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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必清哈哈大笑,道:“你家有娇妻,舍得你那位娇滴滴的美人?”
说得文旭一阵不好意思,想起沈如初,他心的微微动了一下,虽然在临战前夕这种悸动显得不合时宜,但那轻轻微微的心动就像是慢慢展翅的蝴蝶,在破蛹而出时的轻柔、光彩和欢心。
“来人,把我盔甲拿来!”章必清命令道。
一个侍卫兵将他的盔甲拿出来,他扔给了文旭,道:“穿上吧!”
“这……这怎么行,这可是将军您的……盔甲。”文旭推辞道。
章必清一扬眉毛,道:“我的盔甲?你穿这个可以打仗?穿上,这是命令!”
文旭穿好盔甲,走到案前,将自己的作战计划说给章必清听:“我领着人马从后山的正门进去,他们对我有防范,所以,会把全部的注意力和火力都放在对付我之上,将军可以从右侧包抄过去,以防他们逃散。左侧是天险,想必他们不会蠢到自绝生路。另外,我安排了一群人悄悄翻过去,以做内应。”
章必清点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赶紧出发吧!我会命下属带一千军马过去支援你的!”
文旭铿锵有力道:“是,将军!”
第二日的丑时,正是人最为困顿的时候,文旭领着一支五百人的军队绕道后山,后山的确有个寨子,屯扎了一些散兵游勇,一副土匪的装扮。
“什么人?”站在瞭望台上的人吆喝了一声。
文旭不答话,招呼手下一名弓箭手“呼”地一箭射过去,那喽啰闷声摔了下来,接着便听见寨子里一阵躁动,就听一个粗暴的声音喝道:“他奶奶的,都给老子精神点!麻溜地!”
很快,便看见几人举着火把去报道,文旭冷声道:“先把那个人干掉!”
一只冷箭放过去,却被那人躲开了,传来一声爆喝:“什么人,放冷箭伤老子!”
寨子安札在半空中,地势不平整,典型的易守难攻,若是硬攻打过去,肯定死伤惨重,文旭根据地理情况,选择了弓箭为主。
“射箭!”文旭下达了命令。
上面的人也不示弱。当即招呼了一群人呼啦啦地射出了几箭。但这些人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武功身手都不能与文旭带来的军队相提并论,加上他们根本没想到文旭这么快就带人找到这里,也没打算硬碰硬地对峙,所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他们当即慌了手脚。
“快去!把那些畜生都给老子宰了!哼,谁怕谁!”还是那粗暴的声音。
文旭接过弓箭,瞄准那个壮硕的身影,“嗖”的一箭,就听一声叫骂“他娘的。射老子!疼死老子了!”
文旭道:“冲上去,抓几个活口!”
一队人马往半山腰冲过去。山中之人留下一小批人负隅顽抗,大部分人开始逃窜,却不知道章必清早已部署好了军队,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而悄悄潜进去的刘力俊、石磊等人,已经暗中埋伏起来,将那些看守马匹以及想要放毒烟将马匹全部毒死的贼寇全部就地解决了,顺带留了几个活口。
寅时刚过。文旭便于刘力俊、石磊碰头了,三人握着拳头对碰了一下,文旭笑道:“辛苦二位兄弟了!”
石磊骂骂咧咧,笑道:“少他娘的和我们客套!进去点点吧,看看军马够不够!这批贼子真大胆,连军马都敢盗!”
刘力俊横眼看了一下石磊,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就凭这几个毛贼,有胆子去盗。却没那个本事!”
文旭道:“先去看看军马,回头我请二位哥哥喝酒!”
石磊笑道:“放心,便宜不了你小子!”
军马果真在那里,匹数没有错,只可惜有些军马遭受过虐待,伤势不轻,有好几匹都已经瘸了,估计是上山途中被打的或者摔倒过。
文旭当即命令马倌将那些受伤的马匹分开饲养,及时施药救治。
“这些军马现在送回马场?”刘力俊试探着问道。
文旭摇摇头,一个更大的计划在他心中形成。
堵在一旁的章必清属下轻轻松松地将那些贼寇一网打尽,捉了不少活口。
文旭没有回马场,而是进了章必清的营帐,章必清也是一夜未睡,见了文旭哈哈大笑,道:“好小子,这么快就凯旋而归啊,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准备庆功酒呢!”
文旭笑道:“哪里需要准备,我可是清楚地记得将军帐里有坛十年酿的竹叶青,不如……”
章必清捶了他一拳,笑道:“好小子,学会顺势上竿了!军马少了没有?”
文旭摇摇头,道:“数字是对的,甚至还多了几匹。”
章必清笑道:“你小子,还赚了啊!”
文旭笑道:“是啊,这一仗没白打!下了两匹小马崽,还有几匹是他们自己训的马,都是良驹,回头送一匹给将军过过瘾。”
章必清点点头,正色道:“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文旭道:“说到这个人,文旭真是得罪不起,所以,还请将军再帮个忙。”
章必清道:“哦?你得罪不起的人?”他想起了校场那件事,眉头皱了起来,道:“若真是那个人所为,莫说是你,就是我,也得罪不起。你需要我帮什么,我能帮的自然尽力。”
文旭抬起头,眸子晶亮,眼神真诚,道:“将军,请您引荐我去见马元帅。”
章必清微微一惊,道:“你是想?”
文旭郑重地点点头,道:“将军,您觉得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章必清点点头,道:“你是如何计划的?”
文旭顿了一下,他知道想得到章必清的帮助,就必须对他坦诚,于是将自己的计划合盘托出,章必清听后沉思良久。
这个计划对章必清也很有利,他现在是马征明的得力属下,但从明面上来看也是胡山海的属下,因为他暗中效忠马征明,所以胡山海对他多有刁难,胡山海这个位置很多人盯着,就资历和能力来说,他最有可能上任,即便做不到副帅的位置,至少可以官升一级。
再者,若是能把胡山海及其部下一举歼灭,对马征明来说,他们就是立了大功。将来论功行赏也不会亏待他们。
“胡山海背后的势力不是那么好对付。马元帅之所以忍耐到今天,不是没有理由,如果你想把他拉下马,一定要有个妥善的策略。”章必清道。
文旭冷声道:“民间有一句老话: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胡山海这个人留不得,现在就是个好机会,如果胡山海私自命人劫走军马,还暗中与北夷人勾结,你说会是什么结果?就算是有人想罩着他,这样的罪名摆在这里。谁愿意……何况,他也不过是别人放在疆北的一枚棋子。保不住了自然要牺牲。”
随后,他将自己的策略简明扼要地和章必清说了一遍。
章必清冷冷地看着文旭,道:“你现在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成家之后果然不一样了。”他蒲扇一样的大手拍打在文旭的肩头。
“多谢将军夸奖,文旭定会再接再厉,那现在……”文旭欲言又止。
章必清笑道:“随我去见马元帅!”
马征明身为疆北的三军将领,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平日里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一般都会在军中中渡过,军营里有他的专门营帐。光是这一点,就比那个纨绔子弟马文俊靠谱。
章必清在帐外求见,马征明本来正在睡梦中,半夜被吵醒,只当是有紧急军情,急忙批了衣服端坐在帐内。
“何事?”马征明冷声道,当了这么多年的元帅。他沉默寡言,但不怒自威。
章必清上前恭敬道:“元帅,末将有要事相告。”
“说。”马征明道,只是抬着眼皮看了一眼章必清,压根没把文旭放在眼里。
章必清躬身道:“元帅,这件事与胡将军有关,可否将左右屏蔽了?”他说得小心翼翼,虽说这两年在马征明面前算是得了几分脸,但却不敢在马征明面前造次。
马征明抬眼看了一下二人,挥挥手,左右护卫都退到了帐外。
章必清简单将胡山海为陷害文旭命人将军马劫持到了马场的后山并被文旭等人寻回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末了总结:“他有这个把柄在我们手里,正是除掉他的最好时机!”
马征明一拍案子,怒道:“混账!这样的话也是你当说的!”
章必清被这一震,身子一晃,急忙跪了下去,道:“末将不敢,还请元帅大人恕罪!”他身后站着的文旭也只得跟着跪下去。
他分明捕捉到马征明眼里闪过的一丝光亮,却也不敢妄动。
良久,马征明幽幽道:“可有把握?”
章必清听了这话,喜道:“有把握,就是因为有把握才敢冒昧打扰大人。我们已经想出了一个万全的计划,正好将胡山海极其部下一网打尽。”
“哦?”马征明扬了扬眉头,那浓浓的剑眉本来极为英挺,却因为一高一低,又多了一份狰狞。
章必清道:“大人,这是我的属下文旭,西郊马场便是他管辖之地。”
文旭急忙上前一步,复又跪下来,道:“卑职文旭参见元帅大人。”
马征明冷冷地盯着文旭看了一会,伸出一只手,指了指他,道:“我记得你,上次虎头关战役你立过功,封了你一个副尉。”
文旭没想到他记得那么清晰,道:“多谢元帅大人纪念,那正是卑职。”
马征明冷笑了一下,道:“本帅还记得你的夫人名叫沈如初。”
文旭的心瞬间剧烈地跳了一下,马征明知道沈如初必然是因为马文俊的原因,若是与他那纨绔儿子同仇敌忾,自己今晚恐怕是凶多吉少,最主要的是连累了沈如初,道:“正是贱内。“
章必清也知道其中的缘由,急忙岔开话题,道:“元帅,眼下正是大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要元帅一声令下,我等自愿肝脑涂地,他日若真有人追究起来,此事与元帅大人毫无关系。”
马征明显然不为他的话语所动,淡淡一笑,道:“你夫人很了不起,前些日子还救了苏老太太一命,苏大人对此赞不绝口。算是才女了。”
难得他一口气在属下面前说了那么多字。
文旭有些受宠若惊,道:“多谢元帅大人的夸奖,卑职代贱内谢过。”
“说说你们的具体计划。”马征明道,他已经从他们方才的言谈举止中捕捉到了一些讯息,但他还需要确定详尽的计划。以求将风险降到最低。他固然忍受不了胡山海,但是却也不愿意得罪京城的一些权贵。
他领兵在外,多年屯兵疆北,已经为朝廷所忌讳,若是行事再高调一些,恐怕会引来诸多麻烦,乌沙不保是小事,有可能连脑袋都保不住。这些年他将朝廷上下打点得很好,至少没得罪什么人。
章必清给了文旭一个鼓励的眼神,文旭将自己的整个计划和盘托出。如何部署,调动哪些人。牵制哪些力量,从哪里下手,连环套怎样使用,找了哪些证人,需要什么证据,什么时候行动,他都做了规划。
末了。他恳求道:“大人,兵贵神速,若是大人信得过我们,恳求大人下令,让我们执行这个计划!”
马征明道:“那你们就去做吧,他那几个蹦跶的手下,本帅会处理的。”
这句话的指示很明确,按照计划行动。
文旭与章必清踌躇满志地走出了马征明的营帐。
当天晚上,文旭与章必清领了一小队人马冲进了畅春楼。在那里抓到了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