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自己的右手,刚刚被刘曜捏了那么久,手腕上还是有些发红。针灸是非常精细的活,手一有不稳就很可能扎偏了,所以翩跹想着还是求稳换了左手来做。
翩跹先用金针封了那人身上的几处大穴,接着就掰开那人紧闭的嘴,取过一边的还命丹来,就着人参刚挤出汁水来,吞服了下去。然后再拿起把小金刀细细的在火上烤了一下,待到刀刃有些发蓝,便手起刀落,利落的把那扎在胸口上的箭头给拨弄下来了,血如泉涌。
“啊!”似是动作太大,那人很是痛苦的喊了一声。
翩跹充耳不闻,只是立马把身边的伤药像是不要钱的一般撒在了那人的伤口处,并且迅速的在伤口不远处又扎上几针,血倒也是很快的止住了。
随后就拿起一边的针线细细的将那伤口缝合起来。
不知是不是翩跹的动作弄疼了那人,那人紧闭着眼睛,呢喃道:“蝶儿……”
一听这话,翩跹心下不由一抖,好险就把伤口缝错了。但翩跹看向那人的时候,那人只是双眼紧闭,半响都没再说一句话。翩跹定了定神,继续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
这大处的伤口勉强算是止住了,其他地方的伤处倒也是让翩跹颇有些头疼,伤口处理起来倒是麻烦,看起来还有的忙的。
不知不觉,那日头已经西斜,翩跹也已经唤来下人进去点灯,但翩跹却迟迟都没出来,一直等候在门外的若蝶心里很是焦急。就在刚才,也不知下人附在刘曜耳边说了什么,刘曜就急急的出去了,门外候着的也就只有一直攥着自己帕子的若蝶,和一直在低声劝慰她的王氏。
直到月亮慢慢爬上西头,翩跹终是忙完了,刚张开嘴,却发现由于许久劳累,声音干涩。“进来吧。”
若蝶和王氏对视一眼,也就急急的走进屋子,屋子里的灯和蜡烛点的很多,把屋子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亮堂,而翩跹则是一身疲惫的跌坐在旁边的榻上,闭着眼揉着自己的鼻梁,听到若蝶的脚步声,翩跹缓缓睁开眼,声音疲惫的说道:“命差不多算保住了,但这伤看起来要养好久,没有两个月怕是下不了床的。”
翩跹话音刚落,若蝶就忽然上前一把搂住翩跹,语带哽咽,说道:“谢谢……谢谢,真的好谢谢你。”
翩跹被若蝶的举动弄蒙了,愣了片刻才伸出手,笨拙的搂住若蝶,细声说道:“没事没事……”
说话间,翩跹不由把目光移向那躺在床上的人身上。这人究竟是谁,竟让若蝶如此看重……翩跹不由想起刚才那声若蝶,心下那个念头的慢慢扩大……该不会是、是那个人吧!
似是验证翩跹的想法一般,那刘曜急急的走进来,就往床边走去,见到那人虽是面色苍白,却呼吸平稳,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转头,看着被若蝶搂在怀里的翩跹,缓缓露出一抹感激的笑意。
翩跹的脸上还是覆着一层白纱,但此时已经微微染上些许汗水,翩跹的嘴角的笑容则隐隐透过白纱可以见到。
若蝶似是没有察觉到周遭的变化,还是搂着翩跹不撒手,翩跹只好拍了拍若蝶的肩膀,示意刘曜的到来。若蝶这才放开紧紧抱住的翩跹。她自然是不知道刚才两人相视而笑一事,但一边的王氏却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之后,王氏看着翩跹都是眼里含着笑意,翩跹只当这是王氏也在感激翩跹救了那人,没太在意。
见若蝶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后,刘曜适时开口道:“大恩不言谢,洛小姐的恩情,刘曜记住了。”、
说话间,竟向翩跹行了个礼。
翩跹赶忙站起来还礼:“王爷客气了,翩跹承受……”谁知翩跹一下起的急了,眼前一阵发黑。
迷糊间,一双手托住了她。翩跹眼前是漆黑一片,倒是不知道究竟是谁。混乱中似乎有谁正急着在找大夫,翩跹急忙一把扯住身边一人的袖子,道:“不用……我、我只是……有些、累罢了……”
一边的若蝶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眼里怀着自责和懊恼的说道:“怕是饿的,她午膳和晚膳都没用过。”若蝶这话一说完,就转身向外走了几步,朝着外面候着的人说道:“快,去弄些清粥来。一定要温热的。”
翩跹这时已是缓了过来,眼前的东西由三个慢慢聚成一个,翩跹第一眼见到的却是刘曜那一脸的关切,翩跹吓了一跳,忙把眼睛转开,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紧紧的抓着刘曜的手,忙松了开来。饶是翩跹胆大,也见过些世面,倒也是害羞起来了,一抹红晕慢慢爬上翩跹的脸上,染红了她小巧的耳朵。肉肉的耳垂此时泛着不自然的红色,倒也是可爱。
刘曜见翩跹缓了过来,松了抓着自己的手,又见着翩跹似是有些脸红,也有些好笑,不动神色的站起身来,强忍住嘴角的笑意道:“你们几位怕都还是没有用膳,吩咐他们多做几份上来。本王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就麻烦小皇嫂多多看着,一有情况马上告诉本王一声。”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依偎
“好。”若蝶这时也刚吩咐完要备什么吃食上来,对着刘曜点头示意。
一旁的王氏见到这番模样也是知晓和若蝶和翩跹应该是要说些体己话。连刘曜都识趣的先走了,自己又怎么可能留下招人烦了,于是也道:“既然如此我也先告辞了,一日未见豆豆,我这也是放心不下。”
“那也好,路上小心。”
送走了刘曜和王氏,这若蝶就急忙进来瞧瞧翩跹。
翩跹坐在榻上好一会儿,已是缓了过来,见着若蝶那一脸担心的打量着自己。也不由好笑。脸上牵起一抹牵强的笑容,打趣道:“有劳什子好看的,先给我找身干净衣服,这一身血腥,我可吃不下饭的。”
见翩跹缓了过来,若蝶也是松了一大口气,说道:“你放心,你今日可是大功臣,什么都会给你备得好好的。”说话间,若蝶似是又想起什么补充说道:“我看再备点热水,就你那喜洁的性子,光换衣服怕是不够。”
“知我者莫过于若蝶。”翩跹说话间就把头摆到了若蝶的肩上,手环上若蝶的腰,姿势亲昵,语带撒娇的说道:“记得加花瓣。”
“好。”若蝶宠溺的拍了拍翩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轻声却很郑重的对着翩跹说道:“翩跹,幸好有你在。”
翩跹清楚的听出若蝶声音中含着的哭音,翩跹出其温顺的躺在若蝶的肩膀上,沉默不语。
任凭一滴又一滴温热的水珠打在自己的手上。
刚刚若蝶抱住自己还是一味的压着自己的眼泪,没有流下来,现在就让她好好哭一场吧。她受的惊吓和苦难不比任何人少。翩跹心下想着,下意识的就把眼睛往床上瞟去,如果你真的是他,真希望你能好好护住若蝶。
良久,若蝶像是哭够了,握住翩跹的手,像是要把这一切来龙去脉跟翩跹讲清楚。谁知翩跹却是靠着若蝶睡着了。
若蝶看着翩跹眉宇间的疲惫,心下不忍。
很快就有下人过来说夜宵已经备好,若蝶瞧了瞧翩跹,终是狠下心把翩跹叫醒。
翩跹这一觉睡得虽是不长,但也是好眠,一觉醒来,翩跹倒也是恢复些许精神。
因着翩跹喜洁,若蝶也拧不过翩跹只得先让她沐浴一番,换个屋子再好好吃些东西。因着天色已晚,若蝶也不是外人,自己也不用见什么客人,就只穿了件素色软烟罗的家常长裙,头发取一素色银簪松松的挽着,就出来了。
若蝶今日也是累极,翩跹沐浴前就让若蝶吃完吃食早些休息不用等她了,翩跹甚至搬出还躺在床上的那位说事,若蝶好不容易答应了,胡乱吃了点东西也先回去休息了。
翩跹缓缓走了出来,清开了所有的下人,缓缓走到梳妆台去,拿着沐浴前要来的几味草药和几味香露,再活上些蜂蜜,细细的调制出一种乳白色的胶体,仔细一闻,还带着清冽的香气。翩跹缓缓搅动着手上的胶体,细心抹在自己的被挠的地方,凉凉的,疼疼的。
其实支开若蝶是有用意的,若蝶要是看到自己一脸的伤,不非气的要那把剑去杀了周氏不可。先让若蝶好好休息一番,明日,若蝶是要向自己交代床上那人的来龙去脉,自己也得细细跟若蝶讲讲自己这伤的由来。明日又是场硬仗。而且……这刘曜只想到自己跟洛府的交待,却没想到自己身后还有另外一个长辈要细细交待一番啊……
今天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梓令老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况且,以梓令老人对翩跹的理解以及对药理的了解,定也是能想到这次很大的可能是翩跹自己做的事,怎么可能不去找自己呢?况且,以老人的脾气定也是会到清心观中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找到这里来。
一想起这事,翩跹不由的有些头疼,只想着赶紧吃些东西美美的睡上一觉才好。
翩跹一夜无梦。
但刘曜这边倒是忙的不可开交。
王爷今晚心情不错。
聚在书房中的几个谋士都是如此想着。
但今天要谈的事却不是那么的令人愉快。
这边一个身着青衫,蓄着一把长胡子的中年男子首先切中要害道:“王爷,那位的伤势如何?”
这人名唤孟青,刘曜还在大漠打仗的时候就跟着刘曜了,是刘曜身边很有分量的一个人物。
“命是已经保住了。”刘曜接过下人刚端上的热茶,那温热的触觉和翩跹那冰凉的小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怎么会有人的手那么凉呢?刘曜习惯的婆娑着手上的茶杯,出着神。
孟青不是没有注意到刘曜的出神,只当刘曜再为此事烦心罢了,小心翼翼的继续问道:“那王爷可以肯定那位就是……毕竟前方传来的消息都是说那人已经阵亡,王爷有把握吗?”
孟青的声音打断了刘曜的出神,刘曜马上转过心思来,定了下神,理了下思路,说道:“本王原先也是不信,但那人的肩膀上却是有胎记。且那安王侧妃也是一口咬定那人手上的旧伤和他一模一样。”
这孟青看着刘曜那般肯定的模样,也是信了几分,但却还是咬咬牙道:“王爷恕属下直言,这胎记也是有可能作假。”
“你说的本王自是知道,正打算等着那人醒了,再继续问问。”刘曜跟孟青相处久了,自是知道孟青做事小心谨慎。刘曜目光一扫,便看见季西正坐在自己不远处,便开口唤了一句:“季西,刺伤那人的匪徒可有下落?”
季西坐在一群谋士中间早就是千万般不自在,一听见王爷唤自己,连忙起身到刘曜面前说道:“卑职查过了,只查到那群匪徒惯用弯刀,且卑职在他们设伏的林子里找到了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不明的东西,像是一种毒物,给府里的大夫看过了,可大夫一时也不敢肯定是什么。”
“毒物?”刘曜眉头微微皱起,道:“可日前没听大夫说那人身上有什么毒。”
季西补充道:“怕是那匪徒还没来得及用毒物就已经逃走了。”
“不。”刘曜一抬手制止了季西的话,季西则闭上嘴,看着眉头越锁越深的刘曜,刘曜停了一会儿,分析道:“若是他们打算用毒,那早就会在箭上抹了,那人身上不可能没毒。”
刘曜皱着眉思索片刻后,慎重的说道:“你