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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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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丙志寸步不让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怀袖含笑对:“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月牙听他二人说的如此之快,不禁面露困顿,探身向苏麻喇姑低声问:“苏麻姑姑,他俩说的怎么字数都是五个字五个字一样的,莫非是同一首诗么?”

    苏麻喇姑闻听月牙此言,不禁笑道:“哪有一首诗中有这些‘月’字的?他俩这一时便已对了十几首诗词了呢!”

    月牙闻听惊诧地吐了吐舌头,心中万分佩服,但却也只佩服她师父怀袖一人,至于对面那位迂腐老头儿嘛……月牙每每抬头看见他,总忍不住翻一记白眼儿。

    众人听着也着实过瘾,为二人见识折服,不自觉鼓起掌来。

    颜丙志思索片刻再未再寻出一首含“月”字的五律,便捡了首白居易的《望月有感》道:“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

    怀袖接:“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颜丙志又对:“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怀袖笑接:“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颜丙志再对:“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怀袖仍张口便答:“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颜丙志沉思片刻竟一时再搜不出一首含“月”的七律,心中不由得惊诧。

    这小女子年纪轻轻,却记得这多诗句,且那些诗句仿似篆刻在她胸中一般,竟想都不用想,信手便可拈来,想他自己却已经历数十年寒窗苦读,心下不觉已心生几分佩服。

    怀袖见颜丙志此间思索略时间稍长,笑道:“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颜丙志闻听,竟仍是首七律,自己却未想出李白的这首《峨眉山月歌》不禁自愧,脸微红起来,端杯喝了口酒。

    众人此时也心中暗暗敬佩怀袖的才思敏捷,容若与苏麻喇姑,月牙等见怀袖略占了上风,不自觉都面露悦色。

    略停歇后,颜丙志又开口道:“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怀袖也略想了道:“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颜丙志再对道:“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怀袖略思索片刻,脑中浮现出容若《临江仙》中的一句:疏疏一树五更寒,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转念想自己此时若当众吟出纳兰的诗句,又恐众人心生猜疑,传出风言。

    再者怀袖委实不愿再与这位老翰林纠缠,只盼早些结束了事,思索至此,开口吟出吕本中的《采桑子?恨君不似江楼月》:“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颜丙志听她出口便一首诗含着两个月字,不禁诧异,思想若自己仍对一个单字的,便似不如她,只得择那些与她相同或多于她的才可挽回。

    毕竟颜丙志已过知天命的年纪,思维渐迟钝,一时竟想不出一首来,不觉额角汗珠渐渗了出来。

    众人皆不言语,屏息等待,大殿内一时间异常宁静,然而越是安静,颜丙志便越是紧张,甚至连手心都渗出汗来,捉着酒杯的手渐感湿滑。

    正待众人以为他要认输只是,这位老翰林突然开口因送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第236章 中秋家宴(九)

    怀袖刚才已见他颇感为难,心怜其年岁已长,他胜了自己原也没什么,左不过她自辞去公主师罢了,她乐得回到慈宁宫去陪伴太后诵经礼佛。

    尚若自己胜了他,叫他日后在翰林院众饱学之士中如何立足?汉人儒学很讲颜面,他若一时无法开解,自愧辞官,那岂不断送了毕生前程?

    怀袖深知科举考试一朝得中,背后是数十年寒窗苦读。

    想到此处,怀袖浅笑举杯道:“小女子自认思路枯竭,今日受教了,此刻便自罚三杯,以谢颜大人赐教!”说罢。自斟三杯酒,一饮而尽。

    群臣原为颜翰林捏着一把汗,此时见怀袖自认服输,不觉松了口气,但此二人对决诗句却是精彩,众人不自觉交头接耳纷纷给予双方不同赞誉。

    尤其是怀袖,竟似虽败犹荣,耳中不时听闻身后有人低声交头接耳道:“这女娃小小年纪便读这些书,若是男儿,过几年考个翰林也绰绰有余!”

    趁着众人皆在议论方才的对诗,容若得机会深情凝望向怀袖。

    只见她此时脸颊微红,不知是因刚才塞诗输了还是饮酒缘故,不自觉心生怜惜,刚才便恨不能替她,但见她如今事事都要一己薄肩扛起,心疼又添得几分,一口饮下杯中酒,心下暗自发奋,定早日编纂完书籍,接她回自己身边,免受这些纷扰。

    康熙已揣摩透怀袖的心思,只觉她年纪虽轻,却有如此胸襟,颇为赞赏,举杯向群臣笑道:“刚才颜大人与公主师对诗着实精彩,朕特赏赐文房四宝一套与他二人,诸位当以他二人为范,悉心研读诗书,修习心性!”

    下面群臣齐声山呼:“皇上圣明,臣等谨记圣训!”

    唯有胤礽不屑地冷哼一声,撇着怀袖心想:让你再骄傲如孔雀,终究有人扯去你的尾巴,让你丑相毕露!

    怀袖叩谢过皇恩,只觉刚才那三杯酒下肚,身上顿生一阵灼热,便觉这大殿内气温闷人,正欲出去散步透气,旁侧的常宁却举杯相敬道:“公主师,刚才说了那些话,着实辛苦,来润润喉咙。”

    怀袖连连摆手道:“我实在喝不得了。”她与常宁自然不必讲那些俗礼,直接推却也知常宁必定不会生气。

    常宁却笑嘻嘻哂道:“切!我才舍不得给你酒喝呢!你端去瞧瞧便知。”

    怀袖不解他的意思,接了杯盏在手,低头一瞧,只见汤汁中漂浮着陈皮,梅子之物,原来是一杯解酒的茶饮,心中感激,向常宁含笑点头以示谢意。正要将解酒茶饮送至口边,常宁又突然道:“哎!等等!”

    怀袖疑惑,赶忙停手抬起眼看着常宁。

    常宁却嘿嘿一笑道:“呃,没事儿,我就想说,这茶我可没喝过哈!”

    怀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将解酒茶饮下。旁侧的苏麻喇姑瞧见这些,不禁笑看着常宁轻轻摇了摇头。

    怀袖喝完了那碗温热的解酒茶,身上顿时渗出一层细汗,更觉殿内闷热,便叫翦月扶着出去了。

    刚走出殿门之外,一阵凉风迎面吹来,怀袖顿觉心神舒爽,更兼夜露流岚中夹杂着菊香暗涌。

    怀袖心绪顿觉舒畅,侧目望去,见旁边一侧回廊内烛光莹莹,静谧温婉,旁侧被菊花海环绕,对翦月道:“咱们去那边坐一会子吧。”

    翦月点头,搀扶着怀袖的手臂向那回廊走去,刚一踏入回廊,菊花香更浓了,怀袖寻了一处转弯处长石坐下,微风吹拂柔鬓,一缕青丝轻轻被风撩拨,划过脸颊,有些微微地发痒,但刚才双颊的灼热却被凉风带走许多。

    怀袖垂下脸,恰见烛光掩映中一朵手掌大的墨菊如黑珍珠般,柔亮的花瓣隐隐闪着青紫色的光泽,怀袖喜欢地伸手捧着那花冠细细欣赏。

    “刚才姑娘与那颜翰林对诗,好生让我佩服呢!”翦月想起刚才的情形忍不住慨叹。

    怀袖目光落在那朵墨菊上,听见翦月的话,面容无喜亦无悲,心中回想起刚才与颜丙志对诗的过程,直至最后见他落座后的颓然消沉,虽然他胜了,但怀袖依然觉得自己冒犯了他,不觉自责刚才自己贸然答应,实在行为莽撞。

    忽然一阵大风骤起,翦月见怀袖没有去的意思,便道:“我去取姑娘的披风来吧。”怀袖轻轻点头,翦月便转身去了。

    怀袖独坐廊下,举目望向当空的一轮皓月,不禁开口道:“李白前时原有月,惟有李白诗能说。李白如今已仙去,月在青天几圆缺?今人犹歌李白诗,明月还如李白时。我学李白对明月,白与明月安能知!李白能诗复能酒,我今百杯复千首。我愧虽无李白才,料应月不嫌我丑。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桃花月满天。”

    怀袖一语方罢,只听身后有人赞道:“公主师好豁达的胸襟!”

    怀袖惊诧之余迅速起身,转目望向身后,见竟是康熙的太傅陈廷敬。

    “怀袖不知陈大人何时到此,失礼失敬。”说罢,赶忙附身施礼。陈廷敬和笑向前一步虚扶怀袖道:“公主师切莫多礼。”

    原来陈廷敬也因殿内人多觉憋闷,再者年岁大的人更喜宁静,便走出来散步,刚巧行至此处,听见怀袖吟诵唐寅的《把酒对月歌》,便禁足倾听。

    “老朽方才多谢公主师口下留情。”陈廷敬真诚谦恭地向怀袖抱拳拱手说道。

    怀袖忽然闻听陈廷敬如此说,不自觉连连后退数步,惊诧道:“陈大人何出此言?”

    陈廷敬慨叹,面露愧色道:“哎!实不相瞒公主师,方才那位颜丙志颜大人,乃是我的学生。幸得公主师今日当着文武众臣的面保全了他的颜面。否则,他怕是以后难在翰林院中立足啦!”

    陈廷敬说罢,不禁感慨摇了摇头道:“心胸不宽,何以立足,希望今日之事给他一个教训。”

    怀袖却诚挚道:“今日之事,原本是我不懂事,我不过仗着与月牙公主交好,偶多识得几个字,便浪得这公主师的虚名,颜大人乃翰林博学,我竟不知天高地厚。”

 第237章 中秋家宴(十)

    “公主师方才吟诵的诗句我都听见,不必过谦,我心中有数。”陈廷敬说道。

    他早看出怀袖故意相让于颜丙志,但此时与其私聊,但见她并无一丝半分的傲气,反而反躬自省,句句谦卑恳切,陈廷敬不禁感叹,只如此胸襟颜丙志便已一败涂地,还与人竞技什么诗文!人之悟性终究各有长短,眼前小女娃年纪尚小,却颇识大体,实属难得。

    陈廷敬思及此,不觉怀袖只可惜生为女儿身,若是男儿,他定收于门下,好生**,他日或可成一代宗师也说不定。

    此时,翦月抱来了怀袖的披风,见凭地多出这位双眼顶戴,身着仙鹤补服,须发皆白,面容和善的老臣,瞧穿扮便知此人官职不小,便附身施礼后,走至怀袖身后为其披上披风。

    “天气凉了,公主师当保重身体。”陈廷敬笑道。怀袖又行了礼,拜别陈廷敬,向殿内行去。

    刚至丹墀下,见一群宫女太监簇拥着皇太子胤礽从里面走出来,原来胤礽尚年幼需早入寝,此时已到了他的入寝时辰,教养嬷嬷便引其回太**去。

    怀袖赶忙跪地行礼恭送胤礽,但胤礽却瞧也不瞧她一眼,连免礼也不说,径自率领一干太监宫女下台阶去了。

    等一干人走过去,怀袖站起身,回头望向太子的仪仗,只见太子身后仍跟着那名彪悍侍卫,刚才迎面行来的刹那,怀袖已辨认出那人,只因他那样冷冽的目光自滴雨轩见过后,便再难忘记。

    “姑娘,太子走远了,咱们进去吧。”翦月见怀袖瞧着太子远去的方向发呆,低声提醒道。

    “嗯。”怀袖轻应了一声,由翦月挽扶垂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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