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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工的时候,秋蕊来接沈如初,发现沈如初还在忙碌,兴许是到了年关的缘故,生病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偶感伤寒。
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沈如初累得腰酸背疼,那些坐诊的大夫也陆续离开,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大部分还是宫云枫的家奴。
“姑娘,要不要歇一会再走?”秋蕊关心地问道。
沈如初摆摆手,道:“早些回去,爷爷他们好早些心安。”以往很多次回家,都看见沈云忠在客堂里等待,借口说人老了睡不着,其实是在等她回来。
唐天瑞却从内堂走出来,叫住了沈如初。
ps:兜兜放唐小三出来插科打诨,宫童鞋固然是男神,但小文子也不错滴,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嘛!
☆、047 遭绑架从容应对
沈如初一回头,露出一抹疲惫的浅笑,道:“唐三公子有什么要吩咐的?”
唐天瑞正欲热情地回应,但恐怕唐突了沈如初,急忙克制情绪,道:“我对安阳城不熟,能否请沈姑娘带我去周边地方找一处干净的地方吃些饭菜?”
沈如初明白他这是间接邀请自己,本能地拒绝了,既然自己定了婚事,就没必要再惹来闲言碎语,三人成虎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微笑道:“天色太晚了,家人等着我回去吃晚饭,我这一天不沾家,若是回去晚了,肯定要担心的。说起这安阳城的酒楼店铺,秦子辉比我熟悉多了。”
秦子辉在一旁拼命地点头。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勉强也没什么意思,唐天瑞客气地送沈如初出了医馆的大门,背后传来秦子辉热情的声音:“三爷,您想吃什么口味的菜?这安阳城里有四大名菜,八大名楼分别在……”
他如数家珍地说着,朗朗上口,比起报药名那真是顺溜多了,唐天瑞摆摆手,道:“随便选一家干净便当的小店就好。”
秋蕊紧紧跟在沈如初的身后,主仆二人沉默着,步子却越走越快。沈如初忽然想起一件事,道:“我昨儿怎么听说春燕家的小雪被卖给了人牙子,你和小雪感情好,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秋蕊一听这话,心里酸楚得厉害,和小雪关系近倒是其次,关键是思及己身,和那小雪一样的奴才身份,保不准自己哪一天也遇见这般遭遇。牙婆收了这些丫头过去,不是卖到窑子里,就是卖给富贵人家的老头当妾,哪一个有善终的?
“奴婢不知道。”秋蕊轻声道,不是不知道,是不肯说。
沈如初也不强迫她,笑道:“我怎么听说,这小雪吃里扒外,说主家的坏话不说,还和周家的男人眉来眼去,惹得周李两家不愉快?”周家的男人便是春燕的未婚夫周翔。
秋蕊心里咯噔一声,嘴巴蠕动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就听沈如初又道:“咱们沈家不比李家,我爷爷最是治家有方,若是发现了有人吃里扒外,和外头的男子勾搭成奸,指不定往死里打!”那一日马文俊来沈家,秋蕊的反常她可是看得真切。
秋蕊听了这话,恼道:“三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说话夹枪带棒的,难不成奴婢做了什么错事,就算三姑娘想发落奴婢,总也要给个准信!”
嗬,这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主儿,沈如初心中冷笑,正要开口说话,却觉得耳边一阵风扫过,接着眼前一黑,一个黑色的东西罩在了她的脑袋上,秋蕊一段短促的喊声传来,接着就是挣扎的呜呜声,同时,沈如初感觉到自己也被人从背后身手捂住了嘴!
一辆马车冲过来,沈如初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抱上了马车,而秋蕊依旧呜呜地挣扎,就听一浑厚的声音粗暴地说道:“这丫头太不老实了,绑紧点!”
沈如初因为安静,仅仅是被绑住了手脚,秋蕊就惨多了,浑身被五花大绑,胸部挤到了一起,差点喘不过气来。
沈如初感觉有人粗暴地掀起了头套,捂住嘴巴的那只大手车去了,接着嘴巴被一团软绵绵臭烘烘的东西堵住了。
沈如初心中紧张得要死,这安阳城的治安太乱了,如果这次能平安归来,一定要向医馆请求让自己早些下工,再和文旭说说,能不能送两个新兵蛋子过来接送一下自己。她胡思乱想了一会,这才安静下来想想自己的处境。
她理了理头绪:第一,什么人来绑架自己?沈家虽然殷实,但算不上富贵,劫财不至于;那劫色呢,看这些人的身手应该是道上的老手了,绑了自己之后并无轻浮的举动,说明也不是为了劫色。
第二,他们将自己带上了马车,到底要送到什么地方?需要借用马车,说明路程不会太近,同时侧面说明存在幕后主使,这是将自己送去见那个幕后主使。
沈如初一边估量着马车的速度,一边默默记录着时间,这样能大致估算出马车所行的距离;并注意马车外的动静,力求通过声音发现标志物,好确定目的地所在,比如,她听得一阵莺声燕语,欢笑阵阵,想着应该是北市的一处妓/院所在。
约莫行驶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停住了,沈如初判定自己还在安阳城的内城。
紧接着,沈如初被人抗在肩头,带到了一个房间,等她的头套被摘下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空气中氤氲着熏香。
“怎么这么粗暴地对待娇客呢。”一个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道。
两个小丫鬟上前将沈如初嘴中的破布拿出来,又解了双手并双脚的绳索,沈如初一回头却没有看见被五花大绑的秋蕊,努力平静了一下情绪,看着端坐在堂中的女子,端庄美丽又多了几分风情,看装扮应该是已婚的妇人。
她暗自思忖,并不认识这女子,再看这女子的装扮,还有她那几个身着绫罗的丫鬟,知其非富即贵,以沈家现有的地位,本体也是接触不到这样的人物的。
“沈姑娘受惊了,你应该不认识我。”她娇岑地浅笑,“我叫崔明月,哦,我说了自己的闺名你也未必听闻,那么马文俊马公子呢呢?我们家爷你总该知道吧?”
沈如初心头一颤,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马家的人果真来找茬了,今晚还不知道要怎么死!她抬眼看了一下崔明月,她忽然明白这是谁了。
“如初见过马少夫人。”沈如初微微一笑。
崔明月拿着一方香帕子掩嘴而笑,道:“沈姑娘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坐吧,上茶。”
一个浑身香喷喷的婢女给沈如初端了一杯清香扑鼻的茗茶,沈如初装模作样地端起来,用杯盖拨了拨茶叶,微微一笑,又放下了茶杯,道:“不知少夫人这么心急火燎地——”她顿了一下,那个“绑”字呼之欲出,但她轻轻换成了“请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048 及时雨英雄救美
ps:鞠躬感谢诸神承诺的永远大大送的奇葩,并成为良配的盟主,兜兜受宠若惊,加更之后送到!祝愿大家新年快乐!
崔明月妩媚一笑,和通常的高门大院里的深闺女人不同,她成熟之中带着一股深藏不露的算计,而且自信满满,至少和沈如初心目中的深闺女人有出入,总觉得少了一点含蓄。
沈如初有所不知的是,崔明月为了防止马文俊的通房丫头、新纳小妾怀孕生子,这几个月来可谓用尽心机,无形之中练就了一番老练和算计。
“看不出你生得如花似玉却是个爽快人呢,”崔明月笑道,然后收敛笑容,冷道:“那我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桌子上的银子你也看到了,这些银子够你使用半辈子了!你带着银子走人。”
沈如初的确看到了桌子上的银子,从她坐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看到时也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出,既然是谈条件,她反而不着急了,笑道:“那少夫人希望我走到哪里呢?”
崔明月冷道:“越远越好,至少不能呆在安阳城。”
沈如初冷道:“那什么时候走呢?”
崔明月眼神清冽嘴角上扬,冷道:“今晚!你没有选择!”
沈如初心中咯噔一声,今晚走?怎么走?万一出去被人劫财劫色怎么办?她瞥了一眼桌上木托盘里的银锭子,心中叹息,这钱真是有命赚没命花,巧笑道:“天色这么晚了,恐怕出不了城吧?万一惹出什么动静来,岂不是让少夫人难看么?”
崔明月冷冷一笑,道:“我本以为你是个美丽的女人,现在看来,还是个狡猾的女人!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今晚你必须走,要么走,要么死!”
沈如初心头猛烈一震,果真,她动用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目的很明确,让自己消失——要么滚远点,如果自己不配合,不惜杀人!
“丧心病狂,为了那么个臭男人至于嘛你!”沈如初腹诽。
“你让我走,甚至想让我死,无非是觉得我可能威胁到你的地位,难道少夫人不知道,我已经定亲了?”沈如初尽量平静下来,她状似无意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房间很紧密,而且里里外外都站了人,除了女人还有男人。
她总算明白什么叫插翅难逃了。
崔明月冷笑一声,道:“成亲的妇人出来勾勾搭搭的多得是!”
沈如初笑着,慢慢接近崔明月,她想好了,要么挟持崔明月逃出去,实在逃不了就和她同归于尽,拉一个垫背的,也算够本!
哪知崔明月也早就防备,根本不给沈如初近身的机会,冷笑道:“沈姑娘走吧,难不成你还指望那些臭男人再抗你下去?”
沈如初冷冷一笑,道:“我先把这些银两整理一下。”
崔明月鄙视地看着她,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沈如初笑道:“我们小门户,自然不像是马少夫人这般大手笔,绑架杀人也不在话下,这就是官家草菅人命吗?”
沈如初走在前头,两个蒙面的大汉紧紧地跟在后面,刚要出门,门却被人破门而入了,冲进来一个手持长剑、同样蒙面的男人。
他冲着那两个蒙面大汉刺杀了几下,那二人应声倒地,屋内的女人传来一阵尖叫;又有两名大汉冲出来,跳脱在前面,挡住他们的去路。
那持剑的蒙面人身手了得,出手狠厉,拳脚相加之处,那两名大汉受伤后退,他拉着沈如初一路狂奔,一口气足足两三里。
停下来的时候,沈如初直不起腰来,蹲在地上想呕吐,因为跑得太急,又喝了冷风,这会子肺里疼得厉害。
“我跑不动了。”沈如初虚弱地挥挥手,再这样跑下去,恐怕会要命的。
“稍微休息一会。”他自然而轻柔地帮沈如初拍打着背心。
沈如初只顾着喘气,竟然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这是谁呀?这是英雄救美呢还是另一帮打家劫舍的匪徒?
“你……”沈如初正要问,却发现站在她面前的正是文旭,急忙换了话,道:“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是你?”
文旭笑道:“正因为是我,才能把你救出来!”他将一只手背在身后,那只手一路牵着沈如初的小手,他要牢牢珍藏那种感觉,放在心底,这还是他第一次牵女人的小手,而且还是自己心爱女人的手。
沈如初激动得想哭,方才真是太危险了,崔明月连“要么走要么死”的话都说出来了,摆明了是要弄死自己,只要出了城,肯定凶多吉少。
“还哭了?傻瓜,这不是还有我在吗。”文旭柔声道。这是他们定亲以来第一次见面并说话,定亲时双方按照礼俗是不能见面的,即便是见面也只能在冰人的提示和牵线搭桥下,瞧瞧见了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