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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曜自嘲一笑,不说话。
气氛一时很是冷滞,翩跹想了想继续解释道:“在我看来,那群匪徒怕还是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王爷你这般派人盯着洛府,一来,怕让别人知道在圣上面前给王爷你治一个包藏祸心的罪名,这可就是得不偿失了。二来,你要是派了一行人暗中保护洛府安慰,那也就是将匪徒的视线全往洛家引,时间一长,怕都是会察觉到我的身份,那可就不妙了。”
刘曜看着翩跹一副急急想要解释清楚的模样,不由一笑,无端的觉得很是可爱。便笑道:“本王明白你的顾虑,那就依你说的做。”
翩跹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翩跹暗松一口气的模样自是被刘曜瞧个正着,刘曜觉得有些好笑,心情愉悦的说道:“你这般反应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
您总算龙心大悦了,我怎么可能不松口气呢?你是不知道你板着脸的时候到底是有多吓人呢。但这话翩跹自是不会和刘曜明说,最多也只是腹诽一番罢了,面上笑了笑,倒也是不说话。
“那你自便吧。”翩跹这些日子来别的没什么长进,但这但笑不语的功夫倒是修炼得不错,对着翩跹那眼神,刘曜只好无奈的摇了摇手,说道。
“嗯。”翩跹点了点头,行了个礼,便走到一边的书架堆里去。
随后,刘曜继续埋头处理着一番大小事情,而翩跹则是伸出手,纤纤玉手从书脊处划过,划到感兴趣的书的时候,停下手,抽出书,细细观看。觉得还是不错的那就用左手怀抱住,要是觉得一般的话,便把书再塞了回去。几乎把书都划过一遭后,翩跹手上少说了有了不下五本的书。
翩跹拖过放在一旁的小杌子放在窗边,那阳光照得进的地方,然后就自然的靠在一边的书架上,很是闲适的翻着手中的书。
这第一本书的名字倒是有趣,叫《殷国实录》上面讲的是从殷国开朝圣祖一直到殷国最后的帝王,殷昭王宋启。写这本书的人是殷国人,倒是没有像一般史书那样,把这宋启批得个猪狗不如。细细读起来倒也有几分唏嘘之感。传言这宋启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偏偏却是个好大喜功之徒,最后自然就是亡了国。不过这宋启也是个可怜人,他的前半生几乎是将整个殷国推向顶峰,但偏偏沾沾自喜,大肆兴修行宫和发动对外战争,便是这样取了灭亡。
自古成王败寇,败了就是败了,在安国现在市面上可以买到的史书无一不把那殷昭王描写成为个荒淫无度,暴虐成性的帝王,甚是还将他以前的一些功绩移花接木到别人身上了。但这确是历史,若干年后,别人一提起殷昭王永远都只会啐骂一声,呸,无道昏君。
同时,被唾骂的怕还是要加上一个女子,殷国雪妃。这殷国实录上记载,这雪妃倒不像是个祸国妖女,看着只是个可怜人吧。她出生大家,自小便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加之自幼就有倾国倾城之貌,自是备受宠爱,顺风顺水长到一定的年纪也许了个好人家,据说当时,这雪妃的名声可是传遍这四海八荒,无人不说她好的。但偏偏一场战败之后,被迫和挚爱分道扬镳,进了殷国的宫殿,成了那个大她二十几岁的帝王的禁脔。
传言,她便是安国人,是安国那时候派出去想要颠覆殷国社稷的人,但一直以来似乎很多人想要将这雪妃和安国哪些名门对上号,但却往往都是毫无所获,这雪妃究竟是谁,是哪人倒还是有待考据。
看来,这写书的人对这雪妃倒也是偏爱。翩跹腹诽道,这书倒是与一般接触的史书差距甚远,但或许会比那些书更接近事实真相吧。但……
翩跹忽然合上了哪本书,笑了笑。换上另一本看去。
这种书最后是会变成野史,最后也只能消灭于这滚滚的历史长河当中。安国的皇帝是绝对不允许这些书流传,失去了流传的机会,又怎会走得远呢?
翩跹脚一移动,这本殷国实录就滑落了下去,清脆的声音倒是唤醒了刚刚沉浸在另一本书里的翩跹。
翩跹弯下身正要拾取的时候,眼瞳忽然一缩,见这殷国实录中竟滑下一副画来。
翩跹拿了这画出来,却被画上的人给惊呆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阵凉意自后背袭来,翩跹错手不及,几乎就要将这副画扔了出去。
只见这书的右下角用一手极美的簪花小楷写的几个字,康泰十八年二月初十,千叟宴上,清荷舞。而画上一紫衣女子正赤足踏在一水的莲叶上,天上正下着小雪,而地上却是满池荷花盛开。这般美景甚是少见。康泰,是殷昭王的年号,康泰十八年,便是殷昭王四十岁生辰的时候,那一年宫殿的奢华,是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而这雪覆荷花满池的局面,想必这又是那殷昭王穷奢极欲的一个代表。
可……这一切都不是让翩跹如此惊诧的事情,最让她害怕的是……那画的正中间,那女子妖冶的面庞……
竟和翩跹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翩跹乍一看去,还以为自己便是那画中的人一般。但仔细一瞧,这人右边眼角处有着一颗小小的泪痣,笑起来,更为妖媚异常。
翩跹手不由一抖,那画就自翩跹手中滑落,慢悠悠的再次覆到了那四个殷红的大字上,殷国实录。
这般相似的容貌,怎么可能毫无任何关系呢?而这画上的人又会是谁呢?画中人并不难猜,身姿极轻能踩在荷叶之上作清荷舞的据记载,放眼整个殷国的,也就只有那雪妃一人了。
可这雪妃……和自己究竟又有什么关系呢?翩跹不由伸手覆上自己的脸,心上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翩跹有些措手不及。
自己……会不会就是那雪妃的后人呢?
据这殷国实录上记载,这雪妃出自安国望族,既然是望族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杨家的人呢?而这雪妃是自己的长辈呢?相似的血统让自己长得像她罢了。
那么这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圣上没有详查事情始末就给杨家定罪的一个原因,毕竟,杨家和殷国的联系是那般的紧密。若是这雪妃还有生育孩子,那圣上更有理由相信,这杨家的图谋不轨了。等等……若是有生育子嗣的话……翩跹一个激灵,自己把自己给吓个不轻。
正文 第八十一章 一梦
思及此处,翩跹迅速的捞起滑落在地的那本殷国实录,似要翻找些什么。终于在书的末处,康泰二十六年七月,雪妃诞下一女,上大悦,大宴群臣三日。康泰二十七年三月,都城城破,殷昭王被自尽于乾元宫,雪妃自焚宫内,自此,殷国国破。结束长达数十年的混战。
翩跹心上有着一个念头久久不散,越想越让自己害怕。
忽然,翩跹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飞快的找寻着那些藏书,只要是和殷国有关的,都让翩跹给找了出来,翩跹一目十行的找寻着那记载着雪妃的段落。
忽然,翩跹的手指一顿,就搁在了一本书页之上,翩跹眼瞳不由一紧,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坊间流传,雪妃之女明瑶公主在城破之时便秘密送出了宫中,公主下落如何,已经不可考了。可怜一个金枝玉叶自此下落不明。
翩跹一时失神,就把这厚厚的一本书摔到了地上。
刘曜本正埋头于一堆文案当中,猛地抬起了头,犹豫片刻后还是放不下心的走了过来。
听到刘曜传来的动静,翩跹愣了好久,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忙收拾起来了,本能就往那本殷国实录扑了过去,当机立断的就把那书页给撕了下来,一下就揣到了衣袖当中。
一看地上散落的书都是关于记录那殷国的,咬咬牙,便狠狠的将一旁的整架书给推到了。
刘曜听到更大的动静,心生不安,三步变两步的便走了过去。
刘曜走近前来的时候,推落书架所带起来的漫天的灰尘竟还没有散去。而翩跹则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
似是才察觉到刘曜靠近的翩跹,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不安且羞涩的笑容来,语带歉意的说道:“那个……我刚一不小心就把这些书给弄倒了,我马上整理啊……”
边说着话还不忘弯下腰去收拾那一片狼藉。由于是背对着刘曜,刘曜没有发现,翩跹的手指正在止不住的颤抖。
刘曜很少见到这样无辜又笨拙的翩跹,心情出乎意料的好了起来,忙摆了摆手,说道:“你也别费劲了,到时候让下人来收拾就好了,你先过来,等他们整理好再说。”
翩跹环视了周围,看来一时半会也是收拾不好,便缓缓的走了过来,天知道翩跹心下是如何七上八下的,手和脚正不受控制的抖动着。
刘曜招了侍女过来整理,随后便领着翩跹到书房另一边去。翩跹再次道了个歉后,刘曜便开口问道:“你平素也不是那样冒失的人,刚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刘曜说话的时候,一个侍女上了杯热茶过来,翩跹本是想要接过,但发现自己的手实在抖得厉害,刚刚摸了摸杯子便把手收了回来。翩跹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其实刚才我正靠着书架看书,可能是一时不小心便把这书架给弄倒了吧。”
“这也不怪你,你刚才靠着那个书架岁数已经不小了,看来得换新的了。”刘曜安慰道。
“哦?那这书架是什么来历?”翩跹想要岔开话题,便挑了挑眉,装作十分有兴趣的模样。
刘曜笑了笑,说道:“你可别小瞧这书架,它可是本王自藏书阁中原封不动的搬回来的。”
“那看来赵王殿下也是这爱书之人了。”翩跹心上不由一惊,那本殷国实录是他的,那难保他没看见过那本书,那自是也知道这小像的事情……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刘曜并未察觉到翩跹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笑道:“说来惭愧,我素日甚少来这西山别院,这些书怕是一多半我都还没看过呢。”
幸好……翩跹松了一大口气,面上露出满是理解的神色道:“王爷贵人事忙,这是自然。”
刘曜笑了笑,不接话,而是扫了眼两手空空的翩跹,说道:“你刚才在里面那么久都找了些什么书呢?”
“也没什么,都是一些杂书罢了。”翩跹笑了笑,忽然道:“王爷可曾瞧过一本书名叫殷国实录,翩跹刚刚瞧到还不知道其中内容如何?”
刘曜想了片刻,随后说道:“可是那碧崖居士所著的?”
翩跹一怔,默默的点了点头。
刘曜有些遗憾的说道:“还不曾看过,这书已经是孤本了。本王有幸得到却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呢?”
真是万幸啊……翩跹露出个明媚的笑容道:“既然如此,那就让翩跹先饱饱眼福吧……”
“这是自然。”刘曜笑得很是温柔。
翩跹终于放下了块大石头,接下来的气氛倒很是热络。刘曜自是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待到侍女收拾完一众的书籍,翩跹挑了几本书后,便坐在那刘曜特意吩咐置上的一把椅子之上,可这个时候翩跹已经什么都看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袖子里那副小像的影子。
暖暖的太阳晒着,翩跹虽说是不能静下心来,但却是很快的就睡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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