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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袖双膝跪地在康熙身侧,附身磕头道:“外孙女怀袖给外祖母请安!”
固伦瑞敏公主论辈分是皇太极的亲表妹,论到康熙这一辈,便已是姑奶奶的辈分了。
固伦瑞敏公主由丫头挽扶着,将两人由地上扶起来,仔细打量着康熙,笑道:“我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你还在襁褓中呢,如今长得这般英挺俊朗,与你皇爷爷颇有几分相像,我家们怀儿果然好福气!”
康熙和怀袖一边一个,挽扶着固伦瑞敏的手向正厅燕禧堂内走,康熙笑道:“朕来时,老祖宗特地嘱咐朕给您问安,还说等凯旋回京时,将您一起带着回京城呢!”
固伦瑞敏公主笑着拍了拍康熙的手背道:“我这把老骨头,没指望再回京城了,我心里也总惦记皇嫂,如今有我这小外孙女在宫里头,替我多给她磕几个头吧。”
固伦瑞敏公主说话时,转头看向怀袖,反手将怀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只这一握,便知怀袖入京这几年,身子清瘦了不少,心里一阵疼惜。
康熙看出固伦瑞敏公主与怀袖情深,笑道:“怀儿聪明懂事,太皇太后特别喜欢她,尤其她做的糕点,在宫内也算是一绝了!”
固伦瑞敏耳边听着康熙这番话,目光始终流连在怀袖低垂的眉睫间,微蹙了蹙没,转而对康熙道:“怀儿如今是你的妃嫔,既已做了夫妻,你俩个自然比旁人亲近些,论辈分,她尚唤你一声表哥,这丫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论模样品行,我敢拍着胸脯作保,即便不是万里挑一,千个里面也难得挑出一个来的。”
怀袖听外祖母这话,登时红了脸,轻轻晃了晃固伦瑞敏公主的胳膊,小声道:“哪儿有这么夸自家孩子的呀,叫万岁爷笑话!”
康熙和固伦瑞敏公主听见都笑起来,公主拍拍怀袖的手,笑道:“你是我用心头血教养大儿,我自然清楚不过!”
康熙接话道:“怀儿之才貌,阖宫却是难得再寻出一个来的,朕亦是爱若珍宝,自入我后宫,总是捧在心头疼着的。”
怀袖听康熙这番话话说的自然流畅,忍不住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康熙也正巧用眸光掬着她。
怀袖撅了撅嘴,心里想:哼!说的好听,我可是一路憋着气回来的呢!
固伦瑞敏公主却并没瞧见这两人眉目传情,继续道:“我教养的儿我自然了解,这丫头哪儿都好,就是性子烈!万岁爷莫怪到她,这是咱们将军府格格的遗传,一个个的都是巾帼英雄的性子,你还没见她大姐二姐呢,怀儿都算是温婉和顺的了!”
这番话一出口,不光康熙和怀袖,连身后跟着的葛吉泰和东果儿,及阖府家眷并一众宫人皆忍不住笑起来。
众人原本都因接驾而心下紧张,此刻却是放松了不少。
晚间就在燕喜堂内设了接风的宴席,怀袖和康熙陪着固伦瑞敏公主在一桌,旁边由葛吉泰和东果儿,以及齐步琛夫妇于左右作陪。
康熙于席间并不拘于礼数,一顿接风宴倒吃出几分家常的味道来。
因是长途跋涉,晚间的宴席并不长,散席后,东果儿心疼女儿长途劳顿,便提议康熙与怀袖至安排好的行宫早早歇息。
行向后院的时候,康熙问:“此番安排的别苑可是怀儿未出嫁时的闺阁?”
东果儿笑着摇头:“怀儿的闺房忒小了些,安排做万岁爷的寝殿不合适。”
康熙此时牵着怀袖的手,回头望了她一眼,笑道:“朕与怀儿今晚就宿在她的闺房中就好!”
怀袖听他这这么说,不知为何,脸颊突兀地滚过一阵阵火热。
东果儿听康熙这么说,皱眉道:“那间房虽然我一直打理的干净,且还留着原来的模样,只是……却有些太小了,恐委屈了万岁爷。”
康熙浅笑:“不碍事,只要是怀儿住过的,朕都喜欢,还请额娘带路吧。”
康熙一声“额娘”,唤的东果儿怔了怔,待反应过来,唇角立刻绽出大大的笑,欢喜的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儿,直瞧着这位皇帝女婿越看越喜欢,不由分说便带着他二人向怀袖往日的绣阁行去。
打开怀袖闺房的门,东果儿又差人补了两床被褥,又叮咛怀袖千万好生伺候康熙,又细细地跟李德全等宫人交代过,才离开。
第616章 旧闺交颈
一对盘龙雕凤的红烛照的房内通明。
康熙站在房间正中,环顾房内一周,最终眸光落在始终站在门口的怀袖身上。
“这便是朕的怀儿长大的地方,朕今日终于亲眼得见了!”
康熙口中轻喃,绕着房间走了一圈,行至书架前,之间轻轻滑过一排排整齐码放的书卷,“久居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
怀袖站在门边,悄然打量眼前熟悉的陈设,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柜子上摆着的莲花青铜香炉,突然有种从未离开过的幻象。
康熙定定地站在书架前,凝望着伫立于门边,双腮的娇色尚未退去的怀袖,胸腔内瞬间溢满柔情万种。
跨步行至近前,突然附身将其横抱起来,转身向里面的雕花秀床走去。
“万岁爷……”怀袖讶然惊呼,抬眸望着康熙此刻格外明亮的眼睛,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康熙将怀袖缓缓放在秀床上,手臂收紧将其揽于身下,手指轻抚过近在咫尺的清婉芙蓉面,康熙缓缓俯下身,唇停在怀袖如玉珠般的耳际。
“今日,朕与怀儿共处于你旧日闺房内,怀儿以前可曾想过,与你未来的夫君在自己闺房中圆房呢?”
怀袖脸红如霞,伸手推着康熙的胸膛,低声嗔道:“深处闺中的女儿,谁会想这个呢,万岁爷真是……”
康熙伸出手指轻轻按住怀袖的唇,轻抚间淡淡道:“嘘,今晚朕不是万岁爷,朕只是你的夫君,你也不是毓妃,只是我的娘子。”
说话时,唇不偏不倚,轻轻覆上怀袖的,吻落下来之前,康熙轻声呢喃道:“此夜,让我抛开所有身份的羁绊,好生疼你……”
怀袖来不及再开口,唇已被紧紧封上,胸前的盘扣突然一松,激起身子一阵不由自主的战栗。
罗帐缓缓落下来,康熙亲手为怀袖褪去繁复的衣裳,红烛照应下,一双璧人交叠的身影映在罗帐上。
怀袖第一次经历此番人事,先前只听说会疼,可康熙格外温柔的对待,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
只是令怀袖最兴叹的,却是康熙极好的体力,直折腾到后半夜,她已经困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却依然感觉康熙特别的亢奋。
最后怀袖实在忍不住趴在康熙胸膛上就睡着了,天亮时迷迷糊糊的醒来片刻,却感觉胸前又传来一阵被轻轻啃咬的苏麻,怀袖欲躲,却没想又偎进了康熙的怀里。
怀袖彻底醒来的时候,见康熙在身边依然闭着眼沉沉睡着。
怀袖从他的手臂间钻出身子,趴在枕头上仔仔细细地打量康熙的睡颜。
她一直都知道康熙长得很好看,英挺的鼻梁,如剑雕的眉峰,眼睛不算特别大,但却是微微有些丹凤挑梢,最重要的是睁着的时候,明眸善睐特别有神。
唇很薄,笑的时候特别好看,尤其是那种浅浅的笑,凑近时感觉那种笑里透着坏坏的不正经,让人不自觉就红了脸。
怀袖正想着,突然觉得那唇似乎又露出了那样不正经的笑。
“啊!”怀袖完全没准备的,突然被康熙抱起来放在自己胸前,吓地惊呼了一声。
“大清早就瞧着朕流口水,昨晚还没喂饱你么?”
康熙此刻刚睡醒,眸光有些慵懒,没了平日间的肃然君威,反而有种坯性的俊气,坏坏的,又格外迷人。
康熙的这句话勾的怀袖思及昨夜那场混天暗地的旖旎,将脸埋入康熙颈间掩住娇红至耳根的云霞。
康熙轻抚着环在自己胸前的如藕雪臂,蓦地瞧见那雪白的膀子上绽开着星星点点如梅花般的印迹,伸手抚了上去。
“疼么?”康熙的唇轻咬着怀袖的耳朵,轻声问了句。
呃?
怀袖不明所以,抬起一对水莹莹的眸子看着康熙,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肩膀上,便也转过脸去看,这一看更是一惊。
此时怀袖方才察觉,自己的整个后背,后腰,肩头,就连臀后和大腿上,都不满了红梅花瓣一样的痕迹,再抬手臂去瞧,胳膊上那点守宫砂却是不见了踪迹。
“这……”怀袖坐起身看着自己浑身的印迹,抬起眸子嗔怨地望向康熙。
康熙也有点惊讶,他只记得昨晚自己的确似吻遍了她浑身的雪肌,但给人家弄成这个样子,貌似的确有点狠了些。
怀袖一记粉拳垂在康熙胸口:“你弄成这样,叫人家今日如何出得门!”
康熙含着笑将怀袖揽入怀内:“出不了门,便就在床上等着朕便是,反正眼下在你的娘家,又没人笑话你!”
“去你的!”怀袖嗔白了康熙一眼,起身去捞被滚落在床下的裙衫,就眼下这幅模样,她可没脸唤涣秋和映雪进来伺候。
康熙等怀袖穿上了里面的罩衣后,将李德全唤进来伺候更衣洗漱。
涣秋和映雪也跟着进来,伺候怀袖梳妆理容。
待二人收拾妥当,门前便有将军府的仆从磕头行礼,引着两人向前庭用膳。
东果儿早问过了李德全,得知康熙清晨用早膳不喜过于丰盛,便亲手煲了锅银米松子粥,出锅的时候在上面撒了些炒熟的山鸡脯子肉丁。
康熙吃的很合口味,就着几样腌制的小菜一连喝了三碗粥。
怀袖笑道:“万岁爷当真有福气,臣妾都有十几栽没尝过额娘清晨亲手下厨煮汤羹了!”
康熙咽下口中的香粥,笑道:“你没听过民间有个说法,叫做: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欢喜么?”
康熙的这句话,又给东果儿的心里抹了层蜜,连带葛吉泰都难得牵出极温和的笑意。
用过了早膳,东果儿带着康熙在府中闲散而行时,赶来奉驾的齐步琛悄声对怀袖道:“我听阿玛说昨晚间,万岁爷一声额娘唤的额娘一宿没睡着。”
怀袖闻言,呡唇而笑道:“别说额娘,我方才在饭桌上瞧见阿玛都笑了,此前我都忘了阿玛笑起来啥样了。”
齐步琛笑着点头,继而道:“我觉着万岁爷挺好的,也没像旁人说的那么严肃庄重的叫人畏惧。”
“你没瞧见他上朝时候,与现在根本判若两人。”怀袖笑道。
齐步琛点头:“管他呢,只要万岁爷对你好就行!”
第617章 旧物掩情
康熙只在府中逗留了少刻,便随着葛吉泰前往疆北大营了。
怀袖由东果儿陪着,向后园的小楼去给外祖母请安。
依旧是那座古朴的二层小楼,怀袖行至门前时,不自觉抬头看向旁侧白轩纸窗棂上精致的红色剪纸窗花儿。
依稀记得她当年入京前夜,额娘带着她来给外祖母请安,临走时,昏黄的光晕由窗内透出来,映着的便是这样一幅和合如意剪纸的窗花。
依旧是侍女明玉开的门,一开门便跪在地上给怀袖磕头,口中称谓却不再是小格格,一声毓妃娘娘唤过来,怀袖突然觉着自己仿佛与将军府隔了条永远逾越不过的鸿沟。
毓妃这个高贵的称谓,生生将她推了出去,从此便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