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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没有停下,一直是那样轻轻的,连敲三下后空一段时间后继续敲。
这里面像是有蹊跷。翩跹缓缓的坐起,再等了一会,第三轮的敲门声又起,翩跹起身,扯过放在榻边一身袄子,一边裹紧自己往门口走去。“什么人?”翩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那人一察觉到翩跹靠近了,敲门声不由急促起来了,寂静的夜里,那一声又一声的敲门声,又急又响,翩跹的心口不由被这吓得多跳了几下。
翩跹走到了门口,似乎都能感觉到门外那人急促的敲门声,翩跹深吸一口气,又道:“什么人?”
门外那人不答,两厢静默片刻,一把利刃猛地就扎进了门内,翩跹眼疾手快的往身边一躲,险险的避过。同时,那紧闭着的大门一脚就被人给踹开,一个黑影蹿了进来,猛地拔下已经扎进墙里的刀,就往翩跹冲来。
翩跹本能的就往里屋逃,那人似早就猜到翩跹会往哪逃,一把利刃快准狠的已经驾到了翩跹的脖子上。
那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剑,这才架住翩跹的脖子,那凌厉的剑气就已经在翩跹的脖子上划下一道血痕。或许是那冰冷的触感让翩跹极快的就镇定下来了。她没有如同一般被架住脖子的人那般跪地求饶,或是声泪俱下的请求,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一双墨玉般的眼睛此时深邃的如同无底洞一般。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眼前那个黑衣人。
那人身形高大,眼睛却是棕色的!
见翩跹久久没有说话,那人似是有些忍不住了,沙哑着声音道:“老实点,说,你到底是谁!你一定要老实回答,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中浓浓的威胁没有得到它应有的效果,翩跹将手握到了架在脖子上的利刃,神色平淡的说道:“先把这个东西拿开,不然我不好说话。”
“你找死吧!还讨价还价起来!”那黑衣人见翩跹这般镇定自若,心下一阵怒意,猛地又把剑靠近了翩跹几分,翩跹的手还附在那剑上,很容易就被划开了个口子,而翩跹脖子上又再多了道血痕。
翩跹疼的皱起了眉,黑衣人很是满意翩跹这反应,得意道:“认识到现在局面了吧!知道现在谁做主了吧!”
翩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黑衣人,那黑衣人更是得意,冷笑道:“那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翩跹闻言后,冷笑一声道:“有能耐你就把这剑再靠近我一寸,我看到时候你拿什么和你主子交差。”
那黑衣人怒目圆睁,见到翩跹那骄矜的模样,心下邪火一下冒起,虽说主子再三交代过不能轻易动她,可这丫头实在欺人太甚,先不杀她,虐她个半死总行吧!
于是那黑衣人,狠狠的瞪了洛翩跹一眼,那像是毒蛇的阴冷恶毒的视线,在翩跹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之下,竟也是算不了什么。那人冷笑一声,猛地举起手中的利剑就往翩跹的右臂砍去。
翩跹瞅准机会,猫腰一躲,一下就蹿到了房梁上了,那黑衣人怒极,举剑就砍了过去。
可那人只是一个转身,一股强大的眩晕的感觉就袭来,那人差点就握不住手中的剑。感觉眼前的影子慢慢的变成了两个三个,于是拼命的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下来,可是甩了几下后,眩晕感越来越重。
“一。”翩跹坐上了房梁,轻启朱唇,眉眼间尽是讽刺。
那黑衣人踉跄的往前走了一大步,想要抓住翩跹。谁知却是一阵无力,连手上的利剑都握不住了。
“二。”翩跹以指代梳细细的梳着自己未干的头发,轻笑的数着。
“你、你……”那黑衣人仰起脸,瞪大的眼睛充满了血丝,恶毒的视线如同利剑一般刺向翩跹的方向。
“三。”
砰!黑衣人高大的身躯猛地就摔向了地上,翩跹晃着双腿,看着那黑衣人面如死灰,双唇紧闭,似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玉面神医的血,从来就不会白流。翩跹得意的翻过手去看着自己指缝之间还残存的粉末,笑得意味深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破空的声音,翩跹心下不由一紧,警惕的往门外看去,就见一个身带血渍的白色身影猛地冲进了屋子。随后,十几个黑色的影子也都涌了进来,悄无声息的列在了那人的左右。
幸好。翩跹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幸好。刘曜看了眼还安然无事的坐在房梁上的女子,心下也松了口气。
翩跹起身,一跃而起,缓缓的从房梁上飞下,在刘曜面前落下。白衣黑发,即使这时她的头发凌乱,即使她的脸上还带着三道伤痕,但就在她完完整整的站在刘曜的面前,一双眼睛静静看向自己,那时候,刘曜觉得自己心里一直缺的一块,被补齐了。
“你没事吧!”刘曜一看清翩跹脖子上那两道细细的血痕,心里一阵发紧,不自主的就拉着翩跹的手问道。
翩跹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凉,更何况刚刚还遭了那么大的变故,更是起了一阵冷汗。可刘曜却是不计较,死死的握住,似乎想要迅速的让这双手温暖起来。
“没事。”翩跹摇了摇头,随后看向已经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轻笑道:“这般角色我还是对付得了的。”
翩跹的笑容中带着高傲骄矜的神色,就像是小孩超额完成了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的表情。
刘曜不由一笑,笑容中既带着一种无奈却也带着一种纵容。仔细打量完翩跹,眼神忽然一紧。
这笑容让翩跹很是不满,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刘曜已经从一旁取来一件大衣裳,披在了翩跹身上。原来,早在和那黑衣人周旋的时候,翩跹裹在身上的大衣裳已经散落到了别处。
这时,翩跹忽然觉得有些冷,也就乖乖的用大衣裳把自己裹紧了。
忽然,翩跹觉得脑袋一暖,一块干净温暖的巾子已经盖到自己头上来了。
“湿着头发吹那么久的风可是会落下毛病的。”刘曜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语气中满是关怀。
翩跹僵着手指缓缓的抓住那盖在自己头上的巾子,心跳不由加快了几下。
为了驱散这一奇怪的感觉,翩跹沉默片刻后,就向刘曜说道:“那人中了我的药,估计要个把时辰才能醒来,你把他带走吧。”
翩跹转身的时候就看见那黑衣人身边已经有一个暗卫在给他搜身,翩跹又问了一句:“你觉得他会是什么人?”
刘曜扫了眼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脸上缓缓勾起一阵嗜血的冷笑:“等我审完后就知道了。”
翩跹见到那笑容自是明白了六七分,敢在刘曜的地盘上作威作福,怕也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刘曜身边的暗卫很快就悄无声息把那刺客给带走了,刘曜眼尖的发现翩跹手上也是有伤,就忙让人去请大夫过来,谁知却惹来翩跹一个白眼:“不用了,我就是个大夫,你只要让人拿点药过来就好了。”
刘曜似是被翩跹那白眼给逗笑了,他道:“你伤的是右手,这多少有点不方便。”
翩跹低头一看,还真是右手,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发烫起来。有些强辩道:“不打紧,这大晚上要是兴师动众,不正让若蝶担心。若蝶光操心安王殿下就够呛了。”
刘曜笑了笑,就吩咐人拿来了伤药。
翩跹见刘曜似是没有离开的意思,有些奇怪,他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于是便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刘曜闻言挑了挑眉,道:“洛翩跹,你好像不称呼我为王爷了啊?”
“你不也没在我面前自称本王了?”不知是不是翩跹分神辨别着那些拿上来的伤药,脱口而出。这话一说完,翩跹的手就停了下来,这脱口而出的话扰得翩跹心下一阵不安宁。
刘曜心间涌上一阵热流,她,其实一直都知道。
只听刘曜温柔的说道:“不错,以后无人的话,你大可就唤我一声刘曜。那这样……我唤你一声翩跹可好?”
后面的半句话中的温柔与宠溺,让翩跹一时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能点点头。
又近了一步。刘曜这此事很是满意。
翩跹选好伤药后,刚拔开瓷瓶的塞子时候,刘曜忽然说道:“你伤了手不方便,要不我来帮你吧。”
“不用,就伤了一只手罢了。”翩跹灵活的用着自己的左手,边对着镜子给自己脖子上药,边跟刘曜说道。
“你倒是厉害。”刘曜笑了笑,随后不说话。
不知为什么,翩跹似是从他那句话中听见了一丝可惜的味道。
翩跹边给自己上药边说道:“今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你府里的守卫应该不会这般松懈。”
刘曜早就领略到翩跹的敏锐,倒也不太惊讶。只是看着翩跹灵活的把伤药涂抹在自己患处,说道:“今日早些时候,有刺客混了进来。这下前院还乱着呢。”
“看来,又是冲着安王来的啊……”翩跹无奈的叹了口气,脖子上的伤已经上好药,正准备拿起另一瓶伤药。
刘曜看了眼风轻云淡的洛翩跹,忽然道:“怕是冲着你来的。”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刘昭
刘曜看了眼风轻云淡的洛翩跹,忽然道:“怕是冲着你来的。”
“我?”翩跹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脸震惊不解的看着刘曜。
刘曜认真的说道:“是。”
翩跹觉得好笑,手继续向前,拿起一个精巧的瓷瓶,取出一抹膏药,细细的抹在自己的患处,说道:“我洛翩跹虽也是有些仇家,但也不至于追到此处来杀我吧。”
“我想,他们冲着的不是洛翩跹,而是那个能把刘昭救回来的大夫。”刘曜慢慢收起脸上的笑意,对着那个看起来有些没心没肺的女子说道。
翩跹闻言一笑:“怪不得那黑衣人在看到我的时候就急急忙忙的问我是谁,原来是这一遭啊。”翩跹话一说完,忽然调皮一笑,只听她说道:“看吧,我说的没错,我已经在局里了,现在,我呆在这里可是比回府安全多了。”
刘曜这下赞同的点点头,眼里满是纵容的说道:“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
“但我也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得到刘曜肯定的回答之后,翩跹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等安王醒来以后,我还是得挑个兵荒马乱的好时机赶紧回去。”
“兵荒马乱?”刘曜略一琢磨,似是明白了翩跹的意思,但他打趣道:“兵荒马乱,亏你想得出来,要是皇兄醒来后并未发生什么不一般的事情,你又要如何呢?”
翩跹狡黠一笑,开玩笑道:“那我就死死赖在这别院求王爷收容了啊……”
那样也是不错。明知这是不可能,可刘曜脸上的笑容却似越发温柔起来。翩跹看了眼刘曜,回以一笑。
那摇曳的烛光下,只一眼,却已是永恒。
送走刘曜后,翩跹心情甚好。心中大石已经放下,翩跹倒是美美的睡了一觉。如果说冲着刘昭来的果真是平南王府和师傅的话,那绝对不可能直接冲着我,也不会对我的身份报以那么大的不解。所以,这下翩跹就用不着夹在若蝶和平南王府之间了。
但……除了师傅之外,世上还有人会这般了解的翩跹用药的习惯吗?
怕是翩跹怎么猜也猜不到,那个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