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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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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若赞赏连连点头,笑道:“我最喜欢的是‘情采’篇,此篇详密深刻,寓意深远,对神思性情的相通相系很有启迪。”

    “不错,我读此篇,也有如此感悟!”怀袖点头笑道。

    容若手托茶盏,踱步走至窗边,思索起书中的意境,回头时,恰见怀袖立于书架前,那捧书凝神的模样,让容若想起《洛神赋》中“宛若芙蕖出渌波”这一句。

    回想起见怀袖第一面,那侠气凌然的气质,竟如男子般的爽直性情;

    府中相见时,却又是素柔女儿装,琴瑟如水,歌声如鹂;

    孤冢之夜,普曲以慰他悼亡悲情,把盏陪他狂饮大醉,仗义胸襟不输须眉男儿。

    紫凤楼更是语惊四座,连皇上都对她赞誉有佳……如今见她这般谈吐,容若知她腹中学识已并非粗浅皮毛,恐怕除了翰林院学士,一般的朝廷文官,都要望其项背。

    容若粗略整理了桌上散落的书稿,怀袖问: “你只知道这部书为‘文之枢纽’打下来基础,你可知它其实是深受另一部书的影响?”

    容若被勾起了兴致,问:“哪一部书?”隧将茶盏放在桌上,抽过一张纸,提笔蘸饱了墨汁,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怀袖探身过去看,容若用手遮起来,偏不让她瞧,怀袖情急去夺那纸,不小心失手碰翻了茶杯,茶汤泼了满桌,也泼了他两个满身。两人对视一眼,都笑起来。此情此景,容若脑中突然闪现出那一句:赌书消得泼茶香……

    正在此时,门外有小厮轻叩了三声窗棂,隔着窗说道:“主子,有人递名帖进来。”

    “送进来吧!”容若扬声说道。

    那小厮从门外走进来,双手奉上一封贴子。容若接过来,展开看了一眼,问道:“这人呢?”

    “在二房门厅候着,小的已同他说了主子此时有客,他便叫递帖子进来,主子若是不见,小的这就去打发了他。”

    “嗯,你去吧,回话说这事儿我知道了。”容若说完,那小厮便转身出去了。

    怀袖知道来明府递名帖的,多半是品级高的官员,便道:“你若有事,我就先回去,我不过是来寻你打发时间的,你去处理那些正经的事要紧。”

    容若将名帖搁在一旁,和笑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今年因治黄河水患,皇上连承德行馆都没顾上去,立秋后天气渐爽快,便说想去秋闱,传了内务府去操办,眼下那边差事办的差不多了,让我抽空过去瞧瞧,看合不合万岁爷的心思。”

    怀袖静静地听他说这些,脑中千般联想,宫内的那些人事,万岁爷,内务府……又渐渐勾起她不愿入宫的愁绪。

    容若喝了口茶,并未留意怀袖的神色,笑道:“等过些日子天气再凉快些,我带你去骑马。”

    怀袖被他这句话打断了思绪,赶忙含笑点头。

    两人直聊至日渐西倾,怀袖才同雪燕离开明府。

    晚间,怀袖独自坐在闺房的书案前,展开书卷,却对着红烛发呆。

    素儿托着茶盏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桌上,侧目看了看怀袖,提起紫砂提梁壶倒了杯热茶,放在书桌上,浅笑道:“这出去了一日,到底遇见什么了?人是回来了,魂却丢了似的,总发呆。”

    正整理床铺的雪燕听了“噗嗤”笑起来,怀袖瞪了她一眼嗔道:“你这妮子越发胆子大了,背地里也敢搬弄主子的是非,看我明天回了二姐,让她好好修理你!”

    雪燕强忍笑着,连连摆手道:“小格格冤枉我了,你问素儿姐姐,我可曾给她说过什么?”

    素儿浅笑道:“雪燕却没跟我说什么,只你一回府,不光是我,旁人也都瞧出来了。方才红晴还跟我说,晚膳时候,二格格见你吃几口饭菜,又是叹气,又是发呆,还独自发笑,又莫名脸红。二格格还问我,你究竟遇见什么事儿了呢?”

    怀袖听罢,手抚着微热的脸颊,问:“真的这么明显吗?竟连二姐都瞧出来了。”

    素儿和雪雁同时点头。

    “格格究竟遇见了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也好帮着开解开解。”素儿道。

    “对呀对呀!”雪雁也赶着接话道:“俗话说,三个诸葛亮还顶得一个臭皮匠呢!”

    这话将怀袖与素儿全逗笑了,素儿嗔道:“我们原都是诸葛亮,反被你弄成臭皮匠啦!”

    她两个说笑地欢,怀袖却又陷入沉思。

    怀袖自幼教养于将军府邸,除了阿玛,哥哥和吴汉槎先生,几乎没接触过陌生男子,今日,是她第一次……想起今日在明府的阁楼上,怀袖脸红耳热,心不由自主地砰然快跳了几下。

 第018章 遣梦释情

    容若从一堆杂稿中抬起头,揉了揉酸涩的双眼。

    此时外面更鼓已深,连夜蝉都静声睡去,为撰写《通志堂集》,他经常熬至深夜,所幸他素来少眠,深夜撰书早习以为常。

    容若伸了伸胳膊,站起身,缓步走至屋外的门廊下,夜来香淡淡清幽,似有若无地在鼻息间萦绕,他想起那日与怀袖饮茶谈诗的情景,忍不住浅浅一笑。

    怀袖真是个特别的女子,不像其他女子那样,在了解他的家世后,便一味地趋炎附势。她有自己明朗的性格,活泼却不做作,调皮却懂得拿捏尺度,聪慧又不刻意外露,美丽却并不视此为资本。能看得出她有名门千金的尊贵教养,更难得的是,却寻不出丝毫专横跋扈的气焰。

    这样一位颜如蕣华,又玲珑剔透的女子,恐怕世间没哪个男人不为之动情吧?容若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俯首轻轻莞尔。

    此时,小安子恰提着小食盒走了过来。“主子,都这么晚了,吃些夜宵吧。”

    小安子边说,边把食盒里的盘碗摆在桌子上。

    容若在桌边坐下,见是一碗小米清粥,三碟腌制酱菜,一小盘卤汁鸭舌,还有一盘精致的绿豆糕点。清淡爽口的搭配,很附和他的口味。容若端起粥碗就着小菜吃起来,吃完粥觉着胃口不错,又捏了两块小点心。

    夜宵用过,小安子边收拾盘碗边笑道:“主子这段日子心情好,胃口也跟着好起来,照这么着下去,身子很快就调理好啦!”

    容若轻笑道:“我以前还不是一样进夜宵?哪有什么特别不同的。”

    小安子摇头道:“不是我刻意讨好主子才这么说,奴才伺候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打……”小安子原想说卢氏,却想起那是容若的禁忌,赶忙将口风一转:“万岁爷那边给您安排的事儿越来越多,您前阵子想来是太忙,夜宵只草草吃几口,一天天看着清瘦,我眼见着都着急。这几日看着您虽也忙的晚,但吃东西食欲是真的好了很多,气色也丰润不少,奴才想,或是那位怀公子这些日子总来跟您聊天下棋,您心情好的缘故。”

    小安子收拾完,拎着餐盒退出了去。容若独自在房中踱步,一时觉着倦意袭来,便和衣躺在里间的软榻上,头挨上迎枕,睡意却又没了。睁着眼看着窗棂上,隐隐绰绰印着窗外的枝蔓,想起刚才小安子的话。

    他知道小安子是怕触到他的伤心处,刻意避开了卢氏。想起卢氏,容若心里有无法割舍的思念和深深的自责。

    “知己一人谁是?已矣。赢得误他生。有情终古似无情,别语悔分明。莫道芳时易度,朝暮,珍重好花天。为伊指点再来缘,疏雨洗遗钿。

    卷帘落花如雪,烟月。谁在小红亭?玉钗敲竹乍闻声,风影略分明。化作彩云飞去,何处?不隔枕函边,一声将息晓寒天,断肠又今年。”

    容若口中喃喃吟诵着,去年晚春时候因见墙边一树梨花随雨零落,想起芳魂已逝的亡妻卢氏,写成了这首悼亡词《荷叶杯》。

    容若想着,意识迷离起来,鼻息间一阵阵迷迭清香传送,不知觉微阖双目。隐隐约约,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外间屋走了进来,容若仔细辨认,开始只知是个女子,身形极熟悉,原想坐起来,但只觉得头沉沉的,身子也酸软无力,只眼睛迷离见那女子进了屋,端坐在自己身畔。

    容若看不清她的容颜,只得开口问:“我瞧你身姿十分熟悉,却瞧不清你的容颜,不知你是……”

    那女子见问,温柔说道:“我虽已不再你身边,但是你日日思念的情,却一分不少的收了,我原本想去找送子娘娘投胎转世,无奈你那一首首的悼亡词牵系魂魄,叫我不忍忘却,无法释然离去,你我虽然有夫妻之缘,却没有厮守终生的份,这些都是三生石上早刻下的,你一向明晰事物,怎么反倒解不开这个理?”

    容若此时已辩清是卢氏的声音,正要开口,却被卢氏制止住,卢氏继续说:“你既然对我情深,为何不早些放下,也让我能放心的去。那一场情缘既然已经错过,如今万不可再错!你好了,自然也就成全了我。”

    说完,一挥衣袖消失不见了。

    “且等一等,我尚有话要与你说!”容若见她走,急的叫嚷起来,伸手便去抓,一把抓住一副衣袖,便紧紧揪住不肯放手,朦胧中仿佛又听见有说话声,睁开眼一看,自己竟然抓着小安子的袖子。

    “怎么是你?”容若见是一场梦,心头泛涌着一股深深的沮丧失落。

    “我刚才轻轻敲门,听里面没动静,进来一看主子睡着了,担心您受凉,就过来给您搭上凉被。”

    容若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被子,沉默了片刻,鼻息间依稀仍有淡淡香味,便问:“什么味道这么香?”

    “回主子,前些日子有人送来府上一盒眠香,夫人说主子总睡不好,就让奴才将这盒香料拿来给主子安眠用,我刚才瞧见你睡着了,想您睡的香甜些,就点了一片。”

    小安子说完看了看容若的脸色不太好看,小声询问着:“您要是不喜欢这味道,我这就去灭了。”

    容若一摆手:“罢了,点着吧。”小安子便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容若看了看窗外漆黑一团,距离天明尚早,再次躺下却睡意全无。想起刚才梦中卢氏所说,容若蹙眉琢磨。

    闻听得自己平日所焚的悼亡词,卢氏竟全都收到了,并且自己的心她也是明白的,容若心里淌过一份安然。

    可转念一想,自己这份浓切的思念竟然成了卢氏往生的牵绊,又心生内疚,自己曾经已有愧于她,怎么能让她在那一世仍不得安宁?忍不住自问:“难道我真的该放下前缘吗?”

    转念想起卢氏劝慰他的话“那一场情缘既然已经错过,如今的万不可再错!”如今的,莫非……

    想至此处,怀袖轻盈的身影竟浮现于眼前。

 第019章 治河事发

    容若撩开被子起身下床,来到书案前,翻腾了半天,也没寻到想找的东西,索性又抽了张新纸笺铺展开,略微想了想,提笔在纸上写道:

    “相逢不语,一朵芙蓉着秋雨。小晕红潮,些溜缝心只凤翘。待将低唤,直为凝情恐人见。欲诉幽怀,转过回澜叩玉钗。”

    这首词是初见怀袖女儿装的时候写的,那日只是顺手写出来,并没取名,此时细细品读,竟是现成的韵律,容若便将《减字木兰花》提在了篇头,末了,兴致偶得,便在纸笺的右下方,韵了一朵清雅隽秀的木兰花。

    此日清晨,才下了朝堂,容若便被李德全唤住,一同行至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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