡封赐,可到底门下五人封爵,这样的荣誉,到底是有了功高震主之嫌……”
司马颖慎重的点头,“岳父所言甚是,确实有了功高震主之嫌,但章度并不想陷入危机之中,不知,岳父,可还有哪般破局之道?”
乐广抚着胡须,笑了起来,“与其说是破局之法,不如看看有哪般主意,可以让齐王少些猜忌,多些倚重,方为正途,可是?”
司马颖了然的点头,“岳父所言甚是,只是如何做才能有这般模样?”
乐广歪着头看向司马颖,眼中有着点拨的含义,“章度,你该知道,不过数月,赵王旧人已然尽数剪除。如今朝廷之中官位空缺甚多,需要有才之士,得而居之。可齐王旧部能胜任之人甚少,而章度素有贤名,在此时刻,有些人不分出身,该是要适时推荐。”
司马颖皱起眉,看向乐广,有些不明的问道:“岳父,这有贤才的人,不只是小王,河间王和长沙王也有贤才,小王也要举荐吗?”
乐广指了指自己手边的茶水,问着司马颖,“章度,你说老夫这碗清茶是几种茶叶拼凑的?”
“岳父,这碗茶,章度从未品尝,并不知是哪几种茶叶,唯一能看出的只是清茶罢了。”司马颖皱着眉,不明白乐广这般举例子是为了哪般。
“虽然你不知道这茶叶是哪几种,可你知道这茶叶是清茶。你不觉得,这茶叶不管有几种,只要能在茶碗中泡出茶香,便是最佳吗?这一如朝廷,朝廷所需的是人才,这些人才来自哪个王府,是谁的旧人有关系吗?没有。这些人只要有利于国家,便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的好事。”乐广的话才说完,司马颖仿佛心中被点亮了一盏灯一般,瞬间光明。
司马颖点着头,一脸认同的说道:“岳父所言甚是,如今,只要小王去推荐贤才,哪管这些贤才来自何地,只要有利于社稷,方不负我司马王族之姓,如此章度受教了。”
乐广看着司马颖这般说话,轻点着头,“章度能有此见解,老夫甚是欣慰。只是,章度,你该知道,虽是不管人才来自何地,可有些人才不能不留下,也要为自己留些退路才是。”
司马颖见乐广终于为他的未来考量,连忙跟上话题,一脸求教的模样,“岳父,但不知是哪般人才,又是如何留下,才能保有退路?”
乐广看着司马颖,笑了起来,“章度,你可曾想过,你手里的人才,是否真的忠诚于你?他们的忠诚在面临加官进爵的时候,可会因权位的高低而变了衷心?有哪些人会一成不变的跟着你?这些衷心的人,即便始终如一,你可有机会护住一二?”
这样的话题,太过尖锐,让司马颖一时语塞,他垂眸。是啊,人心思变,他确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死心塌地的帮他,也不敢保证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能够毫无私心的跟着自己。
一时之间,司马颖感觉自己手中确实没有多少真正能放心的亲信。空落落的心思,让司马颖的心口有些沉重,就连话语都低沉了几分,“岳父,你说哪般人,才是小王该做重用又该放心的?”
乐广看着司马颖这般模样,轻叹一声,说道:“章度,你素来有礼贤下士之名,受人交口称赞。但真正遇到事的时候,又有多少真心为你呢?这样的人,你心中是否有数?而那些这样的人又因何原因,不惧危险,与你共进退?为情?为义?为权为利?”
司马颖的眼珠轻转,思考着乐广的话语,缓缓说道:“孤怎么能从身边找到这些真正共进退的人,而孤又能够维护他们呢?”
乐广笑着看向司马颖,“真正重情重义之人都是真君子,这样的人太少了。绝大多数人还都是为权为利,权衡利弊之后才会做出选择。而你,想要别人一直站在你身后,必须要知道,他所在乎的是什么。如果能满足,就尽量满足。若贪得无厌,不能满足,只能弃之不用。”
司马颖一脸疑惑的说道:“可这些人就算小王心中有数,齐王又如何能允小王收揽人心呢?”
乐广笑道:“章度,你比老夫了解齐王。而你更应该了解的是,哪些人会忠于你,而哪些位置你绝不能放手。你也要清楚的明白,齐王会你允许哪般的官位?又或者哪些官位放手与你来掌控,官位既可以拉拢你,又不会担心你因此而声名鹊起?这些你都要心里清楚才行。”
司马颖半眯着眼,他的岳父这般说,显然也明白齐王司马冏对他的防备已经官场尽知了。如此严重的地步,确实很多人都会在观望,就算拼尽全力给别人争到官位,这些人未必会为己所用。故而,还不如识别衷心的人,少而精去争重要的关键位置。领兵打仗除了将军的位置,粮草也是关键点,这军需的职位是必须要拿下的。
司马颖恍然大悟的说道:“岳父,小王深觉军需右司马的位置还是比较重要的,不知岳父可否指点一二?”
乐广含笑点头,“章度果然是章度,军需右司马的职位确实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到底谁有真正能坐稳这个位置的能力,毕竟你还有四个安国公侯未封官。”
司马颖带着诧异:“岳父,军需右司马这个位置,只要是衷心之人就足够了吧?还需要哪般特殊能力吗?”
乐广笑了笑,说道:“想坐稳这个职位是不容易的。首先对你忠心是前提,不能被别人一挑拨而与你背心。同时,最好有以下几个条件,第一,要会审时度势,不惹怒这些将军,毕竟将军们比较粗犷,并且不一定心中墨水甚多。第二,要能够平衡军需与钱粮不足的问题,不把你牵扯其中。第三,有识人之能,可帮你看着哪些人值得拉拢,值得你多多给予恩惠。第四,甘于寂寞,军需之位,手中钱财流通甚多,又整日与将军和上位者打交道,极有可能生出不忿之心,故而这个人必须心坚如石。但是又有以上智慧能力的人,又怎会敢于屈居人下?即便是自己不张扬,这些才华也必不能淹没于众人。这种人很难找,即便是找到了,对军需官而言,便是大材小用。所以你只能退而求其次,以上逐条,在有衷心情况下,就不要希望尽善尽美。”
司马颖听完乐广这番话,脑海中响起一人,他的连襟,卫玠。
司马颖笑了起来,“岳父所言甚是,这样的人确实难找。小王,或许还真要费心去找这样的一人才是。”
乐广点头说道:“无论怎样,右司马之职必须握于忠心与你的人掌中才是。”
司马颖甚是同意的说道:“多谢岳父。小王听闻齐王最近准备重修编钟,不知二舅哥可有兴趣出任太傅一职?毕竟这礼教乐法,二舅哥甚是擅长。先行恭喜岳父了。”
乐广淡然一笑,“弘茂有哪般值得恭喜的?他还不是要谢谢有你这个妹夫吗?”
司马颖起身告辞,乐广望着司马颖起身离去的身影,缓缓笑起,心中暗暗说道:叔宝,老夫已经为你创造了机会,一切机会是否抓住,就看你的悟性了。
第146章 司马颖入宫取右司马
司马颖手握长长的名单; 匆匆朝着齐王府而去,才来到齐王府的庭院内; 正见到司马冏端着一杯茶,闲适的看着满园盛开的桃花; 他的手边酒水里落了几个桃花瓣,他也不介意,端起酒杯就着花瓣,缓缓喝下。
司马颖垂下眉,这齐王司马冏自从入住废太子司马遹的东宫之后,越发的奢侈靡费起来,不仅是派人将宫内的编钟搬到新的齐王府; 更是让人舞八佾,多少世家大夫们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