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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不屑一顾。样子十分臭屁,继续眯缝着眼睛在那里晒太阳。
沈如初心情大好,走过来帮它梳理皮毛,笑道:“小样!这么拽?”小白享受地闭上眼,在她怀里蹭了蹭,喵呜地叫着。
“谢谢你小白。你真棒!”沈如初笑道,说完抱起它在它那小巧的鼻子上亲了一口。
小白顿时石化了,四肢耷拉着,连呼吸都没有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地望着沈如初,大眼扑闪着,嘴角一扬,它在笑——沈如初分明看见它在笑。
沈如初不管外面如何吵闹,抱着小白继续说笑,小白却有些闪躲,一副嫌弃的模样,沈如初笑道:“哟,你嫌弃我?莫非这是传说中的男女授受不亲?哦,我忘记了,你是只公猫,让我确认一下,你真的是只公猫吗?”
小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一脸的鄙夷,但小脸却红起来了,透过那雪白的皮毛粉盈盈地呈现出来。
“哟,还害羞了?要不要替你负责啊?”沈如初笑着,这家伙实在太可爱了,因为通人性,和它说什么它都听得懂。
小白“倏”地一下溜走了,沈如初正好躺下来,自在地笑着,道:“谢谢你,这位置真舒服,正好有阳光哎。”
小白却在一丈远处愤愤地盯着沈如初,遇见这种主人也是几辈子没做好事吧?
且说沈家为了吴浩远被咬伤的事情忙活了一阵子,全家人连午饭都没好生吃,沈庆兰一肚子的怨气,心道这沈家阴气太重,才闹了这古怪,急忙护住了两个孩子,都说小孩子魂不全,最见不得怪事。
谁也没想到这是小白做的“好事”。
众人询问了半天,吴浩远愣是没说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咬了他一口,说是快如闪电,一团白乎乎的东西,那东西近身的时候还带着一股香气。
沈云忠听了这描述探究地看着沈如初,沈如初一副懵懂的样子,根本没给半点回应。
他见多识广,知道小白的来历不同,不是一般的家猫,而且大白天的能闹出这样的怪事,隐患肯定就在自己家中,但他却什么也没说。他若是说了,不管到底是不是小白咬的,无异于承认沈家有过失,必然引起吴浩远的猜忌,那沈家都脱不了干系。
沈芝媛却幸灾乐祸,笑道:“亏心事做多了,大白天也招鬼!”
沈庆兰愤恨地瞪了沈芝媛一眼,心说,这亲妹妹真是一点也不会做人,以往去吴家,无论是自己还是吴浩远都没亏待过她,吴浩远总是劝自己待她好些,如今这是怎么了?
当然,她是一个本分的女人,恪守妇道,万万想不到自己的亲妹妹和丈夫之间还有那等丑事。
吴浩远毕竟是外戚,他被咬的事很快就被沈家的另一件大事给揭过了——那就是沈梦飞的终身大事。
高氏最近一门心思扑在了沈梦飞的亲事上,连马府的请安都不去了,整日里和崔婆子、王嫂等人商议着与杨家的那门亲事,喜得合不拢嘴,就好像是妇人穿得大腰裤,不小心都会滑落下来。
说起和杨家做亲,沈家真是高攀了,对于这一点沈云忠也默认了。
杨家富足,祖上曾是当官的,积累了不少人脉和气韵。到了杨老爷杨奉英这一代才没落,不再是诗礼传家,也没有一官半职,但却在财富上多有建树,杨奉英为人精明,生意做得极大,不但在安阳城有几十间店铺,涉及酒楼、布庄、茶馆、瓷器,就是在燕国的其他城池也开有杨家店面。
在安阳城提起杨奉英杨老爷,那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其家财万贯毫不夸张,更是在安阳城内结了一张硕大无比的人脉网,安阳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对其都是礼让三分。
这杨家小姐杨嫣是名符其实的嫡女,只可惜虽托身富贵之家,却也是命薄的主儿,先前许配了一户人家,结果还未进门那夫婿莫名其妙得了恶疾不出一月便过世了,自视高人一等的杨小姐一下子成了望门寡。不知是旧情未了,还是姻缘未到,总之,这杨嫣一直未定亲事,相了几个人也都不中意,一来二去就成了老姑娘。
既是望门寡,又是老姑娘,说亲就难上加难,好的人家看不上她,门户低了杨家又嫌弃,加上杨嫣心气大,又不肯做续弦填房,出身要好,相貌要好,还必须是个少年,这到哪里找?
杨奉英宠爱她,因此每每说亲都让她在屏风后偷看,她同意了才肯定亲事,说来也巧,本来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沈梦飞去相亲,谁知道老姑独处的杨大小姐见了沈梦飞竟然看对眼了,这才定了亲事。
聘礼前些日子就下了,沈家也算是倾囊而出,总算让杨家长了点脸面,至少传出去不是杨家倒贴才换来的女婿。
腊八这天,沈家又去了杨家请期,把婚礼的日子也给定了。按照燕国民间风俗,嫁娶忌讳“一进一出”,这样不吉利,尤其是军户人家,最讲究这些。明年沈如初出嫁,视为“一出”;若沈梦飞的婚礼也定在明年,那就是“一进”,这样就犯了“一进一出”的忌讳;若是定在后年,不仅是沈家等不起,杨家也耗不起这个时间。
沈梦飞年长沈如初,按道理,兄长应该先娶,所以,一来二去,沈梦飞的婚事就定在年前的腊月二十四。
日子定了,接下来就是准备工作,沈如初作为妹妹,又兼着沈云忠的信任,里里外外忙活着,天天不得闲。
杨家早早派了人过来布置新房,原本杨奉英出于对女儿的疼爱,加之女儿嫁出去总算了结了一桩心事,将西市一处三起三落的四合院送给女儿当陪嫁,原想着就在那新院子里成亲,但沈家不肯,沈燕飞也不同意。
沈家虽然不富贵,但在未过门的妻子的陪嫁院子里成亲算什么事,岂不是要闹笑话?
☆、058 遇喜事沈家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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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新房定在哪里,杨家倒也没怎么为难沈家,就定在沈家的大院里,将沈梦飞之前住的房子腾出来,又把隔壁一间原先摆放杂物的空房子收拾好,将两间房子打通了,再找了工匠做了打磨修整了,加了镂空雕刻的窗棂和台案,布置上大红喜字和绸花,喜庆的意味盎然无比。
沈云忠的老脸绽放成了一朵菊花,那一缕白花花的胡子也得意地在寒风中飘荡,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指挥,又忙着招呼前来帮忙的朋友,沈如初见他忙得不亦乐乎,像是年轻了十岁。李氏也是嘴角带笑,就连一向懒惰成性的沈芝媛如今也忙着帮忙布置新房。
这个家好久没有喜事了,好久没看见大家这么开心地笑了,沈如初由衷地感慨着,不管怎么说,沈家都是她容身的地方,沈家的人这一世对她而言都将血浓于水。她一转头,看见沈芝媛正踩在板凳上贴喜字,急忙过去扶着。
“谢谢三姐。”沈芝媛笑得很灿烂。
杨家的人花了半天的时间将新房布置好了,主要是床幔、铺盖和嫁衣,这是展现新娘的女红手艺;另外就是房间内的一些小摆件,什么灯台、瓷器、茶具、屏风等。
杨家人带来的东西足以看出了这杨嫣在家里是何等的受宠,瓷器和茶具一看就是上等品,做工精美,选材金贵,灯台什么的全部是镶金嵌玉的;还有那个屏风,是一整块玉石打造的。两面雕刻着彩画,一看就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精致的小东西。
沈如初见了这东西,在为沈梦飞感到开心的同时,也为沈家感到莫大的忧虑。沈梦飞找到这样的妻子,无异于少奋斗几十年,甚至几辈子。想必那杨奉英也有办法让沈燕飞脱了军籍;但沈家未必容得下杨嫣这尊大佛。
腊月二十四转眼即到,沈如初起先也不明白怎么就把迎亲的日子定在了小年,后来听李氏说,这也是个讲究,沈家当年去了三个男人,借着年气,能去点晦气。
“婶娘,为什么伯父去世,二哥不用守孝三年?还有我。为什么我的亲事定在明年,难道我们不用守孝?”这是沈如初心中最大的疑惑,今天终于找了个由头说出来。
李氏笑道:“傻丫头,谁说我们不用守孝了?只是我们军户人家特殊,当今圣上圣谕特准的,以月代年。只要守孝三月,就等同于三年了,因为军户人家最注重休养生息。战乱不断。频频死人,家家死人,若是人人守孝三年,哪来的子息?”
沈如初心中的疑惑终于得到圆满的答案——不是不孝,也不是不守孝,而是以月代年,虽说这个规矩和沈如初想的不一样,但显然人性化很多。
婚礼当天,沈梦飞骑着高头大马去迎娶新娘了,文旭连同刘力俊、石磊都来沈家帮忙。还有沈梦飞在军中的一些朋友,并沈家的一些同姓族人。
陪着石磊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长眉细眼。嘴唇微厚,看五官算不上美女,但胜在面皮白嫩,而且丰乳肥臀,眉梢眼角带着一股风韵。
沈如初前些日子听闻石磊不花一分钱纳了一房小妾,而且还是马府上的得意人儿,这可把石磊给高兴坏了,这不,连参加婚礼这种事都带着小妾,要知道在世人眼中,这小妾如同狗肉一般,美味是美味,但不能上台面的!他倒好,处处炫耀,还美其名曰“过来帮忙”。
“那边有个屋子正需要打扫,让你这位尊夫人去吧。”沈如初不客气地吩咐道。
那个妹子嘟囔着一张嘴,石磊却乐呵呵地劝着她去帮忙,然后对着沈如初低声道:“你这是吃醋了?”
沈如初被这句话问得哭笑不得,道:“吃醋?吃谁的醋?你的还是你那个小妾的?我见过自作多情的,没见过像你这般自作多情的!再说了,你瞧瞧你那个小妾,莫说和我比,还不如我们秋蕊齐整漂亮,也就你当宝了!”
石磊本来是得意洋洋,听了这一番话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差点抬不起脑袋来,心道:这娘们真狠,说的话全踩在点上了,一踩一个准,一准一个疼。
不多会,沈梦飞将新娘子迎娶回来了,外面鞭炮声声,震耳欲聋,沈如初和沈芝媛则忙着招呼亲朋中的女眷,新娘来了,又忙着迎接那些陪嫁,安顿丫鬟、奶娘以及媒婆等人。
秋蕊过来拉扯沈如初,沈如初不悦,道:“看不见我正在忙么?”
秋蕊道:“石大爷的小妾找您,还在外头等着呢。”
沈如初不悦道:“让她继续等着。”她找自己肯定没好事,谁不知道她以前是崔明月的婢女!
待到忙活得差不多了,沈如初整理了一下情绪才施施然地走到地点,那个女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了沈如初就吼叫,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沈如初冷道:“那你吼叫完了我再来!”转身要走,却被那女人唤道:“我是代一个人给你传话的,你听完就走,我绝不拦着。”
“你说。”沈如初淡淡道。
这女人估计是被石磊宠坏了,这些天又受了不少名不副实的夸赞,这会子正飘飘然,遇见一个不买账的人,心中光火得厉害,她冷道:“马少夫人让我转告你,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能要,小心吃得下却咽不下,到时给噎死了。”
沈如初心中冷笑,果真是替崔明月传信的,果真是为了那笔银子的问题。
“她想要?那你去转告一下,府衙的捕快抓了几个人,听说已经供述了,是受人指使的,按照大燕律例,这绑架可是重罪。”沈如初淡淡道,至于那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