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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看人看眼睛最准,这么多年来,傅沅苓也从没看错过。
可眼前这人,看着一脸的忠厚老实相,眼神中带着恐惧,却也不是担心事情败露的那种。
衣着朴素,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着实看不出来,他会是贪得无厌之人。
这样的情形之下,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此人确有隐情。
二则是,此人道行深不可测。
傅沅苓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心里却是猜不透了。
想了想,傅沅苓给绿袖使了一个眼色。
绿袖懂了意思,上前指着账册厉声道:“这说怎么回事,说!”
绿袖冷着脸已经成了习惯,本来听她说话就够呛。再加上她故意而为,那简直了。
傅沅苓突然间发现,绿袖这个毛病,虽然说改不过来,却也是有用的嘛。
就比如这个时候,对顾和还是挺管用的。
绿袖绷着张脸,真的是寒气逼人。
顾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道真心害怕还是只是因为心虚。
傅沅苓随手抓起一本账册,随意的翻了翻,便重重要甩到了顾和的头上。
“我爹娘信你,从未有半分疑问。解你一家奴籍,又给你家帮扶。论良心,我傅家问心无愧。顾和,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顾和额头被砸中,却依旧是不敢言语。
但从他那双眼睛中,傅沅苓看到了愧疚与自责。
傅沅苓倒是好奇了,“我说,你真的是不打算解释了,别怪本姑娘没提醒了,到时候牵连家人,可不太好。”
一顿言语相激,顾和的神色总算是有了些许变化。
傅沅苓猜想着,自己就是提到家人时他才有了些变化,那这也该是跟他家人有关。
傅沅苓试探性的道:“是谁拿你家人性命威胁你吗?”
顾和偏了偏脑袋,不敢直视傅沅苓。
此时此刻,傅沅苓是更加确定了。
傅沅苓不假思索的道:“顾和,沅苓今儿个叫你一声顾叔了。听红颜说,傅启去的时候,你一点都没反抗。可想而知,你自己都知道。既然沅苓没有猜错。那不知顾叔你可有想过,你儿子还在西北,你这样做,我要是把消息传回去给爹爹,你觉得你儿子会怎么样,想过没!”
说罢,傅沅苓没有即刻逼着顾和说话。
这个时代,儿子就是一切。
更何况,他家里还是独苗。
跟着爹,以后自有他儿子出头之日。
可若是出了这档子事,那便是他毁了儿子的前程。
傅沅苓在赌,赌顾和会为了儿子说实话。
果不其然,傅沅苓不过等了一会,顾和便哭着把事情交代了。
在场的人听了,真的是无一不觉得恶心。
怎么这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傅沅苓阴沉着脸让人把顾和带下去看管,当即便招来傅启,低声吩咐了几句。
傅启得了令,带着人就走了。
傅沅苓厉声吩咐道:“今儿个听见的话,大家最好是给本姑娘忘了。否则,本姑娘不介意让你们见识见识处罚的手段。”
傅沅苓这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虽然说傅沅苓也不介意这事传出去,让人看看四房的恶心劲。
可这种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暂时还未分家,这种事情就不能乱传。
凡是在场的,皆是恭敬的道了声是。
有些事情,看过听过即忘,是深宅大院之中的人,必备的手段。
这事要是说出去,是什么影响,可想而知。
谁也没蠢到到处去说的境地。
傅沅苓坐了好一会儿,想了想,看了眼画意,吩咐道:“画意,你去打听一下祖父什么时候回府。杨妈妈顾妈妈跟奶娘,你们带着琴音几个,把账册好好的理一理,把问题全部找出来。其他人,就都散了吧,我想清静清静。”
傅沅苓说罢,径直往楼上去了。
大家得了令,便各自做事去了。
无事可做的人也尽量找事做,这种时刻,谁也不敢打扰傅沅苓,很快,听雨阁又重归清静。
傅沅苓怎么也没想到啊!
四房做事,原来这么狠。
先是刺杀之事,现在又是拿顾和家人威胁顾和,想转移铺子。
是资料有误?还是自己也看走眼了?
不是都说傅仁平沉迷酒色,是个十足的酒囊饭袋。
能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来?
傅沅苓仔细回想着对傅仁平为数不多的印象。
面色蜡黄,眼睛浑浊不堪,颓废萎靡,整个人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身上还总是酒味与重重的胭脂味。
这种人,怎么会是能做的出安排杀手要我们兄妹的命之事的人呢?
更别提拿顾和妻女相逼,让顾和偷天换日,贪图钱财之事了。
光是外祖母,就不是他这种胆小如鼠的家伙敢得罪的。
他脑袋也没坏啊?
难道是有什么靠山,让他足以有恃无恐?
傅沅苓现在心里只有两个想法。
要不,就是顾和在撒谎。要不,就是顾和说的是实话。
不论是哪个,都需要证据。
只希望,傅启尽快把证据带回来。
若是真如顾和所说,要么就是傅仁平太能装,要么就是傅仁平背后,有人指使。
无论是那种可能,都不是好事。
事情发生不过大半年,看来,很有可能是背后有人指使了。
能盯上辅国公府的,都不会是什么一般人。
希望自己现在发现,并不晚。
可千万别出什么大事啊!
傅沅苓在房间里转悠来转悠去,等傅启的消息。
没一会儿,画意先回来了。
得知自家祖父因铁克之事,大概晚上才会回来。
傅沅苓嘀咕着,“晚上……。”
想了好一会儿,傅沅苓摆摆手,“行,你先下去吧。”打发了画意下去。
正好,借着这件事情。且看看自己这个祖父,到底想怎样。
现在,就等傅启的消息了。
傅沅苓望着窗外,阳光明媚,风景如画。
与前世截然不同的生活环境,不变的,是这无止境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不过,好在这一世,自己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第六十八章 一家子的蠢货
傅国公府看似宁静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波涛汹涌,着实不少。
要想在府里立住脚跟,自然是各有一套。
傅沅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没一会,最新的消息便在三房之间,私底下传开了。
当然了,这也是傅沅苓加工过的消息。
只说顾和贪墨嫁妆,并没有提及正真的原因。
目的,不过是为了试一试她们是否知道傅仁平的所作所为。
可显然,她们不过都是嘲讽似的笑了笑,便再无反应了。
就连四太太,都是如此。
听了暗卫来报,傅沅苓便觉得这里面的水更深了。
傅沅苓一心等着傅启的消息,从阳光明媚到入夜。
入夜,大家逐渐归来。
账看了约一小半,傅启打探消息也归来了。
东西摆在眼前,两个证人也在。
事实既定。
傅沅苓第一次,这么想弄死一个人。
不过,生气归生气,傅沅苓理智还是有的。
没多想,傅沅苓很是干脆的指挥人,带上已经查出来的账册,与两个证人,顾和,直奔前院书房而去。
这件事情,她不打算插手。留给自家祖父,是最好的选择。
她只要一样,就是四房把贪的钱,全部给补齐了。
可怜傅国公一大把年纪了,傅沅苓初次登外书房的门,却着实叫他气了一把。
傅沅苓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看着自家祖父由不敢置信到暴怒。
傅沅苓不待自家祖父缓过神来,又是一击重击,“祖父,此事事关重大。苓儿明日,便会把消息传往爹爹处。四叔,就交由您处理了。苓儿只要一样,四房把贪下的钱财,全部给补齐了。否则,丑话说在前头,就别怪苓儿直接报官了。”
傅国公有口难开,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能说什么呢?
傅沅苓说罢,转打算起身离开。
傅国公急忙道:“苓儿,给祖父一些时间,祖父一定给你兄妹一个交代。”
傅沅苓顿了顿,直视着傅国公,道:“好,苓儿暂且答应祖父。可苓儿亦有一句话想跟祖父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苓儿自小没了娘,谁要是存了要害爹爹跟哥哥的心,苓儿必要他死!无论是谁。祖父好自珍重,苓儿告退。”
说音一落,傅沅苓已然是踏出了书房的门。
话虽然狠了点,却也没有她那个所谓的四叔狠。
与誉王有牵连,万一出事,这是想让阖府上下,替他陪葬吗?
他想死,那就自己死远点,别连累了她们一家。
更何况还是拿我家的钱去为他做人情,哼,真当我们兄妹,好欺负吗?
傅沅苓从书房出来,径直就回了听雨阁。
大哥那边,有傅启传话,用不上她。
折腾一天了,她累的慌。
与其乱费精力,倒不如好好睡一觉,这才是她的个性。
当然了,顾妈妈一行人还是不能睡的。
账册还有那么多,她们总得看完再说。
虽然傅沅苓吩咐了账册不急,可顾妈妈不肯停,大家也都能陪着。
一晚上,整个府里,估计除了傅沅苓,再没人睡的安稳。
傅沅苓前脚离了书房,后脚,傅国公便亲自带人叫找傅仁平了。
谁知,傅仁平此刻,正搂着俩丫鬟在小书房内……。
傅国公那叫一个怒啊!
当即便叫人把傅仁平给扒拉了出来,带去了外书房。
据说是没多久,傅仁平就被踹出了外书房。
之后,杖责五十,都没有治伤,就被扔去了祠堂。
至于四太太,因着求情,昨夜被自家祖父臭骂了一顿之后,现在正在躲着偷抹眼泪。
这些,都是傅一实景转述。
傅沅苓听完,是清醒了。
但,就这点,她可不太满意。
四房此次,不给个满意的交代,那这件事情就没完。
要不,她不介意帮忙清理门户。
能找人威胁顾和转移铺子里的银子,然后用来花天酒地,外加孝敬誉王。
这种蠢货,让他去死都不为过。
傅沅苓正想着下楼走一走,然后吃完早饭再去问一问大哥,这事该怎么处理。
突然间,只见傅玉娇气势汹汹的朝听雨阁走了过来。
奈何没有傅沅苓的吩咐,傅玉娇也进不来听雨阁。
傅沅苓正与画意说的开心,傅玉娇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了。
见傅沅苓这般的悠闲,傅玉娇气的,怒道:“傅沅苓,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你究竟说了什么,害得我爹遭罪。要是不说清楚,我今儿个跟你没完。”
傅沅苓无语至极。
这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啊。
爹不是好货,女儿也是白痴一个。
傅沅苓不理,傅玉娇就一直在门外大喊大叫,听的傅沅苓头痛不已。
“吵吵嚷嚷的,叫魂啊!”
对待傅玉娇这样的人,傅沅苓可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一句话怼过去,傅玉娇自个就停了。
傅沅苓没出听雨阁大门。
隔着仆妇,傅玉娇气的不行,还不待傅沅苓说话,她便不经脑子的道:“傅沅苓,要不是你,我爹能被罚吗?你没回来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你就是个祸害,为什么还要回来。”
顿时,听雨阁一片死寂。
这国公府本就是大房的,严格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