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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果然阴毒!
此时,裕妃已经得胜回来,策马心行在康熙身侧,似早已忘了方才射怀袖的那一箭,与康熙谈吐如常,娇笑频频。
此时,天色将晚,康熙意欲传旨回营,鸦雀归巢之时,也是鹰鹞子出动之时,随行狩猎的几只海东青开始跃跃欲试。
此时,正巧一直大些的鹰鹞子腾空飞起,康熙的海东青啸叫一声,直冲天际。恰在此时,另一只海东青也腾空飞起。
原来,两只海东青都盯住了这只猎物,在空中各抓着一只鹞子翅膀撕扯,互不相让,旋转间竟然相互啄击对方。
康熙的海东青似个头儿略小些,占不到便宜便只得松了爪败退回来。
那只得胜的海东青也返回主人那里,原来是一位蒙古亲王的。
众人见康熙的海东青输了,都不敢说什么,康熙见状却笑着不以为然道:“不过是畜生之间的争斗,并没什么。” 康熙顺带叫李德全传旨回营。
众人见康熙并不因此儿气恼,才纷纷松了口气。
原以为就此作罢,不料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轻喝:“哼!没用的东西,留着碍眼!”众人看去,正是裕妃,且张弓一箭射向那海东青,之听得那海东青一声惨叫,咽喉中箭掉落地上,扑腾几下没了动静。
虽然射杀了海东青,裕妃却并未罢休,口中愤恨道:“驯养这畜生的太监也不中用,留着也无益!”话落,举弓便要射杀那驯养海东青的小太监。
众人见裕妃如此张狂行为,皆惊愣不已,康熙也觉裕妃如此行径有些过分,正欲开口阻拦。
第217章 至亲相见
康熙正欲开口阻拦裕妃射杀太监,巴根却突然催马近前,伸手握住裕妃欲射出的羽翎箭笑道:“娘娘息怒,这奴才虽然技艺不精,却也并不是什么大错,**好了便是,如若娘娘不嫌弃,本王爷愿将驯养海东青的方法亲自传授于他,还请娘娘饶了他吧。”
巴根说罢,看也不看裕妃,催马走向那跪在低声身子抖如筛糠的太监,说道:“你起来吧,本王爷命仆从教给你驯养方法,回去好好给博格达汗再养一只吧。”
那太监赶着连连给巴根磕头,哭着跑下去了。
巴根回头看了裕妃一眼,心想,好狠毒的娘们儿,女人不论长得再漂亮,心如蛇蝎一样歹毒也同样地丑陋。
巴根此前已经看出,先前怀袖原本已逼得那白狐无处可逃,但他了解,并不是怀袖射不中那狐狸,一定是怀袖动了恻隐之心。
幼年时候,怀袖每逢从草原捡回来受伤的小兽,总想方设法治好后放生,这份纯真善良,是骨子里天生的。
巴根每逢想起这些,心中便升起一份柔软温情,忍不住回头看向走在康熙后面的怀袖,见她垂了脸,似是没有神采,倦意浓重,巴根心中疼惜之情翻滚,恨不得即刻过去揽她在自己的马上。
怀袖刚才见巴根救下那驯养海东青的太监,心中着实松了口气,为一只鸟兽,伤及人命着实不应该。
在怀袖看来,就连那只海东青也死的可惜,不自觉举目看着前面马上俏笑美丽,软语温存的裕妃,怀袖实在无法将如此娇俏的女子与方才那般狠毒的行径牵系在一起。
一朵微花低吟,唱出世间的玄妙,一枝竹叶婆娑,透出天地的消息。
昨夜骤雨初歇,草原清晨比前些时候更添些许寒意。
怀袖知道这一场雨后,肆虐草原的秋老虎气数已尽,很快天就会急剧转凉,回京的归期眼见近在朝夕。
自从那日狩猎过后,这几日下来,怀袖只觉心绪负累,寸步不愿再去金顶大帐服侍。
康熙如今身体已大好,况且李德全自会顾虑周全,怀袖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回宫即刻跟皇上请旨,还回慈宁宫去,如往日般侍奉太后奉茶诵经,她此刻无比怀念那时的恬然生活。
既已有此念,怀袖清晨煮了茶,做了些常日用的小点心,交给御茶房,并与李德全告了假,借由身子不适,就一直窝在自己的毡帐内。
翦月这两日都只得跟御茶房的小太监们插科打发光阴,正无聊的紧,见怀袖此日只歪在床上贪睡,原以为是狩猎时着了累,问起却又不是,瞧怀袖的样子也不似生病,便由着她,自己只在旁侧陪伴,随便绣些帕子。
怀袖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只觉睡梦中手心阵阵刺痒,似幼时齐步琛趁午睡时用狗尾草呵她痒一般,麻酥酥的。
怀袖闭着眼,伸手在床沿蹭了蹭手心,那痒便消失了,可过不多时,又痒起来,怀袖轻笑道:“翦月,你这样挠我的手心,像我哥哥……”
话音落,只听见耳边当真似齐步琛轻唤她的声音:“怀儿,怀儿……”
怀袖微微皱了皱眉,口中呢喃:“哥……”迷蒙间睁开眼,果真见哥哥齐步琛端坐在自己床侧。
怀袖以为是做梦,使劲用手揉了揉眼,再睁开,见齐步琛仍然端坐在自己旁侧。
“哥!”怀袖兴奋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扑进齐步琛怀里,紧紧搂住脖子笑起来。
齐步琛也伸臂揽住怀袖的肩膀,这一揽不觉心中生出浓浓酸楚,怀袖的肩膀瘦的几乎没了肉,突出的骨骼硌,十分明显地着他的胳膊。
怀袖将脸埋在齐步琛颈项内先是笑,渐渐肩膀开始微微抖动,最后变成了轻声抽泣。
齐步琛虽已是统领三军征战沙场的奉恩将军,此时,见怀袖如此,也忍不住眼圈镶了一圈红边。
翦月远本换了新茶来给齐步琛添换,见兄妹二人如此,不觉心中也颇为感伤,悄然退出门外守着。
怀袖哭了一会子,渐渐平稳气息,用手背抹去眼泪,问齐步琛道:“哥哥什么时候来的?”
齐步琛温声道:“我今晨才赶来此处,先前已派人禀奏过皇上,知道你们早已来了草原,我料到草原此时已凉意渐浓,担心你们提前启程,因此几乎星夜兼程,总算赶到了,也幸亏皇上传话说不论多早晚,必定等着我,如此才宽心许多。”
怀袖轻轻点点头,下了床,亲自来至桌前为齐步琛倒茶,见翦月已新换了点心,一并取了,走至齐步琛身旁。
刚才听他说星夜兼程,此时细瞧,见齐步琛虽依旧如旧星目朗朗,精神烁烁,然而眼内,却布了许多血丝。
轻轻放下茶盏,怀袖声线略有些颤抖问:“咱们将军府,还……好么?”
齐步琛端了茶,轻轻点头:“都还好,只是……”
“只是什么?”怀袖扑声问道。
她生怕齐步琛说出别的,或许是过于紧张,哪怕他说话稍打个磕绊,怀袖的心便跟着紧缩一下。
齐步琛看得出怀袖心悬疆北将军府的紧张情绪,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和笑道:“没事儿,都好着呢。”
怀袖闻听齐步琛如此说,又见他神色从容,才稍稍松了口气,端其茶杯呷了一口,又张罗齐步琛取食些点心,聊叙些家中琐事,怀袖心内终究憋不住,开口问道:“阿玛眼下的伤势究竟如何,你要如实告诉我。”
齐步琛料想怀袖必定已经听闻阿玛与梭龙部的敕勒恶战之事,且此行阿玛并未亲自来朝述职,以怀袖的聪颖,即便未听说过也必定猜出几分端倪,少不得如实说与她。
“其实,这次出战阿玛原本是胜了敕勒的。”齐步琛喝了口茶说道。
“梭龙部并不是什么大的部落,敕勒更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与阿玛交手也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此次怎敢如此堂皇挑衅?”怀袖疑惑问道。
第218章 叵测战事
齐步琛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单凭敕勒所率的梭龙部,绝不敢轻易前来冒犯咱们,此中确另有缘由。”
说罢喝了口茶汤润润舌,继续道:“这几年梭龙部的势力原本并没什么改变,只是去年,敕勒听闻葛尔丹寻着了金矿,挖出许多金子,并从罗刹国购得了大量的耐寒牦牛驼羊,并许多硝磺弩箭,故而将梭龙部投于葛尔丹下。
葛尔丹大喜,给梭龙部配置了许多兵器,并赠予许多的羔羊牦牛,致使梭龙迅速壮大。实力大增后的敕勒野心膨胀,不甘守旧日盘踞之地,便伺机侵犯疆北大营。”
怀袖全神贯注听齐步琛将诉战事缘由,不时默默点头。
齐步琛接着道:“原本阿玛初战已胜了敕勒。”
“不是只打了一次么?”怀袖惊诧,万没想到除此之外,竟还有一仗。
齐步琛摇头:“敕勒虽然有狼子野心,却自不量力。他自认实力雄厚,可侵犯我疆北大营,却不想阿玛首战,便将他打的落荒而逃,甚是狼狈。”
怀袖闻听冷冷道:“哼,这便是自不量力的下场!莫说他一个小小的梭龙部,即便是葛尔丹亲摔重兵,也未必敢轻易冒犯阿玛的百万铁骑。”
齐步琛话锋转道:“阿玛的确未将敕勒放在眼内,但这狼崽子太阴毒!”
怀袖听见哥哥如此说,不由得蹙眉问:“怎么……”
“他原本已率领残兵逃窜,阿玛无心穷追于他,便想削一削他的势力便罢了,却没想到,这小子打了败仗心内不甘,偷偷折回来竟绕过边防,将眼看就要成熟收割的数十里麦田一把火焚毁而尽,且将附近的居民尽数血洗屠杀。”齐步琛说至此,早已气愤地太阳穴青筋暴起。
怀袖闻听气的“啪!”一掌拍在茶桌之上,震得茶盏哗啦作响,愤懑怒嗔道:“这个挨千刀的,只会作践无辜百姓!”
侍奉在门外的翦月突然听见里面传出这声响,忍不住探头向毡帐内瞧看,见无事,便又退了出去。
“敕勒行径如此歹毒阿,玛怎能轻饶了他?于是便亲摔部从追赶。”说至此,齐步琛忍不住叹息道:“因阿玛闻讯时气恼至极,出战并未带许多的兵将。阿玛心知敕勒的残部数量,便只带了日常随侍部从。却没想到那敕勒果然阴险歹毒,他深知此时若被阿玛追上,定会送命,便将随身携带的箭皆喂过了圆斑蝰。”
怀袖闻听,脸上骤然血色褪尽,登时惨白。
她怎会不知这圆斑蝰便是那赫赫有名的“百步蛇”莫说被这种蛇咬伤,只消皮肤沾染一滴其毒液,不出百步便可置人于死地,几乎是见血封喉。
“阿玛追击中,那贼子突然射出数只毒箭,哎!”齐步琛说至此处,眼圈一红几乎落下泪来。
略停片刻,惋惜道:“当时塞本得已料想到箭上可能喂毒,便侧身挡在阿玛身前,不幸连中数箭。跟随出战的许多将士也身中毒箭,阿玛终究没能躲过,胳膊中了箭。”
怀袖听得心急,赶着问:“那后来呢?”
齐步琛道:“也是阿玛吉人天佑,中箭后遇到一个猎户,那猎户常年在山林内行走,见惯了那些毒蛇猛禽,随身带着解毒的丸药,给阿玛服用了,只是因为这圆斑蝰的毒不同于一般的毒蛇,毒性甚烈,以至修养的时间便要延长许多,且修养其间只得静卧,不能骑马走动。”
怀袖听至此处,已大概想到阿玛失踪那些时日的缘故。
齐步琛道:“阿玛担心那敕勒趁机杀回来,便将部从隐入就近的树丛之中,白天不得起灶烹食,只有晚上,查明附近无异常后,才可煮食。因此,那些时日我亲摔精兵四处寻找,却始终不得半点音讯。”
怀袖听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