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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不好,少不得同我皇叔父去请个圣谕。”
怀袖听月牙这么说也觉有道理,微微点头。
月牙见怀袖赞同,便继续道:“你如今身体不适,正需回京调养,我想你去跟我皇叔父说了,他也定不会为难你。我再去帮你说说话,此事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怀袖闻听,伸手握住月牙的手,面露喜悦道:“太好了,谢谢公主。”
这一次,换月牙默然相对,看着怀袖轻快愉悦的神情,月牙神情复杂,喃喃低语问:“我真琢磨不透,皇叔父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始终放不下一个区区的御前侍卫纳兰容若?我真是搞不懂你的想法。”
怀袖含笑开解道:“此一事,我给你讲什么道理都无益,只你以后遇见了便不言而喻了。”
月牙只笑着摇头说道:“我倒不想遇见,看你那么累心,我宁愿了无牵挂,像现在这样。”月牙说着,轻松地呷了一口茶汁。
只是她此时还想不到,日后她也将面对另一番刻骨铭心的情感
月牙与怀袖又闲聊了些旁的,便回宫去了。
翦月见月牙公主走了,进来伺候怀袖梳洗更衣,传膳服药等,将一切归置妥当,日已西斜,翦月挽扶着怀袖出去漫步散心。
俩人边走边闲话,翦月四下瞧了瞧,并无旁人,伏在怀袖耳边悄声道:“容大人回来了。”
怀袖停下脚步,目光盈亮望着翦月,翦月点点头,轻声道:“我今儿亲眼瞧见他了,就在这清宁宫里。”
漫步回至屋内,怀袖在书桌后坐下,掐指仔细算了算日子;距离上次常宁与她说的期限至今;约莫也错不多了。
他回来,自己却要离开,冥冥之中,怀袖总觉自己与容若时常交错而过,然而究竟是真的错位还是她的错觉,怀袖却无法揣度得明白,因而时常想起那一句古话:事不关己则已,关己则乱。
身体原本只因心绪过重以及疲乏,并无大碍,虽却略有羸弱,但经过几位太医合开的方子细细调养,再加整日闲坐,没出几日,怀袖已觉得全然无恙了。
因惦记与月牙共同启程回宫之事,心思总无法沉静下来,眼见月牙公主启程之日在即,不得拖延,怀袖起身向清宁宫前殿步去,经过御茶房时,恰瞧见那日晚间在她房檐外值夜的一个小内监,怀袖开口将他唤住。
那小内监原本一直担心怀袖在李德全面前揭发他二人私语抱怨之事,没想到那件事就这样平静无波过去了,因此心中记挂着怀袖的慈悲。
前几日听说怀袖生病,他俩人本有心去照料,一来见调配来了怀袖自己的宫女伺候,再者康熙有圣谕,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轻易惊扰怀袖休养。
李德全也再三叮嘱宫女太监们不得擅入怀袖卧房,甚至连经过门前时也得低声轻步,以免惊扰姑娘休息。
他自知分位卑微,便不敢冒然去看望,今日见怀袖唤他,欢喜不已,赶忙跑过去问:“姑娘怎么来这儿了?身子可大好了?”
怀袖见他极殷勤,微笑点头道:“谢谢你记挂着,已经好了。”低头见他手中拿着个空托盘,问道:“是给万岁爷奉茶么?”
那小内监挠头笑道:“我们这些奴才如今可煮不了万岁爷的茶,那得您亲自来,这几日您歇着,连那些大公公送进去的茶,万岁爷都说不好,就甭说我们了。”
怀袖闻听只笑了笑,又问:“那你这是去送什么?”
那小内监赶忙回:“这是刚热好的牛奶,我正要端去秋水阁呢。”
怀袖闻听说:“我正巧要到前面去,我送过去吧。”
那小内监忙地连连摇头摆手道:“万岁爷有旨,让姑娘这几天好生将养身体,您这会子替我当差,不是明摆着叫李安达剥我的皮儿么?”说话间已连连向后退去数步,生怕怀袖抢了他的茶盘似得。
怀袖见他猴头儿猴脑儿的很是可爱,笑道:“李安达那儿自然有我照着你,无碍,上次的事儿他可曾问你们了?”
那小内监摇摇头,随即又反驳:“可是,姑娘眼下生着病呢!”
怀袖听出他是好意,轻笑:“好孩子,我去前面有事,你也算是帮我了。”
那小内监听见怀袖这么说,想了想爽快的点头说:“好!既然姑娘这么说,我小章子理应帮姑娘这个忙。”说罢爽快地将手中的托盘递给怀袖。
怀袖笑着接过来,向御茶房走,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儿?”
“小章子!”那小内监站在原地,冲着怀袖憨笑,嘴角露出一颗突出的小虎牙。
怀袖点头笑了笑,转身端了牛奶向前殿去了。
此时,并无大臣在觐见奏事,殿阁内寂静清廖,只有墙边马蹄钟表滴答滴答如水滴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
第199章 软语安抚(加更4)
怀袖端着茶盘走近秋水阁的内殿,直接向内书房走去,跨步入内,才发现房内竟然空无一人,康熙不知去了何处。
怀袖四下看了看,见书案上摊开着笔墨纸砚,墨汁似研过一阵子,且已用去了些的,想来康熙定是困乏出去散步了。
正思索着再将牛奶端回去,眼角余光瞧见康熙书案上放着几粒黑色油亮的小圆球,煞是可爱,却不知是何物。
怀袖忍不住凑上前,捻了一颗在手上,细细端详起来。
“那是南方的大臣回京述职时带回来的莲子。”身后冷不防响传来一句,怀袖唬了一跳,赶忙将手中的莲子放回到书案上,回身时,康熙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搁着她的肩膀,康熙端起杯盏喝了一口牛奶,因为离着很近,怀袖几乎能闻见康熙身上,淡淡的熏衣香的味道。
康熙捻起一颗莲子在手中把玩,笑道:“朕今日见湖广总督姚启圣荷包里揣着几个这玩意儿,觉着光洁圆润,便跟他要了来,这是洪湖的莲子,据说外壳极其坚硬,埋在淤泥中,是千年不烂的。”
怀袖闻听,心生好奇,又拿起一颗在手里反复瞧,那浑圆油亮的莲子着实讨人喜爱。
康熙见她喜欢,浅笑着抓起桌上剩下的十余颗莲子一并放进怀袖手里端着的茶盘内说:“你既然喜欢,就拿去玩吧!”怀袖见也不是甚值钱的东西,便欣然收下了。
康熙跟着问:“你身子可大好了?”
怀袖点头:“已经好了许多,劳烦万岁爷挂念。”心中想着一会儿还得提请回宫的事儿,因此,怀袖不敢回说已大好。
康熙轻轻点了点头,又问:“太医开的滋补调理的方子可有按时服用?”
怀袖又点头回复,心中却思索着如何寻一个由头提及回宫之事。
正思索时,康熙温声说道:“你得快些养好身子,过些日子,朕带你去木兰行围,若不出意外,你还能与你哥哥见上一面呢!”康熙说完,含笑望着怀袖。
怀袖心中一惊,赶忙抬眼,望进康熙温柔的目光中,问:“我哥哥要进京?”
康熙含笑微微点头道:“疆北大营这一次为朕立下了赫赫战功,朕原本要亲自当面犒赏你阿玛,可因葛吉泰将军身负重伤,入京路途遥远颠簸,因此朕特许你哥哥奉恩将军齐步琛代替你阿玛进京述职,因为天气再冷,你们疆北远行不便,朕就安排在木兰秋围时见他,到时你们可一聚了。”
怀袖原本要提的回宫之事,此刻闻听去了木兰围场就能见到哥哥,早已将那想法抛掷九霄云外,激动的眼中几乎又水雾弥漫,附身谢恩久不起身。
康熙走下龙椅,附身挽扶怀袖手臂,见她又滚了泪下来,心中疼的紧,忍不住想举手以龙袍衣袖替其拭去腮边水痕。
怀袖见状,身子微微向后退避,康熙见她如此,不得已缓缓放下手。
眼见怀袖思家心切,康熙开口道:“日后入……”入后宫之语已至唇边,康熙又转了念想。
她此刻并无受封之念,若此时说出口,怕唐突惊着佳人,康熙便转而改口道:“日后你阿玛每入京述职,朕准你与家人团聚便是,莫伤感过重,再伤了身子。”
怀袖连声谢恩,退出秋水阁。至此,已将随月牙公主回宫的心思一笔勾销,心心念念地只盼着与哥哥早日相见。
怀袖与月牙公主说明了不随其同行的缘由,月牙公主自然能理解怀袖的心情,怀袖的几个宫女们只带了翦月一人,其余的也都随着月牙公主先回京去了。
怀袖独自留在清宁宫,继续侍奉康熙茶膳。
后宫诸嫔妃的启程之日已定,诸位妃嫔陆续来清宁宫与康熙辞行。这些日子,前殿比往日热闹许多,怀袖便不甚去前面院伺候,只在自己房里静心撰译经卷。
这一日,觉着较往日宁静许多,怀袖命翦月带着李德全派来伺候的两个宫女整理行李,因不日也要启程往木兰围场。
这些时日,后宫妃嫔们前来给康熙请安辞行,皆是依依惜别之意,怀袖偶尔遇见,远远地瞧着那些宫娥妃嫔们的背影,多少带着些落寞寂寥的颜色。
这些原本鲜丽活泼的女子,毕生的欢喜荣辱皆系于这那一个男子的一念之间,他一己之爱,便引得千红纷争,他的一哀,隧使万艳同悲。
这些女子的一生,不过只为着这一个男人而活,哪里有自己的份?以至于自古后宫,变成了女子们纷争的沙场。
每思及这些,怀袖便忍不住轻叹:殊宠若是踩着旁人的尸骨登堂入殿,倒不如踩着自己的影子羽化成仙。
怀袖正琢磨着羽化成仙的事儿,脚底下不自觉已走至前殿,刚转过殿角的朱红廊柱,耳边传来一阵呢哝软语,怀袖惊得赶忙抬头,见宝兰与康熙并立站在殿前。
怀袖怕被康熙和宝兰瞧见自己,惊地慌忙将身子隐入廊柱后面。
“万岁爷近日身子总是不好,臣妾怎忍心贪闲自己回宫。”宝兰说话时,已经手臂已经缠绕上康熙的胳膊,软语含烟,轻抒心绪。
康熙柔声哄劝:“放心,朕身边伺候的人多着呢,再说有李德全跟着,你有何不放心的?乖乖回京去。”
“可万岁爷不在京城,臣妾夜夜无心安睡。”宝兰娇嗔道,顺势倚入康熙怀内。
康熙只得轻拦着她的肩头道:“再忍耐几日,朕答应你,很快就回京。”语气之中极有耐心。
“万岁爷就带着宝兰一起去吧,宝兰也想领略木兰围场水草的丰色呢。”宝兰扔依依恳请。
康熙虽然面露无奈,但语气却依然温和,放开宝兰的肩膀,双手扳过宝兰的肩膀面对着自己,柔声道:“朕以为,在众多妃嫔中,兰儿一向最能体察朕的心思,所以,朕总觉着与你最为贴心,每逢遇事,必不用朕多言,便能想得妥当周全,这一次,朕出行木兰围场,并未游玩,而是去见蒙古的几位汗王,有政要在身,不过朕向你保证,下一次一定带着你一块儿去!”
第200章 王爷戏言(加更5)
宝兰见康熙已然如此说,便是再想纠缠,也不好说什么了,可思及裕妃能够伴驾同行,心中醋意翻滚。
宝兰忍不住眼内掬出泪来,抽噎道:“那,那臣妾便回京等着万岁爷,不过,万岁爷要答应兰儿,一回京就到兰儿宫里去!”
“嗯嗯,朕答应你!”康熙赶忙连连应允,手掌轻抚着宝兰的背温柔安慰。
“万岁爷说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