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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颖的眼睛亮了起来,手指对着卢志点了点,“子道啊子道,原是如此。你拿着孤的信物,去宫门,将口信诉说与王舆。”
“是,主公,子道明白。只是,叔宝可要同去?”卢志又是问道。
司马颖摆了摆手,“孤记得近几日叔宝在休息,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卢志明了的点头,躬身而出。
司马颖则是转身看向那盘棋局,心中冷哼一声,叔宝既然到了军中,就该好好学学如何乞求上位者,而他又岂能屈尊降贵?
司马颖将头转向这盘棋子,拿起黑子放在左上方处,望着黑子一招定乾坤的棋局,嘴角勾起笑容,“如今,怕是天佑孤了,倒是极好。”
四月十八日,申时三刻,齐王庭院内,司马冏正与司马虔比拼剑术,小厮特来通报,只是神色紧张,两人对看一眼,收起木剑,齐齐看向小厮。
“何事……”,司马冏冷声问道,只是眼中有着慎重。
“孙大人派御史刘机去淮南王的府邸了。”小厮连忙躬身说道。
司马冏缓下慎重的模样,轻哼一声,“孙秀那厮?呵……你且下去吧。”
小厮才走,司马虔有些担心的说道:“景治,六哥从来就是个急脾气的主儿,如今孙秀那厮百般惹恼六哥,我怕六哥一时按捺不住脾气,又跟数年前一般,在那洛阳郊外的沙场上与人打斗。这件事,我觉得非同小可……万一再发生一次……”
“你以为会有多大的事?”司马冏冷笑一声,并不放在心上。
司马虔仍旧忧心忡忡的望着司马冏,“如今,别的我都倒是不怕,唯独怕六哥闯入宫内请出白虎幡来,若是真这般,怕是一场口角就要上升成了祸乱。若是这般……”
司马冏看着司马虔满眼紧张和担忧的模样,笑容更是大了几分,满不在乎的说道:“老六那性子确实会请出白虎幡,如此方能名正言顺的带人给孙秀一个教训。但,景荣啊,你莫要忘了老六终是咱们司马王族之人,那孙秀即便是死了,王庭也不会拿老六如何。这件事啊,翻不了天。”
四月十八日,酉时初刻,常山王兵器库内,司马乂正在查找得心应手的武器,小吏快步跑来,重重拍着司马乂的房门。
司马乂自然听到小吏的声音,打开房门之时,一脸疑惑看着这满头是汗,气喘吁吁的小吏,温声问道:“何事?”
“主公,今日傍晚,听说这孙秀派御史刘机前去淮南王府宣旨。”小吏一脸着急的说道。
司马乂摆摆手,眼皮也懒得翻,“呵……孙秀那厮竟然敢挑衅六哥?一个挑梁小丑还能上得了台面?他哪来的胆子挑战王族?左右此事翻不了天,想必,也不是哪般大事,你且不必多心,且去府内搬些好酒,明日孤带些酒菜去安慰下六哥。”
四月十九日,丑时初刻,淮南王的府门前,聚集了七百多勇士,都是司马允多年做禁卫所积攒下的亲信。
司马允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之上,慷慨激昂的说道:“孙秀老贼矫诏,不顾纲常,枉顾君臣,蒙蔽陛下与赵王,欺我王族,我王族岂能容了反贼?孤定要攻打孙秀!愿辅佐孤者来!誓要灭反贼,清君侧,还大晋清明!”
“誓要灭反贼,清君侧,还大晋清明!”
小厮牵来战马,司马允翻身上马,雄浑的声音传来鼓舞军心的力量,“出发!”
丑时三刻,司马允带着军队来到皇宫门口,此时王舆正在擦拭佩剑,门前小吏跑来告知淮南王司马允的到来,王舆将佩剑快速放回剑鞘,从耳房走出,快步朝着宫门跑去。
宫门咿呀打开,却只是开了一条缝隙,仅容王舆一人走出,王舆抱拳作揖地说道:“淮南王……”
“哦?你既然知道孤是何人,还不快快开门?”司马允哪管眼前这宫门小官是谁,左右他今日必要请来圣旨,非要就地法办了孙秀不可。
“王爷,现在还未到卯时三刻,宫内有规定,若是时辰不到,就算借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违背宫规。再言,王爷今日带了七百勇士浩浩荡荡而来,知道的自然认为王爷并无他意。可奈何,人言可畏。若他人拿王爷带兵入宫之事说项,这妄自揣测之事,对王爷怕是不利。”王舆恭敬有礼的回道。
司马允打量着王舆,此人这般说辞,到底是有些道理的,只是,他历来做事光明磊落,若是拿不来圣旨,终归有出师无名的非议。
思及此,司马允抬高下巴,冷冷的说道:“难道让孤在这宫门待到卯时三刻?”
这样冷冰冰的声音让王舆的身子更是低了几分,“回王爷,这社稷之事自有轻重缓急。下官只是个看门小将,岂能阻挠王爷的家国大事?不如王爷留下一人,待到卯时三刻,即刻入宫,不知可好?”
王舆抬起头,目光拳拳的望着司马允。
司马允打量着王舆真诚的目光,斜了一眼身边的中书令陈淮,“陈淮,你是中书令,你留下,待到宫门打开,你且去请来圣旨。”
陈淮长袖作揖,“王爷放心,下官定会请来圣旨。”
司马允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扬鞭而去,七百勇士随着他们的主公,浩浩荡荡朝着大晋相府,那赵王司马伦的府邸而去。
而这赵王府并没有准备过多的兵力,因此在司马允带兵而来之时,司马伦和孙秀是相当错愕的。尤其是司马伦,堪称是抱头鼠窜,带着孙秀在赵王府内东躲西藏。
司马允到底是带兵打仗的王爷,即便是赵王府不允许大面积开打,可依旧能够轻易破解这孙秀仓皇部署的兵力。
不过四个时辰,司马允已经将司马伦逼入一株老槐树的后面,这槐树之后湖水,面临司马伦的不是跪地求饶,就是准备当成箭靶子被射成刺猬,或是跳湖自尽。
此事也是令司马允惊讶的,毕竟他从未想过司马伦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第122章 淮南王司马允之死
本是来教训孙秀的; 因着打红了眼,司马允起了连带惊吓司马伦的念头。
赵王司马伦见到司马允带领七百勇士; 雄赳赳气昂昂的骑在马上,而自己狼狈躲在老槐树后; 当下怒气横生,破口大骂,“钦度,你到底是我孙辈,岂能如此枉顾伦常,对待孤?!”
司马允冷笑一声,策马前去; 距离老槐树不过两臂的距离停下,抬起下巴,一副若是司马伦肯听他话; 他便饶了司马伦的骄傲模样,“太叔祖; 你是孤长辈; 孤本就没打算与您动手。可孙秀这厮; 三番两次羞辱于孤,着实可恨。你且将孙秀交出,孤自然不予为难。”
这仿佛便宜了司马伦的话语; 着实气到身居高位的司马伦。
不管孙秀是不是有错,对于司马伦而言,在这般多的人面前; 如此傲慢的强迫他交出孙秀,这便是打脸,而且是打脸响彻云霄的那种。
这样丢了面子的事情,司马伦自是不肯,便提高了语气,就连声音都出现了破音,“司马允,你休想!老夫就是跟你同归于尽,也不让你这般放肆!”
司马伦的声音传来,是如此的高亢,显然是绝对不肯交出孙秀的。
既然谈判崩了,司马允又如何容了司马伦和孙秀这手下败将翻了盘?
故而,司马允怒气越发的炽烈起来,“太叔祖,孤好话说尽,若是你非要这般与孤执着,孤便不客气了!”
司马伦哪里容得司马允这样没大没小的说话,当下不经大脑的吼道:“司马允,你这竖子,围攻我相府分明是藐视王庭,企图行使乱臣贼子的勾当!你乱了国,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呸!你还敢说不客气?你这人人得而诛之的小儿,老夫定跟你不死不休!”
“司马伦!你即便是孤长辈,可你居心不正,企图利用孙秀这跳梁小丑,胁迫我皇兄为你左右!你利欲熏心,妄图利用孙秀夺我军权,祸乱朝纲!你更让我王族长公主下嫁庶族寒门,枉顾血亲!你不配姓司马,又岂能让孤尊敬?”司马允接过下属递来的弓箭,情绪因着谩骂而越发的激动起来。
“司马伦,你如此不忠不义之辈,当是该死!”司马允弯弓朝着老槐树而去。
嗖的一声,第一支羽箭射在老槐树的前面,这一箭吓得司马伦当下瘫坐在地上,而孙秀更是吓得面无血色。
司马允骄傲的抬高下巴,更是弯弓朝着老槐树再射一箭。
嗖的一声,这第二支箭射在老槐树之上,若不是司马伦躲得快,这箭已经射穿了他的脑袋。当下司马伦惊出一身冷汗。
司马伦正在哆嗦间,孙秀将司马伦硬是拽到了老槐树后面。
而司马允像是故意吓唬司马伦一般,他如此的享受司马伦和孙秀在他的手里慢慢品尝死亡的恐惧感。
司马允弯弓,一箭又一箭的射了过去,须臾,老槐树已经一百多支羽箭,而司马伦已经吓得衣衫浸透。
且说那皇宫之内,终是挨到了卯时三刻,宫门打开的一刻,陈淮小跑进入皇宫。陈淮兄长陈徽以解除斗殴的谎话,骗得司马衷拿出白虎幡,陈淮拿到白虎幡便朝着宫门口奔去。
只是走到半路,陈淮遇到了自己的小吏伏胤。
陈淮到底是一个习惯保护自己的主儿,他也会计较自己送出白虎幡是否会迎来胜利。尽管他与兄长陈徽都相信淮南王司马允拿着白虎幡,定会将孙秀斩杀于赵王府之内。
可终究没有板上钉钉的事情,若是陈淮亲自去,棋差一招,反而会害了他陈家。
思及此,司马督护伏胤正与中书令陈淮作揖之时,陈淮眼珠一转,沉声说道:“伏胤,你来的正好,老夫令你带四百勇士,前去赵王府走上一遭,给淮南王带去一个信物。”
伏胤双手平举,接过木盒,待到抬起头看向木盒徽记之时,脸色大变,这是白虎幡!
伏胤哆嗦着嘴唇,很是谨慎的问道:“陈大人,不知这信物……”
陈淮冷声说道:“这是军令,你带到即可。”
伏胤俯身称是,转头带着四百勇士,朝着门下省而去。
伏胤才来到门下省,便见到在此等候的司马伦的第三个儿子,司马虔。
司马虔拦下伏胤的去路,嘴角勾起笑容,“不知司马督护,这是要去哪里?”
伏胤看到司马虔身后六百余勇士,当下心缩了起来,隐隐觉得今日之事的风向不对,连忙翻身下马,恭敬的说道:“虔公子,这是宫内传来的旨意,要下官去赵王府传令。如今正碰到虔公子,自然是与公子同往。”
“哦?宫内传来的旨意?可否给我一看?”司马虔伸出手来,掌心朝上。
伏胤为难的看着司马虔,却见司马虔身后的勇士拔出刀来,直直朝着他。
伏胤咽了咽口水,赶忙请出白虎幡,司马虔把玩着手里的白虎幡,斜了一眼伏胤,嘴角含笑,“伏胤,你觉得这圣旨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伏胤感觉到司马虔话里有话,连忙俯下身去,“下官驽钝,请虔公子赐教。”
“不知,伏胤可知苟富贵勿相忘六个字?”司马虔将白虎幡放入衣袖中,拍了拍手,身后小厮带来一个空盒,司马虔接过空盒,用手拍了拍空盒,挑高眉若有所指。
伏胤盯着司马虔半晌,终是低下头,他自然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如今司马虔带来了多于他的勇士,若是硬拼,只会全灭。
而他伏胤越不是脑子蠢笨的主儿,自然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虔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