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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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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9章 腹胎之惑

    海宽带着容若和怀袖走至一处监牢门前,对门口领头的守卫简单交代几句,转回身对容若道:“容大人,我已破例放你们进去探监,但,因是女监,男子不可入内,这……”

    容若当即明白海宽之意,赶忙道:“大人放心,容若绝不进去。”

    海宽微微颔首,又略嘱咐几句,仍转身返回前院去。

    容若看了看怀袖,问:“你自己进去害怕么?”

    怀袖轻轻摇了摇头,浅笑道:“你在这儿好生等着,我进去了。”说罢,由一名守卫带领着,走入监牢大门。

    怀袖刚跨入监牢大门,身后的石门关闭,眼前顿时被黑暗袭来,一时无法适应。原来这监牢并不是平地盖起的房舍,而是向下挖出来的大洞府,里面没有窗,只有墙壁上每隔几步点着一盏如豆的桐油灯,勉强能看清路。

    “姑娘小心脚下。”那守卫下石阶的时候,提醒了一句。

    怀袖应了一声,眼睛逐渐适应了牢底的黑暗,只见手臂粗细的木栏,间隔出一个个单独的牢房,再向牢房内望去,仍是漆黑一团,看不清里的人。

    怀袖只觉鼻息间翻涌着浓烈的霉臭味,呛地嗓子直想咳嗽,用衣袖掩住口鼻,跟着那守卫一直向内走,穿过许多间牢房,最后停在靠里面的一间牢房门前。

    守卫向内一指,对怀袖道:“就这间。”说罢转身去了。

    怀袖借着墙壁上的桐油灯仔细辨认了半晌,才好容易分辨出墙角一堆茅草团上,红玉的身形。

    “红玉,红玉……”怀袖隔着木栏,轻声唤。

    开始,里面没一丝动静,怀袖以为红玉出了事,着急地提高了声线,过了一时,墙角的身影方才有了轻微的动作。

    红玉缓缓向外爬了几步,接着桐油灯,仔细看了一阵,才微微有些惊诧道:“是……绣格格?”

    怀袖赶忙蹲下身,连连点头道:“是我,没错,是我!红玉,你还好吗?”

    红玉向着怀袖靠近了几步,桐油灯莹莹的微光,映入她的眼睛里,怀袖见她虽略带倦容,还算十分镇定,情绪也很平静。

    “绣格格怎么来这里了?”红玉开口问道,声音略有些沙哑,不知是否因缺水的缘故。

    怀袖温和道:“红玉,我是来看你的,和容大人一起,只因这是女监,容大人进不来,只得我独自进来。”

    红玉闻听,唇角微微勾了勾,双膝跪地,稳稳重重地对着怀袖磕了个头,缓声道:“红玉谢谢大人和格格,这个头格格替大人受了吧,红玉自入府后,得容大人好生相待,此生,无以为报了。”

    怀袖道:“你切莫如此说,福晋,大人都担心你的身子,你……”怀袖略顿了顿,放低了声音,柔声问道:“你和孩子都还好吧?”

    红玉听见怀袖问这个,伸手抚了抚小腹,脸上露出慈爱暖色,转而仰起脸,眼内已噙着两汪秋水,悲意尽现。

    怀袖瞧着那张美丽的,柔情温婉与悲怆苍凉相互交织的容颜,不知为何,心中莫名泛起阵阵浓重的酸涩,眼眶止不住地湿润起来。

    红玉沉默了片刻,轻声问:“绣格格,你与容大人情感很深么?”

    怀袖闻听,微微怔愣后轻轻点了点头。

    红玉侧脸望向怀袖,脸上渐渐绽出如花笑靥,目光流潋,神采奕奕。怀袖望着红玉,突然觉着她真的好美。

    红玉柔声道:“绣格格,若为了容大人,格格什么都愿意做,对么?”

    怀袖虽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细细想了想,仍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红玉唇边始终勾着笑,温婉如春日里灼灼的桃花,无限温柔道:“女子尚若恋上一个男子,多半都会如此,纵使万死不辞,粉身碎骨……”

    “红玉,你……”怀袖望着眼前平和温婉的红玉,心中却不知为何,涌动着隐隐不好的预感。

    红玉再次将手抚上小腹,轻轻抚摸,片刻后,抬起眼,含笑道:“绣格格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怀袖轻轻地点了点头。

    红玉继续道:“绣格格,我腹中的孩子,是我夫君的。”

    怀袖喃喃道:“是揆叙……”她的话才开了个头,红玉连连摇头,打断道:“我怎么可能怀揆叙的孩子,这孩子是老王爷的二贝勒,也就是我的夫君格桑的,是他唯一的血脉……”说至此,红玉的声线开始微微颤抖。娇弱的身子,抖动地更厉害,如秋风残叶一般。

    “红玉,你,你竟是怀着孩子跑出来的?”怀袖惊诧道。

    红玉紧咬着唇,眼内含泪,轻轻点头,半晌才说得出话来:“我冒死从府内跑出来,就是为给夫君保留唯一的香火,却没想到,终究还是无法完成夙愿。”红玉深深叹息。

    片刻后,红玉面容又回复了平静,温和道:“在府内囚禁的岁月,虽死不了,但却是一种磨人的巨痛,是深深绝望的痛,我宁愿冒着死,给夫君留下一线希望,让他偶尔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可以在那高墙外快乐地奔跑,生出无限的慰藉,人若没有希望,便是生不如死呀!”

    怀袖突然明白,眼前这个看似单薄娇弱的女子,为何会触动她情感深邃的地方,只因她身上有一种强大的意念,这种意念便是——成全,成全爱人的圆满,纵使被挫骨扬灰……

    怀袖突然由心底生出一种巨大的夙愿,她想要红玉活着!

    怀袖突然将手探入木栏内,拼命想握住红玉的手,却只差了一点点,怀袖急地眼泪涌出来,颤声道:“红玉,你会活下来的,你会活下来,你会顺利生下孩子……”

    红玉却始终勾着美丽的浅笑,温柔道:“谢谢绣格格,我的命,我心里有数。”

    “红玉……”怀袖还欲说什么,此时,监牢石门处传来哗啦的铁链响声,那名守卫走进来,对怀袖道:“时间不短了,姑娘该出去了。”

    怀袖最后凝望了一眼,已经靠坐回监牢内草团上的红玉,眼内被涌出的泪水淹没了视线……

 第040章 书屋闲叙

    “哇!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大个儿的橙子。”雪燕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桌上那颗西瓜一般大的稀罕水果,转着圈儿地仔细端详。

    旁边容若的小安子听雪燕称这水果为橙子,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雪燕脸一红,白了小安子一眼。站到怀袖身后去了。

    容若看了小安子一眼,斥道:“不得无礼!还不快给怀袖格格把柚子剥开。”

    “嗻!”小安子赶紧收敛起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开始剥柚子皮。

    怀袖也没见过这种水果,走到近前瞧了瞧,又拿起一片剥下来的柚子皮闻了闻,一股清淡甘醇的果香,怀袖顿觉神色清透,不禁赞道:“你刚才跟这水果叫什么?这味道真好闻。”

    “这果品名叫柚,盛产于南方,咱们北方是见不到的,我此次去云贵广西那边办差,特意带回来一些,因这东西个头大,我走的又急,所以没带多少。特意给你留了几个,一会儿我派人送到你府上去,眼下你先尝尝,味道甘甜,很是爽口呢。”

    说着话,容若从小安子手里接过一瓣剥好的柚子瓤,小心地去掉最后的一层乳白色薄皮,掰下一小块亲手喂到怀袖嘴边。

    “酸甜清爽,味道有点像橙,但又比橙肉略粗脆,味道却比橙清淡,很好吃!”怀袖咽下口中的柚子,细细品味其味道。

    “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吃不惯,我额娘就不喜欢吃南方的水果呢。”容若笑道。

    怀袖笑了笑,问道:“你今天来是特意叫我出来品尝柚子的?

    容若含笑,温柔望着嚼着柚子的怀袖道:“前几日,你因陪我去探监,弄得心情几日不见好,前些天又刮风,今日我瞧着天儿好,特接你来府里散散心。”

    怀袖的确为着红玉,伤了几日的神,这几日好了些,方才听见他提及,忍不住问道:“红玉究竟要关至何时?宫里头的那位到底是怎么个处执法?”

    容若摇头轻叹道:“死刑怕是坐实了,只是什么时候问斩,日子没定罢了,这些触霉头的事,谁敢去问万岁爷呢。”

    怀袖闻听,沉默不语,此时,微风徐徐吹过渌水亭畔,原先平静的水面被撩拨起阵阵涟漪,深秋的风,已加过着浓浓凉意。

    “回屋去坐着吧,这里风凉,当心吹久了头疼。”容若将自己身上的披肩退下来,披在怀袖肩头。

    怀袖起身,与容若向屋内行去。

    才迈了几步,忽闻身后响起一人的声音:“容兄,我以为你入宫了,可巧你在府上。”

    容若和怀袖赶忙回头,见来人竟是顾贞观。

    顾贞观是明府的常客,与怀袖见过几面,算是熟识。相互见过礼后,容若与怀袖和顾贞观同时进了容若的书房通志堂。

    “这天儿越来越冷了,我今日出门时没穿夹马褂子,骑在马上,就觉着后背心飕飕地直窜冷风。”顾贞观一进屋,就围在暖笼旁不住地揉搓双手,口中笑道。

    容若闻听笑道:“这会子的确是有些冷。”说罢,对小安子吩咐道:“你去小厨房叫煮些米酒汤圆来。”

    小安子答应着跑了出去。

    顾贞观道:“何必那么麻烦,喝几盏茶自然就暖和了。”

    容若笑道:“前些日子,湖广总督姚启圣回京述职,特意给我送了些蟹黄馅儿的汤圆,味道很好,今日你俩正好尝尝。”

    容若与顾贞观坐在棋桌旁边喝茶边闲叙,怀袖坐在容若的书桌前一页一页翻看《通志堂集》的书稿,耳中听着他二人聊天。

    喝了一会子茶,听顾贞观略压低了声音道:“我前日听闻了一件事,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容若问。

    “我听说红玉事发,是有人捅上去的。”

    怀袖闻听顾贞观这句,停下手,竖着耳朵仔细听。

    “可是,并没有人知道她在我府里,怎么就……”容若蹙眉道。

    顾贞观深沉道:“你身边的人全是老人,倒信得过,只前院里的侍卫丫头保不齐。”

    容若皱眉道:“怎么就会如此凑巧往那上头想了,究竟是谁捅的?”

    顾贞观道:“除了那边府上,还有谁会成日盯着你们府里。”

    这几句话,怀袖听得明白,自然知道顾贞观口中的“那边府上”指的便是索额图府邸。微微蹙起眉心,想起那日的情景,突然灵光一闪,对容,顾二人开口道:“会不会是宝兰说的?”

    顾贞观听见怀袖如此说,笑着摆手道:“这个不可能,宝兰就是个愣头青,向来大大咧咧,才不会留意到这些细微之处呢。”

    容若却蹙眉道:“或许是无意提及,被索额图听见了也说不定,那日,宝兰来我府上,却是见过红玉。”

    顾贞观轻轻点头道:“这倒是有可能。”

    容若垂下眼帘,端起茶盏呷了一口。

    顾贞观见容若沉默,笑道:“不过,这件事万岁爷倒是处理得很果断,只拿住这女子,丝毫未提你府上半句,那索相恐怕也没想到会如此,呵!”

    容若闻听,跟着问道:“那你可听得皇上什么时候处理此事?”

    顾贞观摇头,跟着叹道:“这种事,多半是冬初,左右挨不过年节去,万岁爷从不将这些晦气事拖得过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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