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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袖轻轻点了下头,俩人继续洗衣服。
一上午算是稍安无事,至午饭时候,菖姑又抱着一堆衣裳来叫怀袖独自清洗。
怀袖昨日已听映梅说了规矩,便也懒得开口,接过衣裳埋头便洗。
菖姑见怀袖如此听话,反倒有些微感惊诧,站在旁边冷眼看了片刻,哂笑道:〃哼!算你识相!〃说完,扭着肥臀走开了。
菖姑前脚刚走,那清晨被打的宫女便跑了过来,一把将怀袖拉到旁边的墙后面躲着,从衣袖里摸出一个馒头往她怀里一塞,转身便跑开了。
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怀袖心里一暖。心知她是怕再次挨打,却又心惊胆战地偷偷跑给自己送吃食,如此情谊虽然绵薄却足以令人动容。
迅速将温热的馒头迅速塞进嘴里,怀袖走回池边继续埋头洗衣,片刻后,待众人都回来时,那宫女方才随着众人一起走了回来。
怀袖侧目看向她,见她正冲着自己牵出清纯好看的淡淡笑痕。
做完一整日的活计,大家趁着难得的闲散光阴散开歇息去了,怀袖洗完手边的衣裳后,站起身,将手上的猪大肠缓缓解开。
被捂了一整日的双手虽然胀痛难受,却已不似昨天那般疼痛难忍,一道道伤口也已结了血疤,虽然看上去仍触目惊心,总算开始好转了。
将猪大肠收好,怀袖趁着没人留意,向昨日与映梅约好的院落行去。
行至院中时,映梅已经早她一步先到了,看见怀袖走来,映梅起身迎过来,未说话便上下打量怀袖周身。
怀袖不解,问道:〃你在找什么?怎么了?看你紧张的样子。〃
映梅见怀袖无恙,长吁一口气,牵着她的手在石阶上坐下,道:〃我今天听同寝房的宫女说菖姑又打人了,还听也说是个新来的,我以为你又挨罚了呢!〃
说话间,映梅由怀里掏出馒头递给怀袖。
怀袖接过馒头,笑盈盈点了下头以示感谢,随即望着眼前的馒头轻叹道:〃你听说的八成是我同寝房的那个宫女,说起来,她今天中午还偷偷给我送过馒头呢!〃
映梅闻言,也不禁慨叹道:〃在这尚衣局中,虽然几位掌事宫女皆是同级,可这位菖姑却是一人独大,就连总管王公公不知为何也总偏袒她,其霸道脾性尚衣局内无人不知,你也是时运不济,偏生配在她的手里。〃
听完映梅这番话,怀袖也吃完了馒头,笑了笑,云淡风轻道:〃左右不过整日洗衣服罢了,只要我好生做事,她即便生性霸道,又能耐我何?〃
映梅亦是无奈地轻轻点了下头。
怀袖突然想起她昨日提及之事,映莲此刻的身份宫内无人得知,需当万分谨慎才好。故此小心问道:〃你昨日说你妹子叫什么?〃
提起妹妹,映梅脸上映出温婉和笑道:〃我妹妹宫名唤作映莲,比我小两岁,是我唯一的同胞妹子。
幼时我俩时常一同在山里打猪草,下河间放牛,我妹妹天生聪颖,又比我长得俊。
九岁时被村里张大户家的宠妾收去做了房里的丫头,教会识字还沏的一手好茶,故而入宫后,她被分去了裕妃娘娘的钟粹宫,而我便来了这尚衣局做粗使宫女。〃
怀袖轻轻点头,听映梅所说,与之前映莲说与她的基本相符,只当时映莲并未提及还有这么个同胞姐姐。
第392章 污媾对食
或许是害怕她当日的情形牵连了姐姐吧,怀袖如此想着,眸光不经意瞧见映梅手腕上戴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芙蓉玉珠。
珠子虽然只由根普通的红绳穿着系在手腕上,但由芙蓉玉散发出来的柔美温润的质地却丝毫不减。
〃好生剔透的珠子,瞧这上面的籽料,这东西该是有年头儿的老物了。〃怀袖伸手轻抚着光洁莹润的芙蓉玉珠,轻声赞叹。
映梅听怀袖这么说笑道:〃一看你就是富贵人家长大的女儿,这些东西看一眼就识出了好货。
这珠子本是家里祖传下来的一对耳珠,当年有个珠宝商瞧见这个,开口便出五十两银子要收,我娘都没舍得买。
入宫时候给我们姐妹二人。我与妹妹一人分一颗,就穿成手坠子戴了。〃
两人闲叙了一会子,天色渐晚,与映梅匆匆别过,怀袖回了自己居住的院落。
如昨日一样,满屋子的宫女已经入睡,怀袖实在累极,头刚挨着枕头,两个眼皮便撑不住地沉下来。
可就在怀袖已渐入梦想之际,突然感觉手臂被轻轻晃了晃。
怀袖只以为是身边的宫女做梦撒呓挣,翻了个身,将脸转向另一侧,可刚翻过身子,却觉一只小手抓住自己的胳膊摇晃着。
怀袖睁开迷蒙睡眼,稍稍仰起头看向炕沿边蹲着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一只冰凉柔软的小手握住。
“嘘,快起来,我带你去瞧个秘密!”声音小心翼翼在怀袖耳畔低喃。
怀袖努力睁开双眸,借着不甚明亮的月辉瞧得清楚,来人正是白日那个被打的宫女。
宫女小心翼翼蹲在炕沿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怀袖噤声,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她二人,拽了怀袖的手便奔出了房门。
跑到院子里,怀袖才小声问道:“怎么突然半夜里跑出来,出什么事了吗?”
宫女小声道:“随我来,我带你去看了你就明白啦!”说吧,牵起怀袖的手便向跨院奔去。
两人穿过好几条跨院的门槛,最后悄然溜进尚衣局大门口旁边的一处单独跨院内。
倚在墙边,怀袖抚着胸口边喘息边压低声线道:“这不是王公公的住处么?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宫女小声道:“一会儿你看了就知道了。”
说完,宫女小心四顾,见再没旁人,拉着怀袖的手悄无声息走至依旧亮着灯的房檐下。
用小指沾着唾液轻轻在白色的窗棂上捅出一个小窟窿,宫女踮着脚向内看了看,回头示意怀袖看里面。
怀袖看了那宫女一眼,好奇地将脸贴近窗棂纸,向房内看去。
只见屋内昏黄的烛光映照着,床上,王公公正趴在菖姑身上解着衣襟的扣子,而那双干枯的手,已经探入到了菖姑的底裤中。
而那菖姑也像是极其享受一般,一双手臂死死抱着王公公干柴般的腰……
“啊!”怀袖被眼前这一幕惊诧地一时情不自禁轻呼出声。
可这一声惊呼不打紧,却惊了房内正欲媾其事的两个人。
“谁在外面?!”王公公尖锐的嗓子一声怒喝,菖姑也立刻披上衣服由床上起身就欲往外走。
而此时的怀袖也后知后觉意识到她那一声惊呼闯了祸,再看旁边的宫女,早吓得脸色苍白,身子瘫软。
怀袖毕竟将军府的格格,见识多,关键时候心思还算镇静,伸手扯住宫女的手臂,耳听房中的脚步声已靠近门边。
怀袖情急,揽腰抱住宫女的身子双腿用力一蹬地面,竟硬生生带着个大活人窜跃上了房顶。
俩人刚伏在房檐上,就听下面的院落中王公公和菖姑已经由屋内走了出来。
“有人吗?”菖姑先开口问道。
王公公四下看了一圈,摇头道:“没人,八成是闹春的猫儿,没事儿!”
说话时,伸手揽住菖姑的粗腰,尖着嗓子道:“这是我的地盘,没人敢来撒欢儿,走吧,别坏了咱们的好兴致!”
菖姑却推着王公公道:“你只顾着一时快活,忘了这几天那边刚送来个要紧的人,也可当心着哪个王公贝勒突然冒出来!”
王公公笑道:“你放心吧,这个我心里有数,即便是再重要的人物,老太后亲口发了话的,谁敢这个时候就找来?就连万岁爷也没那个胆子!”
听见这个话,怀袖心里一紧,知他俩口中的“重要人物”说得便是自己了,不禁腹诽:怨不得她被送至此处,翦月,福全甚至连月牙都没个音讯,原来是这个缘故。
跟着又听菖姑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日总折腾我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想让我早点将兰草儿给你弄过来吗?哼!你应下我的事儿还没办成,这件事,你休想这么利索便如愿以偿!”
王公公听见菖姑提起“兰草儿”顿时眼光一亮,扯着一张老脸陪笑道:“我知道,这件事放在我心上呢,秦掌事那边不是没寻着机会动手吗?你放心,只要寻着机会将她整下去,她那些人全都归于你管!”
怀袖未听懂后面这两句是什么意思,却听得耳边隐约有极其轻微的啜泣声。
侧目一瞧,借着月光,却见身旁的宫女将拳头塞在嘴里努力抑制着声线,脸上却早已布满泪痕。
王公公和菖姑站在院子里说了几句话后,便双双又返回屋中去了,怀袖听得院中没了动静,才小心沿着墙壁侧面的矮墙跳入院子里。
将宫女小心挽扶下来后,两人悄无声息地出了王公公居住的院落。
经过方才看见那一幕的震撼,怀袖早已无心睡眠,与宫女踏着月色清辉,走在寂静的院落中。
两人绕过后院的灶房,在院落最后面一块对方柴草的芳草地上寻了一截粗木桩坐了下来。
略沉淀了心头的思绪,怀袖轻声问道:“你就是他们刚才说的那个兰草吧?”
宫女轻轻点了下头,始终垂着清秀的眉睫,眉眼间的神情极惹人怜爱。
“这些日子菖姑打你,也是为这个么?”怀袖小心问道。
第393章 交心夜谈
兰草却无奈地摇了摇头,淡淡道:〃也是,也不是……〃
怀袖不解地挑了挑眉,看着兰草楚楚可怜的清秀侧颜。
兰草轻轻叹息一声,开口解释道:〃其实宫内的宫女与太监这样互为菜户的事,去之前也听带过我的老嬷嬷说过,倒也并不觉稀罕。〃
兰草说这话时,见怀袖目光微惊,不觉笑道:〃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以前是哪个宫里的,不过我看得出,你之前在宫内的位份并不低,
不过看你的年龄,入宫时候也应不长,当是入宫前就有些地位或是满八旗的格格也说不定,对这些自然是未曾听闻的。〃
怀袖轻轻点了下头,听兰草继续说。
〃我初被送至尚衣局时,那王公公就跟我表示过这方面的意思,有一次还险些被他得手。
当时还幸而被这菖姑撞见,才得以脱身,可不曾想,自那日后,菖姑便经常寻我的不是……〃
怀袖闻言略想了想,轻声道:〃照这么说来,这菖姑定是对你心生嫉意,才故意刁难与你。〃
兰草听闻,冷笑道:〃就王公公那副行将就木的腐朽残躯,我看着就恶心,若逼急了我就算是一死,也断不会屈从于他!〃
怀袖听见这话,不由侧目看了眼兰草温顺的娇颜,没想到这女子看似弱不禁风,心里却这般有骨气,不觉对她生出一丝钦服之情。
〃可是,今日听那王公公的意思,似是对你还存着心思,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怀袖语带担忧道。
兰草轻叹:〃我之前也原以为他那日未得手,便打消了这念头,今日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
怀袖蹙起一对远山黛眉,低声道:〃这样下去不行,该早些想法子让那王公公去了这念头才行!〃
兰草摇头道:〃想让他放弃,除非我离了这儿,否则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终究逃不脱他的yin爪,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