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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两。不是小数目——一般来说,买个奴才最多也就十两银子。何况,这妇人是个寡妇,对沈如初这种新婚夫妻来说,是个晦气。
松月不满地瞪了那妇人一眼。
沈如初想了想,道:“你也看出来了,我不是富人,但我出得起你这三十两的身价,只是,我不喜欢当冤大头。你一个寡妇,进不了大户人家,他们不会买你进府;小户人家,倒是不嫌弃你是寡妇,但买不起你。这样吧,我念你一片赤诚,也是有血性之人,不肯折辱于你,又希望你丈夫入土为安,你若是愿意,我出二十两的身价。”
那夫人怔怔地看了沈如初一会。
沈如初微笑离开,丢下一句话:“你想清楚了,就在这里等着我。”
松月紧跑几步跟上沈如初,道:“夫人,您真的要买下她?”
沈如初笑了笑,没说话,走到一个胖胖的人牙子面前,道:“我想买一个会厨艺的丫头。”
那胖牙婆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大黄牙,像是拎小鸡似得,拉出一个瘦了吧唧的丫头,道:“这个,就是这个,会厨艺,以前在姚府上做过事。”
沈如初一听,愣了,在姚府?姚光祖家里做事?
“你叫什么名字?”沈如初问道。
不等那丫头回答,胖牙婆一巴掌拍过去,喝道:“快回答,今天还是没人买你,小心老娘回去让你吃竹板烧肉!”
所谓的竹板烧肉,就是用竹板抽打人。
那小丫头看上去娇小玲珑,眼神怯怯的,脸上有些伤,道:“奴婢兰儿。”
沈如初道:“你会厨艺?”
兰儿道:“是的,夫人,奴婢从小跟着父亲学做菜,奴婢的父亲是个厨子。”
沈如初问胖牙婆,道:“多少钱?”
胖牙婆又是一口黄牙咧出来,笑道:“不多,不多,十五两,您别看这丫头瘦弱,力气大着呢,随便使唤!别说做饭,家里头的重活也照样干。丫头好找,但会烧菜的人不容易寻,夫人您若是瞧中了,就领走呗。”
沈如初笑了笑,道:“我不喜欢讨价还价,这样吧,一口价,十两,你若同意我就领了她走。”
胖牙婆一拍大腿,一脸肉疼的样子,道:“哎哟,夫人,您这不是让老身为难么,哪有那么便宜的厨娘哦!她可是会做上百道菜的,夫人,再给加点吧。”
沈如初转身就走,她不喜欢讨价还价,若不是怕做冤大头,她都懒得还价——十两银子,爱卖不卖。
胖牙婆一见沈如初要走,急忙扭着胖身子挤过来,道:“夫人别走啊!小娘子,别走!老身就做一次亏本买卖,银子拿来,人你领走。”
沈如初给松月使了个眼色,松月送了一锭银子过去,接过牙婆的卖身契和奴籍,将那个瘦弱的丫头领了过来,道:“跟我们走吧。”
兰儿依旧怯怯的模样,沈如初看了她一眼,虽说是五月初的天气,但那瘦弱的小身板配那一身薄衣裳。看上去尤为单薄,似乎还很冷。
“以后你就叫甘草吧。”沈如初道,她随口从中药里取了个名字。
甘草急忙道:“谢谢夫人赐名。”
三人往外面走。沈如初没有再继续买人的意思,松月虽感到奇怪。却也没多说。
“夫人,我愿意跟您走,请收下小妇人。”那个年轻妇人过来,对着沈如初就是跪拜下来。
沈如初给松月使了个眼色,松月会意,拿出两锭银子放在那妇人的手里。
“多谢夫人。还请夫人宽限两天,让婢子将亡夫安葬了。就去府上服侍夫人。婢子叫阮青花,以往住在西市青牛巷子,现在夫家被霸占,婢子无处可去。”软青花恭敬道。
沈如初点点头。道:“以后你就叫麦冬吧。”
麦冬,“性微甘味苦,寒”,这大概就是软青花的写照。
“多谢夫人赐名。”麦冬福身行礼。
松月拿了一张沈如初事先写好的文书过来,道:“你认得字吗?”
麦冬接过来看了看。道:“婢子认得字。婢子现在就签字画押。”她在接过松月递来的毛笔写了自己的名字,又在上面画押。
“这是婢子的户籍,请夫人收下。”麦冬道,既然她要卖身为奴,这户籍便是用不到了。以后只有奴籍。
沈如初点点头,道:“松月。”
松月一紧张,道:“夫人,您是不是也要给婢子赐名?”
沈如初噗嗤笑了,道:“你的名字都在官府备案了,我叫着也喜欢了,何苦找那麻烦事。我叫你,是让你领着她们两个去官府登籍造册。”
买奴婢不是将人领到家就完事了,最主要的是登籍造册,确立她们新的主家,换取新的奴籍,官府借机收一笔费用。这是买卖奴才的必经程序,也是对主家最大的保障。
松月笑道:“吓了婢子一跳,您放心,婢子等一下就去办这件事。”
“哟,这不是三妹妹么?真是巧了,太有缘分了,走到哪里都能遇见。”有人在背后油腔滑调地说着。
沈如初一转身就看见姚光祖吊儿郎当地走过来,照例带着两个猥/琐不堪的小厮。
沈如初装作没看见,这种泼皮无赖,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折磨,偏偏姚光祖不知趣,见沈如初掉头要走,忙不迭地追上来,拦住了沈如初的去路,道:“妹妹这般心急回去?难道我们碰见了,不如一道吃个午饭,我认识一家馆子,是京都菜,味道非常正宗。”
沈如初逮眼看见他身后的两个小厮拉扯着一个丫头,年纪不大,但相貌清秀,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而甘草紧紧地躲在松月的身后不敢出来。
“姐姐若是知道你与我一同下馆子,恐怕会不高兴。”沈如初淡淡道。
姚光祖一见沈如初不再对自己横眉冷眼,当即心花怒放,嬉笑道:“怕什么!爷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她那样的木头不识趣儿,哪能和妹妹你相比。妹妹想吃什么?”说完便往前凑。
沈如初喝道:“你好歹也是个做爷的,当着这么多人对自己小姨子拉拉扯扯,你觉得像话吗?!”
她说得声色俱厉,姚光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那赶明儿,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姚光祖不要脸道。
沈如初心说,你个贱人,非虐死你不可!
“就算找人少的地方,也不能越过我姐姐,总之一句话:有她没我。”沈如初道,“松月,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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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旭:扑货兜,你有节操没有?你还能算个合格的写手么?
扑货兜(万分无辜):我怎么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文旭:扑货兜,为什么老子身为男主,这么多章没有戏份,你安得什么心?
扑货兜(恍然大悟):这么多章没戏份了?好吧,我只顾着如初娘娘了。立马给你加戏,还给你惊喜!
文旭:真的?
扑货兜(不以为然):废话!比珍珠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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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猪狗人神秘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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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光祖被沈如初这句话弄得云里雾里,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沈如初离去时笑容却让他登时摸不着北,没皮没脸地嗅着空气中残留的香味。
“爷,您的机会来了。”一个年长的小厮笑道,盯着沈如初的背影差点能流出口水来。
“啪!”一巴掌拍过来,那小厮龇牙咧嘴,道:“爷,您手劲又涨了。”
姚光祖还要再拍,却被他脑袋一偏给躲过了,就听姚光祖叫骂道:“你个*货,爷看中的妞儿你也敢流哈喇子?”
另一个小厮急忙笑道:“就是,连我们爷看中的女人你都想着染指,爷,快揍断他的狗腿!”
那小厮扔下手里的丫头,喝道:“我先揍断你的狗腿再说!”
年纪轻的小厮急忙躲在了姚光祖的身后,姚光祖正在沉思,喝道:“都给爷老实点!有她没我?这到底什么意思?”
那年长的小厮急忙停了下来,笑道:“小的这要恭喜爷了!什么意思?那小娘子是看上爷了,有沈姨娘就没她,她之所以不愿意和爷您亲近,是挨着姐妹情面,若沈姨娘不再是沈姨娘,那她还不任君采撷?”
说完猥/琐一笑。
姚光祖哈哈大笑,笑得十分淫/荡,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两个小厮见状急忙狗腿地讨好:“恭喜爷,贺喜爷,爷又觅得美人!”
“嗯!到手了,爷给你们赏。”姚光祖想起沈如初方才的笑意,摆明了就是勾/引自己,于是乎踌躇满志。恨不得马上就找了沈如初风/流快活一番。
那个小丫头战战兢兢,道:“爷,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奴婢吧。奴婢会做很多事的。”她早已从这三人的言行中猜测到了自己的结局。
姚光祖猥/亵地捉过那丫头, 摸了一把她的胸。道:“你只要做一件事就好了,伺候好大爷我,有你好处。”
小丫头想躲,早被姚光祖拽了头发拖到自己跟前,一巴掌甩过去:“别给你脸不要脸!老子最不喜欢别人哭丧着脸,活像是死了爹娘。”
那小丫头嘤嘤地哭着,道:“爷。我的确是死了爹娘,这才被哥哥嫂子卖出来。我什么都会做的,洗衣做饭都可以,还请爷不要为难奴婢。”
姚光祖听了这话。笑道:“女人嘛,伺候男人才是第一要务,你这么水灵漂亮,将我服侍得好了,爷不会亏待你。洗衣做饭那是丑女人该做的事。”
苍天在上,他这是睁眼说瞎话!
被他污了身子又卖到窑子里的女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府中上下的女人,但凡平头正脸能入眼的,没有逃过他毒手的。恐怕姚府中找不出几个处/子来。
沈如初走后,隐隐听见他们几声淫/秽的笑声,耳根火辣辣地烧着,这定然是有人背后议论自己,骂道:“畜生!作死!”
松月附和道:“夫人别气。他肯定不得好死!”
甘草却一直垂着头沉默寡言,沈如初瞥了一眼,道:“甘草,你以往是姚府上的,认得方才那人么?”
甘草点点头,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道:“姚家少爷。”
沈如初点点头,道:“那你该知道你们府上的沈姨娘喽?”
甘草打了一个激灵,浑身抖了一下,道:“婢子认识。沈姨娘人很好。”
沈如初点点头,没有再往下追问——若想打听事情,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然而,沈如初万万没想到,她那一句似玩笑又似讽刺且破绽明显的“有她没我”会在不久的将来产生那么大的效果。
松月领着甘草和麦冬二人去官府备案,改换奴籍;老宋则驾车将沈如初送回家,在街口的转角处,沈如初叫停了。
“夫人,要买什么交给我就好了,您早点回去歇着。”老宋憨厚地说着。
沈如初笑道:“宋伯,我不累。你先把马车放回去,叫红袖过来找我。我在这里看看店铺,顺带吃点东西。”
老公恭敬道:“夫人,您喊我老宋就好。”
沈如初点点头,道:“好,老宋。你先回去,让红袖过来。”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离文家还有两条街,算上一条交叉的横街,那就是三条街。文家宅子所在的街道较为安静,并非街心,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