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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旭笑道:“你今儿得偿所愿,进了医馆当学徒,我功不可没,你可要请我吃酒。”
沈如初倒是很想请,只可惜自己囊中羞涩,仅有的一点碎银子还是给小白看病余下的,但心中着实感谢文旭,遂道:“好,我请你吃大碗面吧,等我得了月俸,我再请你吃好的。”
文旭撇撇嘴,似乎有些嫌弃,想了想,笑道:“也好。”
二人与宫云枫告辞,便出了医馆,沈如初对安阳城的地理位置并不熟悉,一路上都是跟着文旭走,他突然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如初。
“怎么,面馆到了?这家面馆味道怎样?”沈如初笑呵呵地问,抬头一看却见“醉仙楼”的鎏金招牌挂在一幢古朴大气的建筑上,整整五层楼高,门头高过两丈,两旁挂着镂空雕刻的对联:醉仙楼上求一醉,白草堂下诵五经。
这定是安阳城里最好的酒馆!沈如初暗自想,将来自己若做了土豪,必然做这醉仙楼的常客。
“走吧,未来的大医!学医可是大事,你总不会真请我吃面吧?”文旭促狭地说着,看着沈如初渐渐生出窘态,别有趣味,以致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沈如初尴尬地看了一眼醉仙楼那气派的招牌,里面飘来阵阵饭香酒香,她小声道:“我没银子!要不,这顿算你的,大不了等我将来得了银子,还你两顿便是。”
文旭哈哈大笑,道:“亏你想的出来!没见过脸皮这般厚的姑娘家!不过,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走吧,这顿算是我的。”
沈如初得了便宜,自然要卖乖,笑道:“多谢文大哥啦!文大哥年轻有为,将来大有作为。”
二人进了醉仙楼,落了座,点了酒菜,就听见二楼传来吵嚷声,断断续续的求饶声传来:“军爷,奴家身世飘零,无奈之下,抛头露面以求生,在此卖唱,但奴家卖艺不卖身,还请军爷……啊!”
沈如初的眉头皱了皱,接着又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本大爷看你生得俊俏,赏你几个钱,难道连摸都不给摸!你他娘的装什么清高!”
这声音虽然带着醉意,还大着舌头,但沈如初还是听出来了,是石磊!早就看这竖子有些轻佻,竟在这里调戏人了!
她急忙放下碗筷,迅速上了二楼,果真看见石磊对一个柔弱女子拉拉扯扯,言行甚不规矩,他身旁还有一些男人在鼓掌叫好,想来都是石磊的狐朋狗友。
“你放开她!”沈如初用力推了石磊一把,怒道:“你好歹也是个翼长,怎地这般轻浮,当众调戏民女!”
她虽然不喜欢石磊,但知道石磊这个人本性不坏,想来也是被一帮子人挑唆的,扫了一眼那些人,有老有少,都是沈如初未见过的,虽然身穿便服,但应该都是石磊在军营里认识的人。
“哟,来了个多管闲事的!你是谁?谁让你多管闲事!?”石磊醉眼朦胧地看着沈如初,半晌也未认出她是谁来,咧嘴笑道:“你比她更好看。”
那些人也跟着起哄,道:“这个妞更水灵!一看还是个良家子。”
那个歌女躲在沈如初背后,喃喃道:“姑娘,这些人醉酒了,咱们快逃吧。”
沈如初正在气头上,若是别人当众调戏民女也就算了,她不会吃饱了撑的来管闲事,但石磊不同,她把他当做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能由着他乱来!
“你醉了,和这位姑娘道歉!”沈如初冷道,心里却想着文旭怎么还不上来,却不知文旭在下面正好遇见个熟人,正在攀谈。
石磊一把抓住了沈如初,一口酒气喷过来,道:“如初?你、你是如初?别跑啊,既然来了,我们喝几杯。”他竟然将手移到了沈如初的腰肢处,整个人往沈如初的身上蹭着。
那歌女见状,急忙上来推石磊,却被石磊一脚踹开,那些人又是一阵起哄,一起嚷着:“亲一个,亲一个!”
沈如初又是捶打又是脚踢,但石磊的双臂如同铁钳一般紧紧箍着她!眼见着石磊那张臭嘴就要覆盖下来,她急忙扭过头,咒骂道:“石磊你个混帐!”
文旭听见喊声,急忙丢下那个熟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来,一拳打在石磊的脸上,怒道:“你算哪门子兄弟!喝了酒就只会闹事!”
沈如初因为身上的力道突然被撤去,一个没站稳,往后踉跄了几步,文旭身形灵活,急忙将她护住,就在她快要倒下去的时候,一把抱住了她。
沈如初惊魂一般,从文旭的怀里挣脱出来。她是万万没想到还有一双眼睛在楼上看着自己。
“这是谁家的女子?”一个雍容华贵的公子自顾举着一杯酒,看似随意地问道,眼睛却一直看着沈如初。
他身边一个随从道:“回爷的话,这文旭石磊速来与西市的沈家走得近,这丫头看样子也和文旭他们熟识,应该是沈家的丫头。”
马文俊忽然想起柳氏和自己提起的沈家三丫头,说其俊美和善,柔情百转,莫非就是她?如果真是这样,倒也合他心意。
如初?沈如初?马文俊心中默念着,好名字。
石磊被文旭那一拳打得醒了酒,见他护着沈如初,愤恨地看了他一眼,怒道:“为了个女人,竟打自己的兄弟,你又算哪门子兄弟!”
文旭和沈如初大怒,拉上那名歌女一步不停地离开了醉仙楼。
“多谢姑娘和公子搭救,奴家无以回报,只等改日进香,保佑二位恩人长命百岁,一生安康。”那歌女道,福着身子给文旭和沈如初纳礼。
沈如初看她头发蓬乱,身上也沾了泥污,又见她总是掣肘,手扶腹部,关心道:“你没事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看你样子大概是受了伤,不如我带你去医馆看看?”
那女子温婉道:“奴家千雪。”听闻沈如初要带自己去医馆急忙摇头,道:“不用了,奴家一切都好,身上无大碍。不劳烦二位了。后会有期。”说完竟作出一副毫发无损的样子,匆匆离开,留下沈如初与文旭面面相觑。
那千雪走了没几步,忽然整个人轻飘飘地倒了下来。
☆、012 贵公子心猿意马
沈如初见状急忙跑上前,扶起千雪,双手刚搭上她的脉,就发现其脉象虚弱,脸色又苍白如纸,像是失血之症,千雪却突然醒过来,从沈如初怀里挣脱出去,轻飘飘地走远了,一副生怕别人靠近的样子。
文旭微微皱眉,道:“怪人。”
沈如初想着先前差点被石磊那个混蛋占了便宜,虽没被碰到关键部位,但也被上下其手搂搂抱抱了,心中盛怒,冷道:“总好过浑人!”
文旭知她在生石磊的气,笑道:“石磊是喝醉了酒,平时不是这样的,方才多有得罪,我代他向你赔不是了!”
沈如初横了他一眼,道:“你是他什么人,竟能替他受过?”
今儿本来是好日子,进了医馆当了学徒,新生活也要开始了,竟出现这档子扫兴的事!到现在还未吃饭,饥肠辘辘,难怪沈如初火气大!
“呵,总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文旭讪笑道,还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但是他瞥见沈如初铁青的脸,硬是没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沈如初不悦道:“有这样的兄弟,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文旭苦笑地站在原地,心道:兄弟犯错就牵连到我身上,这就是传说中的连坐吗?
沈如初气闷地回到家中,小白乖巧地蹭上来,冲着她喵喵叫了几声,沈如初这才微微消气,想起千雪,一来是同情她;二来又觉得此人好生怪异。
沈芝媛却走了进来,一脸的晦气,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果真,不等沈如初开口,她便道:“客气一点,我叫你一声三姐,但是,你若是希望我客气,多少也要尊重我。”
沈如初心中冷笑,这个沈芝媛很少称自己姐姐,要么是外人在场不得不叫,不叫姐姐,倒显得她目无尊长不知礼数;要么是有求于自己。
“你可以直呼我名,叫我如初好了。你这一声姐姐,我还有些担不起,也不想担。”沈如初淡淡一笑,继续抚摸着怀里的小白,小猫小狗最喜欢人挠它的脑袋,小白享受地闭上眼,直到沈芝媛进来,它才用一种冷漠的眼神打量她。
沈芝媛不客气道:“那好,沈如初,我不妨告诉你,文旭是我看中的男人,你休要染指,否则……”
嗬,原来是吃醋!
她并没有看中文旭,对他也无儿女私情,但是偏就见不得沈芝媛那份张狂,笑道:“对文旭,我从未有过染指的想法,不过有一点我倒是不明白,你看中了他,他是否也中意你呢?只怕是神女有情,襄王无意!”
一句话将沈芝媛呛了个半死。
沈芝媛冷道:“我说他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就安心去马家当你的小妾!”
沈如初听了这话,心中暴怒,但压着性子,冷笑道:“当小妾也是明媒正娶,不丢人!不像有些人没脸没皮,不羞不躁,独思春!”
沈芝媛冷冷滴看着她,道:“没想到你嘴巴这么恶毒。”
沈如初似自言自语,淡淡道:“嘴巴恶毒只是意气所致,总好过心肠歹毒。你若是真心喜欢文旭就好生对待,我既虚长你数月,自然让着你,何况我对文旭并无任何私情。不过,你既然想我让着你,就放尊重些!”
“真的没有?”沈芝媛语气缓和了许多。
沈如初点点头,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堂妹,但比起高氏又不知好上多少,也不想与她结这个仇恨。
且说马文俊从醉仙楼回了马府,径直去东院找了柳氏。
“孩儿给娘亲请安。”马文俊笑道。
柳氏摆摆手,笑道:“罢了,罢了!你今儿怎地这么早回来,公务不多吗?你才上任,又是你爹做的保举,你可要凡事谨慎,不能让人抓了把柄、寻了短处。”
马文俊恭敬道:“多谢娘亲教诲,孩儿是将军中事务处理完毕才回府的,请娘亲放心,何况在这安阳城,谁敢寻父亲的不是!”
柳氏点点头,却见马文俊眼神游移,在自己房里逡巡不去,似有言语,笑道:“俊儿,你可是有事要和我商议?”
马文俊支吾道:“上次,听爹娘提起纳妾一事,不知、不知后来怎样了?”
柳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道:“怎么,你想通了?哈哈,那沈家的丫头真真是万里挑一,人品相貌都是极好的,性情又极温顺,若不是出身寒微,祖上又没有军功,尚是军籍,断没有理由给你做妾的。”
马文俊心道:看她在醉仙楼里护那歌女咒骂是石磊,断不是温顺之人,但有点小性情的女子更讨人欢心,何况她姿态娉婷,容颜绝世。
柳氏见马文俊脸色羞红,沉默不语,只道他是羞涩了,继续道:“只要你这边愿意,我立马叫人去说亲,这聘礼一下,就能过门!”
马文俊更是脸红,羞赧道:“那就有劳母亲费心了。”他从东院回了自己的房,眼神有些闪躲,崔明月看出一些异象,但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试探着问了一番偏偏马文俊闭口不言半点不流露。
崔明月顿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慌乱,联想到之前公婆关于纳妾的提议,更是没了安全感,当即命自己的丫鬟请了柳氏的贴身大丫头过来问话。
“紫云姐姐请坐。”崔明月客气地坐了请的手势。
紫云乃是柳氏的贴身大丫鬟,除了服侍柳氏衣食起居,还负责协助柳氏管理马府,在马府可谓炙手可热的人物,她给崔明月纳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