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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大长公主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好,那没什么事情了,苓儿需要静养,其他人就都散了,元明元稹陪本公主去看看苓儿吧。”
只是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气势如虹。
虽说平阳大长公主除却元明兄弟俩,并未要求谁作陪,可她还在这个府里,大家就不能散去。
以傅国公为首的傅家人一路陪着平阳大长公主到了听雨阁。
平阳大长公主发话,就是再不甘心,也没有人敢不从。
傅沅苓需要静养,那便除了傅元明兄弟,还有平阳大长公主,傅国公一行人都得在外面等着。
平阳大长公主从十几岁开始就一直在军营奔波,直至二十几岁,才重归平静的日子。
日子说变就可以变了,可平阳大长公主的自身的气势却从未变过。
不怒自威,说的便是她。
可就算坚强如平阳大长公主,见了这与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长相相似的外孙女,面色亦是不受控制的变得柔和起来。
祖孙相见,傅沅苓也是胆子够大,小身板一滚,就到了平阳大长公主怀里。
“外祖母,你又想娘亲了吗?你别伤心了,以后苓儿会一直陪着你。”
软软糯糯糯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乖巧懂事,又是那样的让人心疼。
傅沅苓亲眼见证了这个坚强的女人,抱着女儿的尸首痛哭的模样。
从那个时候,她就发誓,她要好好的当一个好外孙女,让这个失去女儿的老人,余生多少能有些慰藉。
殊不知,她这一声外祖母,彻底牵动了平阳大长公主的心。
曾几何时,也有这样一个小姑娘,赖在她的怀里,娇娇俏俏的唤她娘亲。
可光阴似箭,那个小姑娘,再也回不来了。
“姑娘家家的,怎么如此没有规矩。”
平阳大长公主端的是教训人的语气,可双手却是紧紧搂着傅沅苓的身子,就怕她掉下去。
“规矩是做给外人看的,在外祖母面前,当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别的不行,傅沅苓这撒娇的本事还是够的。
揪着平阳大长公主的衣袖,傅沅苓眨巴着圆圆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眼睛,看的平阳大长公主那叫一个心疼。
平阳大长公主看了傅沅苓很久,心尖酸酸的道:“罢了罢了,你个鬼丫头,就是小嘴巴甜。外祖母这张嘴,哪里说的过你咯。你就调皮吧,哪天外祖母给你从宫里找几个嬷嬷过来,好好给你教教规矩。”
平阳大长公主说着,虽然表情还是没怎么变换,可那语气,还有那眼神,明显是在取笑傅沅苓。
第十章 原来如此
任凭平阳大长公主如何绷着脸,遇上刷赖皮的傅沅苓,便是什么都分崩离析了。
“好了,外祖母叮嘱你的,都记住了吗?”
一面说笑着,平阳大长公主心情甚好的将事情给傅沅苓交代清楚了。
傅沅苓亦乖巧的点头,“外祖母,我记住了。”
平阳大长公主欣慰的摸了摸傅沅苓的额头,“好,那你就安心养病,正好你身体本就不好,趁着这些日子好好养养,别再贪玩了。涟儿那个丫头过几天就从宫里回来了,到时候让她来陪你。”
叮嘱了傅沅苓,平阳大长公主面色一变,很是严肃的看着傅元明与傅元稹。
“作为哥哥,你们比不得苓儿,你们要面对的压力更大。你们不仅仅要顶住压力,还要照顾好妹妹,知道了吗?”
傅元明笑着点头应道:“外祖母放心,元明跟元稹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全力,保护好三妹。”
傅元稹亦是鼓着他那胖乎乎的小嘴,一本正经的附和道:“放心吧,外祖母,三妹有我跟大哥保护,一定不会有事的。”
虽然说是区别对待,傅元明兄弟俩也没有任何的不高兴。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看似严厉的老人,面冷心热,做的一切安排,都是为了他们好。
一切都叮嘱了,平阳大长公主依旧守着傅沅苓,没有离开的意思。
傅沅苓兄妹心照不宣的拉着平阳大长公主,絮絮叨叨的说着西北的趣事。
两个多时辰过去了,以傅国公为首的傅家人,才在听雨阁之外,等到了平阳大长公主。
两个多时辰,站在烈日这下,任凭谁,都不太好受。
一个个汗如雨下不说,热的不行还得保持应有的礼仪。稍微站的不够笔挺,落了口舌,那可不是说笑的。
平阳大长公主眼神犀利的扫视着傅家上下,随即冷哼一声,冷冷的道。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本公主多说了。傅国公,本公主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了。昨天的事情如果再发生,本公主的公主府可还缺个主人。”
傅国公岂能听不出平阳大长公主的意思,在平阳大长公主的威压之下,傅国公抹了一把汗,艰难的上前一步,拱手道:“是,微臣明白了。”
“那本公主就先告辞了。”
平阳大长公主凤驾起行,傅国公府总算是重归清静。
虽然没有挑明,但都到了这一步,听雨阁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应该会清静了。
如果真的让平阳大长公主带走傅沅苓,那辅国公府也就别要面子了。
追溯源头,平阳大长公主未必会做不出来。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平阳大长公主也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一切,都源自宫里那位,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不是现在宫里的淑妃,而是已逝的贵妃李氏。
那个时候,皇帝还只是王爷,在府中之时,便独宠还是侧妃的李氏。
只可惜,红颜薄命,李氏诞下代王之后不久便撒手人寰。
皇帝心痛之余,遇上了一直寄养在清虚庵,近日才回府的淮安郡主。
好死不死的,年华正好的淮安郡主,与逝世的李氏容貌极为相似。
或许是为了怀念李贵妃,皇帝便缠上了淮安郡主。
久而久之,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只是,淮安郡主的背后是平阳大长公主,而皇帝那时还只是太子。
平阳大长公主当机立断,为淮安郡主择了与太子极为信任的属下,也就是辅国公府的世子,傅仁勇成亲。
当时正值皇位之争最为激烈的时刻,傅仁勇手握重兵,太子无法反对。
淮安郡主下嫁傅仁勇,夫妻琴瑟和谐,恩爱不已。
除却不安分的吴氏,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待到皇帝继位,聪慧的淮安郡主审时度势,劝说傅仁勇长驻西北,抵御突厥来犯。
光明正大的请旨离开,一是淮安郡主为了躲避皇帝的骚扰,二来也是以防功高震主之祸。
皇帝自然是不乐意放他们夫妇离开,但有平阳大长公主从中周旋,傅仁勇与淮安郡主要想离开,就要容易的多。
离开燕京的那一天,皇帝亲自送了傅仁勇与淮安郡主出城。
虽说借口是为傅仁勇送行,但实际上如何,大家还是清楚的。
皇帝说到底,还是盼着淮安郡主有一日能归来。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天人永隔。
平阳大长公主已经没了女儿,如今她势必会尽全力保护这个唯一的外孙女。
且不说皇帝如今是怎么想的,傅沅苓虽年幼,但那眼角眉梢,与淮安郡主是极为相似。就只是这一点,傅沅苓不见到皇帝绝对是对的。
说真的,傅沅苓自己知道这段往事之时,心里是吐血的。
而且从大人的态度来看,傅沅苓联想起以前看到过的电视,心里便逐渐有了些不太好的想法。
虽然说有点难以接受,但傅沅苓还是得忍。
从圣旨出了皇宫之时,消息就已经随着傅沅苓与顾清涟每月一封的书信,快马加鞭送出了燕京。
这一切,都是平阳大长公主计划好了的。
傅沅苓接到信,心里便有了计量。
就算没有吴氏这一出,傅沅苓也一定会找机会,争取把自己身子骨不好的,需要静养,落实了去。
越是晚进宫见皇帝,对傅沅苓来说,是越好。
保不齐皇帝说怎么想的,总是要谨慎些才好。
而这刚好一入府,就有吴氏帮忙,傅沅苓想不利用都不行啊。
闹腾大了,平阳大长公主才能出面。
不说别的,平阳大长公主给傅沅苓求了县主的封号,无论是宫里还有国公府,都要忌惮三分。
也只有带着圣旨,平阳大长公主准备的人手,才能混在皇帝的赏赐之中,留在了听雨阁。
虽然说以平阳大长公主的名号,要想留几个人在国公府,很容易,其实没必要这样大动干戈。
可贸然放人,总是会落口舌。皇帝亲赐,那以后在国公府,行事也要方便许多。
同样的,也是给国公府上下,还有盯着傅沅苓兄妹的有心人,一个警告。
不过,这最让傅沅苓高兴的是,据平阳大长公主透露,宫里那位好像想通了,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很快,欣荣县主的名号,便在燕京的贵族仕女圈中,传开了。
大家都是人精,不用多说,便知道平阳大长公主的意思了。
欣荣县主,一个六岁女童,便有如此尊荣。可想而知,这个傅三姑娘,有多受平阳大长公主宠爱。
虽说孤身归京,母亲早逝,但平阳大长公主这一手,不就是告诉大家,以后该怎么做吗?
一时间,本来对傅沅苓不看好的贵族女子,纷纷改变了看法。
第十一章 欣玉县主
自从平阳大长公主来了这一出,之后辅国公府可谓是被踏破了门槛。
送礼的一家接着一家,却让吴氏为首的三房四房高兴不起来。
只因为那一件件奇珍异宝,都入了听雨阁。
不仅如此,就连他们,还没见到她人,也得给听雨阁送礼。
没办法,谁让傅沅苓是平阳大长公主最宠爱的外孙女,人人都不得不给个三分薄面。
再加之有解大夫放话,傅沅苓要静养,不能被打扰。
送礼归送礼,听雨阁自然是谁都不能进去的。
傅沅苓遵从平阳大长公主的吩咐,一直闭门谢客。
至于人情往来,有傅元明做主,该收的礼收,不该收的礼不收,几天下来,倒是也没出过问题。
傅沅苓这一开始还好,可时间久了,她可就耐不住性子了。
以至于这被指派陪着傅沅苓的傅元稹,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每每傅沅苓突如其来想到一些怪招,最后实验的对象,永远是傅元稹。
在不知道多少次的被傅沅苓一惊一乍给吓到之后,傅元稹无比淡定的哭丧着脸看着傅沅苓。
“三妹,你歇会行吗?二哥好累啊。”
傅沅苓却是回以傅元稹一个白眼,“别忘了,大哥让你来陪我玩的,而不是让你来睡觉的。”
傅元稹趴在床的另一边,举着他拿胖乎乎的小手,一副很想掐死傅沅苓的模样。
傅沅苓则是肆无忌惮的瞧着傅元稹。
气的傅元稹是欲哭无泪。
就在兄妹俩互相僵持之时,只听外面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苓儿你可真的是个野猴子,这就坐不住了。”
傅沅苓朝门口望去,只见傅沅苓心心念念的涟姐姐,推门而入。
顾清涟,今年七岁,顾家唯一的嫡女,去年受封欣玉县主,从小就是深受平阳大长公主宠爱,是这燕京之中,最为金尊玉贵的一位贵女之一。
只见她上身罩着淡粉色半臂对襟夏衫,再加上一袭同色的齐胸襦裙,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桃花。双丫髻上的那两串珍珠,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