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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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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若坐回桌旁,拈起墨,磨着墨条仿佛磨着他的心,提起笔写下:

    金缕曲

    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钿约,竟抛弃!

    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终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己,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写完,用蜡封了命人当晚便策马送至承德常宁所居的归雁阁。

    * * *

    康熙并未乘肩舆,而是步履微雨一路徐徐行至宝兰所居的兰若轩。

    兰若轩由簇簇宽叶芭蕉掩映,悠悠明烛的光晕从或疏或密的叶间隙中泛出来,在飘着雨的暗夜里看过去显得格外温婉多情。

    康熙见兰若轩内仍是明烛炳燃,不禁笑侃:“睡不着的人还真多!”说罢,也不叫太监宣兰贵人出来接驾,径自走了进去。

    宝兰原本闲来无事,绣绢子玩儿,无奈幼年身居相府时就未曾在这些女红上面下功夫,绣工不精,让宫女描绘了一副鸳鸯戏水,原本想亲手绣出来送给皇上,可秀完展开绢帕看时,哪里有鸳鸯戏水?直觉得像鸭子溺水,一生气便剪坏丢开,不再摆弄针线。

    那日茶宴大会上,宝兰亲眼见识怀袖出口成篇的功夫,心中虽嫉她当年夺容若之情恨,却也心中不由得暗暗钦佩其卓越才情,心中暗想:绣花我不如你,背几首诗词还是不成问题。

    托宫内的小太监寻了几本诗经楚辞之类翻看,一时也不知该背些什么,恰巧前日去清宁宫,路上遇见徐乾学,她知道徐大学士是容若的老师,便缠着徐乾学替她挑拣些诗词歌赋出来记诵。

    徐乾学拖不过,简略介绍了诗词歌赋中分类,比如有抒情的,有咏物的,还分励志等等,宝兰只说要抒情的,徐乾学便在诗经中捡了一些让她去读。

    宝兰回来照徐乾学推荐的倒是挨个翻看了一遍,只觉其中好多字词生涩,只一篇《邶风?日月》字词简约,宝兰便从这一首开始颂记。

    康熙走入内室时,宝兰正坐在灯下,面前翻开着《诗经》打瞌睡,听见宫女传进来说万岁爷已经进来了,慌忙间来不及整理仪容,起身迎至门前,康熙已经迈步进入门内。

    宝兰正要低身下拜,被康熙一把拉住,牵着手走入内室。康熙见室内床褥整齐,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便饶有兴致地走过去。

    拿起摊开的书卷一看,微微皱眉,转而含笑问:“兰贵人也开始研习诗文了,嗯,比从前进益了。”

    宝兰嘟着俏唇半娇半嗔地倚向康熙身畔道:“人家一直都喜好诗词,只不过万岁爷没留意过而已。”

    康熙手握着《诗经》转身向软榻走去,闻听宝兰此言笑道:“呵,这个朕倒还真没瞧出来,不过每次来你这里,总见些猫儿狗儿之类的宠物,上次你叫人从宫外特意买回来的那只京巴呢?朕见你来时特意从宫中带了来,怎么不见了。”康熙说着目光四下找寻。

    提起这个,宝兰埋怨道:“皇上还提那畜生,我的手都被它挠了好几道口子,我把它送出去了。”

    康熙闻听,牵过宝兰的手查看并无大恙,轻抚着温和说道:“畜生的脾性多半不定,弄不好是要伤人的,还是多读些书好,修养慧质。”

    宝兰顺势依偎进康熙臂弯内柔声道:“臣妾谨遵万岁爷教诲。”

    “时辰不早了,朕已困乏,早些歇息吧。”康熙说着,将手中书卷轻放在案几上,最后看了一眼书页上的那首《邶风?日月》不禁无奈一笑:即便读了《诗经》,仍是一首怨妇诗。

    走过漫漫长夜,不再爱你,我将不再寂寞……

    等待是一地灰,陌上的灰色,那沉沉中有一种碧潇零落的意。

    注:每天除了正常时点更新外,凌晨后另加暴更

 第149章 弯弓射雕

    天静的一丝风也没有,满树的晚槐,雪色花苞垂直落下来,纷纷扬扬,香气弥漫,万里晴空槐花雪。

    这些时日,怀袖因养病,月牙公主又格外叮咛多休息静养,因此便难得了清逸闲散,几场雨落下来,天气也不似前些时候那般燥热,便寻了辰时或傍晚,手握书卷散行漫步于林间,林中荫郁葱茏,怀袖独自行走间不觉渐渐行远了些。

    然而,让怀袖想不到的是,此时此刻的承德行馆中,安详宁静的氛围却无法安抚康熙起伏的心绪,就在前不久,北疆振国将军葛吉泰亲帅精兵数万与蒙古的梭龙部进行了一场恶战,双方均死伤严重。

    所幸葛吉泰最终击溃对方入侵,北疆边陲暂时战事稳定下来。

    康熙看过奏章,缓缓吁一口气,提起朱砂笔在奏折上方空白处批复了一行小字,轻轻合上奏折放在旁边,端了茶盏浅呷一口新贡的大红袍,绵软馨香味道顿时在舌尖缓缓绽放,继而越来越浓厚。

    旁边侍立的索额图偷眼看康熙,唇边不自觉带出一丝笑靥,心中也不禁舒了口气,这些天都不见皇上龙颜舒展,北疆若再无捷迅,恐怕连带他们都要整夜候地在丹墀下了。

    “索额图。”康熙突然想起什么叫了一声。索额图赶忙上前应道:“臣在,不知万岁有何吩咐?”

    “你读过《诗经》,给朕解释一下《邶风?日月》这一首。”康熙说着,身体缓缓靠近身后的缎面迎枕中,目光落在索额图身上。

    旁边侍立的徐乾学闻听康熙突然出此言,低着头略皱了皱眉头。

    索额图虽然对诗词不如顾贞观张廷玉等人在行,但因康熙及重视大臣们的窗课,因此私底下也多少读些诗词。

    这一首《邶风?日月》恰巧前些时候看过,因此头脑中还有些印象。说:“臣恐诗文记忆不全,还望皇上莫怪臣诗词不精。”

    康熙此时面色慵懒,向旁边看了一眼说:“徐乾学,这首诗应该难道不倒你,你说一遍给索额图听。”

    徐乾学应了一声开口便吟:“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徐乾学完整诵读完一遍《邶风?日月》,躬了躬身静静退至旁侧。

    “可听清楚了?”康熙问索额图。

    索额图连连点头,略想了想说道:“臣以为,这首诗是一首劝慰的诗词。”

    “呃?解出来给朕听听。”康熙提起半边剑眉,侧目说道。

    索额图继续说道:“臣以为这首词原是描写女子久等不归的夫君,虽然词句中有些幽怨语气,但总得来讲还是希望自己的能够回心转意,珍惜眼前的美好。”

    “嗯。”康熙未表想法,只点了点头,看看窗外隔着梧桐叶洒落下来的斑驳阳光,伸了个懒腰说:“朕有些乏了,想出去走走,你们下去吧。”

    “嗻!”索额图和徐乾学缓缓向门边退去。康熙瞧见桌角上放着刚才批复的那本奏折说:“等等,索额图,把这个拿给马尔汗,叫他按照上面的朱批拟了圣旨给北疆发过去。”

    “臣这就去办。”索额图从康熙手中接过那张折子去了。

    康熙蹬上靴子下了炕,伸了伸懒腰换来李德全吩咐道:“把朕的骑服拿来换上,朕想出去射猎。”

    李德全答应着忙吩咐小太监去取。康熙想了想又说:“去把纳兰侍卫找来一起去。”

    李德全回说:“万岁爷忘了,前您传旨纳兰侍卫上南面衔命去了。”

    康熙忽然想起,拍了拍脑门笑道:“朕的确是忘了,算啦,朕独自去便是。叫人牵朕的那匹玉花骢来。”

    承德避暑行馆原本就地处山阴,渐入秋时,便更早觉出秋凉味道来,悉心望去,路边竟然有初秋的小邹菊悄然绽放了嫩黄色的俏颜。

    康熙策马于林间穿梭,侍卫们不敢过于靠近,怕惊动了皇上追捕的猎物,只有几只犬奔跑在,马儿周围。

    承德原本没有专设围猎的地方,因此处树高林密,常有稍大型的鸟禽栖居此地筑巢,因此,康熙每逢手痒想骑射时便常来此处行猎。

    策马在林间奔走,地上时不时窜出狍子獾子之类的小型猎物,正当康熙弯弓对准一直獾子时,突然旁边一名侍卫喊道:“快看,天上有只雕。”

    康熙闻声举目向天际望去,果然,半空盘旋一只白肩花雕,两翅伸展有一人长,康熙心中大喜,举弓瞄向天际,康熙使出臂力拉满弓,拇指上的玉扳指被弓弦摩得擦擦作响。

    随着一声明亮的哨声,一支响箭向天空冲去,那鸟禽概是被箭哨说竟,正向夺路而逃却为时已晚,那枚箭不偏不倚刚巧刺穿那只雕的脖颈,高高地陨落下去。康熙身旁即刻传出一阵欢呼声。

    “万岁爷射中大雕了,万岁爷射中大雕了!”众人边喊边向雕坠地的方向奔过去。康熙策马在最前方。

    向前奔了一阵子,康熙骤然将马勒住,众侍卫正欲簇拥向前,只见康熙却将手一挥,众侍卫即刻鸦雀无声,望过去,只见辉辉日晕之下,那只被射下来的雕旁,蹲着一名女子,伸手轻轻抚摸着雕翅膀上的翎羽,众人不禁望的痴怔。

    康熙胯下马,将缰绳递给旁边的侍卫,示意众人不必跟随,独自走了过去。

    “怎么到这里来了?”康熙低下头和声询问。

    怀袖赶忙低身施礼道:“恕奴婢冒犯,奴婢闲步至此,实不知搅扰了皇上行猎的雅兴。”

    康熙看了看怀袖身旁地上放着一捧书卷,又见她身着家常的青布衣衫便明白了,上前虚扶,浅笑轻声道:“起来吧,是朕搅扰你了。”

    怀袖轻轻起身,拾起地上的书抱在怀内,静立在旁。

    注:每日正常时点仍是两更,凌晨会加更4…5章

 第150章 心悦君兮

    康熙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死了的雕问:“你刚才蹲在它旁边干什么呢?”

    怀袖如实道:“回万岁爷,奴婢在为它祈祷。”

    “哦?为何为一只雕祈祷?”康熙闻听此言兴致被勾起,好奇问道。

    怀袖目光注视着那只雕,目光中流淌出温和,缓声道:“万岁爷不知,在我们北疆,雕是吉祥的鸟儿,每逢将士出征或远行,只要天空中出现雕,皆被视为祥瑞之象,会令将士士气大增,奴婢生长于北疆,已习惯了每遇此鸟儿,毕叩拜,因此……”

    怀袖不知该如何圆说,只因此雕是皇上亲自射下来,但她又不能不说实情,面露难色。

    康熙闻言,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朕也理当尊此鸟禽,这一次便当做不知者不怪吧。”说罢,挥手召过来一名侍卫说:“将这只雕葬于此地吧。”

    怀袖闻言脸色略变开口欲辩:“皇上……”康熙却只含笑摆了摆手,与怀袖并肩徐步前行。

    “最近身子好些了么?”康熙的声音温和,一如往昔。怀袖轻轻点头,嗯过了一声。

    “御膳房的伙食还吃得惯么?朕已吩咐下去,捡你喜欢吃的叫他们做便是。”怀袖闻言颜面略带惶恐之色,赶忙跪地叩道:“奴婢承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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